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他人很好,很君子,就像你……你也对我很好。」偷觑他黑了大半的脸,张柏瑄突然有股想逃的冲动。
「那是因为我眼界高,我看不上妳自然不会对妳下手,但是其它人呢?要是他们抱着玩玩的心态,天晓得他们会做什么事?而妳却笨笨地任人糟蹋,再来哭诉妳的男人运很差?」长正东光火地吼着。
甭想要再找他哭诉,下一回他是绝对不会理睬她的!
「我……」她喝醉时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连自己男人运很差都知道?她怎么会连这种事都跟他说呢?
怪了,她以往就算喝醉也是趴倒就睡,怎么会……
「妳对人能不能有点防范!」他愈说就愈气。
瞧瞧,就连现在她都还在耍迷糊,真是要气死他了!
张柏瑄突然开口道:「你担心我?」
长正东蓦地瞪大眼,掀了几次唇才恼羞成怒地低咆:「我怎么可能会担心妳?我是担心妳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要是妳能早点搬出去,就什么事都没了!」混蛋,竟敢说他担心她。
「我知道了,如果我能早点搬走,我会尽早搬的。」张柏瑄停顿了下,接着苦笑道:「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先去睡觉。」
见她身子摇晃地往客房走去,长正东不敢相信她竟无视他的存在到这种地步;他等她等到凌晨两点多,而她拍拍屁股就定人……那他算什么?
说什么她会尽早搬,工作都还不稳定,想领薪水也要等到两个月后,她凭什么说得自信满满,还说不好意思让他担心,谁担心她了?他才不在乎这种小事,他只在乎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
有本事的话,她就搬吧,他等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去哪儿了?
长正东站在助理室门前,瞅着里头空无一人,他不禁眉头敛起,缓步走回秘书室,思忖着一大早便不见张柏瑄的人影,到公司也没瞧见她,人到底是上哪儿去了?
「你站在这儿干嘛?」
听见身后有人喊着,他一回头便见到笑得一脸桃花的徐慕庸。「没事。」他坐回座位,没半点心思乡瞧计算机屏幕上的画面。
「找人?」他笑着走到长正东的座位旁。
长正东微抬眼,不置一语。
有那么明显吗?就连他要找谁,他都看得穿?自己的思绪有如此透明到教人轻易揣度出他的心思吗?
「我刚才有瞧见她。」
「那又怎样?」长正东不为所动的开始办公,看起来好象谁都不能动摇他的心思,实际上他的心却难以自抑地颤抖了下,不由自主地等着听下文。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天晓得?」该不会又闯什么祸了吧?
「她刚才递了辞呈。」
敲打键盘的手不由得停下来,一会儿又徐缓地动了起来。「这是相当明确的选择。」
张柏瑄本来就不是很适合助理的工作,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楼层,离开这里,说不定对她比较好;而且,毋庸置疑的,这个结果对他肯定更好,往后他就不用再把心悬在她身上了。
只要她一辞职,他就不用再背负着擅动私权调动人事的责任了。
「而且,身边还带了两只挺大的行李箱。」
长正东蓦地张大眼,难以置信地瞪着徐慕庸。
她要搬了?甚至连知会他一声都不肯?他和她之间的交情有这般陌生吗?
昨天才聊到这件事,她今天便准备要搬;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吧,她老早便策划好了,不是吗?要不,她身上根本没有闲钱,她要怎么搬,又要搬到哪里去?
难道是搬到她昨天提到的那个人的住处?
那个笨蛋,她真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他一样君子吗?好歹她是个女人,跟个男人同住一间屋檐底下,她不就等于是送上门的肉,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
他没出手是因为她不对他的味口,而且他真是个君子,若换作别人……算了,他想这么多做什么?又不关他的事,只是不管怎么说,她也在他那里住了将近一个月,她怎么能够连要走都不说一声?至少得告诉他要搬去哪里,而她竟然什么都不说,她有没有想到他会有多……
她总算要走了,但是他却没有如预期的感觉到如释重负,反倒是觉得惶惶然,有些慌了手脚。
「我在楼下看见的,外头还有个男人在等她呢。」徐慕庸笑得很诡异。
长正东开始在脑海中慢慢勾勒出那个男人的模样。
混蛋!张柏瑄该不会是在玩什么假车祸游戏吧?
一旦有人撞上她,谁就得要负责照顾她,那她现在算是找到下一个宿主了?
怎么,难道他就比那个家伙差吗?教她想要一换再换?
直接赖住他不放,难道不会更好吗?
「而且,柏瑄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
笑眼对上长正东寒鸳的黑眸,徐慕庸乖乖地闭上嘴,接着见他站起身,缓步往外头走去。
徐慕庸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唉,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也不听完……」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柏瑄,妳在这边等一会儿,我先到财务部去一下。」
「好。」张柏瑄站在大门边,睇着连于静跑开的身影,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她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的抽气声,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教她好奇地转过身一采究竟。
咦?长先生?
「妳要去哪里?」长正东一把扣住她的手。
张柏瑄不解他为何气喘吁吁地跑来拉着她的手,不过跟在他身后的一票人相当可观,让她有点被吓到了。
「妳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见她无辜的大眼竟穿过他望向自己身后,他不禁有点光火。「我就站在妳的面前,妳到底是在看谁?」
她是从何时开始这么忽略他的?
「我……」原本是想要暗示他后头跟了不少人,然而见到他好象正在发火,她只好垂下眼,任他骂个痛快。
如果骂一骂就能够让他消气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可以。
只是,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私底下再骂?毕竟这里算是公共场所,总是有点不妥。
长正东瞅着敛眼下语的张柏瑄,不由得沉声道:
「妳的行李呢?」
「嗄?」什么意思?
「是不是已经放在车上了?」他想起徐慕庸说外头有辆车,便往外头探去,果真见着一部车子就停在马路旁。
积架?这男人好大的肩膀,竟然开了名牌车子到公司前头招摇,难不成他也是个大老板,要不然他哪里开得起这种车子?怪了,他记得那一回坐他的车,不是这一部,这一部反倒比较像是……
算了,他不假思索便拉着她直往外头走。
「你要干嘛?」她惊诧问道。
「拿妳的行李。」他朝着车子逼近。
「我的行李?」为什么她的行李会在这里?不,他现在到底是要去哪里?这车子不是……
长正东压根儿没发觉事情的不对劲,走到车边,老大不客气地拍着车门。
「把后车箱打开。」他不客气地对着车内吼着。
「长先生,你不要这样子,你……」她忙要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
「怎么?妳真是打算要跟他走吗?难道妳真认为他会比我好吗?」他紧握着张柏瑄的手,对上她疑惑的眼。
「我……」到底是谁比谁好?
「妳以为我是那种会让女人随便踏进我住所的人?」他突道。
「我不知道。」
「妳不知道?」他忍不住将情绪一古脑儿的发泄出来,「我们住在一起多久了,妳会不知道我的为人?要不是因为妳的状况特殊,妳以为我会让妳住进我家?」
「是因为你撞到我吧。」她吶吶道。
「要是事情真那么单纯就好了!」他恼声吼道。
有太多的迹象显示,只是他无心探索罢了。他为她等门,还特地照顾她,不让她靠近秘书室,不悦她的晚归,这种种的现象显示他不愿承认的独占欲。
他不愿想,但不代表这些事不曾沉淀在他的心里;是他笨得没多想,虽然从不愿有人闯入他的生活里,可是有她的陪伴,其实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苦闷,他从来不觉得她是个累赘。
要不然他不可能会留下她,甚至替她收拾一个又一个的烂摊子。
「不是那么单纯,那……」喉头一股干涩,教张柏瑄开不了口。
他的意思是说,他对自己有其它的想望,不只是那么单纯的为车祸负责,而是有另一层涵义?
会是这样吗?
见她期待地瞅着自己,他不禁难为情地别开眼,对于眼前的发展,觉得棘手极了。
不管任何事交到他手里,他总是可以轻松达到目标,然而……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你们要不要考虑到其它地方调情?」车窗滑下,坐在驾驶座上的晁央弦乏力地瞪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