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春还没弄清楚窨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拚命的追着他,想赶快将这个她极力向她爹推荐的“乘龙快婿”带回去献宝。
但是,因为她刚刚已经先干了好几大杯酒,所以,她没能追上范白波。
“讨厌!”她喃喃的咕哝,“干嘛来了又跑了啊?”
知道自己追不上他了,千春什么都没多想,赶紧奔回她爹的所在,“爹——你那个女婿可能在害羞呢!”
可她爹早已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是笑咪咪的直朝千春说着,“别、别理他……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对啊!她本来就是要来陪她爹快乐的醉一番的,哪有时间去想其他 的小事啊!
一这么想,千春立刻开心的斟起酒;一杯杯跟着她爹一起对干……
才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在花师父家的正对面那片广大的草原上,在那一大片的鲜绿的色彩中,突然多了一道粉红色的小小身影。
那小人影儿似乎在地上翻滚得好开心,还一直张嘴啃着地上的青草,甚至大声吵嚷着,“吃草草……”
而早已横躺在放置着酒瓮及酒杯的小桌处的地上的人正是花师父,当他似乎听到那充满稚气的女孩儿嫩嫩软软的嗓音时,不禁轻声喃语,“夫人哪!你觉不觉得……咱们家的小春儿真是个开心果……她总是、总是逗得我笑哈哈……”
可他的眼角却莫名的滑下湿热的泪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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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竟然将她丢给她那个酒鬼老爹?!”楚御人简直不敢置信的朝着范白波怒吼着,“你知不知道万一她喝醉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啊?”
他都担心死了!
范白波却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我怎么会知道她爹是个酒鬼呢?”
“你……至少是你带她出去的,就该将她带回来吧?”楚御人不愿千春的形象被破坏,只得收起脾气好言相劝,“你不担心万一她也喝多了……”
“我担心的是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没对我说清楚!”范白波一言以蔽之的问:“包括你和她的关系、你对她的感情,以及她的身家背景,我全都要知道。”
楚御人知道,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但他现在没时间多作解释,他得先去将千春带回来,免得她会因为睡在室外而感染风寒。
毕竟,以前还有师娘会将她抱回屋内,可现在的她,只有靠他来负起照顾她的责任啊!
谁教她那个爹成日都是醉醺醺的,就算是想照顾千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得先去带回来,”楚御人安抚的说:“至于你所担心的事,等我回来后,会一次跟你说清楚,你别轻言离开。”
换句话说,他不希望范白波就这么放弃千春。
以他的观察,千春应该是很喜欢有范白波的陪伴,他不希望千春才刚放下感情就要夭折了。
“好!我等你的解释。”
楚御人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千春家的方向奔去,他好害怕她会因为睡在草地上而生病,天色已暗,草上的湿气绝对会对她有不良影响的。
所以,他一路奔驰得好心急、好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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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千春安置在她房内,看着熟睡不醒的她,楚御人不放心的再次确定她并未受寒,才决定离开。
突然,床上的千春咕哝地说了一句,“最讨厌御人哥哥啦……”
楚御人离去的脚步顿时煞住,他控制不住的皱起眉头,莫名的想听听她是否会说些心底话,于是,他默默的站在原地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动静,楚御人这才放弃的想转身离开。
可就在此时,床上的千春突然动作很大的翻转个身,差点就要从床榻上掉下来,楚御人赶紧冲过去扶她,却又从她的小嘴中听到一句令他震惊不已的话语——
“都不喜欢人家,坏御人哥哥——我也不要再喜欢你了……”
呃——这句话的意思该不会是……千春其实很喜欢他,或是曾经很喜欢他?
当楚御人的内心正在作天人交战之际,却又听到她的含糊的喃语着,“别、别跑啊——范大哥……我要介绍爹……”
唉!她果然还是喜欢范白波。楚御人自行替千春的梦呓作出结论。
那他当然得尽心尽力的替她跟范白波好好的解释清楚,以成就他俩的一段姻缘,这可是他早就承诺过师娘的啊!
虽然终于证实,自己心底的不舍其实是对她早已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悻,但楚御人却很确定的认为,千春的一颗少女心全都系在好友身上,所以,就算他再有不甘心,他还是决定要将她亲手送交到范白波的手中。
他告诉自己,只有这样,千春才能真正的得到幸福。
谁教她连在梦中……对他都只有不满呢。
对!他现在惟一能为做的事,那就是要她赶快准备嫁人!
虽然……这样会让他的心好痛、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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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我会洗耳恭听的。”范白波摆出一副“如果楚御人不立刻将事情说清楚,他马上就走人”的态势,逼得楚御人只能老实说。
“……就是这样。”楚御人尽量三言两语的将当初花师母对他的托付说出来,“真的!千春是个很好的女孩……”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闯进书房的老管家的咳嗽声给阻断。
“咳咳——”老管家则是因为听到那骗死人不偿命的天大的谎言,一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大咳不已。
楚御人立刻对老老家投射出仿如杀人的目光,像是在警告老管家最好不要随便多嘴,免得皮肉遭殃。
“那个……”老管家只得努力克制住拆穿他家少爷诺言的冲动,将他的来意说出口,“千春姑娘一直在找你们……”
“你先让她在外面等着,”楚御人已经决定,他非得让范白波把对千春的所有的不好印象全都改观后,才要让他俩再相见,“快点出去!”
老管家只得迈步走出书房。
甫一关上门,楚御立刻追问,“白波,千春真的是个乖巧的女孩,她……”
“她会喝酒,不是吗?”范白波立刻指出他最介意的事。
毕竟,在他们这个保守的年代里,会饮酒的女性向来都是属于被人看不起的一群,一般人甚至很主观的认定,只有那种在做皮肉营生的妇女才会饮酒作乐。
那种好人家的女子,根本应该是滴酒不沾的。
“我……”由于千春的行为已经穿帮,他当然只能实话实说了,“那也是因为她爹一时观念错误,不小心让她沾染到那样的坏习惯,不过你放心,我会负责替她改掉的。”
范白波不禁讶异的看着他,“你知道她有这么不好的习性,却还将她视为你的妹子?”他难道不怕他人以异样的眼光看他吗?
“千春的本性不坏,再说,她除了爱喝了点,并没有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楚御人试着替千春辩解。
“我光是看到她那样大口灌酒,就已经受不了了!”范白波说出他对千春的反感。
“不——我发誓,我绝对会替千春将喝酒的坏习惯戒除,你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这一次,不管千春再怎么跟他撒赖、再怎么跟他装可怜,他都会义无反顾的严格执行戒酒计划。
他曾经答应过师娘,说他一定会帮助千春戒酒的,却任由时光蹉跎,始终没有真正执行铁腕政策,所以,她才会至今仍嗜酒如命。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拜托你,白波,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还我一个滴酒不沾的千春。”他一定会替千春彻底戒酒的。
范白波却掩不住眼中的狐疑神色,隔了好一会儿后,才提出第二个让他很介意的问题,“那个……为什么她一心以为娶她就得连同她爹一起迎娶呢?”
“这……”楚御人迟疑了,“你……不愿意吗?”
“拜托!”范白波当下就直言道:“这世上有哪个傻子愿意带个老酒鬼回去?又不是想自找麻烦说!”
楚御人试着跟好友讲道理,“难道你就不能发挥爱屋及乌的精神,既然爱她,顺便也将爱心稍微扩及到她的家人身上吗?”
就是因为他深知千春真的很想在婚后跟相依为命的爹亲一起过日子,所以,他非得帮她说情不可。
范白波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请问人是从哪里获知我爱她的?”
啥?!他……不爱她吗?
“我最多对她有点好感,先前,我确实认为她是个满可爱又直率的小女娃,但爱……那就是你想太多了!”换言之,他已经自动打退堂鼓了。
“不——”楚御人心底认定千春对范白波很有好感,“你不能只是因为她的一些小缺点而唾弃她,我……我可以同意暂且将她爹寄放在我家……”
“停!”范白波立刻以手势禁止楚御人继续替他洗脑,“御人,请恕我直言,我倒觉得,以你言行举止,你才是真的爱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