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这贱女人,怎不想想是妳先勾引我老公,妳还有脸指责我的不是?」林佳瑜扭曲事实,一心觉得孔玉祥不爱她,肯定是花小漾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妳以为妳靠山硬,就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是不是?」
「那妳今天这么胡闹,又能还给妳什么呢?」花小漾忍着痛,终于用力一抢,抢过林佳瑜手上的利刃。
林佳瑜被推了一下,踉跄的跌在地上,痛心疾首的咆哮:「贱女人,为什么妳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为什么妳不干脆去死一死算了——」
连雁婷慌了,先打了电话报警之后,便急忙按住花小漾的伤口。
「小漾,妳血流好多,我先带妳去医院……」
花小漾唇渐渐发白,「妳知道妳现在这么做,几乎是毁去妳下半辈子吗?」
「那又如河?」林佳瑜哽咽道。「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妳要我怎么在上流社会再抬起头来?我爸也与我断绝父女关系,就连玉祥也不要我了,妳要我怎么活下去?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下地狱之前,我死也要拖住妳!」
于是,她又从地上爬起,冲上前与连雁婷拉扯,用力将连雁婷推开之后,与花小漾扭打在一块。
此时工读生小巴也从厨房踏出,见这混乱的场面时,也鼓起勇气加入她们,拚命的想将林佳瑜拉开。
无奈林佳瑜又从花小漾手上,抢过那把利刃,威胁着小巴让开,又拚命想再刺花小漾一刀。
反观花小漾,她冷静的望着林佳瑜,似乎在看一场闹剧。
「不,小漾——」连雁婷见花小漾闪都不闪,忍不住的尖叫。「小漾,快离开她的面前——」
刀,又准备落入花小漾的胸口时,突然一道蛮力将花小漾往后一扯,正好闪开了林佳瑜的攻击,以至她一个用力扑了个空,跌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滕以烨正好从公司回来,知道这时间花小漾人一定在咖啡馆,于是想也不想就踏进来。
只是一到门口,就听见那吵杂以及尖叫声,令他不安的快速步入。
一步入,便见到这令他差点停止呼吸的画面。
「嗯?」花小漾勉强抬眸,一见到滕以烨时,便轻扯唇角。「你怎么回来了?」
「该死,妳受伤了!」滕以烨想也不想的抱起花小漾。「为什么妳会流这么多血?」
花小漾被他悬空抱起,只感觉脑中轰轰作响,在他踏出咖啡馆没十几步,便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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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料想不到,林佳瑜会选择玉石俱焚的结局——
花小漾经过医生的急救之后,终于为她止住了血流不止的情况,也救回她一条小命。
经过三天三夜之后,她终于有力气睁开双眼。
当花小漾睁开双眸同时,只见自己躺在偌大的白色病房之中,转了小脸瞧,她手臂上正打着点滴,腹部还微微作疼。
就连嗅人鼻息之中的,也是浓郁的消毒水味……
她皱了皱眉尖,她一向很讨厌医院。
然而,当她转了转思绪时,她回想起自己为何会躺在病床,身体为何会微微作疼——
她被林佳瑜以利刀刺伤了。
她动了动身子,其实她不怎么在意自己受伤的事,她反而比较在意林佳瑜的下场……
伤了她,林佳瑜肯定没有好下场。
尤其「龙宗门」更不会放过她!花小漾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现在为敌人求情,还来不来得及。
「小漾,妳醒了?」那温柔而低厚的男声,突然出现在病房。
是滕以烨,他将插满花的花瓶带进病房里。
「嗯。」她轻答着。「那花……真美。」
「是小小送的,妳那几个朋友,才刚走不久。」他将花放在一旁,坐在床沿看着她。「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我很好呀!」
「哪里好!」滕以烨有一些生气。「妳知不知道妳这一道伤口,差点引起败血症?」
她吐吐舌头。「这么严重呀?」
「要不然妳以为自己为什么昏迷了三天?」他板起脸孔,没好气的说着。「妳急死我们了。」
「对不起。」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我以为我自己撑着住。」
「妳说那什么白痴话。」他以大掌轻拍着她脸颊。「也不想想妳当时是被刀子刺伤,还想伪装没事?妳有病呀!」
「我是病人耶,你还骂我。」她嘟着小嘴,撒起娇来。「给一个爱的亲亲,我或许就不会疼了哦!」
「笨蛋……」他又气又无奈,却又拗不过她的要求,于是覆上她的唇,深深的一吻。
过没多久,他无力的垂着双肩,口气瞬时软化下来。「小漾,以后别这么吓我好吗?」
「以烨……」她朝他一笑。「当时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来,一倒下去就是认输了,所以……」
「所以妳死也不肯逃?」他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妳这小笨蛋,妳以为妳还是一个人吗?妳有我呀!妳不是说过,我是妳很重要的人,我能帮妳承担一切,而不是眼睁睁瞧妳扛起一切。」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呀!」她展开笑颜。
「这次不但有我哥哥帮我,也有龙氏的人挺我,更有你忙着帮我澄清一切,还有你的父母也承认我们交往……很多很多人都在帮我,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呀!」
「妳昏迷这三天里,妳哥哥京七郎也来医院看过妳几次。」他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事实上,他也与我的父母见过面了……」
她眨眨眼,等着滕以烨说下去。
「我承认我父母是势利了一点,所以很快就答应我们之间的交往,他们二老也坦诚来找过妳,却很赞成我与妳的交往,只是妳哥哥却对我颇有微词……」他懊恼的说着。
「他告诉我,会将妳带回日本,不准我与妳交往。」
「噗。」花小漾噗哧一笑,却牵动腹部的伤口,她痛得微皱眉。「我哥哥真的这么说?」
「嗯。」他的眉宇拢得死紧。「我不要他把妳带回日本……」
「那你怎么回答他?」她好奇的问着。
「我说,若是他要把妳带回日本,那么我也会跟随妳到日本,不管妳到哪,我也会跟去哪。」他反握她的小手,似乎想确定她的存在。「小漾,别管我父母怎么想,也别管妳哥哥的阻止好吗?」
花小漾侧着头,似乎不为这种事担心,径自笑弯了双眸。「你呀,向来不是霸道又自信过头的男人吗?怎么现下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也对我这么不信任了?」
「遇上妳,我早已不是之前的我了。」他叹了口气,承认他确实是败在她的手上,只为她臣服。
她咯咯的笑出声。「其实我不会去在意你的父母,毕竟我爱你是事实,你爱我也是不能抹灭的真相,若到时候他们还是不喜欢我,最后我尊重的,不是他们的意见,而是你的决定。」
「妳……真的很特别。」他知道,自己就是爱上她的特别。
「所以,决定和我厮守一生的人是你,我何必去在意他人的眼光?」她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而我决定爱上你时,我早已有心理准备去接受任何的结局了。」
滕以烨终于也扯开笑颜,心头上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他知道,今生自己与她是密不可分了。
「对了,林佳瑜最后怎么样了?」她还是惦记着这件事。「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吗?」
「妳哥哥决定要告她,已经提出告诉。」他吁了一口气。「这也是她应得的报应,至于孔玉祥,也在我的警告之下,不会再出现在妳的面前。」
「嘻嘻,那你用什么理由堵孔玉祥?」她好奇的问着。
「我说我们要结婚了。」滕以烨邪邪一笑。
「很好的借口呀!」她嘿嘿的笑着。「那是不是身体力行,也才能杜绝你身边飞来飞去的花蝴蝶呀?」
「妳放心。」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洪欣欢我已将她剔除在我公司的模特儿名单之中了。」
「若是……」她睨眼望着他,噘起小嘴道:「还有数不尽的绪方亚美呢?」
「别人动心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不会再对别人动情。」他望着她的小脸,坚定地说。
花小漾笑得有些得意。「真的?说谎的人,可是会在半夜被虎姑婆剪掉哦。」
「剪哪里?」他挑眉,佯装不解的问着。
「就剪男人的『祸根』。」她侧着头,天真无邪的说着。「敢发誓吗?」
「只要能和妳在一起,就算要我发三辈子的毒誓,我都愿意。」他无可奈何的说着。「我爱妳,很爱很爱妳……」
这时,她才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准许你和我结婚了。」她像个女王般的宣示。「现下,你可以吻我了。」
他好气又好笑的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他终究败在她的手上……一辈子。
终曲
台北某高级地段的社区角落,有着一间不太起眼的咖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