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引爆烈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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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变为第一嘛!”好像有点撑,先休息会儿再吃。

  “怎么变?”闷闷地问。

  “方法有很多。比如,催眠术、洗脑术——”

  “麻烦你说点正经的好不好?”这个女人能逗人自动吞枪子。

  “我是很正经呀!”怎样?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难道不是刻着“我是正经女人”吗?

  “我只想他自动自发地把我列为第一位!”还是这样吼出来比较适合自己。

  “我说了,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你肯付出代债。想想,凭什么你能让他视你为生命第一重要的?又为什么你要成为他生命中第一重要的?还有,他为什么不视你为生命第一重要的?是不敢、不能,还是不愿?”所以,与非天才对话是很伤脑细胞的事,说这么多也算仁至义尽了。舔舔手指上的点心末,带着不经意流露的风情,小狐优闲地踱步走开。

  被丢下的那个人难得地不靠直觉行动,在那里动用起大脑。

  走到老远,小狐听到一声苦恼的哀鸣,耸耸眉,知道炼雪的脑筋不知在打第几个中团结。所以说,小孩子从小就要养成勤用脑的习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哀鸣喔!

  很想冲到羽山正人面前,大声吼出心中的困扰:你是不能、不敢,还是不愿把我放在第一位啊?!

  十年前的她有胆这么做,可惜没脑,从不会想这个问题,最后恍然明白,又像丧家之犬般逃了,这件往事已被北北嘲笑过多次了。

  是,北北是她的女儿,长得不像她也不像羽山正人,性情也是不肖父亦不肖母,是那种没法判断是白痴还是天才的人,正经学校是念不来的,她觉得是在对北北进行圈羊运动式的压迫,就只好放“羊”吃草了。

  说实话,要炼雪总结这九年的育几经验,真的,只会换来四个字:放羊吃草。从设想过一个具备思想和行为能力的人,四岁时和四十岁时会有什么不同?同样可能有惊人创举或是白痴行为,而且被害或谋害他人的机率也是一样的。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在走,炼雪也不觉得她比北北高明多少,而且往往被“鄙视”的人是做妈的,毕竟小孩娃儿见多识广,又不用工作,闲工夫一多闲事知道得也多,当然,这是她的说法。北北只会用一句话来反驳,“没办法,这属于智力问题。”其口吻,明显带有被小狐毒害的痕迹。

  不过,想搞清楚,或者说“扶正”自己在所爱的男人心中的地位,应该和智力没多大关系吧,自己怎么就是搞不定呢?

  已经没脸去向他求证了,答案是早己知道的事,可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她不是第一位呢?她热情奔放、职业稳定、清秀可人,哪一点不值得被视为第一呢?

  炼雪很苦恼地思考这个问题,不只是为自己呢!这个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为什么不会赤裸裸地表达,快乐地与她长相厮守呢?阻碍美好童话结局的老怪物们都滚到一边休息去了呀,“那个男子为什么该死的还是不快乐呢?”

  最后一句冲破喉咙给吼了出来,心里还是觉得很郁闷。

  “妈咪,哪个男人呀?你什么时候看上的?”犹带童音的干净嗓声在耳边响起。

  惊喜地回头一望,浓眉大眼、皮肤黑黑、四肢犹带有浅浅伤痕的女孩儿一脸娇笑地望着她。

  “北北——”

  “妈咪——”

  两个极度崇拜通过肢体接触来表达感情的母女粘成了一团,“陂陂”声不绝于耳。

  羽山正人看见的正好是这感人的一幕。

  “爹地,你好香。”北北窝在羽山正人怀里,深呼吸一口,对着他甜笑。

  羽山正人心神一蔼,将她搂得更紧。谄媚!恨恨地嗑着瓜子,炼雪觉得眼前这幅美好的人伦景象十分刺眼。

  北北一向是个没骨气、没原则的家伙,对从未相认的父亲毫无嫌隙尚可接受,不过,羽山正人也太好收买了吧,二话不说就认亲,还一脸如获至宝状。可恶,她和他也十年没见呀,怎么就给她一副棺材脸?

  “别太兴奋,她看见帅哥就爱嗅一嗅,觉得中意便会说人香。”很好心地劝诚帅哥莫被小色女所骗,炼雪拿起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上一口。

  “妈咪,稍安勿躁,小心在你平凡的脸上又蹦出几条岁月的痕迹喔!”惬意地享受父亲的倏抱,再顺便欣赏母亲的变脸,真是好有成就感。

  我咧……稍安勿躁?我还小心火烛呢!三两下将大苹果咬完,大步走上前,将女儿拎起来,扔到一旁的沙发上,占据了认为理所当然属于她的位子。

  动作很连贯,人也很心安理得。就那么跨坐在羽山正人双膝上,搂住了他的脖子,深探地在他倏中吸一口气真的很香呢!从未静下心,来体验的安定气息,好可靠、好温馨,让人好——想睡。

  咬的苹果肉还合在嘴里,北北愣愣地看着妈咪居然在十秒内昏睡过去,真是自叹不如。

  腾出一只手,招呼女儿坐过来,再紧紧地拥住她,倏里趴着的是所爱的女人,两者都是以为一辈子无法得到的至宝,此刻拥着她们,羽山正人觉得,世界再无法更圆满。

  只是幸福是他可以拥有的吗?为什么还是觉得它离自己好远?

  第八章

  回到日本这么些天,有个地方心里一直想念着,又总还是情怯,或许还有几分赌气。不过,此刻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炼雪是三分钟热度的人,对于烦恼也如是,有关自己在羽山正人心中地位的问题,在昨日自他使中醒来后,就已不再纠缠她了。女儿和所爱的男子同自己拥卧在一起的情景,让她的心霎时觉得满满都是幸福。倒也不是说想通了,只是现在不再计较。

  幸福的时候还是要有人分享吧?特别是家人。养育北北,教会她最多的是体谅,尽管天生的恣意和自我让她常常忘记。所以她还不是个好人吧,只是个真人,不欺骗自己和他人,而这个让她觉得满意。从不是苛求自己的人,又怎么苛求他人?何况是父母,何况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幸福。

  所以现在,到了父母亲家。两老已搬出了羽山大宅。当年,羽山家一番革新后,旧有的家族体系己全面崩溃,后来在羽山正人的主持下,老家臣得到一笔丰厚的费用来颐养天年,他们的后代则是大都脱离了羽山家,在各行各业大显身手。有人抱怨,有人欣喜,总归,也只有接受。

  个人的权威、血缘的维系,再也无法使一个庞大的家族体系在如

  今维持当初的繁华,毕竟以独立的个体存在是人天生的本能,附庸也不过是教化的结果。

  老两口日子倒也过得舒服。父母与于女有缘深缘浅,却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和父亲、母亲相见的场面,没有了年少时的压抑与躁动,只有平和与温情,也算是岁月的洗炼吧。当然,北北是最好的润滑剂,也奇怪,再严厉的父母对孙辈向来都只剩疼宠。严肃如炼雪的父亲,也同北北下棋下得不亦乐乎。而炼雪则和母亲坐在院子里品着茶。

  很舒服呢,这样平和而温情。

  “妈,你怎么会嫁那个老头?”温婉的母亲配级矿的父亲,中间又隔了一个中日民族情结,怎么瞧也是个奇怪的组合。

  搁下茶杯,浅浅一笑,宫泽老夫人看着已有了成熟眉眼的女儿,她的故事,从未想过要向他人讲述,但女儿可能需要听一听,“我出生在中国一个很大的家族,当年为了来日本学医,也很是斗争了一番呢!”

  学医?天,温柔少言的母亲?炼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不意外女儿的惊诧,宫泽老夫人将回忆拉回数十年前,“学了三年多,忽然遇见了你父亲。”顿了顿,她脸上浮现温柔而迷离的神色,往昔的时光清晰地在脑海中流转着,最恣意、最大胆的年华啊!“他坚持娶我,我也只想嫁他,然后,我娘家同我断绝了关系,羽山家也命令你父亲另娶他人。我们还准备殉情。”一笑,她接着说道:“幸亏前任宗主的成全,帮我入了日本籍,不过你父亲也因此无法再得到晋升。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欠羽山家的这份恩情。”没给女儿一记恳切的目光,不希望这对倔强的父女再生间隙。

  恩情?棒打鸳鸯的人放下棒子,倒成了恩人,老头果然愚忠。

  “不过,你父亲还是心疼你的。他一直觉得你性格不定,将来不是大成便是大败,所以一直对你多加要求。在宗主离婚后,你一意跟着她,我们确实觉得不妥,你那时才多大,没有丈夫,没有学历,只顾着爱,变得都不像你。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知道你一定怨我们当初没跟你走。可是雪儿,父母和子女再亲,走的还是不同的道啊!你父亲是逼你走回自己的道,莫要迷失在羽山家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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