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
“温妮莎,那里头全是我的马!”
温妮莎只好默默的跟着地出去。
那也许是一场陷阱,不过,马房那里倒是真的失火了。
“乔治先生呢?”若瑟琳遇了人就问。
“劳比先生正在带它,夫人。”
“很糟吗?”
“草堆都起火了。”
她真急死了。乔治先生一定吓坏了,只怕劳比也带不了它。
在大伙儿全来不及阻止她时,她已往马房里冲了。
她被烟呛得咳嗽连连。此时,与劳比纠缠不清的乔治先生踢了他的肩膀一下。
“劳比,你还好吗?”
“好——老天!夫人,你来——”
“别说了!”她撕下一点衣服蒙住马的眼睛。“你赶快坐上来,我们三个就可以逃了。”
不久,她就带着劳比骑着乔治先生一起逃出马房了。
“其它的马呢?”她问。
“都带出来了,夫人。”
她靠着劳比,两人放松一笑。
此时,温妮莎朝他们走了过来。
“我都快被你们吓死了,而你们竟然还笑得出来?”伯爵夫人不悦的喝道。
若瑟琳边笑边说:“对不起,温妮莎,但是我没清错,这家伙就是不让别的人牵。我相信你未婚夫的肩上八成肿了一大块。乔治先生的腿可是相当有力的。”
伯爵夫人脸色为之一柔。“亲爱的,你的骨头碎了没?”
“只有一点疼,甜心。没关系的。”
听他们俩甜言蜜语的,若瑟琳都快受不了了。
“温妮莎,我骑马回屋子那边去,你找人去看看他的肩。我觉得有点凉了。”
“那是一定——”
若瑟琳没等温妮莎的指责,便掉头离去。她刚才把上衣撕破了,丰快点换件衣服不可。
她一回到屋里就连忙冲进她楼上的房间。而在她房间里,斜躺在她床上的人,正是她的敌人——长鼻子先生。
她惊慌得叫不出声来,同时,为了瞄准她的那一把枪,她也不能叫。
那该死的家伙一脸得意的笑容。是啊!他赢了。
温妮莎说得对,是他放火把大家骗出去的——调虎离山。
“关上门,夫人合下。”他平静的说。“别让别人打扰了我们。”
“你自己去关!”
他坐了起来,愤怒的盯着她看。
她应该立即跪地求饶才是!
于是,他提醒地:“我看你还不明白——”
“不!不明白的人是你,我受够了你!”她毫无惧色的面对着他。“所以,你尽管开枪好了,你这个小人。不过,我向你保证,你也无法活着走出这栋宅子的!”
“我可不想开枪。”他恼火的说。
“不想?那就把你的枪给我。你真是够恶心的!”
“你这臭女人!”
伊利特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她,她这种态度把他该有的胜利滋味全给粉碎了。
“等我掐着你的脖子时,我看你还能不能骂人!”
“哦?来呀!你掐我脖子,我就挖你眼珠子!”
然而,等他一站起来,她这才发现这个人比她高大。他很瘦,但是,她更瘦。
所以,她当然是打不过他的。她可不笨。
她转过身,立即没命的想往楼梯口跑。只可惜,他如影随形的跟在她后面。
而,考特也来了。他就站在楼梯中央,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们。
长鼻子站在她背后,他的枪转而对准考特,想先把这该死的护花使者解决了再说。
当他才碰到他的板机时,考特的枪却已冒了火花。于是,长鼻子的那发子弹只掠过考特的身边打在墙壁上,而考特那发子弹却命中长鼻子的胸部。
那家伙缓缓的跪下,嘴里不知在咕噜些什么,然后便凄惨的自楼梯口滚下楼去了。
若瑟琳颤抖的坐在楼梯口。“这一次——”她叹了一口气。“我可不计较你把人打死在我身边了。”
“你还好吧?”
“当然。这类的事,我现在已不希罕了。”然而,她的嗓子却走调了。
他眯着眼,怀疑的盯着她看。
“也许,你请喝一些威士忌。”他问。
“喝白兰地我就同意。我在客厅那里有几瓶白兰地。”
“那就走吧!等我把这垃圾丢了,再去找你。”
不一会儿,他就去客厅见她了。那枪声把她的手下全赶进宅子里,于是,他干脆把那具大垃圾交给他们去处理了。
温妮莎是迫不及待的想冲进去客厅看若瑟琳,但考特阻止了她。
“温妮莎,她没事的。”
考特的口气很平和,却也很果决,使温妮莎不敢前进。
“把她交给我。”他又说。
伯爵夫人无奈的看着他把客厅的门关了。
“哦……我的天。”温妮莎轻呼。
“你不是正等着这家伙出现吗?”劳比说。
“我一定是一时昏了头了。我怎能让他来我公爵夫人?”
“甜心,只要夫人她喜欢不就好了。与你何干?”
她思索了片刻,才莞尔一笑。
“你说得对,亲爱的。反正,以后和他住在一起的人可不是我。”
“当然了,甜心。”劳比搂着温妮莎。“你有你该伺候的男人。”
在客厅里,若瑟琳先饮尽杯中美酒,才能喘口气的说话。“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想亲手杀了长鼻子。”
“所以,你想来劝我改变主意?”
“差不多。”
她微微一笑,这才想起考特似乎常说“差不多”这三个字。
“考特,你来得正是时候你一直是很能够把握这要命的一刻的。现在,你又帮了大忙了。”
那么,她的口气为何像是在责怪他呢?
“现在,我是真的无法知道长鼻子的真实姓名了。”
“有关系吗?”他反问。
“没关系。他反正有个很恰当的外号『长鼻子,不管我走到哪里,他总是嗅得到。他使我的生命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那么,你得重新找个能使你的生命多采多姿的人了?”
她忽然心跳加速。他看着地的眼神,他说话的口气都不太对劲……
她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马匹。唯有那些动物,可以使她镇定。
然而,他一走到她背后,她那颗敏感的心便又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
若瑟琳头抵着玻璃,差点没跪下地。他这一句话几乎令她崩溃——他考虑了三个礼拜才下定决心?
“我不晓得。”她冷静的说。“伯爵夫人对我说过,她说人是不该与自己相爱的人结婚的,因为会破坏那种美丽的罗曼史。”
“但是!我不够格当你所深爱的人。是不是?”
她猛然的转过身来,怒发冲冠。
“不够格?你又自我嘲弄了!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要你别轻视自——”
他捉住她的手。
“我还是你的爱人吗?”他一字一字的问。
“如果你还算我的爱人,那你就是一个十分差劲的爱人。”
他亲了她一下。
“要不然,你嫁给我以后,我们假装我们还没结婚,而只是一对爱人。好不好?”
“可以考虑看看。”她夸张的点点头。“因为,只有爱人才能彼此相爱。”
“夫妻就不能相爱吗?”
“是的,有的夫妻不能。”
“我可没有那方面的问题。”
“你没有?”
“公爵夫人,别那么惊讶的样子,你以为我是为了你的财富才对你求婚的吗?”
他的微笑令她为之一喜。
“也许,你会命令我放弃我所有的财富?”
“也许喔!”
“然后,和你住到山上的小木屋去。”
“也许。”
“然后,为你生孩子、洗衣服。”
“我不许你碰我的衣服,也不许你去破坏我那间小厨房。我看,你还是保留几个女仆好了。”
“那孩子呢?”
“你要孩子?”
“那是当然的。”
“这代表你是爱我的,是吧?”
“也可能只是爱你的身体。我有没有说过,你——”
考特掐了她一把,使她闭了嘴。
“回答我的问题。”他逼问。
“哦!是的,我爱你,你这个浑球。”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他拥抱着地。“在我们睡觉或是在干什么的时候,你就该说的。那么一来,我就毋需敲破脑袋思考了整整三个星期。我担心——”
“如果你又要提起种族的偏见,考特,我就真的敲破你的脑袋。”
他仔细的看着她,然后便仰头大笑。
“天,我爱你,公爵夫人。你真是与我同类的人。”
“这就叫物以类聚。考特,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她被他吻得快这不过气来了。“但,你都可以直接叫我朋友的名字。所以,你为何不直接喊我的名字呢?我名叫若瑟琳,你还记得吧!”
“我记得的,甜心,但,你不是。你是公爵夫人,是简简单单的公爵夫人,是我的公爵夫人。”
“嗯,如果你硬要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