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还好吗?」滕以烨急忙推开铁门,审视她全身上下,发现她全身完好,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慢才来开门?」
「我在睡觉。」花小漾有着严重的起床气,不免咕哝道:「才几点?这么早起床要干嘛?」
听着她的话,他稍微愣了一下,也让他仔细的瞧着她的小脸,这才发现她脸上除了爱困的表情外,并未有他想象中一双黑眼圈、憔悴的脸庞。
「我怕妳……」昨晚她那柔弱的样子,真让他感到害怕。
「我还活着。」她噘起小嘴。「我的复原能力很强的,不用太担心我。」
她揉了揉双眼,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不过很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这下子,她眼里的瞌睡虫都跑掉了,起床气也消失无踪。
毕竟有人关心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会让她心里暖烘烘的。
「那就好。」见到她完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妳没事,我就放心了。」
她以右手耙了耙长发,见到他狼狈的脸庞,眼眶下黑了一圈,看起来比她还要憔悴。「你昨天又忙工作了吗?怎么黑眼圈如此的重?」
他几乎是有苦难言,却又不能明白说出,是因为她才让自己一夜无眠,只得点头附和她的答案。「嗯,昨天将手边的资料整理了一下,一回神就已经早上了。」
「明白。」她将铁门打开来。「要不要进来坐?反正我也起床了,一起吃个早餐?」
他有些受宠若惊,立刻点头。「好。」
她让他踏进公寓后,随手将铁门关了起来,与他一同走到客厅。
滕以烨一踏进她的公寓里,发现玄关有着屏风与客厅相隔,屋内点着昏黄的日式电灯,地板是充满原木香的木质地板,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日式风格。
客厅摆着温暖的鹅黄色沙发,在电视旁几步远处,放着一张贵妃椅,上头铺着柔软的垫子,还放着两个可爱的抱枕。
整体而言,她的公寓充满了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似乎她的内心,就是充满着这样柔软又教人安心的感觉。
「你先坐一下,我找找冰箱有没有什么东西。」花小漾先招呼着他坐下,接着便一溜烟的跑到厨房。
天晓得她许久不曾开伙了,冰箱只会塞满饮料,以及一堆方便的食品,现下要她做出早餐,可说是难上加难。
「需要帮忙吗?见她不断翻着冰箱,又一副为难的表情,他只得像名骑士,适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解救她的困境。
「呃……」她尴尬一笑。「冰箱……」
「嗯,还不错,还有蛋饼皮。」他朝她一笑,俐落的从冰箱找出面皮。「还有蛋,那早餐就变出来了。」
「啊,真的吗?」她干笑几声,记得这面皮好像是上星期好友们聚餐剩下来的。
她接过手,来到厨房,便急急忙忙拿起锅子,找出油罐,倒了一大匙的橄榄油,一直想点起炉火,却怎么点也点不起来。
「咦,坏了吗?」花小漾有些耐心不佳地嘀咕着。
一旁的滕以烨笑着摇头。「妳忘了打开瓦斯的开关。」
「哦……」她脸红的答了一声,打开瓦斯。
「好了、好了,接下来我来好了。」他看不过去的接过她手中的铲子。「妳先去梳洗一下,等个五分钟就可以用早餐了。」
「可、可是……」
「一看就知道妳很少在开伙,煎个蛋对妳来说就是难事了,我看为了我的胃着想,就由我来吧!」他开玩笑的说着。
她嘟着小嘴,不满的回答:「哪有,我只是太久没开伙,忘了怎么煮而已。」
「这种事还会忘记?」他接过她手中的围裙,嘲笑她。「其实妳是生活兼家事白痴,看妳冰箱全是冷冻速食就知道了。」
「咧。」她朝他做了一个鬼脸。「那我先去刷牙、洗脸,和换衣服。」
「去吧。」
她急急忙忙的离开厨房,转而到浴室刷牙,心情莫名变好,昨天的阴霾似乎已一扫而光,迎接她的是个全新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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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漾很久没吃过这样热腾腾的早餐了,平时她不是睡过头,就是懒得出门觅食,一撑就是撑过中午,再一起解决。
现下,滕以烨做好两份中式蛋饼,让她吃得很满足,也很高兴。
头一次他们没有任何争辩,很和平的用完一份早餐,而且他还很体贴的帮她洗了碗盘,一切都不用她动手。
直到上班的时间到了,花小漾与滕以烨才从家门踏出。
当两人踏出屋子后,讶然的发现门口站着一名男人。
正是昨晚的孔玉祥。
他像个守卫兵般的站在门口,一见到她与滕以烨一同走出屋子,顿时像是只抓狂的狮子,冲上前,拎住滕以烨的衣领,出手便是一拳。
好在以滕以烨的身手,侧头一闪,很轻松闪过了这一拳。
「啊!」花小漾尖声叫着,不顾拳头是不是会波及到她,急忙将两人给拉开。住手,孔玉祥,你快给我住手!」
「原来就是因为你,小漾才不肯接受我。」孔玉祥像是见到仇人,分外眼红的出手。
「孔玉祥,你真是够了!」她生气的嘶吼,将他们两人拉开。「够了!」
「小漾……」孔玉祥见她护着滕以烨,怒不可遏的瞅着她瞧。「给我一个答案,是不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我没有任何的机会?」
花小漾来到滕以烨身旁,一脸怒气的望着孔玉祥。「从你选择别人之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听不懂吗?我早就不喜欢你,也不爱你了!」
「小漾!」孔玉祥愣原地,握紧了双拳。「我是真的很爱妳,为什么我的后悔唤不回妳的心?」
「你真的后悔吗?」她挺直了胸脯,怒瞪着他。「那为什么你却不是孑然一身地来找我,身上一样背负着婚姻,自私的只想要我为你牺牲?」
她不要,这辈子她不会再为任何人牺牲了!
这样的日子太痛苦,也太没有自我,现在的她很快乐,也很幸福,不可能再因为一名男人,将自己陷入以前那样痛苦的深渊之中。
「小漾,如果我说这次真的能为妳豁出去,那妳是不是能再回到我的身边?让我们再重新开始好吗?」孔玉祥语气放柔了许多。
滕以烨在一旁不发一语,眼里蒙上了一股怒气,将花小漾护在身后,高大的身子往孔玉祥的身前一站。
「重新开始?你凭什么?」滕以烨上前揪住孔玉祥的衣领,接着便挥出一拳,「你凭什么在放弃她之后,又要她回到你的身边,你会不会太自私了一点?,」
「那你又是谁?凭什么介入我与她之间的事情,妈的!」孔玉祥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成团。
「别、别打了!」她想要分开他们两人,无奈力气却比不过男人的力气,只能被他们晾在一旁。
「凭我是她的男友!」滕以烨脱口而出,只为了帮她争一口气。「所以你拿什么身分,介入我与她之间?该滚的人是你,不是我!」
孔玉祥皱眉望着花小漾。「小漾,这是真的吗?」
花小漾有些呆愣滕以烨的话,但为了解决眼前的麻烦,她只得附和点头。
「没错,我现在就是和他在交往!他昨夜在我的屋里过夜,眼见为凭,你还不相信吗?」
孔玉祥气得拽开滕以烨的衣领。「小漾,妳为什么要背叛我?妳明知道我爱妳,为何妳还会让别的男人在妳的房子过夜?」
「我不是你的东西,也不是你的奴隶,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难道我没有权利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去追求我想要的幸福吗?」她生气的低吼。
「孔玉祥、当初是你不要我,现在换我不要你也不行吗?」
「不行、不行!」孔玉祥低吼。「我爱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又是怎么对我的?」花小漾冷笑着。「你身上还有婚姻的束缚,无名指还戴着婚戒,这样的你,教我如何能回头再爱你?」
孔玉祥愣了许久,这时才低头望了自己的左手,发现真的还戴着婚戒。
「小漾,妳等我。」终于,他像是开窍一般,恍然大悟的道:「我现在就回去与佳瑜离婚,妳等着我回来娶妳。」他兴奋的说着。
接着他恶狠狠的瞪着滕以烨。「我相信,我的条件不会比这个男人差。」
他一说完,便一溜烟的离开他们两人的面前。
他一离开,花小漾一脸抱歉的望着滕以烨。「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为你惹来这样的麻烦。」
「没关系。」滕以烨摇头。「只要妳没事就好。」
她苦笑一下。「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
「若他真的恢复单身,妳真的会再回到他的身边吗?」他皱眉问道。
「不会。」她说得铿锵有力,一点也没有迟疑。
望着她认真的表情,他才扯出一抹笑容。「那就好,我很怕自己还得不到妳一个答案,就失去追求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