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王思曼与郭辰达猛然爆出哗然惊问。他们老大与书韵双双迟到不算什么,可老大揽着她进公司大门就很稀奇。
接着他竟在两人的瞠目注视下,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谁是你的未婚妻!”倪书韵双颊酡红,完全没料到会这样被他订下来。
骆焱温柔以对,“我希望你当我老婆啊。”
“耶!太好了。”一旁的两人忽地高声欢呼,外加有默契的击掌叫好。
“你们这是干什么?”骆焱不解两个得力助手一副比他还开心的欢天喜地样。
“书韵不是打从一开始就对老大有点冲吗?我和思曼一直希望你们两个的八字能合一点,现在你们合到要做夫妻了,我跟思曼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看来阿弥陀佛有念有差,他和思曼替老大的祝祷,现不就收到成果。
“没错。”王思曼雀跃的接话,“老大这几年老是孤家寡人一个,有意替你牵红线,你也总是兴趣缺缺。奸不容易书韵终于出现,能撩动老大不易漪动的一池春水,要娶书韵当老婆,我跟小郭还想去买串鞭炮庆贺呢!”
“瞧,我的学弟妹都很赞成你当我的妻子,老婆。”骆焱逗弄的喊向仍绋红一张俏脸的心上人,惹来她一记槌肩的粉拳。
“拜托你别乱喊!”他们又还没结婚。
“有什么关系?反正老大都在你脖子上种草莓了。”王思曼冷不防的说道。
“真的哩,书韵左边脖子有草莓。老大种得满漂亮的。”郭辰达神经大条的也来上一段评语。
噢!倪书韵霎时直想钻进地洞,手捣着颈侧的吻痕,连头都不敢抬便埋入骆焱怀里,直跺着脚嗔怨,“都是你啦!”
就在他们上班前,在他的卧房里,他们吻得情火蔓延,意乱情迷间,他几乎抚遍她每一寸肌肤,若非她尚未做好将自己给他的心理准备,他们今早就……现在与他亲昵的暧昧证据都被看见,小郭和思曼会相信她与骆焱是清白的才怪。
好丢人哦!
“那下次我再将草莓种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就好了。”骆焱噙笑低哄。想起早上险些就要了她的那幕,他决定找个时间请老奶奶尽快将她的孙女嫁给他。
他这么说岂不是存心误导他们的关系?倪书韵实在没勇气抬超热得肯定可以煎豆腐的脸。不晓得她现在反悔,不爱这个老是欺负她的男人,来不来得及?
“早上有什么重要的案子吗?”骆焱神色自若的转问在旁边看戏看得眉开眼笑的两人。
“啊,对,案子!”王思曼骤地急忙翻找记事本。老大与书韵难得谈情说爱的感情戏要欣赏,但工作也很重要。“凯达公司总经理来电,想请老大在最短时间内,帮他们企划部挑选三位有实力,且能独当一面的企划助理。”
“凯达公司?简南清简总?”问话的是终于自骆焱怀里抬头的倪书韵。
“你怎么知道?”骆焱讶间。凯达公司的简总曾委托他分析过几宗投资案,两人算得上有交情,可他并末告诉过她这件事。
倪书韵苦笑,“我之前就是在凯达企划部任职。依简总的请托来看,应该又有两位企划部同事离职,如果你要接这份委托,最好请简总要车秀眉先改改爱挑剔的个性,否则再有耐性、有抱负的好员工到她手下,可能没多久便会丧失对工作的热忱。”
骆焱明白。他见过实秀眉,看得出她不是个明理的人。
果然,就在五分钟后,私下与简南清通过电话的他,得到了答案::
“简总说,他们企划部职员离职的主要原因,是受不了车秀眉鸡里蛋挑骨头的毛病。”
倪书韵摊手给他个“可以想像”的神情。
“不只这样,你知道车秀眉为何专找你碴,说她就是看你不顺眼吗?”
“嗯?”这点她倒是百思不解。
“因为你是简总原本提请他们董事长,想调升为企划经理的不二人选。”
第十章
已过下班时间,车秀眉却仍坐在办公椅上,满脸气快不悦。
就在稍早前,她被她的董事长舅舅叫去训话,原因是公司总经理简南清在他跟前参奏她滥用职权,逼迫优秀部属离职。
“舅舅原本想采纳简总的意见,擢升倪书韵为企划经理,她的企划我看过,是个有实力的人才。只是你父亲刚好托我为你安插职位,我才私心的暂且驳回简总的提议,让你任职企划部经理,你怎反倒逼走人家?”舅舅一见到她就这么说。
“我没逼她走,是她自个递辞呈的。”反驳着,她有点诧异才由国外度假回来的舅舅,会提起令她想来就有气的倪书韵。
“骆老板都将一切原委告诉简总了,你以为事情真相还瞒得住?”
她舅舅接着将骆老板与简南清的接触源源本本的告诉她。
令她瞠目结舌的是,那位帮公司经手过好几件重要投资评估案的骆老板,居然就是骆焱,那个在名牌眼饰店给她难堪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他是倪书韵的老公,倪书韵想必早将她对她的刁难与苛待,全数向他吐诉,现在简南清好死不死的又套交晴想请骆焱征寻企划部职员,他当然会趁机控诉她对她妻子的罪状,不然舅舅世不会听信简总的话,找她密谈。
这要她如何再睁眼说瞎话,为自己喊冤?
枉费她一直以上司的权势,要其他部属不能嚼地特别“善待”倪书韵的舌根,怎料当事人的老公随口一说,她顿时被迫原形毕露得更彻底。
“当一个主管要有雅量、能惜才,像你这样因为嫉护而逼走能干的部属,又因大小姐脾气而使另两位手下离职,你这是来帮舅舅,还是拆舅舅的台?”
最后,她的董事长舅舅给她不一道最后通牒——在一个月内,她若不能收敛无的放矢的骄纵脾性,再让新进职员因她而待不住离职,就请她另谋高就。
咱的一声拗断手上塑胶尺,车秀眉只有气闷可言。
她原本不会这么狼狈的被训斥警告,该在经理位子上高枕无忧的,岂知先是被骆焱讥为年纪大、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后又教赂臂向外弯的舅舅下最后通牒。
这一切的一切,全拜倪书韵所赐!
也许,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会舒坦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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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骆焱终于和加拿大的妹妹联络上。
“哥!你总算良心发现,记得打电话来关心小妹我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当人家大哥的,有了工作就忘记自己可爱的妹妹,怎么这么久对人家不闻不问的?”骆巧巧像连珠炮似的丢出一大串话。
她这个在台湾自个创业的哥哥,平时就知道忙工作。他会记得隔段时间打电话跟爸、妈请安问奸,可若是恰巧她和芯芯不在电话旁,他就只交代爸和妈要她们两个听话点、孝顺些,常忙得忘记再打电话给她们。
这一连串抱怨,全听进在骆焱办公室等他一块下班的倪书韵耳里。因为他有意让她弄清楚那桩“答录机冤案”,刻意以扩音方式讲电话:
她听得出这位“小妹”的声音,跟在骆焱房里的答录机留言中一道女声有点像,不过此时的声音爽朗、讨人喜爱的多。
“难道就因为我忙得没时间打电话给你们,你和芯芯就故意联手捣蛋闹我?骆焱很快得出结论。
“我和芯芯哪有闹你?”骆巧巧早不记得自己的杰作。
剑眉倏凝,“两天前,你跟芯芯在台湾的深夜时间,先后乔装成乱七八糟的女人在我的答录机留言,你还没大没小的喊我焱,你敢说没有。”
“哦——你说的是那件事啊。”她总算忆起自己跟姊姊的恶作剧。“是你把我跟芯芯忘了,我们两个才想整你一下嘛。不过有点奇怪,以前我跟芯芯也常想点子闹你,哥好像都不在意,怎么刚才的声音听起来气气的?”
“你们两个调皮鬼差点让书韵就此误会我、不理我,我当然生气。”
“骆焱!”倪书韵惊喊。他就这样将她扯出来,他的家人会怎么想?
“等一下,谁是书韵?我好像听见有人喊你,她就是你说的书韵吗?”
无视佳人对他猛摇手的暗示,骆焱一把将她抱坐腿上,大大方方的告诉妹妹。
“刚才喊我的就是书韵,我现在正抱着她。”
倪书韵杏眼圆瞠。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Oh,My God!”骆巧巧低呼着,旋即扬声大喊,“芯芯、芯芯!不得下了,哥正抱着一个女人,而且两天前我们打电话给哥时,她应该就在哥房里。”
“What?!”另一道声音由远处急速飙近,“妈说哥从不带女人回家的。电话给我……喂、喂,哥,是我,你的宝贝芯芯啦!I
没立刻回妹妹的话,骆焱笑着对怀里的伊人道:“听吧,这就是我妹,下次加果再听见有人怪腔怪调的在答录机留言,说她是我的宝贝,肯定是巧巧跟芯芯这两个家伙,别再乱生气,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