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她怎么好象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为别人工作而忙碌,反而好象是在为自己探查什么似的。
蒋冰艳吐吐舌,挺直腰左右张望了下,咬咬下唇想了想,她决定把触角伸及那个他不许人进入的卧房中。
既入宝山了,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接着,她动作迅速的将该打扫整理的地方快速的清扫完成,然后快步的朝二楼小跑步而上。
才踏进他的房间,一股淡淡清新的古龙水香味就钻入她的鼻中,那是他身上独特的气味,令她有瞬间的炫惑。
他今天早上应该是很急忙的出门吧?几件衬衫随意的披挂在椅背,好几条领带则散落在地上,还有那床凌乱没整理的被单,被单上面还有……她揉了揉眼睛,随即烧红了双颊。
那是条红色的三角内裤。
她无法遏止的开始想象起他只穿著这条红色的小裤裤、裸露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撩人姿态,伴随着那一吻的记忆,又重燃起尚未熄灭的火苗。
在那张大床上,她彷佛看到了他与她交缠在一起的身躯,充满着激情与渴望
「当--当--」忽地,挂钟钟声响起打断了她的遐思。
天,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蒋冰艳困窘的用双手包裹住发烫的脸颊,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任何人看到她方才发浪的丑样。
该死,她到底是怎么了?以前接过的Case也不乏英俊多金的男人啊,就没人可以像应炜冠这样严重的影响到她的专业。
不行,她可是鼎鼎大名的恶魔,工作中怎么可以掺入私人情绪呢?
她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紊乱的心绪,努力不被那张大床与床上的红色内裤给影响,开始专心的搜找任何有利的资料。
忽地,她的视线被放在电话边的小本子给吸引住。
随手拿起翻了翻,蒋冰艳的眼睛骤的一亮,宾果,看样子这是个记载着他花名册的电话本。
太好了,有这本电话本,她就可以进行接下来的计画了。
妥善的将电话本放到口袋中,看看桌上的时钟,快八点半了,距离他回家的时间虽然还有一个半钟头左右,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先撤退好了。
满足的拍拍放在口袋中的电话本,她连忙转过身离开卧房,就怕自己不小心又被自己脑中不受控制的幻想给耽搁了脚步。
可才踏出卧房,一道清晰的门锁开启声同时在安静的空间中响起。
她连忙躲在二楼的楼梯转角处窥探着大门,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进入门内,她避无可避的赶紧钻回他的卧室,焦急的来回踱步。
天,不会吧,他不是说要十点才会回来吗?怎么还没九点就到家了?
糟糕、糟糕,若是让他发现自己在这边出现,那不是又有理说不清了吗?
蒋冰艳咬着手指头努力思索着如何突围,但是一时间脑袋乱烘烘,什么鬼点子都想不出来。
脚步声逐渐清晰的自楼梯处传来。
惨了,他要上楼来了。
她咬咬下唇,眼看着房门就要被打开,她的心跳也彷佛要从胸口蹦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靠窗桌上的一罐墨水印入她的眼帘,她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将墨水倒在手上,胡乱的往脸上乱抹一通,再随手拿起一条布巾将那头乱翘的短发包起来,微弯着身子让自己的体态看起来像个清洁妇。
房门在她将头发包好的同时打开,一张英俊脸庞在看到她时错愕不已。
「妳?!2
「啧啧啧,怎么会有这么脏的清洁工啊。」
应炜冠还来不及说话,一个充满嫌恶的拔尖嗓音已经喧宾夺主的扬起。
蒋冰艳看了看整个人像八爪章鱼似吊在他身上的艳丽女子,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怒火猛的在胸口焚烧了起来。
果然是个花花公子,原来提早回家就是因为带女人回来鬼混。
所以对他来说,那一吻根本就像点心一样,塞塞牙缝罢了,一点都不代表任何意义。
就只有她这么笨,老是被那个吻影响,出现一些不符合她身分的糗态。
该死的应炜冠,该死的花花公子!
「喂,妳干么闷不吭声?还不快点说妳怎么会在这里?」艳丽女子见蒋冰艳没应答,又开始嚷嚷了起来。
啐,她真是怀疑应炜冠看女人的眼光了,连这种没气质的女人他也要,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蒋冰艳暗暗在心中骂了骂,但脸上却挤出抹战战兢兢的僵硬笑容,「对不起,我、我是新来的,所以、所以比较不懂规矩,请先生太太原谅。」
太太?
这个称呼一出,艳丽女子原本尖酸刻薄的神情马上柔和了下来,唇角愉悦的往两耳扬去。
「嗯,既然妳认错了,那就算了,炜冠,『我们』就不要责怪她了好吗?」她将玲珑有致的身躯贴在应炜冠身上,娇嗲的道。
「我有说什么吗?」应炜冠嘲讽的扬起唇角,眼底却是冰冷的。他虽然喜欢女人,但却最讨厌女人跟他有点肉体关系,就自以为是女主人了。
「呃,没、没有。」她察觉到他的不悦,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笑容。
「妳是新来的?」他将贴在身上的身躯不着痕迹的推开,犀利的视线移到蒋冰艳身上。
「是的。」蒋冰艳低垂下头,避免与他正视。
「妳老板没告诉过妳,我的房间不需要打扫吗?」他蹙起眉,冷硬的声调跟平时的醇厚完全不同。
「呃,我、我可能没听到,对不起。」天,她怎么会突然觉得他很恐怖啊?!
「罢了,回去告诉妳老板,以后不需要再派人来了。」他淡淡的道。
\\,他的意思是要跟清洁公司解约?那她不就会害帮她的大婶丢掉工作?
心一惊,她连忙求情道:「应总裁,请你千万不要跟公司解约,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我愿意辞职谢罪,请你千万不要怪公司啊。」
「妳认为妳的辞职对我来说有任何意义吗?」应炜冠挑起眉,眼中的冰霜依旧。
对他这样一个大总裁来说,她这个小小无名的清洁工丢掉工作当然算不了什么,可对一个自命风流的情场高手来说,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生,应该会让他狠不下心肠吧?
蒋冰艳在脑中想好对策,随即偷偷、死命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硬是逼出两滴泪来,她哽咽的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把这份工作做完美一点,所以才会到卧室来打扫的,而且如果我打扫干净一点,老板或许会加我薪水,那样我不但可以付学费,我爸妈的医药费也有着落了……」
「妳爸妈的医药费?」应炜冠的神情果然和缓了些。
「嗯。」她故意用力的吸吸鼻子道:「我爸妈因为车祸……」
「我知道了,妳走吧。」他点点头,示意她离开。
「真的?」她压抑住往外狂奔的念头,佯装怯怯的问:「那公司……」
「我不会告诉他们的,不过记住,下次不许再犯。」他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应总裁既然都叫妳走了,妳还不快点走。」艳丽女子不甘被冷落在一旁,又悄悄的将身子朝那伟岸的身躯贴了上去。
「谢谢总裁,那我走了,谢谢。」不等应炜冠回答,蒋冰艳低垂着头,刻不容缓的便往外冲。
一直冲到了大街上,她才将头上的布巾拿下,拚命的擦拭着脸上的墨汁。
真是好险,差点就穿帮了。
她轻吁口气,方才因为紧张而急遽鼓动的心跳稍梢平稳了下来,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把在胸口燃烧的火焰却好象一点都没有销声匿迹的倾向,反而缓缓持续的闷烧着,就像鱼骨梗在喉头似的,难受极了。
那个花花公子,现在想必正跟那个标致的女人温存着吧?
他曾经吻过她的唇,现在应该也火热的熨烫在那个女人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吧?
两副光裸身子交缠的激情画面不断的在她脑海中放送着,让那闷烧的火苗开始壮大了起来。
哼,臭男人,他以为女人都是他的附属品,想吻就吻,想玩就玩啊?
才拋弃了杨芯玲就女人不断,根本就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嘛。
这种男人,若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以为所有的女人都那么容易成为他的囊中物哩,吻了她还找上别的女人……该死。
蒋冰艳咬牙切齿的想着,拍了拍口袋中的电话本,决定立即展开下一步的计画。
只不过……她似乎开始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因为接受杨芯玲的委托而做,还是因为胸口的那股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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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女人彷佛都自他身边消失了。
应炜冠不解的颦起浓眉,百般无聊的用手指叩敲着办公桌桌面。
他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但是却无法明确的得到答案。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风流巨子应炜冠耶,想要接近他的女人一向多如过江之鲫,曾经主动向他献身的名单根本就比万里长城还长,但是这一个月以来,在他身边的女人怎么突然都不见了,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