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权力已经快比他大了,”曼留丽答道,“他
总是怕有人比他更有权力,因此为了要压迫我,他才打算占
有你。”
“我会为你设法的,”曼黛丽又说,“他不会现在就行
动的,他得拖一阵等找到一个好借口之后,才会开始要求,
不过早做准备总比较明智,在仓皇中行动是最不利的。”
“这点我完全明白。”雅娜答道。
即令如此,她仍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深伯卡拉加就
出现在她的身旁。
她知道,许多末蒙苏丹青睐的美女在失望中竟想与太监
们建立关系,但大部分的美女都特别惧怕卡拉加。
“他们真可怕极了!”那位波斯美女曾告诉雅娜,“他
们不断地挥动着皮鞭,心里充满了恶毒的嫉妒!”
有些女人以取笑他们为乐,戏称他们为“玫瑰的守护
者”。
如果不幸被太监听到,后果是非常痛苦、可怕的。
他们不会在美女的脸上留下疤痕,因为怕引起苏丹的注
意,但是却肆意地在她身上留下鞭痕与疮疤。
“你怎么知道他会有这种念头呢?”雅娜又问。
“他早就在苏丹面前挑拨,说让你进宫是个大错,因为
我的感情应该专注于苏丹殿下。”
曼黛丽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我太了解他那一套了!进宫后,我常看到他为了得到
一份恶作剧的快乐便故意挑拨、破坏朋友的情谊,甚至拆散
别人母子,只为了要显示他的权威!”
“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雅娜的诲音低得象耳语。
“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曼黛丽说。
但是她的口气似乎并不太有把握。
雅娜不禁绝望地想:
“实在走投无路时……博施普鲁士海总在那儿!”
扫描校正:Luo Hui Jun ,
小勤鼠书巢:http://book999.126.com,http://book999.yeah.net ,
请在转载时务必保留此信息。
第四章
当嘉士德爵士步入大使的书房时,史瑞福爵士正聚精会
神地在批阅公文,他的书桌上早已积满了成叠的文件。
当他看到来者时,立刻展露出一个和善亲切的笑容。
“已经收到了!”嘉士德爵士的声调显得很兴奋。
“巴默森爵士发出的?”
“是的,他派我到雅典去,不过他也说明了这只是暂时
的任务。”
“他曾经答应过我要派你去巴黎的,”史瑞福爵土说,
“当然,可能要再等一年左右,不过,到时你仍然是全欧洲
最年轻的大使!”
在外交圈中,驻巴黎的英国大使馆一职是所有外交官们
梦寐以求的,而考虑由嘉士德爵士这样年轻的外交官来担任
这一职,可以说是一件破天荒的创举。
但由于嘉士德爵土在以往所有的工作岗位上都表现得如
此杰出、出色、成功,圆满地达成每一项任务,史瑞福爵士
深信他必定会受到赏识的。
而且在前次英国之旅中,他确实知道巴默森爵士已经了
解并注意到嘉士德爵士的杰出表现。
史瑞福爵士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满足,因为他的爱徒正
象是他年轻时的翻版,也走着相同的路线。
嘉士德爵士把首相的任命函放在大使面前的书桌上,史
瑞福爵士细细地阅览了一遍,然后说道:
“你要知道,希腊的问题可愈来愈棘手了!”
“记得你总说希腊是欧洲国家中最爱惹事的,”嘉土德
爵士答道,“既然你曾经协助过希腊建国,现在你对它也有
一份责任吧!”
“我总不能强迫希腊国王怎么做啊!”
“希腊国王也真令人失望!”嘉士德爵士说。
“我们只能抗议他协助俄国反抗我们盟军的这一点。”
大使答道。
“其实这根本是意料中的,”嘉士德爵士说,“希腊与
俄国信奉同一宗教,而且曾被蛮横的土耳其人统治了三百
年,一直到一八二九年才获得独立。再说希腊王后,虽然是
奥登堡大公爵的女儿,却仍然有俄国血统。”
“只是奥图王不该在当我们正试图扩展希腊领土时,以
此为借口来与我们对抗。”
史瑞福爵士的情绪亢奋起来,他继续说:
“不过到目前为止,土耳其与希腊还没有明显的裂隙,
除了一八四七年的边塞事件之外。”
“然后去年,他们又侵袭伊比鲁斯,结果被土耳其挫
败。”嘉土德爵士深思地说。
“不论如何;盟军在皮鲁斯登陆而迫使希腊保持中立是
绝对正确的,”史瑞相爵士说,“而且我们还得保持军防,
使希腊维持中立。”
“我想希腊人民大概会因为他们国王的好大喜功感到荣
耀吧!”嘉士德爵士带着挪榆的口气说。
“只有在他对外侵征时,人民才会赞扬他。在国内,他
可被视为暴君,人民心里早已积满了怨恨,迟早会发生革命
的。”史瑞福爵士断言着。
“这正是我们此行要特别防阻的,”嘉士德爵士说,
“至少在战争末结束之前不能发生!”
“唉!这场战争!”史瑞福爵士轻叹了一口气。
“最近的战况如何?”嘉士德爵士询问着,“可有什么
新消息?”
“据我预测,”史瑞福爵土说,“萨巴斯就将在夏末秋
初之际攻下。不过到目前为止,阵亡的将士已不计其数,虽
然医疗设施已大有改进,但仍有许多人因痢疾和疗护不周而
丧生。”
“为什么你认为萨巴斯会被攻下呢?”嘉士德爵士不解
地问道。
“它总会被攻下的!”史瑞福爵士没有做进一步的解
释,“要不是拿破仑三世的阻扰破坏,土耳其军队会表现得
更出色。”
史瑞福爵士声调中的温情,令嘉士德爵士笑了起来。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史瑞福爵士对土耳其的热爱。他曾大
力协助改革奥斯曼帝国,使它今日广受到欧洲国家的尊敬,
这些全该归功于史瑞福爵士。
现在“大奥奇”却只好把他深爱的土耳其放在一边,来
协助、指导嘉士德爵士即将面临的新任务。无疑地,这该是
嘉士德爵士所担任过的职务中最困难的一项。
“奥图王缺乏一位国王应具有的睿智和品格,”他缓缓
地说,“我曾经告诉过他:希腊国王的王冠可不是一个虚
饰!”
“他是否因此而怀恨于心?”嘉士德爵士问道。
“那倒不致于,”大使回答,“再说,他也无法与我争
执,希腊人民一向非常敬爱我,因此不论国王多么同情俄
国,也绝不敢冒犯英国的。”
“我例常听说,国王本人颇富吸引力呢!”嘉士德爵士说。
“只要有漂亮的小姐在场时。”史瑞福爵士颔首表示同
意。
“听说他的风流逸事可真不少,”嘉士德爵士又说,“还
包括那位新潮的艾伦小姐。”
史瑞福爵士哈哈大笑。
“少提为妙!全希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艾伦小姐不但
与国王有一手,还和国王属下的大将结婚,然后又倾心于另
一位英伟的艾巴尼将军。”
“我还听说,”嘉士德爵士说,“亚美莉皇后也很喜欢
这位将军。”
“也许,”史瑞福爵士说,“但她可不是艾伦小姐的对
手,艾伦那双水汪汪、蓝湛湛的明眸和柔美如云的金发是极
令男人动心的。”
说到这儿,他瞥了嘉土德爵士一眼。
“这类型的女人,”他说,“在英国是有不少,但在别
的地方却相当稀罕。珍·艾伦,当她还是个孩子时我就认识
她了。她的个性非常热情、任性、冲动,极端的罗曼谛克,
又极其大胆!因此许多不太成熟的男人常常会情不自禁地爱
上她。”
“你可把我吓坏了!”嘉土德爵士说,“我真高兴艾伦
小姐比我年长不少,因此我不必特意避着她了!不过我想就
算是在她结年玉貌的当年,我对这类型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
兴趣的!”
史瑞福爵土靠在椅背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说:
“你倒对自己颇有自信,帆农!说也奇怪,在你环游之
旅中,我倒没有听人说过你的闲言闲语。”
“如您所知,我早己和我的事业结婚了。”嘉土德爵土
答道,“也许有些女人是很可爱,但我绝不想让她们破坏或
影响了我的理想和计划。”
“你大概从未谈过恋爱吧?”史瑞福爵士问道。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那种思想不能集中,烦闷痛苦的狂
乱情况,那么,可以说从来没有。”
一阵沉寂之后,大使又说:
“我从未想过你性格的这一面,帆农,我倒觉得你似乎
缺少了某种使你成长为男人的重要特质。”
嘉士德爵士笑了。
“这么说,好象我是个怪人似的,”他说:“我可以向
你保证:我一样认为女人是很有趣的消遣物。而且在生活中,
我也发现许多女人确有难以抗拒的魅力。”
他笑着望了望史瑞福爵士,又说:
“不过,令你失望的是,到目前还没有一个女人能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