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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宗祺然的心情却是阴沉沉的,昨晚他回家后已告知了家人这个消息,他的父母对他一下子订婚、一下子毁婚的轻率感到荒唐,对他遥遥无期的婚礼则更感到忧心,但尽管如此却也没有多说他什么,毕竟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总不能拿刀逼着他随便娶个女人回来。
毁婚是他和潘若琳之间的结束,却不代表他将开始追求姬洛璇,这么做太卑鄙了,姬洛璇也不该被这样对待,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误所造成的,就算他要当一辈子的单身汉,也是他自己的问题,只要能自在地面对自己内心的感情,其它的也没法去在乎了。
走进办公室走廊,一个男学生犹如火烧蚂蚁般在他办公室门外来回踱步,看到他走近时立刻冲到他面前,叫道:
「宗老师!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认出这个男学生就是和姬洛璇传出恋情的施民伟,见到他,宗祺然不禁讶异地挑高了眉毛。「什么事?」看他一副急切的模样,该不会是姬洛璇出了什么意外吧?!想到这儿,他也不禁着急起来。
「宗老师,难道您都没有听说过关于洛璇打算做一件有点儿惊世骇俗的事吗?」他突然有点难以启齿,在这之前他似乎还没想过该如何措词才能表达意思而且不损及她的声誉。
「没有,她打算做什么?」
「你知道有些女学生有从事援交……」
「你是说她……援交?!」宗祺然脸色一变,震惊得呆住了。
「不是、不是!」施民伟赶紧否认。
宗祺然才刚松了口气,只听他接着道:
「是相反,她征了一个援交男伴游……」
「什么?!」他失声道,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就是……就是去开房间啊!只是花钱的是洛璇。」施民伟困难地说完,已经满脸通红。
宗祺然彷佛被丢了一枚炸弹,整个人四分五裂,没有人告诉他,他什么也没听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这么荒谬、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他用力地抓住施民伟的双肩,急问道:「什么时候?在哪里?」
「就是今天,现在已经四点多了,不过应该还没进行,我记得君婳月提到她帮她订了饭店,安排了烛光晚餐,你一定要阻止她!」施民伟热切地道。
「难道说她今天请假就是这个原因吗?!」宗祺然低吼,感到既痛且怒,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她怎么可以这样作贱自己?!
「应……应该是。」
「那么她现在应该不在学校了,你知不知道是哪间饭店?」
「我不晓得,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跑去闹场的。」
「我会阻止她的,我一定要阻止她,我去找另外两个恶女问清楚!」他转身冲出了办公大楼,盲目地四处奔走,整个商学院、校园跑了一圈,最后累得靠在墙边喘息。
找不到其它两人,那么他该怎么办?当乍听到这件事的惊骇褪去,他的脑筋似乎灵活起来了,既然事情是君婳月安排的,以她的手笔和作风,地点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饭店,或许计画便是用完烛光晚餐后直接到饭店房间……该死!他光想象这画面就已经几乎气炸了!难怪她们会被人称为恶女,行事简直怪诞、离谱、荒谬到了极点!
现在离晚餐还有些时间,他应该要回办公室打电话到各大饭店询问预订客人里有没有君婳月或姬洛璇的名字,想到这儿他立刻举步返回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他立刻疯狂地打电话,总算一流的大饭店也不算太多,他才打两通电话就查到了,他抄好了地址立刻风尘仆仆地朝目的地飞奔赶去,最好能在他们抵达之前就将他们拦劫下来,再看他怎么教训这个任性妄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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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宗祺然心急如焚地赶到饭店时,刚好见到打扮得极其秀丽婉约。秀色可餐的姬洛璇,和一名潇洒俊帅、气质出众的年轻人手牵着手正要往电梯方向走,他立刻朝他们定了过去,此时他的怒气再也无法抑制,一把拉住那男子,二话不说便朝男子帅到无可挑剔的俊脸一拳挥去,男子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打得坐倒在地,姬洛璇轻声惊呼,直觉要去查看他的伤势,手臂却立刻被拉制住,当她看清楚来打人闹事的竟然是宗祺然时,短暂的惊讶之后俏脸旋即写满了忿怒,圆瞪的双眸更冒着火焰。
「你这是做什么?!」她怒斥道。
「妳疯了是不是?!」宗祺然怒道,瞧她居然还精心打扮得这么美丽动人,他真想连她一起痛打一顿!
「疯的人是你!放开我!」她奋力地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箝握,看似斯文的他手劲却大得吓人。
「跟我走,我有话跟妳说。」
他拽着她要将她拖出饭店,却受到剧烈的抵抗。
「我不走!该离开的人是你,你没资格管我的事!放开我!」她自由的那手加入战局,疯狂地搥打他的手臂,彷佛要将这阵子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她手中紧握的钥匙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用男人的蛮力将它夺下,此时电梯门正好打开,他脑海中念头一闪,拖着她进了电梯,其它本来要进电梯的人看了看他们两人,全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等下一部电梯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姬洛璇娇吼道,手扭着、捶着就是挣下开。
「我们好好地谈一谈,我发现这里倒是谈话的好地点。」他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铁青着一张俊脸,方才她对那帅哥关心的模样还是让他非常吃味。这几个女人未免也太厉害了,那种帅到连电影明星都要相形逊色的男人也找得到,而这个事实则让他更不是滋味。
姬洛璇不再跟他争执这个问题,那只会让她的手更吃苦头罢了,既然他要谈,那就谈吧!反正今天她本来就是打算豁出去了。
两人进了饭店房间,宗祺然终于放开了她,但还是守住了门口的方向,免得她动逃跑的脑筋。姬洛璇揉着发疼的手腕,撇过头去不看他,看着他只会令她心慌意乱而已,想来想去还是搞不懂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的。
「妳告诉我,妳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做这种事?这一点也不像妳的作风!」宗祺然质问道。
「那表示你看错我了,我就是这种女人,你看得惯也好,看不惯也罢,我就是这样的人。」姬洛璇冷冷地道,依然不看他。
「是吗?如果妳不是在骗我,那么妳说话时为什么不敢看我?妳听着,我不会准许妳这么做的!」
姬洛璇终于凝着他,冷冷地道:「这是我私人的事,你没有资格准或不准。」
「我是妳的老师!」宗祺然低吼。
「老师管学生的男女关系?」姬洛璇冷笑。「你当我是国小生还是国中生啊?」
她从来不曾用这种讥讽的态度跟他说话,宗祺然心如刀割,他不要姬洛璇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妳找的对象是妳喜欢而且打算认真交往的人,我不会反对只会祝福,但妳居然将妳的贞操毁在一夜情,这太离谱了!」他沉痛地道。
「不用把事情看得这么严重,我不认为我会当处女当一辈子,更不认为会跟谁认真交往,把所谓贞操交给我不爱的人只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姬洛璇极其平淡而冷静地道。
「妳才二十出头,妳当然会遇到妳爱的对象。」宗祺然只感到痛心,她怎么会有这么消极的想法?或许是他将她伤得太重,他以前怎么会没有发现她对他的感情竟是如此深刻?!
「万一将来真的有那个对象,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反而要离他愈远愈好。」她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但除他之外,她压根儿不认为她还有爱上别人的能力。
「为什么?」这他就不懂了,但难道她若爱他却要离他愈远愈好?!
姬洛璇神色一黯,旋即恢复平淡,甚至扬起了唇畔,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被称作『恶女』?因为在我身边的人不需要我动脑筋害他们,他们自然就会出事。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就急性胃出血开刀住院,全班也常莫名其妙的传染重感冒,只是经过我身边的,大大小小的意外总是层出不穷,我从小就被叫作扫把星,没有人喜欢我,所以我只有找书本陪伴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把别人的意外放在心上,反正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可是现在我不能不承认自己的确不祥,我不想害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他们。」
宗祺然摇着头:「没有这回事!」在他的眼中她没有一丝丝的不好,她不该这样看自己,更不该因此放弃追求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