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咬死你,也要让你变成草莓脸!
使劲一推,她将他给推向床铺。
她大胆的动作差点令卫仲绍反被动为主动,但他仍按捺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因一时冲动而坏了所有计画……
“你在想什么?”见他闪神,菟丝弯下身,以双手捧着他的脸。
骤然回神的卫仲绍,发觉两人几乎叠在一起的脸,心颤了一下。
天啊,她简直是个磨人精,这样露骨大胆的动作,一会儿他要是不将她给吃得一滴不剩,肯定就是某些功能有障碍。
她很得意,得意地发觉自己能左右他的思绪,让他闪神。
卫仲绍想再说些什么,她的小嘴却在这时落了下来。
“嘘,什么话都不准再说。”轻轻一啄后,她试着平复心里的悸动,略略离开他。
菟丝的心里其实懊恼极了。
她不知道,为何他的唇对她总有着难以说明的魔力,明明只想着要报复,但一沾上,却教她不能自已。
卫仲绍看着她,剔亮的眼瞳染上一层浓浓的欲色,和不容错辨的深情。
“呃……把你的眼睛闭上。”在两人眸光交融的刹那,菟丝以为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于是她捣上了他的双眼。
一定是的,问题一定就出在这对眼睛上!他的眼睛过于深情、过于炯亮,总让人不安,心神荡漾。
“可以,但你的小手别再压着我的眼。”卫仲绍半点也不介意照着她的话做,毕竟她给的,可是犹如置身天堂的享受。
收回双手,见他真的闭起双眼,菟丝稍稍松了口气。
该怎样开始呢?直接咬他一口就跑?不,这似乎不够。这不但不够弥补他曾经对她做过的恶行恶状,也达不到能破坏他相亲的程度。
那么,该怎么做才够呢?
种草莓!
对,该多种一些草莓,最好放眼所及都种满!
想着,她的小嘴再度缓缓地贴合上他,但学聪明了,她只是轻轻地啜吻着,没敢张嘴,怕他的舌头会毫无预警地溜进她的嘴里。
一阵摩挲之后,她将微缓的力道移向他的耳际,回忆着他曾对她做过的坏事,照本宣科地,不放过耳下到颈脉间任何一寸的肌肤。
卫仲绍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怀疑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会放任她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那一下一下的轻啄吮吸,就像在试探着他的理智一般,将他的情欲推向无边的高峰,叫嚣着解放。
他可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他是个有血、有肉、有欲的正常男人。
就在他自认自制力已快绷断的刹那,那个趴在他身上四处作怪的女人,突然张口一咬——
“唔!”
随着这一声闷喊,他的理智正式宣告瓦解,属于情欲的一方抬头,逼他尽速品尝她的甜美。
菟丝得意的撑起身子,相当满意地笑看着自己的杰作。
呵呵,该闪人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一脚,准备跨离他伟岸的身躯。
谁知,卫仲绍的双眼却在这时刷地睁了开来。“你想去哪?”
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当她再度对上他的眼时,已受困于他的身下。
他的动作比她更大胆、更暧昧,压伏于她双腿间的某一点上,甚至不断传过来令人脸红心跳的炽热。
“你、你、你……”菟丝的双颊发烫。
她错了!大错特错!她怎会认为自己可以摆布他、能全身而退呢?
“我可怜的小东西,方才都是你在服务我,现在该我来了,否则你岂不要抱怨我,只会顾着自己享乐?”
勾唇一笑,他没再给她机会,一低头,便攫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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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菟丝可能连作梦都想不到,事情会演变至此。
她应该拥有主导权、她应该能控制得了一切、她应该在他的颈项、手臂,和胸口都种满草莓之后,就甩身呵呵大笑离去。
但,事实不然。
她不仅失去了主导权、失了控制、失了该有的防备、失了心,也失了魂地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宰割!
“啊——”当第一声娇啼窜出她的小嘴,便已正式宣告卫仲绍攻城掠地成功。
瞅着她染着两朵桃红的小脸,他黝黑的眼瞳中满是对她的疼惜。
“菟丝,我的菟丝……”他粗喘着,将手介入了她的双腿间,如预期地探得了一芳湿润。
他的吻如雨下,落在她的脸、她的唇、她迷人的颈线、微凹的锁骨、纤柔的背肌、敏感的腰腹,直到女性最神秘的细嫩地带。
菟丝醉了、深陷了,随着他的抚触,每一个深入的探索、激情的勾挑,她一点一滴的沦陷在他编织的欲网中。
直到一波强烈的快感袭来,她再也忍不住的呜咽出声。
撑起颤抖不已的纤细身子,她娇媚得如一朵在狂风中娇绽的花朵,水潋的眼瞳迎着他,微张的小嘴不断吐出激情的气息。
“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结实修长的腿挤入她的双腿间。
“臭、臭……男人……”菟丝急急地喘息,知道某件事就要发生,但她无力阻止,也该死的不想阻止。
“臭男人?”卫仲绍咧嘴一笑,黑瞳中散发着愉悦的光彩。
真是服了她,连在这个当口,她还能骂他?想必,是他不够尽心、不够认真……
撑开她白嫩的双腿,挺起腰杆,他让自己更贴近她。
“先说了,一会儿痛,我允许你咬我,不过别咬脖子,肩膀可以。”他可不希望她变成了吸血鬼,而热情的床铺成了血腥的凶案现场。
他的贴近徘徊引来菟丝的连连喘息,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却低头衔住她的嘴,又是一阵勾人心扉的缠绵。
离开她的唇后,他一个挺腰,毫无保留地进入了她,埋在她体内深处。
菟丝疼得拧眉,不客气地张嘴,真的咬上他的肩头。
这是一场激战,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输家还是赢家?不过,至少她在他的身上多留下了很多伤痕。
这些伤痕平抚了她的心,换来了些许的骄傲。
然而,这些骄傲在天亮之后,还是骄傲吗?恐怕得继续往下看。
第七章
一大早,邬菟丝就沮丧极了。
她想哭、想大叫、想掐死身旁的男人,也想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窝在床铺上,她将被子拉得高高的,盖过头,遮住脸。
跟他做了那件事已经够教她沮丧了,没想到还让人当场抓奸在床!
杨贵妃站在门边,一手停在门把上定格,望着卧房里的景象,卖力地演出惊愕的表情。
“你、你……你这死小子,你给我下来,还不快给我滚下床来!”当然,她不会遗忘该有的对白。
卫仲绍躺在床上,面对母亲的突然造访,倒是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妈,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你这样,菟丝怎么办?”看看身旁可怜的人儿,简直跟只小乌龟没两样,整个人不仅躲到被窝里,还蜷缩成了一团。
“你这该死的家伙,还敢跟我说小菟子怎么办?”似乎是故意的,杨贵妃不仅没有离去的打算,甚至还大脚一跨,两三步来到床边。
“你把人家吃得一滴都不剩,要我怎么跟邬老爹交代!”末了,她的一手还不忘在儿子的脑袋上推几下。
“妈。”卫仲绍一眼就看出了母亲的把戏。
“别喊我!”杨贵妃卯起劲来做戏。“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呢?也不想想,人家小菟子可是黄花闺女,你这样、你这样……”
随着眸光下拉,她更夸张地叫了出来:“哎呦,夭寿喔!瞧你一身伤,就知道昨夜战况有多激烈,你到底是怎么折磨小菟子的?有没有想要对人家负责?”
耳边听着她的话,菟丝在棉被里呜咽。
雪特!她真是猪头!昨夜怎会以为这些伤是骄傲呢?她真是该死、该死、该死到头壳坏掉!
“妈,我像是不会负责的人吗?”卫仲绍镇定地抬起一手来,指指被窝中继续当着乌龟的菟丝。“但,你总得给我和菟丝穿衣服的时间吧!”
杨贵妃戛然停止了叨念声,盯着被窝中隆起的人形直瞧。
“好,你赶快给我梳洗一下,然后下楼来,我让你爹到隔壁去把老邬给请过来。”是的,目前不能逼得太紧,要不,菟丝若在被窝中咬舌自尽,岂不前功尽弃?
“什么?!要叫我爸过来?!”菟丝完全忘了要躲藏,刷地一下,小巧的脸由被窝中钻了出来。
她死定了!这回一定死定了!
卫仲绍看着她,心里直想发笑。“妈,你快出去吧!”
“好,那你们动作可要快一点!”看着菟丝惊愕的小脸,杨贵妃可是用尽了所有自制力,才没让愉快的笑声给溜出口。
看着她步伐轻盈,飞快消失在门端,菟丝皱起了一张小脸。
“喂,我的衣服给我啦!”伸出一只光裸的小脚丫,她踢踢一旁的卫仲绍,心头的疑云越拢越紧。
由他方才的表情和应对,还有贵妃妈妈过于吓人的巧合闯入,她忽然觉得有种受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