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有幸能亲眼见识、还这么亲密的贴近过它,蓓蓓真是太LUCKY了!
“有品味!看来这家伙,毕竟也不是那么差劲嘛。快点,我带他回去交差先,你们留下来善后。”她愈想,愈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不由分说的,蓓蓓推着两个男仆帮她搬起这个打粉得像白马王子一样帅气的睡美男。
现在才有机会真正看清他的蓓蓓,不禁瞪大了眼睛——这、这身材……简直是完美极了!
“腿好长唷,身高铁定超过一百八啰?身材真棒,还留长发耶!嗯……仔细看看,长得好像巨人版的布莱德·彼特咧,很好很好,如果脾气温和又疼老婆的话,那可真是太完美了!”
她忘情的赞赏让男仆们翻了翻白眼。
好不容易将男子弄上蓓蓓的爱车,他们还将他五花大绑的缠在后座的椅背上。
“我说蓓蓓,这样真的好吗?”面对蓓蓓总是恣意妄为的任性,其中一个人不禁开口反问;“你也要看海依小姐接不接受他吧?”
蓓蓓听着他的话,顿时收起她戏谑的笑颜。她沉默着看了他们所有人一眼,那双狭长永灿、热情如火的瞳眸最后停留在那颗血淋淋的头上。
她戴上安全帽,那张活泼、俏丽的小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严肃而悲伤的同情。“……她还有得选择吗?”
不待他们回应,蓓蓓像来时一般飞驰而去,她急着回到那个牢笼、解救海依。
现在,蓓蓓心里那个模糊的计划已然成形——这个男人,就是让海依逃脱他们邪恶桎梏的方法。
她不只要尽快将这个陌生男子送入教堂,还要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他“送入洞房”!
如果,老爹和老巫婆要的只是让海依怀孕,那么这个无名男子的出现正好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
蓓蓓不相信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海依的美貌、和莫家提供的优渥赏金——只要他能让海依顺利怀孕。
只要,他有命活到看见海依生下继承人的那一天。
“啪!”
当着海依、莫家女主人的面,管家布满老茧的大手,狠狠一巴掌将满脸期待的蓓蓓打倒在地。
蓓蓓摔过教堂的长椅,躺卧在地上,红艳的小嘴边挂着鲜血,她仰望管家的眼中没有半分恐惧和怨怒,有的——只是同情和怜悯。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挨自己的父亲打。
但这是头一次,他无法自的在其他人面前对她动手,蓓蓓明白,这只代表了一件事——他慌了,彻底地慌了。
“你说什么?你要我们答应,让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跟海依上……上……”管家怒气难消,倒抽了一口气寒气,气恼的无法完整说出“上床”两个字,就像,怕侮辱了海依似的。
“管家伯伯,蓓蓓她……她只是担心我……”海依不敢置信的跑到蓓蓓身旁,虽然她不赞成蓓蓓这个荒唐的主意,但……打?!
海依从没看过管家这么可怕的一面,更没看过蓓蓓这么悲伤又心寒的表情。
他们到底怎么了?海依一点也不懂,她以为蓓蓓一直被管家伯伯保护得很好,就像过去,她一直被爸爸捧在手心上一样。
瞧见海依的反应,管家的嘴唇发颤,张张合合的说不出半句话。
面对眼前这可笑的一幕,莫家的女主人走到海依身边,眼角勾视着管家那张罩了寒霜的老脸。“只要他能让她生得出孩子,上床就上床吧!”
“你……”管家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德性让莫家的女主人笑出了声音,更让蓓蓓看得心酸——
老爹不会知道,此刻他的模样有多可悲。蓓蓓的脸颊很痛,但她的心里伤得更重。
“我怎样?女儿是我的,我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她揪住海依的长发,猛力一扯,逼迫海依抬起头看她。“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她最厌恶莫海依这副小可怜的样子,多像那个贱人啊!
“妈妈……”海依忍着痛,拒绝的话哽在喉头,说不出口。
“少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要不是为了遗产,我才不想管你!留着你这条小命,只是为了解冻那一笔原来就该属于我的钱。”莫家的女主人风韵犹存酌脸上,有着残忍的笑意。
“你别以为我动不了你!要伤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是一定要动手动脚!”她冷冷的睨了挣扎着要自地上站起身的蓓蓓一眼,随即唤了一声,命人将海依的爱狗“完美”抓进来。
“咈咈咈……”一见到莫家的女主人,完美张牙舞扑的咆哮出声,像是想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完美……乖,不要吵。”海依连忙出声安抚情绪激动的大狗。
“狗都是这样的,它爱叫,就让它叫嘛。”难得的,莫家的女主人和善的说,手里还递来一碗甜汤似的东西给海依。 “不过,叫久了会渴的,来,喂它喝点水吧。”
“谢谢妈妈……”海依迟疑着接过了碗,皱起鼻子闻了好久,才拿给完美。
瞧见它接连喝了好几口,应该没问题吧?
“怕什么?担心我毒死它?哎,真是好心没好报。”莫家的女主人夸张的叹了一口气,高跟鞋一旋,由身后的桌上拿来一罐玻璃瓶,打开瓶盖,呛鼻的味道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样,才叫‘伤害’,”她尖声怪笑的将刺鼻液体由完美头上淋下,强烈刺激性的溶液烧灼着它的皮肤,立刻溃烂的血肉伴随它的怒吼变成受伤动物的哀鸣。
“咈咈咈……汪汪……呜……”完美痛得嘶声乱颤。
海依蹲下身,泪水溃决。“天啊,完美!”她真是不敢相信,妈妈怎么可以这样?太残忍了!
莫家的女主人猛地拉起她,将她推往蓓蓓安置那个男人的房门。“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时间理这条死狗?小贱人,快给我进去!你最好认认真真的把‘事情’给我办对,要不然,你就等着看你会有什么下场!”
她尖锐的怒骂声结束在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后,他们都明白海依不可能反抗得了任何人。
蓓蓓知道海依很难过,但为了她好,送她人虎口,是帮她逃脱狼牙、魔爪的惟一办法;
“去吧,我会帮你照顾完美的。”蓓蓓用极轻柔的声音说。
海依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推开沉重的木门进了房间,那一声“咿呀”的长响在夜里听来格外骇人,这声音划破了黑暗的沉默,从此,也决定了莫家往后惨遭屠杀的命运——
第四章
午夜时分,风起,繁星隐没。
醉卧在软玉温香怀抱里的卫尔斯突然自恶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唔……妈、妈妈……”不要丢下我……我不想留在这里!
穆他哑着声,硬是将未尽的梦呓吞了回去。
卫尔斯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做过这个恶梦了?他以为自己早将当年被母亲抛下的痛给淡忘了
自从几周前到法国参加完母亲的丧礼后,卫尔斯竟可笑的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变回了十多年前那个无措的小男孩,尤其是最近,父亲时好时坏的病情,经常对他讲述起这大半生从政的得与失、将他当成弟弟,声泪俱下的向他忏悔……
“我……我到底是谁?”这是他无时无刻在诘问自己的问题。
—辈子都在寻求自我认同,可悲的是,卫尔斯一辈子从没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过一天,这片土地不是他的家,这片天空不是他的世界,就连他呼吸的这口氧气,都不属于他……
拥紧了身畔的女人们,他慢条斯理的点燃了一根雪茄,在烟雾袅升的叹息间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
感觉到卫尔斯的动作,腻在他身边的裸女们自动偎向他强健的身体,哀求他的怜爱、碰触。
“美人在怀,我还想这么多干嘛,真是猪头!”咧开一个魔魅的邪笑,他伸手探向她们白腴的娇躯,恣情挑弄出一室的春吟。
“啊……嗯……人家想要……”身下的女人被他挑逗得浑身燥热、爱液横流,渴求他充满自己体内的空虚。
卫尔斯任由她们放肆的抚弄自己,他不在乎谁才是床上的主导者,这世界,谁不是谁的玩物?只要快乐就好。
但你,真的快乐吗?你曾经快乐过吗?
夏夜的空气里还弥漫着燃放烟火的气味,卫尔斯的心境始终难以平静,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什么?
因为那些个无知的财团大佬,妄想将他拖入肮脏的选举中?因为来日无多的老父,奢求见任性的卫纳斯一面?还是因为他今夜亲眼见证了奇迹——看见野兽誫和海茵那愚蠢得让人羡慕的爱情? “求求你……抱我……”
卫尔斯讪笑的瞥向女人深受情欲折磨的脸庞,暗淡的夜色之中,他竟将眼前的她,与下午匆匆一瞥的那个“她”的脸重叠在一起…… ‘她”,有着一双他记忆深处里的那双狭长永灿、热情如火的瞳眸,“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