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糗事全集Ⅰ 花儿
其实呢,花儿并不是个迷糊的人,可是糗事却不少,花妈常说花儿就是心不在焉才会肇祸,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是欵。
我呢,明明就脑筋很清楚,还能一边哼著歌,但却能发生把洗面乳挤到牙膏上猛刷的惨剧。
那种味道,噁心得要死,所以也不用再提了。
去吃自助餐的时候,旁边放著装辣椒的罐子,我差点就把它当麦茶喝,因为我忙著讲话,没注意到自己拿到的不是杯子,而是辣椒罐。
过马路的时候,眼看著小绿人在跑了,我也紧张的跟著跑,人是安全到达,鞋子却留在马路中间。
我只好在同学的轰然大笑声中,跑回去穿鞋子。
在百货公司的厕所,明明记得有锁门,却被别人突然推开撞见,我都不知道她比较丢脸还是我比较丢脸。
出门前抓了钥匙,自己还知道那是车钥匙,等大门砰然关上後,才想到我只是去倒垃圾,抓了车钥匙却没拿大门钥匙。
还有一次跑得比自动门打开的速度还快,硬生生撞上去,把脸撞青了一半,还让教官误会我被打,拚命约谈我,叫我不要怕要说实话。
念书的时候住校,洗澡要排队,大家都是将用品放在脸盆,用脸盆排队,等到觉得差不多轮到自己之後,再跑到浴室去。
我跑回去之後,抓起第一个脸盆冲进去浴室洗澡,脱光了才发现那个脸盆不是我的。
当我会开车的时候,倒车时我明明看见了柱子在那,警告器也哔哔哔的响个不停,我还是没踩煞车就撞上去。
花哥大吼著问我在想什么,老实说我就是什么都没想呀,只记著要把车倒出去,所以才会出错。
有次经过一台摩托车,车上有个人的手很忙碌,因为没看清楚再回头看一次,发现他在当街自慰……
倒垃圾的时候,把垃圾扔进去,却忘了手还没伸回来,就将钢门放下,将手指头压得瘀青肿胀,到现在还有人以为我涂紫黑色的指甲油,而且还诡异的只涂一半。
到花友家去玩,看见花友在门口迎接,一时高兴三步并两步的冲上楼梯,却一脚踩空,正面朝下跌在楼梯上,撞得下巴和膝盖都黑青。
穿了袜子走家里的木头楼梯,回头跟花哥说话,却一路摔到一楼去,肩膀脱臼,隔天每个楼梯都出现了止滑条。
看到饺子过期了,还高兴的加到泡面里,然後全身过敏,头脸肿胀无法呼吸,只好坐上救护车。
跟花友玩枕头大战,地板刚上完保养精油,非常滑,却完全忘了这回事,直接从床上跳下去,摔得七晕八素。
在路上大叫同学,却发现认错人,为了面子继续叫下去,假装在叫另一个人。
其实花儿的糗事好像不少,真的要写恐怕写不完,所以第一弹就写到这,大夥下次见啦。
对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第一章
京城的早春,风中充满了雪花般的梅花瓣,街道上未曾消融的冰雪,在人、马、车的踩踏之下,显得有些脏污。
忙碌生计的人们,莫不小心翼翼的行走其上,唯恐跌得四脚朝天。
虽然如此,但京城的商贩街道仍如往常般的热闹,人潮汹涌且生气蓬勃。
「唉,困死了,好想睡觉喔。」
说话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梳著上下双鬟,鬟上装饰著花型的金钿,鲜亮的橘红小短衣搭配正黄腰带,把长裙束在胸部至腋下,看起来奇异而多姿。
虽然她此刻正嘟起了小嘴抱怨,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但整体打扮却是俏皮而显得青春活泼。
「困死了?真是的,我才刚把你从床上挖起来而已!」
露出惊讶与不信表情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但却是梳著高髻,做少妇打扮,满脸温婉贤慧的气质,左手还挽著一个香篮。
「别说了,昨天没睡好,呼,累死了。」万浣岁打了个大哈欠,一副疲累至极的惨样。
没睡好已经够惨了,还被人硬拉下床,走大老远的路去上香,求注生娘娘多多关照她这个好友的肚子,真是累死人了。
「没睡好?」竺昭均掩著嘴笑,「别开玩笑了,万小三你这人到哪都能睡,怎么可能没睡好?」
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淘,老早就知道对方是什么德行啦!
被昵称叫万小三的万浣岁家里开的是吉祥酒楼,排行老三,她老爹精湛到皇上都赞不绝口的手艺,她一丁点都没有学到。
唯一比别人更胜一筹的,就是她的睡功。
她是竺昭均目前为止见过最嗜睡,也最能睡的人。
「哎哟!你不知道我娘昨天干了什么好事,她好残忍喔,我想到就睡不著。」
万浣岁非常哀怨的说著,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立刻蒙上了一层雾气,似乎随时都会掉下珍珠泪似的。
除了嗜睡成性之外,装可怜和眨眼落泪也是她的独门绝活。
竺昭均噗哧一笑,「乾娘人那么好,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还害你睡不著?这么严重哪!」
「当然很严重啦!我娘她说,要是今年宫里的年宴,我们吉祥酒楼没拔得头筹的话……唉。」
「会怎样?」竺昭均好奇的问,「把你给宰了?你是怕找不到好睡的棺材吗?嘻嘻。」
「要真是这样我还不烦恼。」万浣岁瞪了她一眼,又烦恼的说:「她说要把我跟大姊、二姊一起赶出去啦!」
说来说去都是老爹不好,想当神仙享福不要紧,晚几年再去嘛!
现在可好,没有老爹掌厨,吉祥酒楼的金字招牌是保不住了,偏偏娘亲死不肯放手,强迫她们三姊妹负起维持光荣传统的重责大任。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不成器,一个爱吃、一个爱酒、一个爱睡,要是比赛这三样应该能够光荣得胜。
但是说到煮菜,那就很惭愧了。
竺昭均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也难怪乾娘心急了。皇上每年都举办年宴宴请皇室和大臣,掌厨的人都是从全国大酒楼里挑选出来的。有乾爹在的时候,吉祥酒楼根本不用经过挑选嘛!」
有皇上的金口称赞,和那块御赐的金字招牌,吉祥酒楼要不大发利市、生意兴隆才怪。
可惜呀,好景不长嘛!乾爹去年死了,酒楼里的一些二厨纷纷自立门户,再不然就是被挖走,只剩乾娘一人孤掌难鸣,看著每下愈况的生意,头发都不知道急白了多少根。
「那有什么用呀!」万浣岁依然愁眉苦脸兼咳声叹气,「老爹当神仙去了,没人代表吉祥酒楼出面,这下惨了。」
「办法是人想的嘛!如果真的没办法,那也无可奈何,难道乾娘还真的会把你们赶出去?」
万浣岁用力的点头,「她还斩鸡头立誓欵,够认真了吧?」
要是她娘是随便说说的,那她还可以不当一回事,可是闹到老爹牌位前去发誓,那就给他有点严重了。
「很认真。那你有什么打算呀?我看你要在年宴中出线,恐怕很难。」
「什么难呀?压根就是不可能!我娘自己也知道,所以她叫我和姊姊去找枪手,要是失败了,呜呜,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她伤心的把头靠在竺昭均肩上,她连忙拍拍她,安慰著说:「不要紧,你可以来住我家,我想相公不会反对的。」
「谁管那个死人反不反对?我担心的是我的床呀,你知道我晚上一定得睡那张床才行,没有它我一定会很痛苦的。」
她娘会好心到赶她出门之前,还让她找人把床抬走吗?恐怕很难喔。
竺昭均一跺脚,娇声抗议,「万小三!你又叫我相公死人!我说过不许你这么喊他的,你可以好好叫他一声史大哥嘛。」
人家她相公是姓史,又不是姓死!
「史秀才,字人咩,叫死人不对吗?」
「你真讨厌。」竺昭均一跺脚,「我刚刚还想说要请注生娘娘帮你忙,让你早日找到枪手,哼!现在我不想了。」
万浣岁淘气的一笑,「哈,注生娘娘可真忙,又要管你生孩子,又要管我能不能找到枪手。」
「你少胡说啦!人家说心诚则灵。注生娘娘法力无边,什么都难不倒她的。」
「好,我知道了啦!欵,有卖糖葫芦,来一根?」她兴高采烈的说,一边掏出绣花荷包来。
竺昭均嗤之以鼻,「呸,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吃糖葫芦?」
她兴匆匆的买了两根回来,「挪,吃吧你,少在这边假装你不喜欢了。」
嫁人是一回事,喜欢的东西又是另一回事,怎么能因为嫁了人,就改变自己原先喜欢的事勒?
「我才没有假装勒。」竺昭均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接过来,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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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进高楼拔地而起,古朴的外观非常的显眼。
楼前是一方小院、一隅竹、一方天池和七八株青藤,土堆片石间疏植著芭蕉、腊梅、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