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不是我!」无奈又怅然的话,几乎是从齿缝进出来的。
童沁欢的心陡然一震,听他那不平衡的口吻所透露出的讯息,竟为她乾涸的心房注入无限生气……
她怔怔的望著他,心口被他类似告白的这番话扼得好疼,喘不过气来。
「我没那么大方……」元炯谅撇唇苦笑、自嘲道。
他强迫自己转身,宣告实验彻底失败,也逼迫自己漠视胸口几乎要爆烈发狂的情绪。原来,心痛的感觉就是失去所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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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她哽咽的对著他的背影低喊。
他闭上眼,杜绝接收伤人的字眼。
「我讨厌你——讨厌你——」童沁欢声嘶力竭的呐喊,粉腮爬满了泪。
他止住脚步,深吸一口气,拳头关节泛白,正隐忍著强大怒气。「够了!」他没那么宽宏大量,可以忍受心爱的女人反覆否决他。
「我讨厌你,更讨厌自己。」她抽泣咆哮道。「讨厌你总是左右我的心思、老是让我哭泣,更讨厌自己爱上你、离不开你……」
她的每个字,都像保龄球般强而有力的撞击他的心脏,俊脸布满错愕和狂喜。
童沁欢迈开步伐,自他身後拥住他,细声呜咽道:「你休想甩开我,休想把我赖给别人……」
或许是气氛使然,她一股脑的将心事供出,不再保留。「你真的好讨厌——」她像个小孩抽抽搭搭的埋怨,毫无防备。
听到她的告白,元炯谅再无法压抑激动的情绪,反身握住她的肩,掠夺她微启的小嘴,未乾的泪在口中化开,滋味却是甘甜无比。
她也同样激切的回应,第一次纵情宣泄对他的情意,不想再掩饰下去。
他们的唇热烈交缠,交换彼此的气息,他高超的吻技令她再无力招架。
她的身子已融成一滩春泥,偎在他宽阔的怀里,此刻,终於能放纵藏在心底已久的情感。
他一手固定她的脑袋,贪婪恣意的品尝她檀口中的甘醇与芳香。
童沁欢情不自禁的娇吟,既想遏阻他的侵犯,又渴盼他能继续触摸与亲吻。
「欢……」他抬首,轻啄著她的粉颊,黑眸蒙上一层欲色。
她的胸口疯狂鼓动,杏眸虚掩,媚眼如丝的瞅著他,散发诱人的性感风情。
「好美……」他暗哑赞美,欲念逐步攀升。
「我想要你……」元炯谅吻著她的贝耳,低嗄的露骨道。
他魅惑的嗓音钻进耳膜,使她一阵轻颤,肌肤泛起美丽的粉红色泽。
「不拒绝,就当你默许了。」他盯住她羞赧的俏颜,沙哑的声音是掩藏不了的欲望。随後,他将她拦腰抱起,踏著稳健的步履回到房间,像呵护珍宝似的,将她轻置於大床上。
她的长发在雪白的枕头上散开,嫣红的娇媚脸庞净是未经人事的羞涩,揉杂著女孩的天真与女人的性感,令他移不开视线。
童沁欢痴迷的望著他俊逸的脸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阿谅……」亲密的称呼,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像唤了一辈子似的熟稔。
她猫儿般的絮语,恍若甜美的媚惑,邀请他的唇与她的纠缠、挑弄。
他的气息逐渐浓重,在他灼热的凝睇下,童沁欢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体内仿若有一把无名火正熊熊焚烧,理智只余灰烬。她无法再欺骗自己,想要被他触摸、爱抚的念头。
他将她置於腿上,深深吻住她娇喘连连的小嘴,然後挺身,将勃发的昂扬推进那不曾有人造访的处女地,令童沁欢吃痛的流下两行清泪。
他稍稍停滞,待她眉间逐渐舒缓,才又开始推送,进而加快速度,在她密径里驰骋。
两人共赴高潮後,紧紧相拥,聆听彼此的心跳,满足的酣然入睡。
第十章
回台北已两个多月,童沁欢每天都处於极度幸福的状态,轻飘飘的好似充满氢气的气球,徜徉於天际,愉悦的有点不切实际。
她娇靥如花、灿笑如阳,晶莹的杏眸总是荡漾著柔美光芒,无疑在昭告天下:她、恋、爱、了!那感觉就像是偷偷爱慕许久的对象,突然反过来向自己告白,在受宠若惊之余,只觉得意莫名,整个人兴奋开心加倍,那甜蜜美妙的滋味著实令人著迷。
睁开眼,侧身凝视著身畔男人的睡颜,童沁欢悄悄在他微髭的下颚落下一吻。
而下一秒,她的唇瓣旋即被男人含住,光裸的双峰亦被温暖的大掌抚弄,挑逗著她的玫瑰乳首,直至充血紧绷。
「嗯……」她逸出细微的吟哦。「谅……」似欢愉似痛苦的唤著男人的名。
元炯谅瞅著她的桃靥,变本加厉的对她上下其手,惹得她娇喘连连,只能融化在他怀里,任凭他予取予求。
接下来,又是一番激战——如此限制级戏码,每天早上至少都要上演一次。
「欢。」他吻著她微湿的发丝,声音嘶哑佣懒。
她乖顺的蜷伏在他精壮的胸膛,聆听他急促的心跳,感到无比满足。「嗯?」
「真的不嫁给我?」他问。先前,他曾不只一次精心安排烛光晚餐、献上昂贵的鲜花、钻戒,在极度浪漫的情况下向她求婚;然而,她却总是含羞带怯的回答说要考虑,企图含混带过。
童沁欢垂下如扇般的羽睫,唇弯成一抹新月,享受著被宠爱的优越感。
「我还没准备好。」她一句话简单带过。
元炯谅莫可奈何的轻喟一声。「你只要say yes,然後就等著当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其余的不必操心。」
她爱他,这点无庸置疑。但每每想起他幼时的排斥、出国後的不闻不问以及回国後的冷漠与恶意捉弄,女人天生小心眼、爱记恨的特性,便开始在心底作祟。
再者,她认定男人的爱与耐心呈正比,这也是她存心拖延的理由之一。当然,这种女人才懂的缜密心思,男人绝对无法理解。
他让她等了那么多年,而她只不过才装傻装一个月,算起来她还吃亏呢!
「我饿了,想下楼吃早餐。」她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继续打拖延战,随後裹著睡袍到浴室梳洗。
他眯起锐眸,凝睇著她窈窕的倩影,没辙的摇头,认真思忖著该如何将她「手到擒来」,迫使她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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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悠闲的午后,童沁欢甫从外头回家,管家便通知说老夫人在茶室等她,她理理仪容,立刻前往,不敢有所耽误。
「奶奶。」她端坐在和室的纸门边,态度恭敬。
元老夫人慢条斯理的沏完茶,才缓缓点头回应,以眼神示意她到身旁。「你过来这里。」
接收到指示,童沁欢才挪至桌边,双手规矩的置於膝头,那沉静端庄的气质,宛若千金小姐的态势。
「听说,你和阿谅都同床共枕?」老夫人品了口香茗,盯著她直言不讳。
她差点被口水呛著!双颊不禁浮现赧色,哑口无言。
「是吗?」老夫人加重语气,不打算放过她。
面对奶奶的逼问,即便再难启齿,也只能硬著头皮据实以告。「是……」红潮从耳根一路蔓延至颈项。
老夫人满意的颔首。「这表示你们小俩口,感情很稳定啰?」
明知话中有陷阱,偏偏又非答不可。「嗯……算是吧。」她也聪明的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老夫人毕竟见过世面,立即洞悉她的小伎俩,口气冷硬几分,几近质问:「是或不是?」
慑人凌厉的气势,令童沁欢不敢造次,垂下眼,嗫嚅道:「……是。」
老夫人露出深沉的笑容。「既然如此,也该结婚了。」
果然!童沁欢头皮发麻,没有搭腔。
「别忘了,奶奶领你进元家的用意。」老夫人觑住她,施以人情攻势。
「我一直都谨记在心。」这是肺腑之言,没有半点虚假。
「那么,婚礼订在两个月後,确切的日子我会另行公布。」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是元老夫人一贯的作风。
当年建议她找个童养媳冲喜的命理大师,曾铁口直断这段婚姻定会遭受波折,考验著双方年轻人的感情。另一方面,她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俩开窍,互吐情衷,婚事能快就不要拖,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嗄?」童沁欢惊呼一声,瞠目结舌,故作镇定的形象宣告破功。「奶奶,太赶了……」她忍不住讨价还价,感觉上像被卖掉似的。
「赶?」老夫人板著睑斥责。「我等你们培养出感情,已经等了十几年。」
她螓首低垂,像个小学生接受严师的教训。
「你尽管等著当新娘,其他的杂事你不必烦恼。」老夫人的语气不容置喙。
咦?这句话仿佛似曾相识……那断然的口吻,和元炯谅如出一辙。童沁欢不禁怀疑,是否他和奶奶串通好,一起逼婚?!她瘪著嘴,有种被设计的感觉,但心头却喜孜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