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煞到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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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亨,远来是客,先让她住下吧!”万母忙挡下她,对子亨说。

  “是啊!就当在看闹剧好了,顺便让我研究研究什么是异体交换。”万父也开口慰留。

  “要住就住吧!不过别想我会相信你是悦子,悦子不是这样的!”子亨烦躁的回答,说完便拂袖而去,赶回公司处理他做不完的公事。

  也许她模仿悦子模仿得很像,也许她可以说出许多关于悦子的事,但她绝不是悦子,他的感觉告诉他,她绝不是悦子!

  悦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去了哪里了?平安吗?

  看来他必须拜托三弟跑一趟日本了解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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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子峰是个私家侦探,他偶尔会受大哥及二哥的托付办点事,因为自家人的钱最好赚,所以他总是将家人的事排在第一优先。

  他们一家人除了么弟外,每个都到日本留过学,办什么事都没问题,不需要向导。

  这一趟到日本,他识途老马似的找到了子亨所说的地址,并向邻居问了许多问题,得到一些惊人的答案。

  看来,他对大哥的恋情只有祈祷了——悦子的情况显然凶多吉少!

  “你说凶多吉少是什么意思?我不接受这个答案!”子亨对着电话大吼,一颗心像担了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

  万子峰挖挖被吼痛了的耳朵,将话筒换一边说话,“她们的邻居说悦子失踪的那晚曾听见两姐妹大吵了一架,当时还有人听见悦子在哭,甚至求早绘不要打她。这是他们第——次听见两姐妹闹得那么凶,还有人跑过去劝架。劝架的人看见悦子身上有伤,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本想带她去疗伤,可是却被早绘赶走,还叫他别多管闲事。后来……喂?大哥?你有没有在听?”万子峰对着话机不停的叫。

  子亨只听到三弟说悦子身上有伤就听不下去了,他拿着手机,大步走向仲间早绘寄住的客房,用力拉开房门。

  “仲间早绘!你对悦子做了什么?!”他狂乱的吼道。眼中的风暴,比那F5级数的龙卷风还要惊人。

  “我……我做了什么?我是悦子啊!”仲间早绘一脸无辜的向床的另一边缩去,子亨的样子,简直比吃人的巨兽更可怕。

  “你别给我装了!有人听见你对悦子施暴,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她是你的亲妹妹呀!悦子在哪里?”

  子亨握紧手机的关节已经泛白,他怕知道答案,他怕……悦子真的凶多吉少!

  “我就是悦子啊!”仲间早绘又哭了起来。

  子亨走近她,一把抓起她没生气的长发,愤怒的扯痛她。

  “悦子对你百依百顺,·悦子对你低声下气!悦子对你无微不至!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比她漂亮、比她得宠、比她幸运、比她早嫁人,为什么还要折磨比你娇弱又恶运缠身的悦子?!”

  “我是悦子!我是悦子!我是悦子!”仲间早绘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就像要抓住最后的护身符一样,她在说服自己相信,也在说服子亨相信。

  子亨不理她无意义的抗辩,将她的头发往后拉,直到她的头与脖子仰成九十度角。

  “你喜欢听求饶的声音吗?悦子是怎么求你的?告诉我啊!她跪在地上求你吗?她哭着求你吗?你怎么不学给我看啊?你把悦子怎么了?!他说完将她粗暴的摔在床上,接着拉她的衣服后襟,硬是把她从床上拉下来。

  地板是木质的,仲间早绘还踢倒一些摆饰,发出的声响相当惊人。

  这时全家人都赶来了,其实他们早在听见子亨的怒吼声时就察觉不对劲了,只是客房的位置比较远,赶来要花点时间。加上他们没想到子亨会失控成这样,他一向是五兄弟里面最沉得住气的!

  “伯父!救我!我是悦子!”仲间早绘哭着向万父求救。

  “我的天!子廉,快拉开他!”

  只见一名高大的壮汉一大步向前,轻易的制伏了子亨因狂怒而发抖的身躯。

  “放开我!我要挖出她的心,看看是什么做的!看看她是不是长了一个生疮流脓暗黑色的心!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悦子!”子亨奋力收紧双臂,全身像蛇一样的蠕动,意图摆脱子廉的钳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忘了许多事!我真的忘了!”仲间早绘坐在地上,奋力摇晃着脑袋,散乱的头发被泪水打湿而贴在脸上。

  “你杀了悦子吗?你是不是杀了悦子?”

  子亨悲怆的声音,昂扬的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第六章

  三个月前

  “悦子,不要再让我催了,把东西给我!”仲间早绘威胁的说,散发着邪恶的目光,仿佛紧盯着猎物,教人动弹不得。

  “姐姐,不如我分期付款买一只给你吧!你知道我真的不能交给你。”悦子压下心口的惊跳,勉强开口。她知道姐姐没拿到钻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两人的租屋非常狭小,大约只有两叠大小,吃喝拉撒睡几乎都在同一个空间,连多站一个人都觉得拥挤。东京昂贵的房价不是她们负担得起的,许多薪水阶层的人都只能租这种鸟笼似的房间。

  “分期付款?你知道你那只以碎钻衬底的表要多少钱吗?”仲间早绘从手提包裹拿出自己那只用了十二颗星钻装饰的手表,举到悦子的面前。“是我这只普通钻表的二十五倍!你就算不吃不喝也要花三、四年才买得到。更何况哪间银行会借钱给你?你有还债的能力吗?”被她这么一说,她手上的钻表好像比黑市的仿冒品还廉价。

  仲间早绘好笑的白了悦子一眼,又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也许你床功比我了得,但是显然你蛊惑了万子亨的心,他愿意以这种价码馈赠与你。但现在,它是我的了!”

  她大步跨过榻榻米,霸道的抢过悦子所有的行李。

  “不要!姐姐!我答应过于亨的!”悦子尖叫着阻止。

  “万子亨不会来,你别做梦了!”仲间早绘开始努力翻找目标。

  “他会来!他说他爱我!”悦子仍坚信。

  “跟我上过床的每个男人都说爱我,但是我们会当真吗?不会,因为这只是一种礼貌而已,毕竟我们做了原本只有婚姻才被允许的行为。”仲间早绘边找边说,呼吸的速度有些诡异的急促。

  “手表不在里面,别找了!”悦子说没有就是没有,她一向说实话。

  “这么说就是在你身上喽!”仲间早绘踢开行李,用力甩了悦子一巴掌,生气的道:“为什么不早说!”

  “对不起。不然让我问过子亨,然后再交给你,这样好不好?”悦子抚着疼痛的脸颊,边说边往门口退去,就像随时准备逃跑一样。但事实上她并不会逃走,因为如果下次还得重新面对,不如现在就解决。

  “你想敷衍我?万子亨讨厌我,我有自知之明。他是故意这么安排的!他故意摆一只昂贵的钻表在你身上,让我只能干瞪眼,以为我会因此而痛苦吗?”

  疯狂的仲间早绘想法早就不太正常,想当初要买钻表可是她的主意,子亨不过是顺了她的意才另外挑选一只送给悦子而已,谁想过要谁痛苦了?

  “不是这样的,子亨不是这样的人!”善良的悦子还在为子亨抗辩。

  “别吵了!”她忍不住又甩了悦子一巴掌。“你是要自己交给我还是要我打到你交出来?”她觉得悦子的声音好吵、好烦!惹得她好想让她永远闭嘴。

  “不要!姐姐,我求你!”悦子哭着跪倒在地。仲间早绘这一巴掌的力道不轻,打得血水渗出悦子的嘴角。

  “你就是故意要惹我生气吗?”

  她抽出在劳伯峰当地购买的纪念品,用子亨的钱买回来的整组滑雪用具中的一根滑雪杖,朝悦子奋力挥下!

  “啊!住手!姐!求你住手!”

  悦子感到一股灼热的痛楚袭击着她的肉体,接着又是另一股,她真希望能当场晕死过去,可惜她没有,只能指望厚厚的冬衣多少发挥一点抵挡的作用,以减轻她的痛苦。

  “是我的!我的!”

  由仲间早绘的喉咙深处响起一阵咳咳咳的怪笑声,在害怕的悦子耳朵里听起来,就像鬼魅一样遥远而不真切。

  仲间早绘打累了,甩开滑雪杖,用力踢了悦子一脚,看见挂在墙上针线盒中的剪刀,操起刀来就往悦子的头发上乱剪。

  她边剪边叫道:“我最讨厌你的头发!看起来像活的一样,你一定是喂它吃了活的东西吧!邪恶的头发!邪恶的悦子!”

  她泄恨般的折磨着悦子的头发,可是悦子的头发就像她说的一样,特别有生命力,韧性极强,她剪了半天也只能剪下一小部份,有一些还是她硬扯下来的。

  她还开始剪悦子的衣服,狂乱的眼神,简直比鬼还可怕。悦子畏惧于她的刀尖,只能尽量闪躲,不敢反抗,冬天的白外套夹杂着黑色的发丝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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