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不过短短两分钟不到,房里已然响起暧昧的呻吟声与喘息声。
这样也就罢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天已黑、夜已深,总之隔壁房竟也传出与他们类似的声响,这让积欲许久的白少胤莫名的感到不爽。
「大声点!」他一听到隔壁传来的呻吟,更加努力的取悦身下的娇躯,极尽所能的揉搓起来,「跟他们拚了!」
谁、谁要跟谁拚啊?
孟凯真害羞的听到从隔壁传来的暧昧之音,不由得庆幸:还好白少胤及时找到她,要是让她一人住在这里,听着隔壁那暧昧的声音直到天明……
她绝对会崩溃的!
她紧咬住下唇,死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嗓音,没想到此举竟惹得白少胤更加的疯狂。
「呃~~」终于,她受不了的呻吟,「别、别这样--」
他却像是在惩罚她似的,她愈说别碰她,他就愈是碰得她心痒痒的。
经过好一番激战后,她乖乖的投降了。
「我、我不敢了!」
「要乖乖听话了吗?」他追问。
「嗯~~」
「什么话都听?」他确认。
「嗯--」
「夫唱妇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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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清醒,已是第二天早上。
孟凯真浑身酸痛的睁开眼,发现白少胤以直勾勾的眼光锁住她,她不好意思的问:「几点了?」
「快中午了。」
她立刻惊跳起身,却在下一秒又缩回棉被里,呃~~因为她浑身未着寸缕。
「这么晚了……」她嗫嚅的说:「你怎么还没去诊所?」
他一向是个认真的医师,从她认识他后,她就很清楚,「你不怕病患等你吗?」
「我更怕某人会趁我不注意时偷跑!」他直截了当的控诉她的「劣行」。
「我……」她低下头不语。
他则是一把掀开棉被,害得孟凯真吓得伸手去抢,却抵不过他的蛮力。
「我们就这样『袒裎相对』,把心里的话摊开来说,别再有一丝隐瞒行吗?」他虽然赤裸着身子,态度上却是那样的义正辞严。
「我……」她不能这样说话,「把、把棉被还我,我才要说……」
他怎能这样逼迫她,她没他这么厚脸皮耶!
「妳说的。」他这才拉回棉被,将她搂紧在怀里,用棉被将两人裹起来,再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让她看到他的脸,「我先说。」
孟凯真被他紧拥着,这才满足的发觉,其实……她根本已是离不开他!
没有他的体温,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感到温暖;没有他的陪伴,她懂自己再也无法快乐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昨晚当他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剎那,她才恍然大悟。
所以,她愿意将自己的心结告诉他。
她深信,从他肯来找她看来,只要将自己的难处告诉他,他会替她解决的。
「我想先说。」因为有了这样的信念,让她想把自己的恐惧说出口。
他没跟她争,基本上,她肯对他交心……他已心满意足。
「说吧!」
「我讨厌整型医生。」她直接切入话题,却在一这么说后,感到他搂她的力道一紧,赶紧再解释道:「那应该不关你的事……」
感觉到他整个人稍微的放松,她才继续说:「可我更讨厌密医!」
他却没像刚才那样紧张的反应,孟凯真忍不住有些苛责的说:「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但她却不是因为意外或什么,而是因为她太爱美了。」
咦?太爱美?什么意思?该不会是……
「我妈因为找到密医替她整型失败……一时想不开而走上绝路!」这就是她讨厌整型医师的主因。
他懂了。
「我爸……我爸妈的感情真的很好,我爸因受不了妈妈把他一个人丢下,想不开而……」
他更紧拥住她,「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爸虽然知道该照顾我,可他就是无法独活,他太想我妈……」对于这一点,她从不责怪她爸,「所以他留下遗言,说要去陪我妈……」
这就是她为何害怕刀的原因,「但阴错阳差,却是我第一个发现我爸……」
她爸是用刀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时我才刚念小学,心里受到重创,以致我很怕那种小小的刀……」
「对不起……」白少胤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是赌输了,但他绝不会因此而放弃她,他爱她甚深。
「我伯父依我爸的遗言接手照顾我,可小时候的我可能是心里有鬼,常常生病,让伯父花了不少医药费……」所以她才那么认命的想将自己欠伯父家的还清。
「再加上我爸在遗书里很清楚的提到,他绝不准我下嫁整型医师……」免得重蹈覆辙。
「所以……」她百般不舍的说:「在我堂姊提出要求后,我真的想就这样算了!」
他不怪她了,如果她真拿她父亲的遗言来要求分手,他想……他会放她定--在他没想出该如何解决这棘手的问题前。
「可……直到你出现的剎那,我才知道我太高估自己了,」她继续说,没感觉白少胤的身子突然变得僵硬,「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爱上你……可原来,我早就舍不得跟你分开:当你出现在我眼前,我才明白……
「就算你是整型医师,就算你非替我整型才能爱我不可……我都不在意,因为……」她带点哭音的说:「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啊!」
不但泣诉,她还转身反搂着他,「我不想把你让给堂姊,我舍不得啊!」
摇着头,没注意到热泪也跟着摇到他的脸上,「我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想了一下下,「就算我爸不准我嫁你,可我依然可以跟你在一起,只要我们不结婚就行……只是,万一你一定要娶老婆,我也能接受……但我就是不能失去你!」
她在胡说些什么!
白少胤捧住她的脸,认真的问:「说完了吗?」
她哭花一张粉脸瞅望着他,「说完了……」
那他的决定呢?
「首先,我绝不是妳以为的密医。」原来她这么介意密医的事,「我说过我有手术失败的病患,但对方也不是外人,」他看着她,「待会儿我带妳回我家,妳就会知道原委。
「其次,谁都不能替我做决定,这一点妳得认清事实,妳没有把我让给别人的权利,听懂没?」这才是他很介意的事。
她乖乖的点头。
「至于欠孟家的,」他大剌剌的说:「我应该也算替妳还清了才对。」因为他给孟家的可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至于妳父亲的遗言,」这点确实比较难解决,「其实,结不结婚我完全尊重妳的意思,只要妳肯签下一份我所拟的合约,合约上明订我们两人要共度一辈子,其它的礼教或是繁文褥节,谁理他!」
但他没说明的是,这样的合约根本就等同结婚证书。
「至于帮妳整型……」他顿了一下,「我也完全尊重妳的决定。」
孟凯真简直不敢置信,所有她认为窒碍难解的问题,他竟三言两语的化解了,「少胤……」
「妳只要承诺我一件事,不准再逃!」
她立刻点头。
「其它的事,就交给我吧!」
「嗯~~」这一瞬间,孟凯真觉得她的世界似乎在瞬间变成彩色的。
尾声
将孟凯真带回自己家,他取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家的全家福相片。」
她认真的看着照片里的三人,其中有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和一名长相算得上是丑陋的中年女子,以及年少时期的白少胤,虽然父母长得不怎么样,但一家人看起来很幸福。
「这是我医学系毕业前的全家福相片。」
她狐疑的看了白少胤一眼,不懂他的意思。
白少胤于是牵着她的小手往院子走去,边呼唤着,「爸、妈,我回来了。」
因为手中还捏着刚才的相片,所以,当孟凯真乍见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对俪人时,忍不住诧异的发出惊呼,「你们是?!」
白母笑呵呵的拿过孟凯真手里的全家福相片,「妳一定很困惑吧?来,我解释给妳听。」
孟凯真就这样呆呆的被拉到客厅坐下,听着白母口中所说的天方夜谭--
「我跟少胤他爸从前都是别人嘴里的丑八怪啦!」白母直言不讳,「可我跟他爸心地都很善良喔~~」
白父此时也已进到客厅,端坐在孟凯真的对面,与儿子一起笑看着她。
「我们夫妻俩一直到结婚、生下少胤前,都过着平淡而宁静的生活:直到生下少胤,见他一天天长大,竟然长得与我们完全不像,从那之后,我们夫妇就一直饱受流言的困扰。」白母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故事般平静。
「这样啊!」孟凯真可以想象他们所受的困扰是什么。
「少胤上学念书后,这些流言愈来愈离谱了。」白父插嘴说:「幸好少胤没受到影响,也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困扰,一心想替同样情况的人解决问题,所以他立志要当整型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