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她们什么不好聊,他母亲居然把他小时候到少年时期做的糗事,全部说了出来,完全不顾及他的形象。
尤其是那件令他终生难忘的糗事……
而在严凯修所有的糗事中,也唯独只有这件让夏妤安笑个不停,她只要一想到他居然会出那种糗就止不住笑意。
“哈哈,真的好好笑,尤其是那件……哈哈!”
“小心笑岔了气。”被笑虽然不舒服,但严凯修还是关心地提醒着她。
夏妤安强迫自己止住笑,说道:“凯修,你第一次接吻,真的把对方的牙齿撞断了吗?”问完,她又开始笑了起来,“哈哈……伯母说,对方的父母还上门索赔装假牙的费用,你父亲怕他们纠缠不清,还要他们写下字据。”
“她那颗牙本来就快要掉了。”他没好气地道:“她人是长得很漂亮,口腔卫生却没有做好,不但有蛀牙还有口臭,我都快被熏死了,那是我的初吻,也是我最不愉快的回忆。”
“真的还是假的,有这么惨吗?”短暂的同情过后,她又忍不住笑了,“那张字据还在吗?”
“烧了!”他难掩气愤地说道:“就是那张字据让我无法面对现实,也让我觉得像是我强暴了她的牙齿似的!”
“所以你才湮灭证据?哈哈,一定是你有口臭,人家快被你熏死了,才会撞断牙齿。”
闻言,严凯修突地踩下煞车,停下车子。
夏妤安也停住了笑,“你停车做什么?”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居然还颠倒是非!嘿嘿……”他装出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笑得很是阴森。
而不知死活的夏妤安,完全没察觉自己已经惹恼了严凯修,“本来就是,男人抽烟最容易有口臭了。”
“我没有抽烟,也从来不抽烟。”他侧过身,手搭上了她的椅背,也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夏妤安此时才发觉他的神色有点古怪,尤其是他嘴角的那抹笑,以及他现在的姿势,都让她想到准备扑向猎物的狮子。
惨了!一定是她笑他笑得太过火,惹他生气了。
“你……怎么了?”
“嘿嘿……”他阴森一笑,缓缓地道:“我要证明,否则,这件事会让我成为后代子孙的笑柄。”
“怎么证明?找那个女生当面对质吗?”此时,她脑中闪过严凯修与人对质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
严凯修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将脸凑近她,近到他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以及感觉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夏妤安敛起笑,“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我要证明,让你以后不能再笑我。”由于两人靠得很近,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却让他的嗓音更为诱人。
“证明?”她也压低了音量,看着他愈靠愈近的脸,她突然明白他要如何证明了。“我……没闻到你有口臭,那……一定是那个女孩有口臭。”
他们两人实在是靠得太近,唇都快要碰上唇了,加上被对方的气息所迷惑,严凯修倏地兴起了不该有的念头,而夏妤安也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他靠她那么近,就是故意要让她闻闻看他到底有没有口臭?
可是现下,她相信他没有口臭了,他竟然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吻过你的男人,一定有人有口臭,所以你才会认为我有口臭,是不是?”他没有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继续压低音量问道。
“才不是,我、我还没接过吻。”她怕严凯修认为她是没人要,连忙又解释道:“我没接过吻是因为我想要一个惊心动魄的初吻,不是我没人要哦!我说男人有口臭,是从我爸爸身上……闻到的。”
她顿了一下,是因为她太激动了,她的唇轻轻地碰了一下严凯修的唇,让她的心漏跳了半拍。
“想要一个惊心动魄的初吻?”他故意以唇轻碰她的唇。
“我同意这个想法,千万不要和我的初吻一样留下遗憾。”
他故意的碰触,让夏妤安的心漏跳了好几拍,只能心慌意乱地说道:“你……这么靠近,不怕我有口臭?”
“让我尝尝看你有没有口臭。”
语罢,未等她回应,他立即覆上了她的唇,轻轻柔柔地吻着她。
一个让她惊艳的男人正在吻着她,带给她惊心动魄的感觉,在过度的震撼之下,夏妤安整个人都傻了。
见她没有反应,严凯修抬起头。
“我吓到你了?”
闻言,夏妤安稍稍拉回心神,“我……我有口臭吗?”
“没有。”味道好极了,虽然没得到她热烈的回应,他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你也没有口臭,我以后不会再笑你了。”顿了一下,她红着脸低下头,“你再吻我,好吗?”
严凯修轻勾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
其实,她长得也不错,虽然不及章蓓蓓的美艳,可是他跟她之间自然融洽的感觉,却是章蓓蓓无法给他的。
夏妤安大胆的回视着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抚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两人相互凝视半晌,严凯修才缓缓地覆上她的唇,带领她一同体会惊心动魄的感觉。
这夜,夏妤安怀抱着春梦入眠,她初吻的经验太美妙了,跟她期待的完全一样,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这夜,严凯修失眠了,这是他和章蓓蓓在一起之后,第一次有女人让他情不自禁。
第四章
严凯修对夏妤安的情不自禁让他心烦意乱,让他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该利用夏妤安来逃避相亲?
只要想到自己是在利用她,他心里除了愧疚,还有……心疼。
心疼她被他利用。
其实利用事小,他是怕万一她真的动了情,那事情就真的严重了!
说来说去都是郑俊毅的错,出这什么馊主意?
严凯修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多,管他的,他非打电话跟他谈谈他目前的窘境不可!
(喂……谁啊……)才拨通了电话,那头便传来了模糊且带着浓厚睡意的声音。
“你的债主!”严凯修会这么说,是因为郑俊毅开法国餐厅的钱,有一半是跟他周转的。
(凯修……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又不是地下钱庄,根本不能完全叫醒他,再说,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债主,既不催不讨也不收利息。
“快两点了。”
(快两点!)这句话让郑俊毅精神为之一振。(老兄,你是不是睡不着啊?还是因为我欠你钱,你才故意恶整我?)
“我是睡不着。”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跟你说,我不想再利用夏妤安了,你再帮我另外想个办法应付我妈。”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姑妈是要你结婚耶!除了找个女人应付她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那你帮我找个、找个不要太纯洁的,至少交过男朋友,最好是那种可以说分手就分手的女人。”夏妤安连初吻都没有过,可见根本没有交过男朋友,像她那样的女孩太纯洁,他真的很怕会伤了她。
(凯修,亏你还是掌握流行的先趋,怎么一点都无法掌握现在女人的心态?现在的女人,除了那种纯洁的,不可能说分手就分手的。纯洁的女人心思单纯,至于其他女人,我实在不能保证她们在巴上你这个又帅又多金的男人后,会心甘情愿的分手!)
“可是夏妤安真的太纯洁了,你知道吗?她甚至、甚至连接吻都没有过耶!”他至今仍难掩心中的惊讶。
(你怎么知道?该不会是……你已经占了人家的便宜了吧?)
“没有!”他大声否认。
(那你吻她了,是不是表示你挺喜欢她的?)
“我是情不自禁,所以才觉得烦。我怕伤害了她,也怕……怕我的情不自禁会惹来一大堆麻烦。”
(凯修,你不要怕伤害了她,也不要怕麻烦,既然她能让你情不自禁,你放掉她多可惜,我建议你利用婚前好好享受这种情不自禁的滋味。至于麻烦,我看那个夏妤安不是会制造麻烦的女人,顶多分手时,多给她点钱补偿她,她再哭个几天就没事了。)
利用婚前好好享受情不自禁的滋味?
分手时多给她点钱补偿她?
他真的可以这么做吗?这么做就真的没事了吗?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何会愈来愈心烦?
“我不跟你说了,我该睡了,你也回去睡觉吧!”语罢,他挂上电话,往床上一躺,又开始了一个无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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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星期天,夏妤安和苏文琪却没有放假。
夏妤安精神不济地坐在制图桌前,心思飘得老远,手上的笔无意识地胡乱画着,连苏文琪来到她身后都浑然不觉。
苏文琪看了她一眼,接着看向她面前的图,“妤安,你是不是中了西洋七夜怪谈的邪,怎么把图画得像是里面中邪的情节?”
夏妤安回过神,有气无力地对着苏文琪说道:“文琪,待会儿我要相亲,你知道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