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云回过神后急忙为自己辩解:“那个……小师叔,你睡错了,不是直接睡在小师婶的身上。”
“不然要怎么睡?”南宫靖看著他,“你倒是睡给我看看呀。”
管彤云惊骇地抬手指向自己,“我?”
“对!”南宫靖看著他和文殊玉。“你们两个马上睡给我看。”话落命令道:“彤云睡在下面,殊玉就在上面。”
啥?要他们两个男人即席上演妖精打架?这……
“我……我……要……要……”管彤云因惊骇过度而结巴,直到用力咽了口口水后才恢复正常,“我要睡在下面?”语毕转首看著身旁的文殊玉,不自觉退开两步。“二……二师兄……我……我不想失身于你。”
文殊玉当然也吓傻了,回神后破口大骂:“说什么疯话!我对男人没兴趣,尤其是你!”
一旁的木天南不由暗呼一声:好险!幸好没有点到他。
南宫靖虽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喝道:“你们到底睡不睡?”
文殊玉和管彤云被喝唤得心头一跳,管彤云忙摇手解释:“不……不能睡,两个男人是不能睡的,一定要一男一女才行。”
“要一男一女?”南宫靖点点头,“那好,我去叫邱总管的儿子和媳妇睡给我看。”语毕转身就欲去找邱沈。
开玩笑!除非是脑袋坏去了,否则天底下有哪对夫妻愿意当场表演这个给别人看?师兄弟三人闻言,一闪身全挡到他面前,木天南急急阻止:“小师叔,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南宫靖问。
“因为……因为……”木天南不知该如何解说,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更不自觉把视线投向三师弟。
管彤云也不知该如何向小师叔解释,只得摇头。
南宫靖看著三人,一股无端受耍弄的怒火陡升,不禁抿紧双唇凝著三人。
师兄弟三人见他抿唇不语,眉心那原是淡红的血痣也突然转为嫣红,三人立刻警觉到他真的动怒了,虽然表面看不出他很生气的样子,但三人全凝神戒备著。
“我知道了。”南宫靖的声量不大,却宛若十二月寒霜般冰冷,“你们三个闲极无聊,所以耍弄我为乐,对不对?”
冤枉啊!他们即使向天借胆也不敢这么做,师兄弟三人在心里暗呼著。待看见他原是垂放的右手似欲抬起,三人犹如搭在弦上已拉满弓的箭般,朝三个不同的方向激射出去。
南宫靖才正想给三人一个教训而已,没想到他们倒是见机得快,逃得更快,待他追出门外,早已不见三人的踪影,气得他大声叫骂:“木天南,你们三个混蛋,给我出来!”
在这“幽魂谷”里,敢大骂谷主是混蛋的,除了南宫靖外,没人敢这么猖狂,负责守卫“尊天楼”的护卫们,听见少君的叫骂声,全都悄悄移至隐密处,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深怕被盛怒的少君所迁怒。
风静止了,树叶也不动了,连时时处处都可闻的鸟鸣声也没了,整个“尊天楼”周遭寂静得犹如一座死城,似乎也被这第七代万毒圣君的神威所震慑。
南宫靖静待片刻都不见回应,恨恨地再次怒骂:“你们三个死混蛋,有本事就给我躲一辈子不要出来,哼!”骂过之后,转身怒气未消地朝“翠吟楼”走了回去。
一会,从“尊天楼”最上头的屋脊后探出一个头,接著是第二颗、第三颗。
木天南看著那逐渐远去的身影,不自觉抬手一抹额上的冷汗,轻呼口气后转个身坐在屋瓦上。
文殊玉和管彤云亦同时坐至他身边。
文殊玉忍不住抱怨:“都是师弟的错,说什么要帮小师叔开窍,结果他窍还没开,我们却差点遭到小师叔的毒手死翘翘。”
“我哪知道小师叔是制毒奇才,对男女之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管彤云也觉得很冤啊。
“算了、算了,你们别吵了,反正再过两天师叔祖就回来了,他的弟子他自己想办法,我们已经尽力了。”木天南不由叹了口气。“现在惹火了小师叔,只好暂时躲个两天不要见他,免得遭到他的毒手白受罪。”
文殊玉和管彤云闻言转首相视一眼,不由叹气同声说:“也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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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雨居,一栋外表不甚起眼的平房,内部摆设亦是简朴洁净,但此处却是第六代万毒圣君司徒洺的住处。
司徒洺才回来不久,木天南师兄弟三人便来到“泷雨居”告状。
“不管我们用明示、暗示,小师叔就是没法开窍,最后还生气的说是我们在耍弄他,我们说有多冤就有多冤。”管彤云抱怨说。
文殊玉也说:“我们也实在搞不懂,小师叔明明是本门开门创派以来,难得一见的绝世奇才,只要是男人都懂的事,怎么偏偏他就是不懂。”
“就是啊。”管彤云又接口说:“我也向小师婶求证过了,不要说是夫妻晚上该做的事,连亲吻、拥抱,小师叔也没对她做过,顶多只有小手拉小手。”
“这个——”司徒洺抬手抚著美髯,慢条斯理地说:“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因为靖儿在这方面从来没有过疑惑,所以我也就没教了。”
师兄弟三人闻言,差点摔倒在地,果真是师徒俩宝一对,徒儿不懂,师父忘了教。
管彤云忍不住叫嚷了起来:“小师叔压根就是不懂,那来的有惑可疑啊!”
司徒洺颔首说道:“现在想来应该是这样吧。”
三人瞧他一副事不关己,不愠不火的好好老太爷模样,不禁暗叹口气。
“我们再也不管了,如果继续‘好心’下去,再惹得小师叔发火,遭了他的毒手,到阎王那里都没得讨赔呢。”管彤云说。
“是啊,大水冲倒龙王庙,死在自家人手里那才叫冤呢。”文殊玉也说。
“师叔祖,我们已尽力了,他是您的弟子,您就自个儿想办法了。”木天南最后说。
三人说完便相偕离去。
司徒洺目送三人离去后,开始在小厅里踱步。要怎么教徒儿这种事呢?走了几圈后心想先试说一次吧,遂轻咳一声自语道:“靖儿,你和清儿晚上要……要……要……”这还真难说出口呢。算了!离成亲之日还久,总会想出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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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
司徒洺在“泷雨居”的小花厅不停地来回踱步,眼见徒儿的婚礼在即,他却想不出任何可让徒儿懂得男女之事的好办法,让他天天都为此事烦忧不已。
正当此时,外头传来一声禀告:“禀圣君,‘酒仙’钟老前辈来了。”
司徒洺回神,应道:“快请进。”
人未到,爽朗的笑声先传来:“呵呵呵,毒中之王代代都是光棍一个,到了第七代终于要娶老婆了!我接到请帖,还以为是管彤云那小子恶作剧,寻我老酒鬼开心,便跑去问‘活阎罗’,才知道他也接到请帖,所以我就迫不及待先跑来,想多白吃白喝个几天,快把你珍酿的‘猴儿酒’拿出来,先安抚、安抚我老酒鬼肚子里不安份的酒虫吧。”
门外,一位年近七十、发须皆白的老者,一身短衣打扮,身后背了个朱色大葫芦。
钟耘招走进小花厅,迳自解下酒葫芦,拔开塞子仰首就是一大口老酒,笑呵呵地说:“你家的靖小子长得是很美,但喜怒不形于色,脾气古里古怪,又继承了可以吓死一缸子人的名号,真不知哪家姑娘胆子这么大,敢嫁给你家的小毒君。”说完,他才发现一直不答话的好友,非但没有娶徒媳的喜悦,甚至还一脸的苦恼。
钟耘招不由敛起笑容问道:“你怎么了?好像不怎么高兴,难道你徒媳是个令人看了会反胃的‘蛤蟆女’?”
“不是的,我徒媳虽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也是个仙姿玉质,秀外慧中的好姑娘,和靖儿十分相配,我烦恼的是……”司徒洺靠上去在知交老友耳边低语一阵。
钟耘招听完不由一阵哈哈大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司徒洺却忍不住轻叹口气。“我都想了一个多月了,依然想不出好办法。”
钟耘招笑过一阵之后,看著好友说:“其实要解决也很简单。”
司徒洺一听便知老友有办法,不由大喜过望,急问:“钟老哥就快说吧!”
钟耘招又仰首灌下一大口老酒,抬手抹去唇边的酒渍,“想我老酒鬼的儿子短命,媳妇也不长寿,我独力抚养孙女长大,想我是个爷爷又是酒鬼,当然也不好意思去教孙女为人妻之道,可是我也是嫁过孙女的爷爷,自然有其它的方法让她知道这方面的事。”
司徒洺急切地问:“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