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他哭笑不得地将她抱转过来,只见她泪水、鼻涕横飞,整张脸糊成
一片,他心疼地抹去她的眼泪。
“那是怎样?”她抽抽噎噎地,“你干吗要这样骗我啊?”
“我不是存心的!就像你假扮汤姆·李是为了好玩,而我当初只是将计就计罢了!”他无辜地说。“你脾气太坏了,我看你一提到黄伟廉三个字就气呼呼的,我哪里还敢说啊?”他挫败地叹了口气。
“谁像你那么幼稚啊?”不解释还好,一听他的说辞,她立刻咆哮,“我可是为了安全才假扮男孩子,你却是想戏弄我!还有,你竟敢载美丽子,你不知道她哈你很久了吗?”她的记性可好得很,有账必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统统是我的错!你英明、你最棒,下次不敢了!”黄伟廉双手揪住耳朵,讨饶似的胡乱灌她米汤。
“这还差不多,算了!”她稍稍满意地擦了擦眼泪,睨了他一眼后才又继续盘问,“你没事干吗假装你哥哥啊?你哥哥人呢?不会连你妈都一起骗吧?”
“这就是重点!”他神情突然萧索,“我哥……三年前出车祸死了!”
“什么?他……死了?”菀婷吓了一大跳,“怎么会呢?”
“当我母亲听到这不幸的消息时,反应比你还激烈,她差点疯了。”黄伟廉脸色愀然。“当时我人在美国……其实,我是根本很少在家。我姑婆好不容易联络到我,等我一回去,我就变成哥哥了。”他自我解嘲地苦笑。
“变成你哥哥?”她不懂。
“我一回到家,我母亲就直喊我伟汉,只要有人去跟她解释,她就又开始哭,饭也不吃,所以……”
“可是你变成他,那你怎么办?难道你母亲就不会想念你吗?”菀婷不解。
“大概不会吧!”他的笑容苦涩,“我跟她不亲,从小就只有伟汉才能安慰她,他一直是她眼里最听话和孝顺的孩子,不像我……”
“那对你太不公平了!”她为他愤愤不平。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正义,对我哥而言,他的早逝又何尝公平了?对我母亲而言,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情何以堪呢?”黄伟廉的语气平和,没有怨怼。
“你这样说也对。”菀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唉!既然这世界苦的事情那么多,我们干吗还老钻牛角尖呢?乐子要懂得自己找啊!”她感触良多地说,“谁无父母、谁无屁股……不,是谁无过去。唉,就让往事随风去吧!”她破涕而笑。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喔!”他不太相信地看着她。女人最喜欢翻旧账了,他不是不知道。
“以后你若刁难我,你就是……”
“是什么?”她问。
“是我的……性奴隶!”他说。
“可以啊!反正我又不吃亏。”她嘻嘻哈哈地,“可是……”她又突然正色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让我想一想……”她小脑袋又开始转着。“有了!”
“你又想出什么诡计了?”黄伟廉没辙地问。
“我们赶紧生孩子。对!就是生孩子!”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等你妈有了另一个感情寄托时,也许,她就比较能接受你哥哥已经死了的残酷事实,也才能从打击中站起来。”
“这样好吗?”他实在不敢想象她当母亲的模样。
“就这样啦!别犹豫不决了。”她皱着眉不耐地望着他。“这事包在我身上!”她慷慨激昂道。“包在你身上?怎么包法?”黄伟廉好笑地问。
她立刻命令道:“裤子脱掉!”
“是、是。”他假装被她的淫威所吓,害怕得直发抖,“恭敬不如从命!”他一把拉着她钻进被子里……
一个小时以后,她的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他真的是双性恋吗?菀婷少根筋地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