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调教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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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缦则因他突然松手而跌倒在地。

  她挣扎著由地上爬起,怎知对上的竟是他愤怒的眼神。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星期了,他已整整忍受她一星期了!

  「我闹?」没躲避、没退却,正是她一向的性子。「你居然说是我在闹脾气!?」

  她好气,气他的不公平。

  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她竞变得一文不值了?原来,在他的心中,果然是有著别的女人。

  对於她的控诉,马成焰选择视而不见。

  「道歉!」他再度下命令,口吻强硬。

  于缦将唇咬得死紧,咬得几乎淌血,拚命摇头。

  「道歉!」他再次开口,口吻中已渗入了怒火。

  「算了,马大哥,我看不用了。」董燕霓仍在一旁惺惺作态。

  迎著他的目光,于缦还是摇头。

  只一秒,马成焰做出了自己都想不到的失控举动。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三个人同时愣住,于缦无法置信的睁著大眼,眸眶蓄泪的瞪著他。

  而马成焰则是因为自己居然真打了她,而僵愣在原地。

  至於董燕霓,错愕是有的,但更多的情绪是高兴。

  「你打我,你居然真的打我,我要跟你切八段,一辈子再也不理你!」边说边哭,于缦哽咽著,转身跑了出去。

  走道上剩下的两人同时愣住,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弥漫,笼罩著整个空间。

  许久之後,是董燕霓先开口。「马大哥,我看你去追她吧,去安慰安慰她。」

  「不用了,随她去,老是耍脾气,是该给点教训。」说著,他转身进了办公室。

  他会跟她道歉,不过,是晚一点。

  等晚一点,回到家後,他再跟她道歉,抱抱她、哄哄她,他相信,两人应该就会没事。

  第十章

  于缦不知道自己在街道上闲逛了多久,她不想回马成焰的住处,更不想回家,两个哭得红肿的眼睛似核桃般。

  「呜……我好可怜,居然没有地方可以去。」她白哀自怜地抽噎著,最後来到了陆佳仪的家门口。

  伸手按了门钤,但来开门的人却不是佳仪。

  「我找佳仪。」她对著来开门、皮肤黝黑的男子说,还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噎著。

  男子不语地看著她哭得红肿的眼和夸张红咚的鼻。

  「我找佳仪。」她又说了一次,带著浓浓的鼻音。

  男子终於退了开来,让开一步让她入内。

  「是不是有人找我?」佳仪的声音传来,她由卧房里走了出来。「缦缦?」见到于缦的刹那,她满睑的惊讶。

  「怎么了?」看她哭得凄惨的模样,她赶紧拉著她就要往卧房里走。

  「佳仪。」才推上门的男子喊住她。

  谁知陆佳仪根本不想理他,脚步不停,拉著于缦继续往卧房的方向走。

  于缦嗅出了点气氛的不对劲,那男子虽没追上前来,也没再开口喊人,但于缦很肯定,身後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随著两人,直到佳仪将她给拉进卧房,反身推上门。

  「他是谁?」于缦问,含著浓浓鼻音。

  佳仪走到床沿坐了下来。「别理他。」她的表情怪异,言词闪烁。

  于缦踱了过来,跟著在床沿坐下。「你不想说就算了。」拿起面纸,她擦擦哭得红咚的鼻头。

  「说说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会哭得跟核桃一样?」佳仪关怀地问。

  「哇——」不问还好,佳仪一问,于缦又哭了。

  「别哭了,到底怎么了?」佳仪见状,忙著抽面纸。

  「佳仪,我告诉你喔。」于缦边说,还边抽噎著。

  「说,你要说什么,我都听你说。」佳仪的手忙碌著,当然是递面纸。

  唉,认识于缦这么多年,她不知道她竟然这么能哭。印象中,她好似从未哭过吧?她该不会是想一口气将二十年的泪水一次哭尽?

  于缦哭得梨花带泪,还差点喘不过气来的咳了几声。

  「那个男人居然在办公室里乱搞男女关系。」说著,她又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哪个男人?」佳仪被她搞糊涂了,压根听不懂。

  「马成焰。」于缦边擦眼泪边说。

  「耶?」佳仪满脸狐疑地上下一阵打量著她。「那不是正合你意吗?」要不当初到元霓去打工干嘛?又为何要装针孔摄影机?

  于缦哭得好伤心,打了几个嗝。「你根本不知道。」

  「小姐,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是她不要人家的不是吗?还记得她曾信誓旦旦地说,要抓人家的把柄,好作为拒婚的证据,怎知现在却……

  「你根本不知道,我也不愿意呀,怎么知道谈了恋爱之後,才知道他就是马成焰……」于缦一口气将她和马成焰如何认识、交往、两人身分揭穿,到最後狐狸精介入的所有过程,一占脑儿说给陆佳仪听。

  佳仪听得瞠目结舌,直呼不可思议。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所谓歪打正著,这两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不知道。」于缦猛力的摇头。

  「真不想嫁给他?」佳仪一针见血的问。

  于缦又摇摇头。

  「嫁?」佳仪问。

  于缦又摇头。

  「不嫁?」佳仪觉得自己已快翻白眼。

  于缦将头摇得更用力。

  陆佳仪深深地吁出一口气,伸来两手按住她的头。「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

  「我也不知道。」于缦皱起睑,「他有其他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说,他们早在西雅图时就在一起了。

  想想可悲的自己,搞不好,自己才算是人家的第三者吧?

  「就是那个狐狸精吧?」她记得于缦刚才是这么称呼人家的。

  佳仪站起身来,在卧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

  「你打算成全他们吗?」终於,她停下脚步,走回于缦的身旁坐下。

  出於直觉反应,于缦很用力的猛摇头。

  「那就去抢回来吧!」佳仪说著,握起了她的双手。「开玩笑,我们年轻貌美,难道会抢输一个老女人吗?」

  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吧?男未婚、女未嫁,谁都有机会和权利争取自己所爱。

  「是呀!」于缦的双眼一亮,佳仪的话无疑是一记强心针。「可是,你……佳仪,你会不会觉得我们的年龄不大,也可能是个问题?」

  脑筋一转,她的心头又笼上了矛盾。

  成熟女人的妩媚动人,可是在她们身上寻不到的。

  「天呀,你头壳坏掉喔!」佳仪真想摇醒她的脑袋。「你想想,全世界有多少女人想将年龄永远停留在我们这个年纪,却感叹永不可能?」

  要不,每年为何有那么多女人去整型、美容,拚命打肉毒杆菌,又擦又抹保养品,为的不就是要青春永驻吗?

  「你说的也对!」于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显然她中了那个狐狸精的计。

  「那么?」佳仪挑起一眉。

  「我当然不会放弃他。」于缦壮声一说,但随即小脸又垮了下来。「可是……佳仪,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擦擦鼻水和泪水,她可爱的脸蛋上终於重展笑容。

  佳仪摇摇头,闷闷地哼了一声。「我能说不吗?」见她展露笑靥,她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下来。

  唉,为何分析别人的情感只需三言两语,对於自己的问题,却始终理不出头绪?

  真的像他所说,是她太过於偏激?还是他太过於死心眼?五年了,五年的光阴,难道还不够久,不够久到可以忘掉一个人的好?

  陆佳仪将视线由于缦的身上拉开,望向那道阻隔开卧房与外边的门扉。

  她想将那个男人永远阻挡在外,只是能吗?如果时间和距离真能拉开一切,为何现在的她仍然会感觉到隐隐的心痛?

  只怕说太多,再三的否认,都只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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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马成焰找到陆佳仪的家时,已是午夜时分。

  站在门口,没有踌躇和犹豫,他马上伸出手来按门钤。

  很难说出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他该生气,气她竞胆大的在他的办公室里搞破坏;另外,他则又难掩心头的雀跃,因为她的破坏,他才能知晓两人间问题所在。

  于缦哭著跑走之後,折回到办公室的马成焰,心浮气躁。

  坐在座位上,他根本无心处理公事,一颗心紧系在那个小女人身上,一遍遍回想起她含泪怨怼的双眼,越想越不对劲。

  虽不是认识太久,但于缦的性子,他自认为已摸得一清二楚。

  她很洒脱、总是勇往直前、不做作,这样的她虽偶尔会要要小脾气,但很少开口伤人,也不可能要泼辣的蛮横追打著人。

  除非,真有什么事让她心伤,害她情绪失控。

  几经思考後,他急於解开心中疑窦,所以将齐彦给叫进办公室里来。但齐彦耸肩,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只说,于缦跟他要了一部笔记型电脑,而那台电脑正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

  於是马成焰打开了电脑,才发觉令他错愕的真相。

  全都录!?

  这个小女人居然在他的办公室装起了针孔摄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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