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舱房,就是船屋二楼,她很快地找到前端驾驶室,未作声响,江之中吟诗般的声调便传来她嘤咛一声,柔葵不由自主地叠上他的手背,随著他抚揉酥胸的动作,捏育了他的皮肤。
衣物一件一件被他抛下床,他的唇在她象牙般的胴体上一寸一寸游移,烙印著红艳爱痕。长指滑过她腰间姣好的曲线,探进她细嫩敏感的大腿内侧。
「啊……」她轻扬嗓音。纤白长腿曲起、夹紧,使他的手受限其间,充分构筑了前戏的情趣。
江之中吐了口欲火问烧於体内产生的热气,完美的身躯挤进她腿问,野性力感的胸膛贴上她丰润柔嫩的乳房,随著四唇胶贴缠吻,而揉挤、磨蹭尖挺硬胀的娇红蓓蕾,留滞在幽谷外的长指带有魔力般的溜进她体内。
「嗯——」她闭眸娇喘,美颜朝床头倒抬,玉足一个踩踏,腰臀自然、优美地拱高,幽径同时吸紧他的指。
江之中俊颜汗湿地伏到她胸前,唇舌诱引地舔触、吮吻早已绽放的蓓蕾,长指轻轻地抽动起来。
“啊……”她细长的呻吟声,时而含糊时而清晰,像是空气里一串串透明的歌声般缭绕不休。她感觉他的指尖仿佛带著火簇,在甬道里滑动,烧出湿暖的热情。
江之中吻回她的唇,长指感受压迫後退出,在两人吻得激烈狂肆时,挺腰将勃发的欲望刺进娇弱柔美的花心。
「啊——」她的吟哦美妙地飘悬起来,雪白双臂如同指挥交响乐般,优雅的晃出弧形环上他线条深刻的背脊。
他托高她的臀腿,每一次动作,都更深入她,更紧密地拥有她。炽热强烈地律动一阵後,他益发硬实硕大,她狠狠收束著他,使他难耐地粗声精喘,急剧加快腰臀摆动。没多久,他紧紧拥住她,两人交缠同时颤抖抽搐,他射进她的核心,她吞噬他的热情……
神思迷离、沈醉之际,空气里飘忽著不明的喜悦赞颂。不知是他还是她,或者他俩都有,说了一句——
我爱你……
* * *
江之中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冷,另一掌随即抚上她的额头。「刚刚淋雨,受凉了?!」他疑问。英武俊颜闪过担忧。
「你让女士淋雨?!”柯函摇头失笑。「我若有女儿这麽被对待,我会教训你一顿的。」真是得不到真传呀!他这徒弟!难得身陷情爱,就没学会他柯菌教授的温柔体贴麽?!
柯函沈沈缓缓的语调又教她」颤,她短暂、深切地凝视他,撇开眸光。
江之中捕捉到她看著柯函时的怪异神情。「我想,今天不是恩师认识你的好日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好了。」他的态度有别於刚来时的轻松闲适。「我们改天再来。」他丢下话,也不顾虑柯茵的反应,牵著于采忧连连离去。
柯函看著他们走出自己的视野,注意力重新放回江之中送的那束醉芙蓉上——
他想起来了,她像极了他的小芙呀……
* * *
「怎麽搞的?」江之中的嗓音抑得又低又沈。
他们直接回饭店,没再在船屋上滞留。一踏入她的卧室,她蒙被窝在床上,没了神魂似的,动也不动。
「你也对他很熟悉吗?」江之中坐倚在床头,语带酸涩地预设。恩师柯面虽年过半百,但他从年轻时,便注定是个背负情债的多情种。他潇洒风流、有才华,对女人更是有吸引力,没有女人不迷恋他;即便是初次见面,女人若感应到他的魅力,也会说是对他有熟悉感!
「对他有熟悉感,是吗?」他忍不住又问了一次。问了後,他立刻感到烦躁透了——
该死的,他在问什麽!昨晚到现在,不过一个天亮,他就忘了他俩间的情爱有多浓稠、强烈吗?不!就是太深陷、太在意,所以,他连乾醋都喝得上瘾!这不是怀疑、不是轻蔑,更不是欺侮,是他无可自拔地爱上她的表徵……
「我是对他有种感觉……」她背对他侧卧,嗓音不清不楚地间在被里。
“你说什麽?」江之中听不清楚。
她翻过身躯,美眸对著他。「我对他有著强烈的感觉……」她想告诉江之中,
「过来看,雨中的塞纳河,雾茫茫的,巴黎一美 耍 顾驹诩菔惶ㄇ埃挥没赝肪椭浪戳恕<幢闼慕挪角崆那牡模故歉惺艿玫剿匀恕⑿淖淼钠ⅰ?
她走到他身边,顺著他的视线瞻望。塞纳河两岸朦朦胧胧,河面宽宽绰绰,游艇、渡轮驶过的水纹波痕贯穿河道、延向不明的远方,宁静中有种思古幽情,让人遥想起百年前的历史。
“这里才是我不江之中的家,你是第一个来参观、过夜的人。”他淡淡介绍这艘船屋。
她将视线放回他身上,美颜浮出问号。
「我的住所总得呼应我的姓名,才显得贴切?」他挑唇一笑,然後问:「心情平复了吗?」
她没回答,垂著美颜,徐缓走向窗边,长指轻轻划去玻璃上的薄雾。「要去哪里?」她问。嗓音带著冷淡的轻叹,像是此刻被雨水涤去尘嚣的巴黎般,恬静、虚幻。
「带你到圣路易岛吃早餐。」他要带她去见一位重要的人。他的伴侣可以不见他的双亲,但一定得认识那位在他人生过程中担当要角的人物!
「我们没搭上昨晚的飞机,百川会算这笔帐……」
「怕他不成!」江之中冲口而出,打断她幽沈的嗓音。「不须管他的话!他从来拿我没辙!」语毕,他陡然加速驶过一座桥下。
桥墩飞快掠过窗边,她闭了一下美眸,不再说话,静静看著雨景。船过了新桥,行经西堤岛,到达目的地。
他们上了岸,像是每一对街头情侣般手牵手在雨中漫步。
早餐只是随意解决,之後他在花市买了几朵醉芙蓉,便带她到了一处优雅、岑寂的住宅区。他熟悉、自然地进入一幢私人别墅的庭院,迳自打开玄关的门,领著她直直走过半个建筑物,找到一名在花房喝咖啡的男子。
「老不锁门,当心恶人闯入!」江之中将花束放到男子眼前的桌面。「你最喜欢的花种,送你!」拉著于采忧坐下,他大刺刺地倒了两杯咖啡给彼此。
男子始终垂闭双眸,状似沈思,略有纯纹的唇角动了动,浑厚高雅的嗓音跟著哼出。买要当、心你就够了,别人不会在这儿乱闯。」准确无误地拿起花束,放到鼻尖轻嗅一下,他修长好看的指头小心温柔地摩掌过每朵花。
「*别人*当然不会乱闯!」江之中咧嘴一笑。会乱闯私宅,不是自己人就是贼,他——当然是自已人。
「十几年来,你从没*尊师重道*过,嗯?」男子感叹。
江之中看著于采忧,笑道:「他是我亦父亦友的*恩师*——柯面先生。我还在摄影学校时,他的地位就像天的深渊。他收山得早,你这辈可能不熟,我这一辈的都称他是摄影界的*太上皇*!」
「带了客人?!」江之中嗓音停止,柯茵缓缓掀眸,见著与江之中并肩坐 诔さ实挠诓捎恰?
接触到柯函深邃的双眸,」股尖锐且带暖热的怪异感觉猛地刮刺她全身肉:有一种痛开始在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活络著,一种打从娘胎带来的切肤之痛!
她看著柯菌,美眸无法眨瞬。
柯面也出了神。
「怎麽,我这麽*尊师重道*、隆重地介绍你,还满意吧?」江之中直视对座的柯函,以咖啡代酒敬他。
柯函回神,微微颔首,笑了笑。「嗯好小子。是个美女呀!」他对江之中说。“真具有你的!」
江之中扬扬眉头。「是*我的*没错!你可别打主意!您老能当她父亲……」
「对不起……我不舒服,洗手间可否借用?」于采忧平静地看著柯函,双手却紧紧捏握江之中的手掌。
只想告诉他,但是还没弄清楚,她什麽也说不出来。「我想独自静」静,可以吗?」她问著他。他僵凝许久,有了回应日日
连续点著头,他说:「好吧,静」静,人都需要静一静……是需要静一静。」昨晚,他们就是没有静」静……哦,不,不只昨晚,实际想来,从他们相遇的那刻起,他们压根儿不曾静下来过,所以,才会教极端的情绪拱上发狂顶点,什麽激情都能当成爱情……
江之中静静走出她的房问,无声无息地掩上门。他从没这麽文雅过,文雅到她没发现他的离去……
* * *
在行李箱底层找出母亲遗留给自己的那台相机,于采忧彷佛又听见母亲的轻柔低语——
“这是爸爸的相机哦,采忧的爸爸是个了不起的人哪!」
今天,已是她见过柯函的第七天,她抱著相机,心里很乱。相机角落部位确确实实刻著K与H两个字母,她从没记错,这是爸爸的相机!那么K、H是什么……
[K、H,柯菡——」于采忧躺在床上,沈沈呢喃。
她必须去见柯茵,而不是在这儿乱下去,让脑子充满问号。她知道答案就在那儿,不必在这儿愈陷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