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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好听。”拉维尔才不信她这般好心。“我看是想听消息吧。”最嘴碎的婢女非奴奴莫属。

  “怎么样?那个鲜卑公主没事吧?”奴奴轻推下她的手问。

  “没事,怎么会有事呢!”拉维尔酸不溜丢的说着。

  “你好象不太高兴见着她没事,下午你不还替她担心个半死,怎么这会儿又说这话?”奴奴记得主子下午还关心地四处替拓跋恪求神问卜,怎么现在她反倒一副巴不得拓跋恪还昏迷不醒的样子。

  “哼!”拉维尔一五一十的将刚才的情形说给奴奴听,就连她心中的怀疑都一并说出来。

  “你说气不气人嘛!”拉维尔鼓着腮帮子气愤不已,“她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拼命往旭克图的身上靠,那个二愣子居然也不推开,就这么坐拥着送上门的软玉温香。”

  “那你怎么不开口说说他?”以她的性子应当是有话就说的,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我……我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才愈想愈觉得不对。”那时就算有气也不好当面发作,让人觉得她太小家子气。

  “公主,你真觉得她是装的吗?”奴奴不禁替主子担优。好不容易公主总算打消了逃婚的念头,也幸运的和旭克图两情相悦,偏偏有人存心搞破坏。

  “谁教拓跋恪谁不好记得,偏就只记住旭克图。”拉维尔认真的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而且她像是刻意的将我挤开,说话时有几次眼神闪烁不定。”这些小动作都显示她有鬼。

  奴奴激动地跳起身,“那你得赶紧告诉他们啊!”“不,我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拉维尔不急着拆穿拓跋恪的假面具,想乘机观察旭克图对她的情意有多深。

  “她还能玩什么把戏,不过就是想抢走你的旭克图罢了。”奴奴比她还要紧张。

  “我当然知道。”“那你还任她胡来?”奴奴真不懂主子的心思。

  “这样才能知道旭克图到底是不是我的。”她还有心情笑呢!

  奴奴着着她的笑容百思不解,什么叫这样才能知道旭克图到底是不是她的?”公主,你不怕被醋给淹没吗?”以她主子的醋劲看来,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我也怕会这样。”拉维尔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好些了吗?”旭克图接过拓跋恪喝光的药碗,递了条帕子给她拭嘴。

  此时偌大的营帐中只剩两个人尴尬的对视,郎玛早就借口一把老骨头不堪煎熬而离去。

  “嗯。”拓跋恪拭去唇角的药渍,娇羞地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你。”旭克图老早就想要脱身,但碍于他是拓跋恪目前唯一信任的对象,而且他多少因御风的过失而心存愧疚,不敢随意抛下她。

  “你这么快就要走啦?”她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衣角。

  “明天我一早就来着你。”旭克图脸上挂着和煦的笑,似是真心又似敷衍。

  “真的?不可以黄牛喔!”拓跋恪勉强放他离去。

  待旭克图走远后,拓跋恪这才唤来茧茧服侍她。

  “公主?”茧茧不大敢靠近她,在一旁细声喊道。

  “过来。”拓跋恪方才的温驯消逝无踪,变回她往常的晚娘脸孔:卸下假装后果真轻松许多。

  “公主找我有事?”一想起早先主子的骇人神色,至今仍教茧茧心有惧意。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拓跋恪一把将她拉到眼前。

  “是……公主。”茧茧仍旧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惹主子不悦而遭殃。

  “是不是哪儿摔疼了?”拓跋恪拉着她转来转去的瞧着。

  “公主,你没事吧?”茧茧看着难得对她露出关心笑容的主子,有点迟疑的问道。

  “没事,我哪有什么事。”拓跋恪心中盈满胜利感,没想到拉维尔竟被喀尔赶走,而旭克图也不同以往的对她露出善意的笑容。

  “原来公主还记得我?”茧茧刚才还不大敢相信公主直接唤她的名字,这下看到她露出阴险的笑容马上会意过来。

  “废话!”拓跋恪睨了她一眼。

  “公主为什么要假装忘了我?”她实在难以理解。

  “笨哪!”抗跋恪敲了她一记后解释道:“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道理,你没瞧见刚才旭克图对我的友善态度吗?”“嗯!”茧茧用力的点点头。”他从没这么注意过你呢!”“这就对啦!”拓跋恪嘴角难抑的往上扬,“这么一来,我不但不会被送回鲜卑,搞不好还能赢得一个驸马回去。”“公主英明,我对公主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加巍巍高山仰之弥高;有如——”茧茧竖起大拇指谄媚道。

  “够了。”拓跋恪阻止她继续无止境的谄媚下去,虽然这些话挺受用的。

  “是的,公主。”她连忙住嘴。

  “你要见机行事,配合我的计划,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拓跋恪又是叮咛、又是交代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坏了大计。

  “茧茧明白。”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弄持公主的计划,怕就怕被人从中搞鬼,那她可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明几个一大早你就去找旭克图,就说……说我没见着熟人又开始闹起来。”拓跋恪深信这是唯一可以挽回旭克图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是。”茧茧领了命就准备退下去。

  “我准你走了吗?”拓跋恪不悦地看着自作主张的婢女。

  “没……没有。”忘了主子阴晴不定的脾性,茧茧连忙停下脚步。

  “没事,你下去休息吧。”茄跋恪挥挥手要她退下。

  “是,公主也早点休息。”茧茧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的离开,生怕又被叫回去。

  拉维尔着着眼前一对相搂的男女不由得妒火中烧。

  她只不过几天没去打扰拓跋恪的”休养”,旭克图倒是好啊!竟然对她也是不闻不问的。

  “真是气死我了!”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陪拓跋恪出来散心。拉维尔心里颇不是滋味的气闷着。

  “公主,你不是说先别拆穿她的诡计吗?”奴奴赶紧捉住亟欲冲出去兴师问罪的主子,提醒她。

  “我是说过,但我可没说不生气。”拉维尔真想冲过去拉开死巴着她男人的拓跋恪。

  “公主,你先别急着发火嘛!”妓奴好言劝慰,但拉维尔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她忿忿地踩着带怒的步伐走向他们,但还没等她发飙,旭克图倒是先开口。

  “拉维尔,怎么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他语气中的热切任谁都听得出来。

  “我没找你,难道你就不会来看看我吗?”拉维尔口气可冲得很。

  “这位姐姐,你先别生旭克图的气嘛!”拓跋恪装出柔弱的模样,“他都是为了我才忽略你。”“为了你?”就是这样她才气呀!拉维尔真想一巴出打掉拓跋恪沾沾自喜的嘴脸。

  “人家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况且脑子也……唉!”拓跋恪装模作样的更加偎近旭克图。

  “别说这种丧气话,你再努力一点必定能恢复记忆的。”旭克图怕她又开始流眼泪,那他可消受不了。

  但是这番温言安慰的话听在拉维尔的耳里就是不受用,她立刻联想到两人之间有暧昧。

  “我还真怀疑她怎么没给吓傻了。”她开口就是不客气的一句。

  “拉维尔,你……”旭克图难以置信的看着出言恶毒的她,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拓跋恪也没必要咒她吧!

  “呜……”拓跋恪有一声没一声的抽噎,她捂着脸,肩头一耸一耸的抖动个不停。

  “你别听她的。”旭克图轻轻拍抚着掩面靠在他胸口啜泣的拓跋恪,柔声地说。

  “我就知道我讨人厌,你们都巴不得我脑子傻掉。”拓跋恪偷偷瞄了脸色难看的拉维尔一眼,看到情敌受挫真是大快人心。

  拉维尔愣在那,看着旭克图毫不避嫌地搂着拓跋恪安慰。委屈的人应该是她才对,有没有搞错啊?

  “旭克图,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和她接搂抱抱的?”拉维尔眼中喷射的怒火几乎可以伤人。

  “要是你不说话伤人,拓跋恪又怎么会哭成这副德行?”旭克图着着始作俑者,语气中颇有责怪之意。

  “我伤人?你别被她骗了,她这都是装出来的。”她指着他怀中的拓跋恪大声吼道。

  “呜……旭克图,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拓跋恪死赖在他的怀里,不断地低着头。

  “别哭,我没说不信你。”旭克图好言好语地轻哄着眼泪好似流不完的拓跋恪。

  “旭克图,你……”拉维尔险些气结。

  “拉维尔,你的心胸就不能宽阔些吗?”旭克图对于她的咄咄逼人着实不谅解,也无法理解她的小心眼,“拓跋恪是个病人,你就不能让让她吗?”

  “你……”拉维尔气愤地指着他,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

  “我们家公主还不是在吃昧儿。”奴奴不怕死的说。

  “多事!”拉维尔瞪着她轻斥。

  “吃味儿?”旭克图眼带兴味地直瞅着扭捏不安的拉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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