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没去,就是不想看男人用剥光她衣服的眼神看她,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晚她会穿的多暴露,既然阻止不了她,不如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他还是没办法放她不管,一接到警察局来的电话,仍飞车去将她保了出来。
“蒋云影,虽然你哥曾经要你照顾我,但没要你做我的管家公。何况,我已经跟你哥分手了。”她不想再和蒋家有任何牵扯。
“我们没关系,那是你的片面之词,你能否认那天……”
“啊。闭嘴,住口。不准你说。”梁净葳在尖叫前还捂住自己的耳朵。
蒋云影靠得更近,“要我不说可以,你嫁给我。”
“什么?你赢了?我可是你哥的女人……”
“已经不是了,你刚才还说要跟他分手。”
“我只是赌气,我怎么可能跟云祈分手?我爱他。”她赌气地说,不愿承认有好久好久,她不曾想起云祈这个人了。
是时光冲淡了一切,这是距离太远,让他在她的记忆里渐渐模糊,换他取代。
蒋云影知道醋液将他的胃部整个填满了。他的体内好酸,好难受。他受伤的反刺她,以为只有她痛苦,他便可以解脱一般。“你爱他,但很抱歉,他已经爱别人了。”
“胡说!他后悔不已,他请求我的原谅,他说他会马上赶回来。”在还没有挂掉云祈的电话之前,他是这么说的,她记得清清楚楚,但,他赶回来了又怎么样?他们都无法再回到从前。
“赶回来?哼,要赶回来应该早就到了,结果他回来了没有?他在骗你啊,你这个大傻瓜,还要为他等下去。”
“他是你哥,你居然这么说?连他的女人也要抢,你真无耻。”分不清是不是迁怒了,她只想挽回残存的自尊。
她不承认,刚才被抓到警局,拨电话给他的举动是自然而然。
她绝不承认,这些日子以来,需要旁人陪伴的时候,出现的总是他。
她也不会承认,她失去了云祈的爱有多少痛苦存在,她不要在他的面前承认失败。
“无耻?哼,比起你跑去敬酒女,我的行为可高尚许多。”当蒋云影想到这一点就呕,刚刚若是警察没有及时赶到,她,她就又……
“我是为了还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过不要你还。”借她钱的时候,他没有想过要她还。
“我不要,我不要自己像卖给你一样,我不要……”忽然,她变脆弱了,懦弱、逃避的行为令自己想哭,长久以来独自背负的压力、责任、还有他的爱,都沉重地要命,她已达崩溃边缘。
“你宁愿去做……来还钱?宁愿不欠我?”妓女那两个字,他略过不提。
“这是两回事,”她停了一下才说。“这是我决定要走的路,我希望尽快把债务还清。”
“我们一定要在这上头打转吗?钱的事我会处理,你没必要糟蹋自己。”
“这不是糟蹋,我做我该做的。”身为梁家女,她有这个责任扛起梁家的一切。
“好,我让步了。结果呢?你变本加厉,现在居然连妓女也做,这叫我怎么容忍?你是我的女人啊。”他熊熊的怒火几乎将他的理智淹没。
“你想像你哥一样骗我?一次又一次的?我被你们两兄弟骗得还不够多吗?你告诉我,骗我,你会有什么好处?你的男性自尊可以得到满足吗?还是……”
“我没有骗你。”他打断她。
“没有?没有才怪,你跟云祈一样,喜欢女人跪在你们脚下求你们怜爱。告诉你,这种事我做不来。”
“你胡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胡说?你不懂?好,我就说得更明白些,我是你的女人吗?你不是只要你那个蓝妹?别告诉我,你没有,你看她的眼神明明就不一样。”她用力地推他。
蒋云影笑了,“你在吃醋?”
“胡说!”梁净葳背过身,一再地否认着,“你要爱谁就爱谁,不关我的事。”
“若你不是在吃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心,我对蓝妹没有意思,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她这样的举动让他重燃希望。
“妹妹?我看不只这样。”梁净葳的语气很酸,酸味都窜到他鼻尖了,她还一无所觉,“我看到你载她出去玩,你不是说你那辆法拉利,只会载你老婆吗?”
他说过,法拉利价格高达八百万,最昂贵的东西载最重要的人。
想起他曾经说过的,再想想他的所作所为,她死不承认看到他们出游的那天,心着实在痛着。
“所以她就是我老婆?你的联想力太丰富了,那天我是急着要知道你的消息,所以……”他解释着。
但她拒绝去听,有什么话会比亲眼所见来得真实?
“你别骗我了,我不信。你扪都一样是大骗子,再见。”她想拿皮包离开,后来想到皮包还在他的车上,她朝他伸手,“拿来。”
“什么?”
“你车子的钥匙。”
“你该不会想毁掉我的法拉利吧?”蒋云影的眉眯成了一直线,用说的不行就使用暴力,这是他认识的她吗?
“我的皮包在……”她准备向他解释时,在听到他提到“法拉利”的时候,脑子停顿了下。
她忘了刚才她也是坐着法拉利回来的,那么,他所谓的“最昂贵的东西载最重要的人”,于她也是成立的。
“钥匙给我吧!”她的口气软了些。
蒋云影递出去钥匙,为她前后反覆的举止感到怪异。他是不懂她,还是她太难懂?为什么在他看来是吃醋的举动,她却硬是否认?他叹息一声,缓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顾好你的蓝妹吧!”
第八章
坐在吧台前。梁净葳一个人喝着又苦又辣的酒,她不是爱喝,而是爱上那种辛辣、烫了心的味道。
那滋味,像她苦不堪言的爱情世界。若她肯认真去思考自己的内心,不难发觉,她对云影的心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只可惜,在她将他推离之后,才迟钝的悔悟出这一切。
而今,只能让嫉妒淹没她,让后悔伴她过日后的每一天了。霎时,她觉得自己好凄凉。
“净葳姐,你怎么在这里喝酒?”项明蓝一脸吃惊,她以为净崴姐去接客了。
“不然我该在哪里?”才想起他,蓝妹就出现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俩形影不离的印象已深深刻划在她的心底。思及此,心又是一痛,但面上仍努力地维持平静。
“没有啦,我以为……”项明蓝吐了吐舌,从小是孤儿的身份教她很早就明白如何看人脸色说话,所以她不会说出真话。
梁净葳没理会她的反应,兀自倒了杯酒一饮而下。
“净崴姐,你知道蒋大哥的所有喜好吗?”
“喜好?”蓝妹的问话让她的眉心紧紧蹙起,她不知道,从来就不知。
她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兴趣是什么,穿什么名牌……他却对她的种种,如数家珍。
难怪他会放弃她,难怪他会失望,之于他所做的,她何曾为他做过一丝一毫?
梁净葳的闪神和苍白落入项明蓝的眼里,她心中难掩得意。果然净崴姐和她所猜测的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她只要下功夫,蒋大哥的心会是她的。
“蒋大哥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喔,所以我要为他留头发。”
项明蓝的宣告,无疑是在梁净葳不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一块大石,而项明蓝的甘愿,将是她远不及的。
既然他的身边有了项明蓝,她是否该微笑的说声祝福?即使她一点也做不到。
“净葳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项明蓝明知故问。
“没,你能在爱的人身边,我很替你高兴。”梁净葳言不由衷地说。
“嗯,谢谢。那净葳姐你呢?会不会去美国?跟蒋大哥的哥哥在一起啊?”
云祈?脑中闪过这两个字,梁净葳才恍然惊觉自己许久许久不曾想起他了,更怀疑起自己对云祈的心意是否不坚定,否则,怎会在云祈离开不久,便让云影进驻她的心头呢?
“净崴姐?你还好吗?”
“他说他会赶回来,说不定明天他就回到台湾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项明蓝不知是真心祝福,这是……她一脸兴奋,似乎在期待着他们之间的重逢。
“是呀,这样真的很好。”梁净葳像是说服自己一般,如果云祈真赶回来了,她是不是会原谅他的出轫,与他重修旧好?然后,他们一样是情侣,云影和蓝妹成为一对。这样,事情会比较容易吧。
无言地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将那苦涩含着悄然而下的泪水喝进肚腹里。
一切都太慢了,是她的不确定造成这一切,她是自找的,怨不了任何人,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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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影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心烦的时候,这样看着蓝天白云,是比较舒坦,但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