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他马上放开可可,还惊得像把她当瘟神似的一掌推开。
“噢!要死了!臭阿儒,你居然推我去撞柱子!”发生得太突然,整个人撞上凉亭柱子的可可错愕万分。
“撞拉柱子总比我被人宰了好吧?”阿娘喂!他要利用明天的假期到行天宫去给人家收惊!
何孟儒闪避着那噬人的视线,还不忘与她保持两步远的距离,想报仇的可可怎么都无法近他的身。
“你在说什么啦?”懊恼的玉足一跺,不明所以的可可叉着腰嚎叫。
“韦斯特在瞪我!”压低嗓音说着,再往后瞄一眼,发现方位不佳,赶紧闪避,以防被乱箭射死。
韦斯特?他不是忙得不可开交吗?可可随着他的话悄悄望向那人潮最多的圈子,很快就发现他,赶紧又收回目光。
真的耶!他真的注意着追边。一股甜意又在心头蔓延。
可为什么他要瞪阿儒?
“是你神经过敏吧?他只是往这儿看,又不一定是瞪你!”
“是啦!因为我刚勾住你的脖子,一转头刚好撞上他的视线。厚,金恐怖,怨念这么强,还能把我的周遭变得阴风惨惨……我相信你说的话了,是他主动吻你,因为他肯定是很喜欢你,才会对我有敌意!”何孟儒余悸犹存,一个劲儿说着。
咦?对阿德儒敌意?
“你是说……他吃醋?”可可的语气和表情就像发现新大陆。
“嘿啦!我们进去会馆啦,在这里一直被他的死鱼眼瞪着,我很不自在耶!”朝会馆方位挤眉弄眼,没胆的他连伸手指示的动作都不敢有。
是吗?会吃醋就代表有爱意啊!那……骨碌碌的大眼朝阿儒溜了一溜,灵光一闪——
“太好了!”她击掌叫好,霎时出现多个可以更确定韦斯特心意的念头。
“你好我不好啦!’”被可可扯住的何孟儒哇哇叫着。
“是不是朋友?”她语带威胁。
“当然是啦,干吗?”没事问这个,令他感到杀机逼近。
哈!笨兔跳陷阱。“是就好,废话少说,帮我一把。”不容置喙。
乌云罩顶……多年默契,他很快意会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要!”他惨叫。
“哪有你说不的份!”八爪手巴住他的臂弯,可可冲着前方绽开笑,“想逃也来不及了,韦斯特已经朝这儿走来,记得机灵点,顺着我的话说。”
这话劈散何孟儒的最后希望,脑子里顿时只出现五个大字——哇、那、八、架、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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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忍耐不住他们看似打情骂俏的场面,韦斯特决定加入,让他们有所忌惮。
端出魄力拒绝不断递上来的纸笔杂物,保镖、保全人员十分机敏地立时排开团团包围的众人,让韦斯特能有一会儿私人时间。
臭到不行的“屎”脸,山雨欲来的气势,虽优雅但略显急促的步伐,在在显示不欢迎别有意图者出现在可可的周围。
暗示随行人员停在几步远的距离外,韦斯特继续迈步,高大身躯在他们面前昂然站定。
“这位是……”韦斯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我……”何孟儒才开口说一个字,就被可可不着痕迹地扯了下手给截断。
“他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何孟儒,在英国的时候我们还住在一起,到现在感情还是非常——好。”她一睑筑笑地向韦斯特介绍着,刻意误导。
咻!咻!顿觉刮起冷风,何隈儒觑见韦斯特的脸部肌肉过分紧绷。
“呵呵,你好,久仰大名了。”干笑两声,他讨好地伸出手。
听完令他极度不悦的介绍,强烈的占有欲在韦斯特胸臆间冲击。
睥睨那只碍眼的手,他迟疑了下才勉强握了握,接触之短暂不及一秒。
“多谢你在英国照顾可可。”明明是道谢,他却语气冷淡、脸色难看,活像被人欠了几百万的会钱。
“是啊!阿儒是真的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是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比我爸妈还了解我。”为了试验他对自己的在意程度有多少,可可虽然说的是实情,然,关键点保留。
凉爽秋季,何益儒却浑身冷汗涔涔,脸上的笑容和韦斯特脸上的表情同样是史无前例的难看。
“没有啦,其实……噢!”想解释,何孟儒未竟的话却让可可在他屁股上扭转的手给成功阻断。
她正在兴头上,想打退堂鼓?想都别想!
“什么没有,你不用‘歹势’啦!”她笑咪咪地对他使了个狠眼色,再朝韦斯特说:“阿儒是全世界最优的男人,只可惜,他不喜欢我……”唱作俱佳地从一脸赞叹转为怨影。
因为他温柔体贴,了解女人心,堪称最优的男人……可,因为他喜欢的不是女人,所以当然不喜欢她喽!哇哈哈哈……
呜……韦斯特的理智会不会被醋意蒙蔽,用球杆把他K得脑震荡啊?!何孟懦开始觉得来这里是个天大的错误。
一想到眼前的男人曾拥有过可可,韦斯特就觉得有把无名火在体内燃烧,而且可可居然还能和前男友保持如此亲密的交情,甚至在他面前赞美地,这无疑是火上加油!
“是吗?那我要多多向你请教了。”几不可察地呼声气,他咬牙说道,显然气度受到很大的考验。
“不敢当,其实……”没胆的何孟儒实在害怕这样的挑拨,自然不放弃解释的机会。
想当然尔,他依然是受到可可残忍的阻止——他的手被她牵到身后,而手指在他想辩解时惨遭扭拗酷刑伺候。
“啊……啊……”话没说完,吃痛呻吟扬起,忽高忽低的音阶听起来好不暖昧。
没看见他们藏于身后的小动作,不明内情的韦斯特鄙夷地斜睨向他。
这家伙……好像有点不男不女的!嗟!可可的眼光好像有点问题!
不要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他韦斯特出现了,哪还有这个什么儒存在的余地,从此以后,她的眼光将不需派上用场,因为她被他订下了。
“可可,你没向何先生介绍一下我吗?”他意心有所指。
“哪还用介绍,谁会不知道你!”虽明白他指的是两人的关系,但可可故意装傻,将话意转向他无人不晓的卓越身份。
俊眉板起,韦斯特气结,“我不是说这个!”
很好很好!快说快说!可可在心里暗自催促。
她要的不只是他的承认,最好还包含更明朗的爱语,尽管是她先暗恋上他,也不能因为这样而处于弱势。
眨眨眼,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她发现看见内敛的他为自己紧张,是件十分愉快的事。
捺着性子深吸气,韦斯特决定干脆自己说——
“韦斯特,麻烦你过来一下,有个重要贵宾要引荐给你。
正当他张开口想表明与可可的关系时,不料肩膀突然被搭住,是可可的父亲。
对一直在惴惴不安状况中的何孟儒来说,骆彬南的话仿佛一道特赦令从天而降。
“呃……”韦斯特犹豫,危险未撤,不想离开。
真是的,爹地来的真不是时候!可可扼腕。
不过,爹地也认识阿儒,多待惟恐会穿帮,她的诡计就前功尽弃。
“去吧。”快把他们赶走才是。
“好吧!”纵使心里不情愿,韦斯特还是以大局为重。
看着韦斯特被骆爸爸带走,再看着立刻尾随在后的两名黑人保镖,何益儒像经过一场世界大战般虚脱。
“厚,你嘛卡好心咧,我还想平安离开这里耶!”他撇嘴抱怨。想要测试韦斯特吃醋的容量是如何,也犯不着这样相害嘛!
“你没听过朋友要两肋插刀吗?”眯他一眼,可可根本没有一丝罪恶感。
“是啊!两肋插刀也就算了,可你大小姐居然捏我屁股,还扳我手指!”最毒妇人心哪!他的眼底写满控诉。
“哈哈……”他哀怨的模样惹来可可的开怀大笑。
蓦地,她又灵光一闪——
“明天咱们俩去逛街。”打铁趁热,继续韦斯特的醋意。
“嘎?”呆若木鸡。让他“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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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被你害死啦!难道你没看见昨天韦斯特看我的眼神多凌厉……”
在百货公司的专柜间晃荡,何孟儒一路像阿婆似的碎碎念,听得可可的耳朵快长茧。
他显然因为昨天“打着惊”,虽然韦斯特在言语上维持着风度,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在在表现出对他的敌意,以至于何益儒居然胆小到不敢在骆家借宿,生怕韦斯特半夜会凶性大发,将他毁尸灭迹,情愿去住“摩德路”。
今早,也不敢开车去骆家接可可,就是避免会再和韦斯特撞个正着。
而可可居然说她故意留了纸条给他,内容如下我今天要陪阿儒吃早餐、逛街,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你自己打发时间吧!
听,多可怕!罪魁祸首是“阿儒”啊!
“安啦,他啥时爆发,我就啥时说清楚我们的交情咩!”径自挑选着衣服,可可头也不回地答道,压根儿体会不到他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