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留在这里也对啦,总比要他去侍奉孙仲谋那种人好一点,自然的,他也不可能去服侍曹孟德那个老贼,毕竟他的个性也受不了他那种
野心十足又残忍无道的家伙。
然而,在这种大时代里,八成就是要有这种人的存在,才能够成为霸主;只是身为二十一世纪奉公守法的他,是看不惯泯灭人性的杀戮。
所以,他似乎只能待在这里了。
「他们可是仰慕相公的睿智而来的,相公应该以礼相待。」黄绶轻笑出声。
蜀倥茗错愕地盯着她,突然发觉她绽笑的脸,还真是……好看;而且她的笑声,令他没来由的跟着想笑。
当然不是指她的笑声好笑令他想笑,而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笑,他也跟着想笑,一种很古怪的愉悦心情霎时占满他的心田!让他的脸不受控制地拉出一弯弧度,诡异地跟着她笑了。
天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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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
发觉他笑睇着自己,黄绶不禁羞涩地敛下粉脸。
怎么回事呢?经过赤壁之战之后,相公似乎偶尔会做出一些令她不知该如何应对的举动,却又令她感到羞赧。
就如近日来,他老是盯着她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大笑,让她困窘不已。
「嗄?」被她这么一唤,蜀倥茗登时回神,轻咳了几声粉饰太平。「啐!谁要他们仰慕?我又不是圣人,更还没死,用不着他们仰慕。」
反正他才不管他们是什么心态,别来烦他便是。
倘若蜀氏员工也和他们一样的话,早就关门大吉了,哪里还能够屹立不摇,甚至成了跨国集团?
唉!算了,何必再去想那些事,反正他已经是回不去了,倒是看看眼前的局势才是当务之急。
「话不是这么说的。」黄绶瞧他正常了些,又对着他道:「其实在这动荡不安的世道之下,能够出现像相公这般料事如神、又懂得运筹帷
幅的谋士自是不多,也莫怪他们想多与相公闲聊,想从相公这里习得一丝心得。」
她说得中肯,头头是道,但可怕的是,他居然为了她的一番话而感到不好意思,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糟了、糟了,看来他离死不远了,他居然对她的赞扬感到羞涩。
该怎么办才好?他光是现在这样看着她,胸口使不断地灼烫着,让他亟欲扑灭这把无明火,甚至像只无耻的野兽想将她扑倒在地,剥光她
的衣衫、褪去她的亵裤,再放肆地……
「停!」他突地暴喝一声,遏阻自己无耻的念头。
怎么,他现在已经严重到大白天也会做春梦的境界了吗?
呜,给他一条生路吧!别再让他像是只饥肠辕辎的野兽,一天到晚只想着如何扑杀猎物;偏这广袤大地之下,他所发现的猎物就只有眼前
这一只,令他欲进不前,欲退不能。
好吧,他承认,她确实没有自己想象的丑陋,甚至有点漂亮;但是,光只是这一点还不至于构成他想犯罪的冲动,而是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指引着他这只不知死活的飞蛾直扑而去。
可他不能扑去,是不?
为什么不?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那么深撤的想法,逼迫自己,用极不人道的方式──咬牙使尽全身力气地阻止自己化身
为恶狼。
或许,找个有勾栏院的地方,他的情况就会好一点。
或许,当猎物多一点,选择多一点,他就不会饥不择食了。
或许吧、大概吧!
唉!重重地又叹了一口气,喜地感觉到周遭是一片连呼吸声都听不见的静谧,蜀倥茗不由得抬眼睨着身旁的黄绶,却见她瞪着一双晶亮的
水眸;这正面的对视,霎时令他怦然心动。
「怎、怎么了?」他的举止愈来愈慌了,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发现了吗?不、不会的,依她这般单纯的性子,她怎么可能看透他的想望?
倘若让她知道他对她有着深深的想望和欲望,那岂不是……不行,如果真让她知道了,那他往后要怎么在她面前扮演相公的角色?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大喊一声呢?」黄绶淡噙着笑。
「那是因为……」唉,太硬了,很难拗过去。
喂,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他?他现在已是饥渴万分,如果她再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看的话,他可真不知道下一刻失去神智的自己到底
会做出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来。
毕竟,自从那绝无仅有的一次之后,他便杜绝酒精,免得一错再错。
天晓得他已有多久没碰女人了,这种处境和在二十一世纪相较之下,就像是地狱与天堂,由此可以想象他所忍受的苦。
别再逼他了,现在的他意志力脆弱到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再刺激他的话,后果真要自己负责才行了。
「相公?」不知一只野兽已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门来,黄绶像是不知死活的小兔子,益发接近兽性大发的野兽。「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瞧着我?」他怎么一副彷佛要把她给吃了的样子。
她不敢说自己聪颖,但是她向来可以看透他人的念头,不知为何,她偏是看不穿他。
「我……」能说他想吃了她吗?
老天,别再挑逗他了,他真的没有残存的意志力可以与那股欲念抗衡了;他仅有的意志力已然全军覆没,她只要再靠近一点,真的只要一点点,那么……
「相公,唔!」
她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他已如旋风般撑住她微启的唇,霸气而狂然地深入她的口中恣情地挑诱着。
「相公,现下可是大白天。」原来相公是……
「那又如何?」蜀倥茗粗喘着气息,那压抑良久的欲念已化为对面的江水,波涛汹涌、排山倒海地侵袭而来。
反正他是要定她了,谁教她要诱惑他!
「可是门……」她羞娇不已,却遏阻不了他似骤雨般狂戾的掠夺。
「那又如何?」
刚才那一群人想必在他的暴喝之下己退出三里之外,他就不信他们敢回头找死,倘若真回来了……呃,待会儿再议。
反正他现在已经没有理智可言,顾不了那么多了。
野兽也好、畜生也罢,反正食色性也,要是过分的压抑,是会伤害身体的;更何况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如果真要与她温存,那也是自
然的,而且她也没有阻止他,是不?
「但是……」正对着门口的黄绶娇羞地睇着门外,双手直揪住他欲拉下的衣襟。
「又怎么了?」他简直快要喷火了。
「门外有人……」醉人的粉脸上布满了羞涩的腓量。
「有人?」蜀倥茗一转头,瞇起妖诡冷騺的寒眸瞪视着站在门外、颤巍巍不敢作声的人。「你是想死吗?」
真的是不把他看在眼底吗?
「不是的,是凤雏先生回来了。」那人站在那里,哭笑不得、进退两难。
「谁啊?」谁管他什么凤雏还是雏鸟的?
「可是……」那人连忙将站在门板后的人拉出来。「是主公要我带他过来的。」
「你等一下!」蜀倥茗放开黄绶,整理了下衣衫,无奈地随着通报的人去见那位凤雏先生,却没料到会见到一个意料不到的人。
第8章
「二哥!」
蜀倥茗一见到眼前的人,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上,狂热地吼着。
天啊!他居然找到二哥了,这真是……
「你是谁?」庞士元冷冷地问。
「嘎?」蜀控茗突地抬眼瞪视这张熟悉的脸,不懂他的眼神为何会如此的疏远,彷佛真的不认识地做的。
不会吧,他不会跟大哥一样吧?
大哥不愿意认他,他还可以忍受,毕竟大哥向来不太喜欢他;可二哥不一样,二哥向来很疼他的,尽管他身在日本的公司,但总会牵挂着他这个弟弟,偶尔会回来和他聚一聚,他不可能不认他的。
尤其置身在这个纷乱时代里,在这种彷徨无助的时刻,倘若可以遇到自己的亲人,那种感觉会是多么地充实,他没道理不认他的。
只是,当大哥第一次见到他时,至少脸上还露出一点异样,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他仍是可以看出一点端倪;可是他却无法从二哥的脸上瞧出一丝端倪。
他彷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他不过是长得像罢了,就像刘玄德长得跟老爸很像,而他也不过是一个长得很像二哥的古代人?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大哥会和他一起来到这个时代?
既然是三个人一起出车祸,没道理只有他和大哥在这个时代出现吧!很自然的,二哥一定也得参与,是不?毕竟他们是坐在同一辆车子里,车祸发生时,谁也别想逃得了。
可是,事情显然与他的臆测有出入。
二哥似乎真的不认识他……为何只有他和大哥存在这个时代里?只为了让谙葛亮和周瑜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