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叫少?一般人很难遇到这么扯的事吧?」他忍不住怪叫。
「真的。以前在家里时,每天总有不同的人去找我,所以一天里总要遇到几件麻烦事。」
「所以,你们红玉集团能发迹全是靠妳啰?」
「不止我啦,你忘了红玉集团是三个家族组成的吗?其实,这三个家族都受到红玉的诅咒,所以才会凑在一起。你之前说我会未卜先知,其实有那个能力的是聂二哥。」
「这世上真的有人能未卜先知呀?」王寒吃惊的瞪着她。
「嗯,不过他的身体虚弱得要命,许二哥则是另一种能力。我们都受到红玉的诅咒,我想,这个后遗症会跟着我一辈子吧。」她有些落寞的说。
他们这些有红玉后遗症的人都住在红玉山庄里,不了解的人羡慕得口水直流,像她那些不知道她家世的同学们,每每提到红玉山庄,全都兴奋得要命,她却极力想逃离它。聂二哥说得好,那里根本是他们三人的牢笼,再豪华都令人难以忍受。
「也就是说,你们三人身上都有那个印记啰?」
「对。」
「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它消除,这实在太不人道了。」他一脸认真的说道。
她微笑没答话。老实说,能遇到他这个一心为她着想的男人,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她不再强求些什么。
「笨丫头,别笑得这么无欲无求好不好?」王寒再次将她揽住。
温凤淇呵呵笑着贴在他的怀里。
她算是无欲无求吗?不,她贪心得不得了,因为她要的可是他的心呢!
第七章
「丫头,要不要去看看我的另一个顶楼的房子?」
「好呀!很豪华的吗?」温凤淇点头道。
「还好,顶多算舒适吧。现在就去如何?」王寒想带她逃离目前的困境,也许很难,但他不放弃。
「也好,我有些心神不宁,好怕爸爸会突然出现在门口逮我回去。」
他想起温家三叔说的那些话,立刻点头。两家的合作是大事,他们绝对会想尽办法完成合作案,而她,是他们心目中唯一的王牌。
「那走吧!」他望向她有些不安的眸子,突然跳起来,拿了两人的外套,握住她的手就往门外冲。
两人一副后有追兵的模样,匆匆奔下楼,跳上他的车扬长而去。
直到确定保镖没跟上来,两人才爆笑出声。
「哈哈哈……看来是逃脱成功了。」温凤淇难得开怀的哈哈大笑。
「我可不让妳回去了。」见她笑了,王寒终于有心情逗她。
「这算绑架喔!」
「就算被当成绑架犯我也认了,我绝不让妳再回到那个不把妳当人看的地方。」一想到过去二十年她倒霉事不断,他就一肚子火。
「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又没被虐待。」
「妳是没被虐待,只是被当成妈祖而已。」他没好气的睐她一眼。
「喂,你别一直拿妈祖开玩笑好不好?」
「呵呵呵……」
车子快速的往王寒的住处前进,静默中,彷佛有股拉力将两人的心逐渐拉近。
温凤淇看着身边的男人。
在多年毫无希望的等待中,她遇见了他,有如曙光乍现,让她开始体会生命的美好,她知道,有他在身边,自己今后的日子再也不一样了。
「能不回去,我真的很开心。」她微微一笑道。
「还好、还好!」王寒夸张的拍拍胸口。
「怎么了?」
「我原本还想,妳被关在那种地方生活了二十年,会不会被灌输了古怪的思想,幸好妳看来很正常。」
「喂!红玉山庄是我家,不是精神病院好不好?」温凤淇哭笑不得。再怎么说,那里有爱她的妈妈和奶奶,她还是很喜欢那个家。
「但他们那些人的想法却很不正常,想谈成生意不自己好好努力,居然想靠妳,这算什么?告诉妳,正常人都不会想回去的。」
「本来他们也都是靠自己努力,可是后来……」想到父亲的转变,她的心好酸。
「发现了不必费力的方法,是吧?」王寒冷笑一声。
她叹口气。其实她是可以不帮忙的,但总是心软,尤其是父亲,他对名利的执着更让她难以拒绝,结果却是苦了她自己。
「最让我生气的是他们一点都不在乎妳的遭遇,执意利用妳,那种无情冷血的铁石心肠让我很想痛扁。」
温凤淇因他的话红了眼眶。这是她压抑心中多年的心声,最不想承认的事实。若非如此,她不会每次积压了难以忍耐的苦闷后就逃家,那是她消弭压力唯一的方法。
王寒将车停进地下停车场,挽着她的手默默上楼。直到将他带进屋里,才紧紧的拥住她。
「小淇,哭出来吧,最后一次为这件事哭。」
因为他这句话,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紧揪着他的衣服,把多年来的委屈倾泄而出。
王寒抚着她的背,任由她的泪沾湿他的衣襟。就算他之前仍有些不确定,此时思绪已全完清晰,他无法忍受她受到一丁点委屈,想完整的保护、珍宠怀里这个泪人儿。
不是同情、不是扶弱,她已满满占驻他的心田,甚至生了根,所以从现在起,她可是受他保护的女人,谁都别想欺负她,就算是未来的岳父也一样。
温凤淇的哭声渐渐变小,最后停止了哭泣,只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的身躯不再紧绷,反而像只慵懒的小猫般伏在他身上。
王寒察觉出她的情绪已平静,更被她这柔媚的一面勾动心弦。
由于她直在他的胸口磨蹭,让他无法漠视她胸前的伟大。他早已知道她身材窈窕,但她有这么有料吗?
他的手不禁在她的美背游移,顺着她的背轻抚,来到她的纤腰,停留了会儿又移到她富弹力的俏臀。他的唇在她耳畔轻移,不时轻触着她滑细的肌肤。
「你在干嘛?」
「吃妳豆腐。」
「喂。」温凤淇羞赧的动了动。
「而且很久了,妳都没发现吗?」
「没有,人家正忙着哭呀。」她以手背擦着脸上残留的泪水。
「所以是我赚到了。」他轻笑着,偷香的行为也没停,而她不再抗拒,更让他扬起了嘴角。
「因为拥有那种能力,来找我帮忙的长辈愈来愈多,倒霉事便不断发生。有一次,学校突然大停电,之后我们那栋校舍的水塔竟然破裂,学校淹大水,所有学生都在玩水,只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只要一天被求超过两次,就不能去学校上课,免得牵连无辜。」
「照妳这么说,我倒觉得大家挺喜欢被妳牵连的。」王寒两手揽着她的腰,笑着促狭道。
「这倒是,但还是会有比较严重的意外。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请假时数都过半,若不是靠关系,我连小学都毕不了业。」说着说着,她的眼睛里又蓄满泪水。
王寒二话不说的封住她的嘴,炽烈的吻着她。
「你怎么……」她愣住了。他这个吻和以往浑然不同,含着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坚持,彷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愈吻愈投入。
「王寒?」她有些慌了,小手推着他的胸膛。
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一步步将她逼至墙边,激情的吮吻着她。
他的吻狂烈却不粗暴,热情里透着无限珍惜,让她渐渐沉浸在他难以抗拒的情意中,小手爬上他的背,生涩的回应着他的索求。
王寒的心中已决定,他要将她带离那个苦涩的家,来到另一个快乐的地方,那地方有他,有两人美好的未来。
「嗯……怎么天花板在摇?」被他吻得茫茫然,温凤淇呆呆的问。
「等一下会摇得更严重。」
王寒抱起她住房间走去,听到她这么说,溢出长串轻笑,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为什么?地震吗?怎么摇这么久?」见他贴着她躺了下来,她的脑袋才恢复运作,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脸蛋倏地染红。
「是会震,但只限于我们这张床,妳有意见吗?」他伸手解开她的衣扣。
「你……」
「小姑娘,妳的催眠终于成功了,我真的变成色狼,现在就要吃了妳。」
被他的话逗笑,她又羞又窘的缩进他的怀里。
「妳可以配合,也可以让我一个人忙,随妳高兴吧,就是不许踹我,阻挡我办事,懂吗?」
「你是在签合约还是怎样?条件一堆。」
「我是要告诉妳,从此时此刻起,妳温凤淇是我王寒的女人。」
说罢,王寒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热情的吻住她。
被他那句宣言震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激烈情爱更让她无法思考,她只能顺着心底的感觉,回应着他给予的一切。
激情过后,温凤淇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他在她耳畔低语。
「从今而后,妳的世界里有我,我会为妳筑起最温馨的堡垒,再也没有人能让妳伤心落泪,强逼妳扮妈祖了。」
「讨厌,都说不是妈祖了。」她好笑的抱紧他。
「乖,快睡吧。」他温柔地吻吻她的发,与她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