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林伟寒带着轻便行李从樟宜国际机场飞往台湾。
等到达台北后,他先到凯悦饭店休息,等着下午三点与代理商会面。
邵君柔驾着心爱的红色轿车,一路狂飙着。
她边看手表,心里边念着:拜托……可别迟到,否则我会被“希特勒”剥一层皮的。哦——不,大概会被拖出去“斩”了,说不定还会“示众”呢,呜……
当她正为自己处境忧虑时,突然天空下起一阵大雷雨。
哇塞!这是下雨吗?我的妈呀,这简直是“倒水”嘛!“完了……”一声惨叫自她喉间倾泻而出。
她低头望了一眼穿在腰间上的白色长裙,心中不禁大声怨道:没想到新买的长裙还来不及亮相,就得先遭可恶的雨水“洗礼”了,早知老天爷这么好心要帮我“洗”裙子,还不如我自己去洗衣店洗!虽然得自费,但至少人家心甘情愿嘛!
“唉!”她又是一声叹气,台北午后的天气忽晴忽雨,她除了竖起白旗外,又能奈何?“刷——”一声紧急煞车声。邵君柔眼尖,礁见有部轿车正好开走,她眼明手快立即补了男阶空位,每次为了找停车位,她都得耗上老半天,这回居然连找都不必找。太棒了,天助我也!她兴奋得拍打方向盘,接着她熄灭了引擎,准备下车之际,才乍然发现刚刚那场倾盆大雨竟然也停了!;她的裙子得救了!
霎时,喜悦之情溢满了脸,邵君柔抱起文件,跨出车外,然后上锁,沿着路边朝大楼走去,或许是兴奋之情作崇,只见她嘴里正喃喃念着:“感谢上帝、老天爷、观世音菩萨、释迦牟尼……咦?她还遗漏哪位神呀?左思右想,倏地,她双手合掌,大声道:“感谢众神。”只消一句话解决了,谁也没得罪。这时候;一辆计程车突然从她左侧疾驶而过,由于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路面大小凹洞积了不少水,积水因车子疾速辗过,而溅出一摊水花,害得邵君柔那条原以为得救的子,瞬间洒满了“豆花”。“啊——”约愣两秒后,她才大声尖叫出来。霎时,她那条白色长裙就成了“白底黑点”的花裙子。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她几乎可以感觉自己头顶上多了两管烟囱,正冒着烟呢!
一抬眼,看见那辆计程车正好停靠在离她约三公尺不远处。此气不出,她就不叫邵君柔,于是撩起裙摆,三步并两步的直冲过去。
不境的是,当邵君柔到达时,车门正好关上,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扬长而去。不过,这“凶手”走了,但“帮手”还没走远,嘻,天助我也。
侧过身,邵君柔朝那位正往办公大楼台湾省的男人大吼着:“喂,你站住!”
林伟寒走着,突然身后传采一声怒吼声,他回过身,看见一位美丽女子正张着一双大眼睛,瞪视着他。
“你叫我?”他指着自己,一脸无辜样。
哇!丰川悦司?‘偶像耶!邵君柔一脸惊喜呆望着他,但一想到自己的裙子,她立即暗骂自己,干什么呀?他不过长得:;有点像你的偶像罢了,瞧你乐成那样!花痴啊!真是的,岂可被“色”给冲昏头呢?
于是二话不说,邵君柔立即收敛起那张如痴如醉的神情,故作镇静状说:“这里还有别人?”
林伟寒瞄了瞄四周一眼,就连一只流浪狗也没有,更别说人啦!
“有事吗?”他面带笑容,语气十分客气。
她看他一眼。“你刚从计程车下来?”邵君柔明知故问。
“是啊!”林伟寒朝她微微点头。“你知不知道刚刚那辆车闯了祸?”
“闯祸?”林伟寒睁大睛。
看她点头,他更讶异了,撞车?天啊!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莫非他坐的的是宾±三百?“看到了没?”邵君柔撩起裙子,打断林伟寒的思绪。他回了神,“什么?”“拜你们所赐!”邵君柔恶狠狠的瞪视着他。“我们?”林伟寒怔了一下,“裙子被计程车型脏的?”他猜测道。
“没错!”她说,一副“你不笨嘛的神情回视他。
“这……”跟我有关吗?”林伟寒问。
“你想赖?”邵君柔睨着他。
他微微一愣,“小姐,肇事者是司机,跟我这个乘客没什么关系吧。”林伟寒企图说明白。
“怎么会没关系,你们坐同一辆车耶!既然凶手已经逃之天天,我只好找帮凶喽!”看他一脸,“算你倒楣,谁教你坐了那辆‘霉’车呢!”邵君柔一副不吃他这一套似的,凶巴巴的说。
“等等,你说我是……帮凶?”乍听之下,仿佛他犯了滔天罪。
没给他思索的机会,邵君柔又理直气壮的反问他:“你敢说你没坐那辆车?”“我坐了,可是……”“那辆车有没有弄脏了我的裙子?”她又问。“大概有吧!”问他?他又没亲眼看见。“喂,请你用肯定句,行不行?”邵君柔不他的回答。“有!”林伟寒蹙着眉头,勉强回答。天啊?这是什么歪理啊?别人闯祸硬栽在他身上!那么,他进产房看人家生孩子,有没有他的份?小孩喊不喊他爹呀?
林伟寒无法苟同她的说法,决定尽快结束这场纠纷,他说道:“小姐,请你搞清楚!害你狼狈不堪的是那位司机,而我不过是正好倒楣搭了他车子的无辜者,再说,把责任归咎在我身上,也未免太离谱了。如果真要找警察评理,你的歪理可就站不住脚了,而且我还得赶去开个会,实在没时间陪你吵架。不过,我不介意你留下姓名和电话,改天有空再陪你‘强词夺理”不知你意下如何?”
闻言,邵君柔眼里瞬间浮现两族愤怒的火花,她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神经病!”
“啧,这样骂人?你的礼貌到哪儿去了?”林伟寒神色自若讽笑道。
“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说完,一副“要你管”的神情瞪,他。
林伟寒扬声笑了。乖乖!连礼貌这东西也可以忘了带?!她不但歪理多,歪词也不少。
“小姐;我可以走了吗?”他扬了扬眉,打趣的问。
能说不行吗?邵君柔只有认栽了,谁教她欺压善良。
“请便!”她用力的说。“祝你四脚朝天!”随后又恶毒补上一句。林伟寒先是一愣,而后放声大笑。有趣!他心里暗赞,若不是和邵氏有约,一时无法脱身,他还真想和她耗下去,看看这小妮子还有些什么令人无法招架的说辞呢。
“希望如你所愿!”林伟寒临走前,不痛不痒的回了她一句。
邵君柔恨恨的瞪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身影消失在办公大楼前她才转了转她那对瞪得快“脱窗”的美眸,回过神来。她拿大哥大,按了按号码,接通后说道:“丁秘书,麻烦你下楼拿些资料给邵总。”
没一会儿,丁秘书便下楼来,邵君柔将手中那袋资料交给丁秘书,并且告了假之后,她才带着一身郁卒离去。
邵家
邵君白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满屋子的烟雾弥漫,他面前的茶几上,一个烟灰缸里已堆满了烟蒂,而他那对深黝黑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的盯视着屋内某一处。
他终于见到了林伟寒一林依倩的男朋友。她嫉妒,嫉妒林伟寒拥有依倩的心、依倩的人。
当年,依倩如果没离开他,那么依倩会是他的,孩子也会是他,但如今他们什么也没,连回忆也少得可怜……
“君白?”
一声轻唤将邵君白拉回神,他收回目光,抬头望着林美雯。
“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你有心事?”林美雯问。
邵君白微微一笑,反问她:“你怎么还不睡?”
林美雯微微一叹,“我怎么睡得着?”她坐了下来。
“雯姨不舒服?”
林美雯摇摇头。
他微怔,双眸直望着他她。
“你和杜薇的事怎么样?”林美雯关心问着。
邵君白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抽着烟,他承认和杜薇很谈得来,但是,谈到男女感情,他们之间似平又欠缺些什么。
君白,你别怪我多事,看你娶妻生于是你爸爸生前最大的心愿,他走时,仍放心不下这件事啊。我想,你也不原意见他走得不安心,是不是?”
邵君白蹙紧眉头,看了她一眼,“你也曾经爱过不是吗?结婚也要有对象,是不是?”
“我以为你和杜薇的感情已经很好。”
“哦,是吗?”邵君白微微一笑。
林美雯一震,“你该不会因为……”她住了口,略带愧疚的神情望着他。
邵君白眉头紧锁,英俊的脸上有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不知在想什么。
看他这样,林美雯不禁回想往事,当初她逼了林依倩,只有邵乃东一个人知道,他十分感激她为邵家所做的一切,但是她万万没想君白他……他对邵君白用情竟如此深啊!
她原以为林依倩的离去对君白而言,不过是一场爱情游戏的结束,不痛不痒罢了,可是她错了,林依倩突然不告而别,几乎毁了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