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上哪儿去?」他同时醒了过来。
「我要上洗手间,行不行?」为他的紧迫盯人,她没好气地顶回去。
「我来吧!」他迅速起身,丢开凉被下床来到她身边。
「啊!你在做什么?!你有没有礼貌,你在起来前不会先穿条长裤吗?」她大叫一声,抓住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被子底下的脸又红又烫。
「小佟,我可爱的小佟,你在害臊什么?我全身上下有哪处你没见过。来!你不是要上洗手间,我抱你!」他不觉莞尔咧嘴笑道。
「不要!你先去穿上裤子。」
「一定要这么费事?」
「一定要!」
「好!依你。」说完,他拿起一旁长裤甩了两下,又故意弄出悉悉卒卒的穿衣声。「好了!」
佟昕昕这才缓缓放下被子。谁知,—放下她却看见他根本什么都没穿,他根本是骗人的!
「你……你骗人……」
趁著她吃惊张开嘴之际,他倾身献上一个教人窒息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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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他坚决的态度,在一阵长吻之後,佟昕昕不仅被他抱进洗手间,还被迫让他帮她洗澡;同时又再次被他永无止尽的热情攻陷,让他在宽敞的浴池内与她欢爱了一遍又一遍……
等她重新回到床上时,她整个人几乎虚弱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累了?」他坐在床畔为她擦拭头发。
「我想要睡觉。」
「想睡就睡啊!」
「可是我有话要问你。」
「有什么话等你醒了再说。」他拿开毛巾作势要起身。
「不要。」她伸手抓住他手臂。
「小佟。」
「我要回育幼院,不管你同不同意。」
「不行!」
「我要回去,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更不能替我决定我该怎么做。」
「小佟——」
「不管!那里是我成长的地方,我不能因为嫁给你就舍弃了育幼院。」说什么她也不放弃将她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育幼院。
「你说什么?!成长的地方?这么说……你是个孤儿?」
「没错!我是个孤儿。」她头一抬,高傲的眼神迎上他。
「该死的!五年前你为什么没说你是个孤儿?」
如果他早知道她是个孤儿,他不会错失她五年;如果早知道她是个孤儿,就是踏遍了全省孤儿院,他也要找到她。
「我为什么该说,更何况你也没问我。你从来没问过我父母及我的一些事情。」她说这话时的表情有些落寞。
五年前,他不知道她是个孤儿就已经不要她了,若一旦知道她是孤儿,只怕会更瞧不起她。
「那是因为当时我心里想的只有你,只有如何和你相处,如何——」他说到这,就见她一脸吃惊的样子。惊觉到自己不自觉将他对她的在乎一一表露出来,他顿时住口。
他懊恼地用手耙过头发,口气掩不住粗暴地说:「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无论你是不是在育幼院长大,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赞成你再回育幼院去工作!」
「你不要满不讲理,我一定要回育幼院。如果你阻止我,好!大不了我们……」话未说完,她便教他突然欺身而上的动作吓得骇然住嘴。
「你敢吐出那两个字,我马上教你後悔!」他俯看著她,一手揑住她下颚,强迫她迎视他迸出怒火的眼眸。
「放开我!你捏得我好痛!」
她推著他,不小心却忘了她右手还裏著石膏,这猛烈的拉扯使她立即痛得哇哇大叫,眼眶也跟著泛红。
「好痛!好痛……」这会她不再推他,反而在他身下缩著身子,冷汗直流、脸色苍白。
「小佟,不哭不哭!我送你上医院。」
「不要!你走开。」她哭喊著,左手抡拳使力打他。
「小佟,不要胡闹。来!乖。」他诱哄著,再次想伸手抱她。
「不要!我不要你!不要你……」她哭哑了声,哽咽道。
「小佟,不要这样。我依你,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听话!」知道她只要一哭就没完没了,阎和御不禁心软下来。
「不要!呜……」一阵又一阵的强烈痛楚令她再受不了。
可恶!她就是怕疼嘛!
「小佟!」眼看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她分明是在逞强。
他二话不说便强行抱起她大步走向门口。
「放开我!」她双脚猛烈踢著就是不肯合作。
「好!我让你回育幼院,现在给我乖乖待好。」管不住心疼她的心,他只好妥协。
「真的?!」她眼睛一亮。
「只能待到傍晚,六点就要准时回家等我,你做得到吗?」
「嗯!」她用力点头答应。
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没再多说,抱著她快速走出房间。
唉!他这辈子注定要栽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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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梵,一个手握实权,本领莫测高深的男人,这辈子他独来独往。即使身为梵天盟的领袖人物,其作风仍是孤僻到几乎难以相处。
严少梵一生不欠人人情,不讲人情,更不通人情;唯一他只给一个人面子,但那人谈不上是他的朋友,甚王跟组织一点关系也没有。然而,谁要是把上这个人,就是存心与梵天盟为敌。
就是因为这样,这会高子昂才会小心翼翼要寻找一个适当机会开口。
「梵老大。」
「有事?」严少梵背对著他,有力的手指在电脑键上不断下达指令。
「我找到那个叫佟昕昕的女孩了。」
「很好!你动手了。」他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这……有个阻碍,所以——」
「你是在告诉我,你想步上阿财的後尘?」提到阿财的名字,严少梵脸色又是一沉。
这混帐东西!竟敢在废去一只手臂之後还畏罪潜逃,这会已被组织全面通缉,谅他也无处可藏!
「不是这样的,梵老大!我本来想动手,只是她身旁有个人。」
「只是有个人就阻碍了你的行动?是我太高估你,还是你的本事真的只有如此?」严少梵冷冷接腔。
「梵老大,佟昕昕身旁的人正是您执意要保护的阎先生。在医院里他寸步不离佟昕昕身边,我实在不好动手;再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动手,所以才会折回来问问您意思。」
「阎和御身边的人?」严少梵双眉一挑,手指在键盘上轻敲几下,电脑立即出现两人公证结婚的日期,日期还是昨天,还真巧!
「梵老大?」
「看来这事棘手了。子昂,你说,阎和御寸步不离她身边?」
「是!不只是寸步不离,看来阎先生还很在乎她。」
「是吗?这么说,如果我们动了佟昕昕,就会影响了阎和御?」
「肯定是!」瞧见梵老大话中有话,高子昂已然明白他的意思,「梵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
「梵老大,还有件事我想应该让您知道。」高子昂又说。
「说!」
「是阿财。他在外面放话,扬言一定要找出那个女孩,并对她不利;然而她是阎先生的女人……是不是她的安危也连带纳入我们的保护范围?」这事还先问清楚,以免事情发生了,梵老大会怪罪他们保护不周。
「这事不用我提醒你吧!阎和御身心都受到保护,一旦他的女人有了危险,他心情还能保持冷静吗?」
「是!我明白了。」说完,高子昂便退出了书房。
严少梵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电脑,并随即发出了一封电子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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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到家里,佟昕昕一直生著闷气不说话。
「你再不讲话,我育幼院也不让你回去!」阎和御显得比她更生气。
「你……你就只会威胁我!你还会什么?!」她忍不住出声反驳他。
是他自个无理取闹、爱吃飞醋,全是他一个人的错!他却怪到她头上,她不生气才怪!她要气死啦!
话说,先前在医院里,当她换好手上石膏并重新包扎好後,她坐在椅子上等他拿药。天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神经病,在看到她的时候,竟对她说了一连串肉麻的甜言蜜语,还趁她怔忡之际俯身在她脸上香了一下。
而这一幕恰巧被拿药回来的阎和御撞个正著。
只见他铁青著一张脸一拳挥向那男人;在对方来不及闪避他突如其来的拳头而不支倒地时,他犹气愤难平地一拳拳挥向他……
在她终於忍不住开口叫他住手时,那可怜的男人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之後,他竟将矛头指向她,开口就痛斥她是个贱女人!
当下她惨白著一张脸,想也没想地拔腿就跑,完全不理会他在後头大声叫喊。
想当然耳,才没几步她就被他捉回车上。为此,佟昕昕决定再不要同他说话,以免活活气死自己!
「你本来就不该让别人亲你!」他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