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韩斐雨感到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你应该没忘记我和你的协定吧!”陈力咄咄逼人。
“我……”她觉得四周的空气极度不足,她好像快要昏倒了。
“你既然已经不在神话工作,那也没必要再留在台北,跟我回宜兰吧!你只要跟我回去,我会养你,不用担心。”陈力眼里满是淫秽的情欲暗光。
“不……我……”她死也不想回宜兰。
“当初我答应你来台北,是因为你考进了神话,如今你都不在那儿工作了,还不回家?老家永远是最好的。”
陈力满布皱纹的老手向韩斐雨伸过来,她不自觉尖叫出声。
“不要!”
砰地一声,还没抓到韩斐雨的陈力,已然倒在地上,嘴角还渗出血丝。
韩斐雨被这个情景吓呆了,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是谁?”还倒在地上的陈力,愤怒地盯著那站在韩斐雨身旁,打了他一拳的高大男子。
“连我左佑南也不认识,你一定是乡巴佬了。”左佑南冷道。
韩斐雨不置信地盯著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他,一整个月不见他,她这才惊觉,她有多想念他。
“左佑南?”陈力呆了一呆。“神……神话集团的总裁?”
“正是。”左佑南冷笑一下,接著栘开视线,看了看身边的韩斐雨。
接收到他的视线,韩斐雨的心猛地一跳。
“就算你是神话集团的总裁,也不可以胡乱打人!”陈力由地上爬起
来,手指直指著左佑南。
“你想碰我的女人,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你的女人?”陈力再一次吃惊。
“韩斐雨是我的女人,无论你是她的谁,没我的同意都不能碰她。”左佑南狂傲地说。
她是他一个人的?其他人休想碰她一根指头!
“什么?”陈力万万没想到,韩斐雨居然会成了左佑南的女人。
当他打听到,她已不在神话工作,便立即来到台北,想把这个继女带回宜兰。
结果,在最後关头,却跑出一个左佑南!
在陈力还回不过神来之际,左佑南猛地扯住他的衣领。
“你给我记住,韩斐雨是我的人,今後你再敢动她一丝歪脑筋,或是动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好看。”
他语音里净是浓浓的威胁,吓得陈力冷汗直流。
“明白的话,就立刻给我滚!”
左佑南大力推开陈力,然後兀自搂住韩斐雨的肩,走进她所居住的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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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真小。”
进了韩斐雨家,左佑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刚才谢谢你。”她不著痕迹地离开左佑南的拥抱,选择一个和他有点距离的位置站著。
“谢谢?”左佑南扬一扬眉。“你好像很少跟我道谢,每次你见著我,不是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是离我远远的,就像现在一样。”
韩斐雨语塞。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左佑南走近她。
“我……”
她想往後退,但左佑南已拉住她。
“为什么不等我?”俊美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我……”
“我叫你等我,你居然不等?”左佑南益发逼近她,最後把韩斐雨困在他和墙壁之间。“韩斐雨,你好大的胆子!”
“我……我有等你。”她出言反驳。
她的确有等他,是他没出现。
“你有等我?你有等我的话,我就不会白跑一趟了!”左佑南提高声调。
“你知道刚才我去了哪里吗?我去了春天酒店,但天杀的你竟然不在!”
“你消失了一个月,难不成你要我在酒店等你一个月吗?”韩斐雨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对著生气的左佑南这么说道。
“我叫你等,就是要你乖乖地等我,一个月算什么?”左佑南理直气壮地说。
“我在酒店大厅等了你整整一天!这样还不够吗?”
他不会知道,那天她是抱著什么样的心情在等他。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种噬人的心情,眼里只有自己的左佑南一辈子都不可能明白。
左佑南的脸色因韩斐雨的话而变得更为难看。
“不够!我留口讯给你,就是要你等我,不然我留来作什么?你害我今天白跑一趟,结果来到你家门口,就看到你和一个中年男人在纠缠。你是我的女人,居然这样丢我的脸。”
“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你忘了吗?三天已经过了,你从不和任何一个女人纠缠多过三天,所以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你只相处了一天,隔天我就因公事去了美国,三天的限期还没有过。你,还是我左佑南的女人。”
没他开口说不要她,她韩斐雨都算是他左佑南的女人!
左佑南大力握住韩斐雨的手,力道之大,让她紧拧著眉心。
“我不是,我已经不在神话上班了,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和我有没有关系,由我来决定!”
“你蛮不讲理!”
“我蛮不讲理?”他挑一挑眉。“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做个蛮不讲理的人!”
语毕,左佑南便一手抱起韩斐雨,大步定到卧室,然後把她抛到床上。
“你做什么?”韩斐雨慌了。
“一男一女在床上,你说可以做什么?”左佑南邪佞地笑。
“不要!”她挣扎。
“不要?我偏要!”
左佑南用他男性的力量完全压制住韩斐雨,根本没能力反抗的她,只能任由左佑南拉高她的裙子。
“不要……”她语带泪音地低呼。
左佑南原本拉扯著她内裤的手,在听到她的哭声时突然停了下来。
“哭什么?”他盯著她,声调怱尔变得轻柔。
韩斐雨控制不了泪水,一串泪珠滑下脸庞。
“只是上个床就让你哭成这样,脸皮这么薄,怎么做我的女人?”左佑南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他没来由的温柔体贴,让韩斐雨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认识的左佑南,从没这么温柔对待过她!
“别哭了。”
拥她人怀,他强壮的心脏跳动声传进韩斐雨的耳中,令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在左佑南的柔声安抚下,她的眼泪终於止住了。
“刚才的人是你继父?”左佑南这时问。
韩斐雨点了点头。
“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她立即低下头。
“你敢跟我说谎?”左佑南眼中闪过厉光。“你应该知道,我不用问你,也可以查到你过去的一切。不过,我比较喜欢你亲口告诉我。”
其实,在春天酒店时,左佑南从韩斐雨的梦呓中,已听出一点端倪。
“继父他……”
韩斐雨咬咬唇,一想起痛苦的过去,她的心一阵绞痛。
“他常常藉机骚扰我,如摸我的手,每当他想进一步时,我都会趁机逃脱,所以他没一次成功。”
“你除了躲之外,难道就不会反抗吗?”一把无名火在左佑南心中点燃。
这个笨女人!
“如果我明显反抗的话,这件事说不定会闹大,到时候可能会引起我妈的注意……我不想让她知道……她已经很苦了……”妈一心以为找到一个可托付的男人,结果却……
如果让妈知道继父骚扰她,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韩斐雨说不下去,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别哭了!”韩斐雨的眼泪让他心烦,但他又无法置之不理。
“我会待在那个犹如地狱的家,全都是因为我妈,我实在不放心她,直至我大学毕业那年,我妈去世了,那个家再也没有东西让我留恋。我想离开,但继父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我,可是我坚持要去台北谋职,所
以继父就开出条件,若我能在神话上班,我就能离开家。继父深知神话录取要求很高,他认为我一定考不进去。结果,我奇迹地考上了,继父不得不让我离开宜兰。就这样,两年过去,原以为能一直平静过下去,不料继父居然知道我离开了神话,想把我带回宜兰……”
“你笨蛋啊!你不辞职不就没事了吗?”左佑南真弄不懂韩斐雨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每个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员工,都必须在关系结束以後,离开神话。”韩斐雨提醒他。
“我刚才说过了,我和你的关系还没结束。”
她拾起小脸,看著左佑南。
“关系结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和你还没结束,所以你不用辞职。”只要她不离开神话,她继父就没半点理由抓她回去。
“还没结束?”她和他……
“我说没结束就是没结束!”他没耐心一再重复相同的话,“你明天就给我回神话上班,不然就叫你好看!”
没料想到左佑南会这么说,她露出一张混杂著讶然、茫然、失措的容颜。
那张表情复杂的小脸,却是这么的吸引著左佑南的视线。
他想常常看到她——是现在最真实的心情反映。
“你明天就来当我的秘书。”脑海没来由浮现的渴望,驱使他说出这句话。
只要她当了他的秘书,那他要见她,就易如反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