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她乖乖的坐在床上,任他的大手在发间来回穿梭,逐渐擦乾她微湿的发。
他的动作一直很温柔,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他放在掌心,小心翼翼的呵护著。这种感觉,很好……
「脚还疼吗?」雷煋宇温柔的问。
刚刚叫她走过来,就是为了看她的脚伤如何,而看她走路的样子,应该比先前好些了。
「好很多了。」
雷煋宇放下毛巾,「那就好,你应该也饿了,吃一些。」他伸手指著一旁银盘上的食物。
利茜转过头,看著银盘上的各式食物,每一样都是她最喜欢的,由此可看出他的用心。
他的喜好她很明白,而他也对她的喜好,再清楚不过。
利茜伸手拿起一块火腿沙拉三明治放入口中,细细品尝,随即露出一抹浅笑。
「怎么了?」雷煋宇看见她的笑。她笑起来真的很美,让他再也移不开视线。
她摇摇螓首,「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样样都会,我好像做什么都比不上你,除了武术以外。」只有在武术这方面,她才有自信能赢过他。
「是啊!」他笑眯了眼,「所以我才需要你保护。」
「不过,为什么之前璟天会告诉我,若是想找人对打的话,最好找你?」她对这一点,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也许是因为我的武术太差了,所以才需要你来帮我好好调教一番。」
「也许吧!」利茜耸耸肩。
然而她这个动作,却让浴袍松开,酥胸若隐若现,极为诱人。
她又羞又窘,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只穿一件浴袍,浴袍底下是赤裸的。
当她要伸手拉拢浴袍时,他的动作却快她一步,大手就这么放在她的衣领上。
利茜抬头看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想要对她做什么?没来由的,她感到害怕。
雷煋宇收起笑容,她眼底的恐惧让他不由得叹息,伸手为她拉拢浴袍。
「好好休息。」最後他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利茜紧抓著浴袍,看著他离开,刚才的情况,真的吓到她了!
而他刚刚只要伸手将她往後一推,她就成为他的人了,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露出深情却无奈的眼神。
手轻抚上胸口,她的心依旧狂跳著。
她知道,自己将永远也忘不了刚才所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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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煋宇一离开利茜的房间,就往书房走去,他非得要冷静下来,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
然而她若隐若现的酥胸,却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再这样下去不行,他总有一天会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欲望,该死……向来冷静的他,只要一遇到她,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推开书房的门,来到酒红胡桃木书桌,雷煋宇按下一颗隐藏於桌底的按钮,立即有道液晶萤幕从桌面升起。
按下网路连结按钮,迅速进入动物保育协会的网站,他伸手抚著下巴,看著有关涅利亚的资料。
他除了是遗传学博士外,还是基因复制的科学家……
一看到基因复制,雷煋宇不禁陷入沉思,回想起过去的事。
他十二岁之前,都待在研究所内,要不是发生了那些事,遇见了雷敬天,或许他今天无法在这里过著优渥舒适的生活。
想起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他忍不住皱紧眉,用力槌打桌面,发出极大的声响。
该死!这真是他这辈子想忘也忘不了的痛苦回忆。
此时,桌上的卫星电话响起,他立即接上视讯器,让对方的影像投射在眼前。
「关於之前叫我谓查的事,我得再更进一步追查。」严耀堂皱眉说。
「哦,找不到他的来历?」雷煋宇支肘问著。
「没错,虽然涅利亚是濒临绝种动物保育协会的创办人,但这个协会内部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资料,」
雷煋宇眯起眼,「然後呢?」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根据找到的资料显示,他的学历、居住地址……全都是伪造的,甚至在美国警方的资讯网内,也找不到他的任何资料。」
「幽灵人口。」雷煋宇冷哼出声,沉思一会儿後下令,「搜寻他在这几年内的所有出入境纪录。」
「明白了。」严耀堂说完,切断视讯。
雷煋宇看著液晶萤幕,在键盘上输入一连串指令,侵入中情局的网站,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涅利亚这个人的资料。
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他抚著下巴思考,突然想到一件事,又侵入军方的网路系统,搜寻科学家这方面的资料。
果然,总算找到了涅利亚这个人,然而……照片上的人,却不是他认识的涅利亚。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说来,那个人是冒用了涅利亚的身分,并非本人。
那他究竟是谁?接近利茜又想做什么……
之前雷娜与菲雅遇到那些事後,他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会提高警觉、小心防范。
若是他告诉利茜这件事,要她小心涅利亚,依她的个性,下回若是再见到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制伏他,并逼问他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企图……
所以还是暂时别告诉她这些事,暗中继续观察涅利亚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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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休息,原本伤势极轻的利茜,觉得自己的脚伤已经恢复许多,行走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她正打算到厨房准备早餐,却瞧见雷煋宇坐在餐桌前,喝著咖啡。
「你……醒啦,」最近的他,似乎很早就起床了,这一点让她很不习惯。
「嗯。」雷煋宇瞅了她一眼,「以後你就紧跟在我身旁,就算开会也一样。」
「啊?」利茜愣了下,「就连你开会时,我也得跟在你身旁?」
「没错。」他放下手中的白瓷咖啡杯,「我上哪,你就得跟到哪。」
闻言,她皱眉,「那我不就一点自由也没有了?」
她并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他身边,她也想自己独处,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以前他不是都随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独裁?她讨厌这样的他。
「在我身边,你还是可以做你想做的事,」雷煋宇笑了笑,「我可没有把你囚禁住,剥夺你的自由。」
「你……」利茜怒目相向,「难不成在你洗澡、睡觉的时候,我也要跟在你身边?」
雷煋宇伸手抚著下巴,笑了笑,「如果你真打算那么做,我并不反对。」他此刻的表情看来很期待。
「该死!」她不禁低咒出声。他竟敢这么说!而他充满期待的神情,更让她又羞又恼。
如果不是他,换作其他男人对她讲这种话,她肯定把对方痛揍一顿。
「好了,别在那边生闷气,该准备去公司上班了,今天有许多重要会议要开。」他迳自站起身,往大门走去。
利茜心里虽然有点气,不过还是尾随在他身後,开车一同前往公司。
只是一到公司,就看到一束花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利茜不禁纳闷的拿起那束花,「这是谁送的?」
雷煋宇瞧见有张卡片放在桌上,拿起一看,原本和善的眼瞬间变得冷冽。
利茜不解的望著他,「怎么了?」
没说什么,雷煋宇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花束,迳自步入办公室内,将门当著她的面用力甩上。
利茜被他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送花的人是谁,又是送给谁的?
雷煋宇将那束花直接丢入垃圾桶内,掌心里的卡片早已被他揉成一团,但这并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气。
那家伙竟敢如此明目张胆送花给她,还想邀她共度烛光晚餐,门都没有!
只要有他在,那家伙休想靠近她一步。
该死,想不到那家伙竟如此主动,再这样下去,还得了?
那天晚会上还说不会对她出手,结果呢?送花和卡片到公司里来,摆明了就是要向他宣战。
用力深呼吸几口气,回复冷静後,他将那张卡片摊开,放入一只牛皮纸袋内,小心收妥。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在这张卡片上,找到那家伙的指纹,或许就可以查出他的真实身分。
要命,他只要一遇到与她有关的事,就会失去理智,再这样下去不行,非得随时保持冷静不可。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雷煋宇试著让自己的情绪恢复正常。
得到他的允许後,利茜打开门,捧著一叠资料进入办公室。
「这是等一下开会要用到的资料。」
「嗯。」雷煋宇瞅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把那些资料放在一旁,我得先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她看到被丢入垃圾桶的那束花。
「千万不要跟那个叫涅利亚的家伙太靠近,也不许跟他联络,只要他想找你,就得马上通知我,明白吗?」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难不成那束花是他送的?」她不得不如此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