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竟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莫伶被他的亘掌牢牢地捉住,根本无法再向前一步。“谁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无畏地直视著他,别以为他身材魁梧便能吓著她—虽然她身高只及他的胸膛。
“难道不是?”他挑眉道。
“当然不是,你是一个乘机占我便宜的大色狼!”她愤怒地指控著。
邵军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她寒著一张脸。
“我是笑你想像力太丰富,自我评价太高,像你这种瘦不拉叽,全身上下没几两肉的老处女,怎么可能会让人有非分之想呢?”
莫伶听完他的话之后,气得全身发抖!
老处女!又是老处女!她最恨人家叫她这三个字。然而他却远较他人更甚,竟然大刺刺地当面污辱她,这头死大熊真不是普通的该死!
“谢谢你的夸奖!”她对他甜甜一笑。
邵军愕愣了一下,她是不是脑筋有问题?但是,当他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后,他立刻明白他错了!
莫伶立即转身往巷道中逃去!
男人看著手臂上清晰带著血丝的齿痕,暗咒一声,追了上去。
只可惜巷道错综复杂,他来来去去的寻了几遍都找不到那个可恶的白色身影,便悻幸然离开。
这是他头一次被女人咬,那个女人最好向上天祈祷别再遇上他—
莫伶在黑暗的角落中躲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直到他离去许久,她才小心地自黑暗中走出来,迅速跑回家。
到家之后,她靠在门上,心中犹惊魂未定,努力的大口大口吸吐了几次空气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然而在她平静之后,却忍不住全身颤抖,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是她多年以来第一次开怀大笑。原因无它,只为了那头该死的大熊!
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当他被咬时,脸上那种极富戏剧化的表情。
忍不住地,她又再次大笑了起来!
※ ※ ※
“该死!”莫伶轻声咒道。
临上班前,她才发现昨天晚上她忘了将皮包捡回来—
都是那个死大熊,害她情急之下只捡了罐头却忘了皮包,幸亏她一向习惯将大门钥匙放在口袋里。
皮包内虽只有一只皮夹,无啥现金,但是她所有的证件以及信用卡都在里头,因此也是相当麻烦。
叹了口气,她拨了数通挂失信用卡的电话之后,便匆匆出了门。
平日,她不是这么胡涂的—都是那个死大熊,她脑海中再次浮现他一口白牙的恼人笑容。
进了公司之后,她再度成为人人眼中精明干练的董事长秘书。
“莫小姐早啊!”早班的守卫对她微笑。她永远是最早到办公室、也是最晚离开的职员。难怪不到三十岁就能受到董事长的器重,毕竟这种老小姐很难找了,时下的女人哪一个如她一样,服装永远是最保守的套装,一丝不苟的打扮以及冷冰冰的表情,她大概不知道公司同仁私下替她取了个绰号——老处女!
莫伶对守卫点了点头后,便搭电梯直上顶楼。
不知是她多心还是敏感,每一次她总觉得警卫老伯看她的眼光似乎和蔼中还带了点同情,真令她费解,她有什值得人家同情之处吗?
进入她专属办公室之后,她照例的到厕所内的镜子前仔细的审视自己一遍,然后才满意的回到办公桌前。她必须确定自己是否一切合宜得体。
人前人后,她要永远保持完美!
中午——
“莫姐,需要我替你带午餐回来吗?”秘书助理菲菲问道。
莫伶从一堆文件当中抬起头。“不必,今天我自己到外面吃。”
菲菲微讶的看了她一眼,礼貌的关上门,平常她从不在外头吃午餐的。同事之间常结伴一块儿找一处地方共享午餐时光。而莫伶却从来不曾参与他们,虽然菲菲当莫伶的助理已两年了,对她却依然陌生。
二十分钟后,莫伶终于将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起身步出办公室。
其实,她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吃午餐,只是想到昨天晚上的工地附近找寻自己遗落的皮包。因为在她皮夹之内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走著走著,她来到了工地附近。回忆著昨天晚上的地点,她束张西望的仔细搜巡四周。
此时适逢午休,工地上的工人们几乎都已用完午餐,大多数正在睡午觉。
就在她到处张望之际,脚下突然踩了空,她惊呼一声,跌坐在一个一尺来宽的洼地中。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向来合宜得体、永远整整齐齐的她顿时一身狼狈。身上那袭灰色的套装湿了大半,双手也满是泥泞。
在她身旁不远处,一名赤裸上身、正在睡午觉的男人被她的惊呼声给吵醒。
他不耐地拿开盖在脸上的帽子,起身搜寻声音来源。
那男人一看见她时,脸上立即出现一抹开心的笑容,并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嗨!老婆,我们又见面了。”其实她的长相,他几乎快忘光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她脸上那副可笑的大眼镜。
莫伶正要起身,听见这句话后,猛地抬头一看,奸白的牙齿……等等,他叫她老婆……那他不就是……
“大……大熊!?”她低呼一声,急忙站了起来。
老天!这个时候怎么会遇上他呢?真该死!
立即地,她转身就跑。
不料才跑一步,她的脚步却踉跄了下,脚踝之处传来隐约的疼痛。
“你别跑啊,老婆!”邵军在她身后喊道,双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想扶住她。
莫伶一听见他暧昧的称呼,心中为之气结。她非但脚下不停,反而头也不回,吃力的往前跑。
邵军见她一拐一拐地没命的向前冲,不禁有捧腹大笑的冲动,奸个怪脾气的女人!
“喂……老婆,你等等我啊……”他戏谑地边追边喊。
死大熊!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追著她直喊老婆!难道他想在此对她不轨!?
莫伶愈想愈气,愈想愈害怕。
下一刻,她的衣服忽然被拉住,整个人无法动弹。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大色狼……”她没命地大喊,身体更是用力的挣扎。
接著,她听见衣服被扯破的撕裂声,然后她的身子便向前跌了下去。
不过,她却没有摔倒在地上,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拦腰抱住她。
“想脱衣服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呀!”邵军慵懒的声音低低地传人她耳里。
莫伶心头大惊,回头一看,自己这套可怜的衣服已由右肩直裂到腰际。
原来先前她并不是被他抓住,而是自己不小心勾到路旁凸出的一小截钢筋。
“你……你放开我!”她回头怒视著他。真该死!每一次遇见他总令她失去平
日的优雅镇定,并且狼狈不堪,这个死大熊真是她的煞星。
“不太好吧!”他依然由身后抱住她。
“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我就报警抓你这个色狼。”她激动地吼道。
“既然你坚持,那就如你所愿。”他放开环住她的手臂。
莫伶立即转过身子。“我警告你别再追我,更不要满街喊我‘老婆’!”她伸出手指戳著他胸口。
蓦地,她手指像被电到一般,立即缩了回来,脸上如火烧一般地红了起来——
天哪!她竟没注意到他赤裸著上身!
莫伶视线所及,尽是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健康性感。
性感?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有这种想法。像是伯被他识破她的想法似的,她紧张的舔了舔唇。
“你再这样色迷迷的盯著我看,恐怕要报警的人是我吧!”他双手环胸,好笑地看著她。
莫伶听完他所说的话,脸蛋更是一路红至耳根。“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算天下男人全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大色狼!”她拾起头,双手擦腰对他吼道。这个男人还真是该死的高,害她脖子好酸。
“别叫我色狼,毕竟我对骨瘦如柴的老处女没兴趣。”他对她坏坏一笑。
“你又骂我是老处女?”莫伶气得脸都绿了。
“我又没指名道姓,怎么可以说我骂你?嘿嘿!当然啦,如果你自己也这么认同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他再度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不知怎地,他老爱逗她。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莫伶感觉背后凉凉的。“你……”她已气得说不出话。
此时一个骑著机车的男人恰好经过,对莫伶好奇的瞥了几眼。
“对不起,我更正。你似乎还不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起码还有男人对你的棵背有兴趣。”
裸背!?她伸手往背上一摸,乖乖!她背后的肌肤竟露出了大半。
抬起头,再度迎上他那双饱含笑意的眼,莫伶的怒气再次提升。“都是你害的!”
她握住双拳,脸红的吼他。
“这大概是报应!谁教你像狗一样乱皎人!”他扬起手,昨夜的齿痕还清楚的留在他手臂上。
“你……你这个死大熊敢说我是狗?”这个天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