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於是大夥儿各自回到自己的院落,准备稍作歇息,再来热闹庆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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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回家的感觉最好!任颢阳踩著轻松的步伐走回「莞院」。
从前在家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有在出远门後,才开始怀念家的温暖。
推开房门,一阵馨香扑鼻而来。
嗯!好香……任颢阳不禁多吸了两口。
以前怎么不觉得自己的卧房有香气呢?他有些困惑。
兴许是自个儿早闻惯了,所以感觉不出这味道。他笑笑地嘲笑自己以前的粗线条。
再环顾暌违已久的寝房——任颢阳皱眉,总觉得房里的感觉似乎与从前不大相同,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同。所有的东西都在,也没特别多出奇怪的东西,但——
或许是太久没回来了吧!难免有些陌生。他在心中为自己的疑惑解答。
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真是有些累了,反正离晚膳时间还有两个时辰,不如先睡一会儿。
於是他走进内室,坐到床前,褪去外衣,拉下纱帐,倒头闭上眼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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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哥!」任颢郸急跔到任颢阳床边,「二哥,别睡了,用膳啦!」
见无人回应,任颢郸想也不想就拉起纱帐,不料却看见——
天啊!他的二哥竟与一名陌生女子躺在床上,手勾著手、脚缠著脚,抱在一块儿睡觉!
任颢郸不敢置信地瞠大眼。
「啊——」
「啊——」
「啊——」
三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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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任颢阳、任颢郸、昭小玥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惊慌。
「我是任颢阳。」
「我是任颢郸。」
「我是昭小玥。」
三人同时说出自己的名字,气氛有点僵硬。
「你说你是谁?」任颢郸看著昭小玥问。
看她一身粗布衣裳,她是谁?
「昭小玥。」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们。
天啊!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通知她一声?
现下这情形——真是糟透了!
「发生什么事了?」
砰地一声,门被用力推开,门後是任颢磊、高净以、任齐易及夫人刘霈芝焦急的脸。
看到房内的景象後,大夥儿一阵错愕。
房里竟是一男一女坐在床上,外衣早已褪去,发丝凌乱,活像是——
天!这不就是所谓的「捉奸在床」吗?
这……颢阳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是何时转性的?这女子又是什么时候带回来的?跟他们一路回来的吗?大夥儿一脸不解。
这未免太奇怪、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颢阳,这是怎么回事?」见到这等情形,大家长任齐易严肃地问。
「我不知道啊……」任颢阳茫然地摇头,看向身後的昭小玥。
她是谁?他脑海里似乎搜寻不到关於她的印象,应当是没见过啊!她怎么会出现在他房里?
任颢阳心头满是问号,於是开口问道,「姑娘,你是谁?怎么会跑到我的寝房?」
「我……」昭小玥吞吞口水,看一屋子的人都盯著她,困难地回答,「二少爷,你忘记了吗?我是你在烟花巷买回来的——」
「什么?」
昭小玥话一出,所有人都大叫,为之傻眼。
颢阳怎会做这种事?在烟花巷买了她?!
而任颢阳本人则因事隔近一年,压根忘记了这档事,因此也是一脸困惑。
见众人一脸疑惑,昭小玥怯怯地下床,咚一声跪下。
「老爷、夫人请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说著,昭小玥哭了,心里头满是懊悔。
呜呜呜……她不应该睡在主子床上的……
昭小玥满心想著自己的逾矩,懊悔自己有失本分,没有主仆分际,以为众人是为这点生气,生怕大家会将她逐出山庄,却没想到方才她的一句话,传达到每个人的心中,各自都有注解。
好可怜哪!
怎么?颢阳不想负责吗?这怎么可以!
身为「肇事者」的娘,刘霈芝上前扶起她,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无论如何,遇到这种事到底是女人吃亏,起码要为她保住名节,否则这种丢颜面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教她如何自处?
「回夫人,我叫昭小玥,玉字旁的玥。」她抽抽噎噎的说。
「小玥……嗯!名字真不错。告诉我,方才你们在屋里做了什么?」刘霈芝拍拍她的手,柔声问道。
「方才我在——」昭小玥低下头,「我在睡觉。」
「那你在做什么?」刘霈芝看向自己的二儿子。
任颢阳一听,立即明白自己的回答必会使大家误会,急忙解释,「爹、娘,虽然我也在睡觉,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够了!颢阳,你怎么这么胡涂?」身为大家长的任齐易破口大骂。
「不是的,爹,您误会了。」任颢阳急欲为自己澄清。
「我们误会了什么?你们不是同在床榻上——睡觉吗?」刘霈芝厉声问。
任颢阳怔愣了。天,他真是百口莫辩!
他们确实都在床榻上——「睡觉」,但事情绝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啊!
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是啊!二哥,我方才明明见到你们在床上抱在一块儿,好亲昵喔!」说著,任颢郸不禁脸红。
大夥儿闻言又吓了一跳。
「颢郸,你所言可属实?」任齐易求证。
「是真的。方才我拉起纱帐时,的确瞧见他们手勾手、脚缠脚的睡著,我可不是胡说喔!」任颢郸保证似地说道。
昭小玥急忙摇头,发觉大家好像误会了什么。
「不是这样的!老爷、夫人,我与二少爷……我们只是……」该怎么说呢?一时慌了手脚的昭小玥,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
「别说了。颢阳,你藏了人家多久?」刘霈芝问。
「我没有啊!」他都不记得她是谁,如何「藏」?
一旁的高净以眨眨眼,问向昭小玥,「你来这儿多久了?」
「我不记得了……大概快一年了吧!」
「那你都住哪儿?」
「我住在……」昭小玥瘪瘪嘴再度跪下,哭得稀哩哗啦,「就住在这间房里。」她不停地认错,只希望他们别因此而赶她出门。
「太过分了!颢阳,你怎么解决?」身为大嫂,高净以也看不下去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你们听我解释——」任颢阳一脸无奈。怎么大家都不肯好好听他解释?
刘霈芝气愤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颢阳,你一向就很有责任感,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颢阳,你该给这位姑娘一个交代。」任齐易也出声了。
任颢阳猛摇头,这一切真是天大的误会!
「爹、娘,你们不相信孩儿吗?你们听我说——」
「若要我们相信你,你就娶了人家!」
「什么?!」昭小玥与任颢阳同时大叫。
这是处罚的方式吗?昭小玥不敢相信。
若奴婢睡了主子的床,就要嫁给主子吗?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任齐易说。
「不是啊!爹、娘,这真是个误会!」任颢阳急得冒出一身冷汗。
「误会?眼见为凭,颢阳,你认为自己有何委屈?」一直不说话的大哥任颢磊终於开口。
「我——」他有很多委屈哪!
「是啊,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家与你同在一张床上,你还想不负责吗?」高净以附和丈夫的话。
「不是的——」任颢阳再度开口。
「颢阳,一时胡涂并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敢作敢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能因为你是少爷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凌岫山庄是不容许你这样做的!」
见大家口径一致,任齐易开口道,「就这么决定了,我和你娘这就去选个良辰吉日。」
刘霈芝走到昭小玥面前,拍拍她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等著做个美丽的新娘吧!」
语毕,她牵著丈夫的手步出房门,而大夥儿见事情已有个了结,亦各自散去。
「大哥,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任颢阳最後一问。
任颢磊停下脚步,认真说道:「颢阳,我相信我的眼睛。坦白说,你今日会有如此『兴致』,身为大哥的我的确无法理解,这不像你的作风。但事情既然已经然发生,你就要为自己、也为这位姑娘负责。」
语毕,他牵著爱妻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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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好先将几个问题厘清。首先,你究竟是谁?」任颢阳一反平日的好脾气,蕴含怒气地问。
事情怎么会演变至此?他不就是小憩了一会儿,怎么会睡出这天大的问题来?现在还居然教他娶她……他到现在还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