扯紧他领带,作势勒住他脖子,她摆出个温柔似水的娇媚表情,与她手上动作极不搭调。
「东方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我无权管你吗?」
「本来没有,但我愿意赋予你这项特权。」宠溺低语,话音落下时,他灼热的吻已霸道地烙上她的唇,想一次将未来两个礼拜的幸福,全部享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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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有异性没人性,见色忘友,没义气!」
窝在郝欣晴软绵绵的床上,谢菲一面拚命把零食往嘴里塞,嚼得卡嚓卡嚓响,一面口齿不清地大力讨伐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郝欣晴。
「小姐,你说的好像是你自己吧?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些形容词用在你身上会比较适合耶!」郝欣晴凉凉反击。
「你还反过来说我?是谁说跟东方宣没关系,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的?结果咧?不声不响做了人家的女朋友!」谢菲气呼呼地说著。
愣了下,郝欣晴丢开杂志,坐到床上,揽住谢菲的肩膀,歉疚地说:二非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真的喜欢东方宣吗?」
「我从来都没否认过!」谢菲大声说,气愤地将脸别开。
「我以为你只是说著玩的。」郝欣晴垂下脸,小小声说:「菲菲,对不起,如果我早点知道你真的喜欢他……」
「怎样?你会把他让给我吗?」惊喜地转过脸来,谢菲眼里闪著光芒。
「菲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有爱情不可以!」她认真地说,语气轻柔而坚定。
看著郝欣晴真诚的眼睛,谢菲忽地绽开个大大的微笑,反手搂住她,豪爽地说:「算啦!姊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只是失去一件看中的衣服而已,虽然是件最顶级的Channel晚礼服,反正还没结帐,我也不吃亏,最多心痛一下子,过了就算啦!」
郝欣晴怔怔看著霎时回复生龙活虎状态的谢菲,有些张口结舌。
「菲菲,你的论调好奇怪。」
「很奇怪吗?男人不都喜欢这么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我借用一下,有什么关系?话说回来,这件名为『东方宣』的晚礼服,试穿後感觉如何?有没外表看起来那么光华璀璨?还是中看不中用的瑕疵品?」
郝欣晴忍俊不住地推开她。「菲菲,你很无聊耶!什么试穿不试穿的,说得好难听!」
「那换个字眼好了,试用之後,你给他打多少分?」
郝欣晴红著脸想逃避谢菲越来越露骨的问题,仍是被她一把拉住,压倒在床上,开始逼供。
她们谁都没注意到,被压倒的郝欣晴,一不小心按到搁在一旁手机上的快速拨号,并接通电话……
「快老实交代,你跟东方宣到什么程度了?二垒?三垒?还是已经全垒打了?」
她每问一声,郝欣晴的脸就更红一分,但还是跟谢菲嘻嘻哈哈笑闹不停。
「变态啊你,非要问这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啊?」
「我们是好姊妹啊!有什么秘密不能分享?」谢菲理直气壮。
「好了好了,告诉你行了吧?东方宣可比你讲得那些赞多了。」她一脸骄傲。
「那是怎样?」谢菲好奇地瞪大眼。
「我只能用『精力旺盛』、『需索无度』这八字评语来形容他。」沐浴爱河的俏佳人板起脸孔,一本正经对爱人在床上的表现做出评论。
「这么猛吗?」谢菲狐疑地瞪著她。
「他每次都要跟人家来场延长赛。」
「真有这么厉害吗?」谢菲叹息一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棉被中,闷闷的声音传出:「欣晴,我现在真的好沮丧「好後悔没早些追他,要不然……唉!你好幸福!」
「是啊是啊,我好幸福,他那么有钱有势,嫁给他比挖到金矿还幸福,对不对?你是不是想这么说?」郝欣晴开玩笑地用谢菲经常挂在口边的话来逗她。
「说的对!」谢菲居然点点头,坐起身来,严肃地说:「东方宣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简直就是镶钻石的超优质男人!
我劝你最好什么也别管,一心一意想办法把他绑牢绑紧,只要嫁给他,进了东方家的门,一辈子荣华富贵,什么都不用愁了。
哪像我,到现在还在苦海中浮沉,找不到好男人靠岸,整天担心经济不景气,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加入失业大军,哭都哭不出来。」
「我也想跟他高唱结婚进行曲啊!可是他没那个意思,我总不能押他上礼堂吧?」她笑著说,半真半假。
是女人都期待著穿婚纱,进礼堂的一刻,可是,她不要勉强他,她只盼著东方宣心甘情愿与她踏上红毯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绽露甜笑。
「看你,想做少奶奶都想疯了,教你一招怎么样?」谢菲用手肘拐她一记。
「他那个人,不想做的事,根本没人能逼他。」郝欣晴兴致缺缺。要耍手段逼人娶她?她郝欣晴的行情应该没这么差吧!
「那就要看你够不够聪明啦!听过什么叫『奉子成婚』吗?听说东方宣他爸妈想抱孙子想疯了,只要你有了小孩,还怕东方宣不求你嫁给他吗?」
电话那头,东方宣兴奋喜悦的面色逐渐沉淀冷凝,罩上一层冰冷寒霜,握在他掌心中的华美钻戒,深深嵌进他掌中,直直刺进他心坎最深处。
正朝郝欣晴家驶去的跑车蓦然调转车头,扬起几许沙尘,往反方向飞快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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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欣晴知道东方宣回国,是在一天后。
报纸、新闻全都登载了他由印度返台的消息,他回国后竟没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甚至没有知会她一声!
打他手机,不通;找到他公司,还没进大门就惨遭挡驾;去他公寓楼下等待,始终等不到他。
郝欣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从印度回来後,什么都变了?
等了两天,他像是刻意避开她般,没给她任何消息,她心烦意乱,惶惶难安。
谢菲安慰她:「别担心,也许他有什么急事,暂时没空见你;或者,他在悄悄安排什么,想给你个惊喜呢!」
她听在耳中,心仍陷在无边恐慌里。
黄昏时,她接到培培打来的电话--
「阿姨,你知不知道,爹地刚才穿得好帅好帅出门,我问他是不是要去找阿姨,你猜他怎么说?」小小年纪的培培已懂得说话只说」半,吊人胃口。
「你爹地他说什么?」郝欣晴忙问。
「阿姨,要我告诉你也行,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以後什么事都听我的,我才要告诉你爹地说了什么。」
居然威逼利诱?他才七岁耶!郝欣晴顿时傻眼。
「培培,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功利的?」
「阿姨,你还有心情管这些闲事喔?」真受不了她!
「对了,你爹地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都不来找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培培一提,她忙记起心中无数疑问。
「阿姨,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培培提醒。
「好啦好啦,阿姨本来就很疼你啊!哪用讲什么条件,你说什么,阿姨都答应,可以了吧?」
「好啦,我讲了。阿姨,恭喜你喔!你就要做我的新妈咪了!」
培培兴奋的声音传进她耳膜,她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爹地在印度买了颗好大好大的钻石要送给你,只要爹地跟你结婚,你就是我的新妈咪啦!」
笨阿姨!消息也太不灵通了。
这……是真的吗?
这就是他避不见面的原因?这就是他暗中安排的神秘惊喜?
又惊又喜,郝欣晴心头的惊惶不安被狂喜欣悦取代。
「阿姨,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开心到说不出话?」培培促狭地问。
激动到无法言语,郝欣晴只能握住电话,连连点头。
「阿姨,待会儿爹地跟你求婚的时候,你可别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喔!」嘿嘿笑著,培培又补上一句:「不过,说不出话没关系,只要你记得点头就好了。」
顾不得理会培培的打趣,郝欣晴被吓到鸡飞狗跳:「你……你说什么?待……待会儿?」
「是啊!爹地已经出门了,算时间,再十分钟就到你家罗!」
培培稚嫩的童音欢声宣布完,郝欣晴立刻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赤著脚,匆促地在房内奔走来去,一会儿忙著换衣服,一会儿又急著整理头发。
十分钟後,门铃准时响起,郝欣晴弹到门边,闭上眼,做了两个深呼吸後,带著微笑拉开门。
门外站著东方宣,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看起来俊朗又高贵。
可是,为什么他俊朗的脸上丝毫不带笑容?只是冷冷地望著她,冷漠得一如望著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这副神情,别说求婚了,送葬还差不多。
再单纯的女人也该知道事情不寻常,郝欣晴怔怔瞧著他,唇边的微笑渐渐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