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颤立刻导人她全身的神经,身子不禁轻颤。
而他也觑见她的反应,继而朗笑,“你的身子对我比较诚实。”
“你……”她往旁边挪了下,企图躲开他的挑逗。
“我从来不勉强女人,如果让你陪我算是勉强,那也是我第一次这么做。看在我生日的份上,今晚陪我,而且开心的陪我。忘了你我的身分、背景,就当是好友相众。”他扯下她的黑渺巾。今晚他不要她像个寡妇,而是讨他开心的女人。
“你总是这么霸道吗?”她终于开口。
“说得好。我一向霸道,也从不掩饰我的霸道。但是,我自有我的道理。”他自信地笑道。
“鬼扯!”她冷哼了声,但也不是真正的动怒。
“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他佩服她的勇气,也很惊讶自己愿意纵容她如此。
“这是事实,为什么不敢,为什么不能说?”她再次反问。
“好,算你有理。怎么样,给寿星一个承诺吧?”他的双眼布满了似假还真的情愫。
“你——你——要什么承诺?”她有点胆怯,这种眼神让她很难招架。
“我想要一个难忘的生日约会——你愿意给吗?”沙哑的嗓子泄出他对她的渴望。
“你——不是有很多的女人吗?”她低声地问道。
“但今夜我只要你。”他霸道地说。
“你——知道,这么做——有些强人所难。”
“是有一点,但是我想,因为一生只有一次三十岁。”
“你也三十岁?”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不准想起他!起码在这一刻不要想起他。我就是我,郎夜君,黑夜的君王。我的皇后,我命令你此刻心里只准有我。”他霸道地宣布。
“你真的强人所难了。”她幽幽轻喟。
他又执起她的香颚,“乖,今夜只想我,一个叫郎夜君的男人。”
“我……”好难,好难。
他的吻再次印了上来,他像是吻不够似地,一经浅尝就想深入,深人之后更想将她纳入羽翼之下,好生怜爱。
为什么会如此?
尽管他弄不明白,但却不愿放弃这诱人的红唇,他霸道且温柔地辗转熨烫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灵魂……
而她也不如先前那般反抗,反倒认命地闭上双目,任由心随着他轻快的节奏翩然起舞。
他的唇仔仔细细占领她无力自保的城池,然后霸道且意气昂扬地巡视他的领地,没放过一分一毫地尝着她芳唇的滋味,烙下他专属的痕迹。
她觉得自己从原先被蜘蛛网困住的蝴蝶,变成一只在花丛穿梭飞舞、吸取蜜汁的彩蝶,尽享那一壶香醇醉人的百花酿。
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如影随形地缠住她的鼻端,勾引她曾引以自豪的稳定、忠贞……
火热的唇一路狂烧,很快就烧尽她所有的坚持,只能任凭他予取予求……
终于,他餍足地放开她。
她茫然地盯着他,默默无语,胸间的喘息却泄露她的臣月艮。
他笑了,带着满足地笑了。
这个吻,她想的男人是他,是他郎夜君。
他轻轻地拢了拢她双鬓旁散落的青丝,脸又凑了上来,在她的发问落下轻吻。“湘儿,谢谢你。”
她浑身一颤!
她——刚才是和他亲吻!和他——郎夜君亲吻!
在那一刻里,她的心里有的是他郎夜君,而不是郎立。
而更令她惊诧的是——她竟不后悔。
“生日宴会结束了,我可以回家了吗?”她冷静地问道。
“你不想和我去彩虹俱乐部一起喝杯彩虹酒?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呢!”他仍轻抚她的发丝,眼在笑,微勾的唇也轻漾着满足。
“今天我不想回答任何问题,改天吧。再说盛宴已过,饮酒不过是锦上添花,何必呢?”她意指先前的吻已胜过任何形式的庆生。
“哈——”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她另眼相看了。
她很聪明,言简意赅,却又一语道尽重点。
她重新将黑纱巾系回颈上,“现在请你还给我一点清静好吗?”
他睇了睇她,“你知道对我而言,盛宴不只是拥吻而已。”
“但对我而言,它已经足极限了,太过,就失去美感与意义了。”她已经在前一刻“背叛”郎立;下一刻,她只想单独安静片刻。
“我欣赏你的坚持,那么下一次我要用什么借口,才能让你投入我的怀抱?”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少了点真心,但说它全然无心,却又不尽然。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她累了。
“好,就依你一次。下次,我会向你要回今日漏给的礼物。”他开始发动车子。
“你太贪心了。”
“对你不算太过。”他不死心地说道。
她只能暗喟,不敢多想。
第五章
轻柔的音乐,缓缓传人霍湘的耳中,使得这几天紧绷的心情渐渐放松。
“来,喝一杯Florida。”香苹为好友递上一杯无酒精的佛罗里达鸡尾酒。
霍湘看着这杯黄澄澄的“酒”,开口问道:“里面有没有琴酒?”
“没有。”她可不希望霍湘喝醉。因为,她知道霍湘现在的心情很乱,借酒浇愁,很容易醉的。
“加一点吧。否则,我还是会到别家买醉的。”她半威胁道。
“算你厉害。”香苹只好妥协,重新注入少许琴酒,经过搅拌之后,递给霍湘,“别牛饮。”
“放心,我还没打算让自己因酒醉失态而引来众人的晒笑。”她扯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说道。
“说吧,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昨天接到霍湘的电话后,她就知道问题大了。
“我想收了香气之家。”她饮了一大口的佛罗里达。
“什么?”香苹立时怔住了。
“不然,我怕会害了惜人,甚至——你。”她又喝了一大口酒。
“喝慢一点。”香苹顺势抓回酒杯。
“酒还我。”她很坚持。
香苹只好重新递上酒杯,“问题真的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人都找到郎立的墓前,我怕矛头很快就会指向我及你们。”她实话实说。
“那就直接将东西放在我这里吧,寄给惜人,反而害她担心受怕。”香苹一肩挑起说道。
“话是不错,但是惜人在日本,风险比较小些……”
“我还是觉得东西放在我这里,比较稳妥些。”香苹坚持道。
这时,香槟酒店的大门口突然走进两个人,其中的一名男子就像天生的发光体,才一入门,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看到他,香苹的柳眉却微微挑了起来。
霍湘不曾见过香苹这种眼神,旋即转了转吧台前的旋转椅,随着香苹的目光看去——
“郎夜君——”她话才落,就看见他身边的女人。
她不正是那个极尽讽刺她,又要她好看的那个女人?
他们——在一起!“亲热”地在一起!
顿时,她的胃犹如被人恶意地痛揍了好几拳,难受的情绪一下子攻占她全身的末梢神经。
昨天,郎夜君还亲吻过她,今夜却任艳苹牢牢地贴近他,她那满脸得意的笑容,就像啪啪作响的耳光,赏在自己的脸上,好痛!
“我——我要回家了。”她急急从旋转椅下来。
香苹却一把抓住她。
“因为他?”香苹睇着门口的郎夜君。
“不是。”她急于撇清关系。
“真的?”香苹逼她正视问题。
“我累了。”她扯了个谎,又慌又窘。
“胡说。”
“我没胡说!”她反弹叫道,那抗议的声音立刻引起门边郎夜君的注目。
瞬间,四目相对。
霍湘又急又慌地撇过脸。
郎夜君却丢下女伴,噙着笑往她这里走来。
“我真的得走了!”她惊惶失措地准备落跑。
“霍湘——”香苹喊道。
她却连头也不回,往酒店的后门开溜。
见状,郎夜君快步地追了上去。
就在她夺门而出的当下,他抓住了她的臂膀,“见到老朋友不打声招呼就走,好像有点失礼吧?”
“我只是头疼,想回家休息,没看见你。”她扯了个谎,又咎酒店的长巷急步离去。
他则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顺手扣住她的藕臂,“那好,我送你。”
“放开,我不用你送。你不是和女朋友来酒店的吗?为什么还跟着我?不怕她生气?”
“艳苹是女的朋友,不是女朋友,她今天是——”他心情出奇好地解释。
“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我不想知道,也没有资格知道。”她试着拉开他的手。
他却邪气地笑了,“原来你是在嫉妒。”
“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嫉妒她?”她再次加快脚步,一脸落荒而逃的模样。
“我是郎夜君,黑夜的君王!巧的是,正好长得和你的他一模一样,所以,你就情不自禁地——”
“住口!”霍地,她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盯着这张几乎和郎立一模一样的脸。
登时,四目再次相对。
“你该回去她身边了,而我也该回家了。”她吸了口气,不愿想太多。
他却含着笑摇头,“有什么比和你在一起更有趣的事?我不会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