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岚儿,如果妳同意,我想咱们可以再做一次所谓的,嗯……身心灵的沟通。我保证,这次绝对不同于上次,妳会感受到加倍的愉悦和满足,好不好?」他眼中含笑,指头轻轻松松的挑开她的衣襟,露出胸前半片雪白的丰软。
「什么……」她依然恍神,呆滞的跟着秦淮天俯下头,木然看着他将温暖的唇瓣整个覆在她胸前,直到胸前硬实的花蕾传来灼热的温度,她才惊悚的倒抽口气。
「老天,你……你在干什么?!」这下她可完全清醒了,她死命的推开埋头苦干的他,「无耻之徒!你、你竟敢……」竟敢干犯天威,玷污了神圣的女皇大人吗?」
秦淮天大大叹了口气,接连几番攻城却徒劳无功,他也只能承认失败,不再越雷池一步。
「如果妳真的不想要,我也不会强求,虽然我想一亲芳泽,但我无意不尊重妳,毕竟我并不是妳口中的登徒子,或是一心采花的狂蜂浪蝶。」
「又唱高调了。」于岚儿不悦的紧掩住胸前,红着脸道:「你这个人真奇怪,没事就满嘴仁义道德,行事作风却叫人不敢领教,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妳才是让人捉摸不定的那一个吧!」
既然做不下去,他只好坐起身靠在床头,两手枕在头后,想起近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心有所感。
他早知道她不好哄,但绝料不到她竟倔强到这种地步。
可是,与其要说这一切全因她好强的个性所致,他却宁愿相信她是块没人了解,未经开发的璞玉,在她内心深处,不过是想借着这些行为,得到更多的关爱和认同。
一种不同于亲情的爱,和来自他人的认同。
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言想和她沟通,但她年纪实在太轻,他讲得太过深奥,她未必能了解。
只怕还要让她误会自己倚老卖老,对两人的未来造成阻碍。
想到此,秦淮天只好慨然叹了口气,将想说的话按下。
「不管如何,岚儿,我只想告诉妳一句话。」他重新拉回于岚儿,将满脸不悦的她按在胸前,柔声切切,「我不想妳一个人面对未来这么多的险恶,我想跟妳一起渡过每一个难关,让妳这一生无忧无虑、平安快乐。懂吗?」
于岚儿让他的话说得心跳加速。
「你干嘛每次都说得好像自己无所不能?」她推开他,忍不住嘟哝,「难道,你就不怕我骨子里其实是那种欲擒故纵、耍心机的坏女人吗?」
「妳不是那种女人。」他扬起嘴角,「妳这个人一向心无城府、倔强又可爱,一心想出人头地,所以沿路见义勇为、助弱扶强,最重要的是,刀子嘴、豆腐心,从无真正害人之心。我说的没错吧?」
于岚儿忍不住疑惑的看着秦淮天。
「对于看不顺眼的事,我自然是插手管到底啰!只是奇怪了?我总觉得你说的话和他说的几乎一模一样,难不成,你们男人都是这样骗女孩子吗?」
秦淮天微皱眉,「谁?是那个声称对妳一见钟情的男子吗?他也说了同样的话?」
「什么声称?我瞧他比你还要关心我哪!」她嘟起嘴,「你观察了我这么久,也只说了些虚有的东西,他可是从我离开四川到现在所发生的事,都能一一细数,没有半件漏掉的哪!」
「是吗?」秦淮天不再辩解,重新躺下,「好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今天就什么也别想了,快睡吧!」
看着闭眼的他,于岚儿浑身依然紧绷,「有你虎视眈眈的在旁边监视我,我怎么睡得着?」
「也好,不如咱们延续刚才未完成的事,做点暖身运动也比较好睡。」他睁开含笑的眼。
「你敢?」她被他紧紧拥在身前,「好啦!我要睡了,可是你得答应我,不准趁我睡着时欺负我,听到没有?」
「不会,我不是那种人,我保证,下次咱们在一起时,必定是在彼此都同意且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绝对让妳跟我跟得心甘情愿、心服口服。」秦淮天侧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也向你保证,那一天绝对不会到来。」她嘟着嘴。
秦淮天笑了笑,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没有再回话。
出人意外的,在他宽厚的怀中,于岚儿很快就放松戒备,沉入梦乡。
在她浅浅的呼吸声中,秦淮天慢慢缩回枕在她脸下的手,小心起身,开始在四周寻找起来,终于,他在她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钱袋。
这绣工极为精致的钱袋,说明它的主人确实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仔细将钱袋里外翻看了一遍,他总算在钱袋里头看到一个「汪」字。
「果然是他。」
他叹了口气,将钱袋塞回枕头后躺下。
看来汪少湖已经知道他和岚儿的关系了。
汪少湖如此处心积虑的破坏他的一切,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甚至还想利用无辜的岚儿来伤害他。
他刚才靠近岚儿时,在岚儿微泛红丝的眼中,发觉她很可能中了失心散的毒。
幸好,一来因为她食下的分量不多,二来,从小体质经过于老调理所致,一般的毒还伤不了她。
否则,真要让汪少湖诡计得逞,他很可能再没有机会像这样搂着她。
为了岚儿的安全着想,今后他得更加小心行事。
第七章
「喂!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呀?」在山西的大街上,于岚儿终于发火了。
从出了太行山脚下的客栈开始,到进入山西的这几天,他无时无刻就像现在这样,如同恼人的苍蝇黏着不放,烦都烦死人了!
「你真吃饱没事干吗?在客栈住那五、六天,我上街你跟,吃饭你跟,就连上个茅厕都要你批准。」
要不是她坚持两人分房睡,怕不早被他逼得喘不过气来。
「自从我们都接到汪盟主的英雄帖,邀请我们到山西共襄盛举后,这一路到山西境内也近十天了,你还是像只跟屁虫一样如影随形,秦大少,我不是你的禁脔,你不要太过分好不好?」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于岚儿更是大动作的挥着手。
秦淮天停在她后面,双手背在身后,神态自若,一点也没有受她的怒火所影响。
「妳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跟在妳身边保护妳,难道让妳自生自灭?万一有人试图对妳不利,那可就糟了。」
「谁是你的未婚妻?少臭美!而且,就算有人想对我不利又如何?你看清楚,前面这条路可是通往当今武林盟主汪少湖的宅院,如此康庄大道,你以为会有什么鬼魅宵小不识好歹,胆敢在此作乱吗?」于岚儿锐利的瞪他一眼。
「既然妳我同时受到汪盟主邀请,目的地一致,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我们必须各走各的。」他耸肩。
于岚儿很不高兴。
「我真不明白,你这么监视我到底所为何来?你还当我依然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吗?我已经行走江湖五个月了,是非曲直、人心险恶,都逃不过我的法眼,你还是顾好你自己,不用管我。」
「是,妳的法眼确实了得,五个月行走江湖的资历,确实让妳成长许多,不过……」已经十分了解于岚儿个性的秦淮天,小心应对着。
「不过,你就是不放心对不对?因为你已经知道那个追求我的人就是汪少湖了,我猜得没错吧?」
她睨他一眼,为自己这一个月来,终于能反将他一军而得意洋洋。
「你一定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不放心我一个人到汪家堡去,就怕汪盟主一旦知道你欺负我,会召集武林人士同声谴责你,不但让你丢脸丢回京城,还从此身败名裂,在江湖上亦无立足之地,我说的对不对?」
秦淮天挑起眉,「嗯!妳的想法倒是很合逻辑。」
「那当然了,你不要老把我当白痴行不行?」于岚儿抬着下巴,「嗳!你既然知道自己禁不起那些流言蜚语的折腾,就该认命点回京去,不要到汪家堡去丢人现眼。」
「妳就不怕别人异样的眼光?」
「我……我可是江湖儿女耶!失身又不是我愿意的,有什么好丢脸?大不了一辈子不嫁而已,有什么关系。」她红着脸,用力挺胸,大声壮着声势。
「只要妳看得开就好。」知她所言是违心之论,秦淮天没有反驳。
「我要是想不开,早就咬舌自尽了,不过你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先把你给毒死,我于岚儿要死,当然要拉个垫背的一起下地狱去,省得你这个祸害还留在人间。」
秦淮天笑了,「好,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先妳一步到地狱等妳,绝不让妳死后在地狱一个人孤单单的无依无靠,这总行了吧?」
于岚儿死瞪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哼的一声撇过头。
「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干嘛当真?拜托,活着让你纠缠就已经够惨了,死后还要和你绑在一起,岂不要陷入永世不得超生的轮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