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已经太过分了,请吧。”她面无表情地打开大门。
“你这个狐狸精,就不要给我抓到小辫子,否则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话才落,就有两名壮硕的男子上前,令她一愣。
“霍小姐,要不要我们帮你撵走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其中一名男子恭敬地问道。
霍湘也是一怔。
她的店门口什么时候来了两个保镖?
她可不想和“黑道”扯上关系!这两个人该不是哪个帮会,打算向她收取“保护费”吧!?
她连忙摇摇头,“我可以应付,谢谢你们。”
艳苹一见这阵仗也不敢掉以轻心,但嘴巴仍不饶人,“我们走着瞧!”
她只是摇头,艳苹走后,才转身面对这两个年轻男人。
“如果你们想收保护费,我没有;我也不想沦为任何帮派的爪牙。不过,今天的事,我还是要谢谢你们,这里有两百美元,就当我给你兄弟吃个中饭,希望以后你们别再来打扰我。”她不容人反驳地说道。
其实这两个男子根本不是什么帮派分子,他们只是奉郎夜君的命令来保护她。
其中一人开口道:“我们不会收你的钱的,但仍会保护你的安全。”
话落,二人便往回走。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她试图喊住他们,但这两人一下子就消失在转角处。
是谁?是谁要他们这么做的?
脑海忽然闪进一个人影——
郎夜君!
会是他吗?
她会不会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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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左右,霍湘就将店门拉下,准备去汉灵顿墓园,因为今天是郎立的生日。
为了怕被人认出,她特别穿了一件连身的黑衣裙,如瀑的青丝也被她梳成髻,美丽的容颜特别以黑纱巾将它们遮掩住,拿着一盒礼盒及一束新鲜的花束,趋车前往山上。
而惊艳她这么装扮的郎夜君,还是一眼认出了她,于是尾随她的车子一路前行,仿佛知道她打算上山祭拜郎立,因此恃别撤走了弟兄,打算单独会会她!
因为,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想要个“礼物”。
这个“礼物”就是——
她霍湘本人。
车子一前一后到了汉灵顿墓园,郎夜君故意将车子和霍湘的座车拉开一段距离,以便暗中观察她。
只见霍湘优雅地从车内走出来。
晚风微微吹起,也吹起她飘飘的裙衫及那掩面的面纱,她仿佛是只孤单却艳丽的蝴蝶,在夕阳下飞舞。
郎夜君一下子看怔了。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少见的美人,只是没想到肃穆的黑衣裙,仍然能让她散发出致命吸引力。
女人美不美,端看她震怒、落泪、哀伤时,是否依然能打动人心。
她无庸置疑是个美人中的美人,而且美得有骨气,美得有个性,这个郎立真是好眼光!
霍湘不察郎夜君一直在窥视她,缓缓地将昨日的黄花取出,再插上鲜花,并打开礼盒,里面正是缩小版的金字塔饰品。
“郎立,祝你生日快乐。”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情绪也开始激动。
生日就是有生之日啊!可是郎立的有生之日……似乎过完了。
这时祝福他,好像有点讽刺!
可是她忘不了他啊!忘不了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喜爱的东西……这金字塔就是他一生的最爱。
“郎立。我——将这——塔送给你。”泪已夺眶,抽抽噎噎—时不能止住,对着夕阳,她扯下黑纱巾高声喊道:“郎立——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喊完后,她几乎是用跑的回到停车的坡道上,却发现有一抹黑影慵懒地靠在她的车门上,意味深长地瞅着她。
她含泪看着他,说不出心头的复杂感觉。
他缓缓抽出西装口袋中的手帕,不发一语地递给了她。
她接下它,却掐在手心里,任泪水覆在脸上……
他取回手帕,轻柔地为她拭泪,动作自然地就像做过千百遍似地。“为什么?”她问。
“不为什么。”他答。
泪干,人也平静。霍湘望着这张曾经令她心疼又心碎的俊颜再一次提醒自己,他不是郎立,而是郎夜君,“谢谢你。”
“要谢我,就陪我吃顿晚餐。”他又旧事重提。
“你——为什么老是勉强我?”这一刻她的口气却已和缓许多。
“你为什么老是将它想成勉强?”他反问。
“难道不是?”
“不是。”
“不是?”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时,为了尊重起见,当然先邀她共进晚餐;除非那个女人想先上床。”他促狭地笑道。
“你——”她的双颊倏地一片嫣红。
“走吧。”他扳住她的肩头。
她往后退了一步,“我今天不想去任何地方。”
“如果我是郎立呢?”他出了道难题给她。
“你——你永远都不会是他。”她苦笑道。
“我知道。我也不想成为一个躺在墓地里冰冷的人。因为,这样我无法搂着你、安慰你、吻着你,甚至让你爱上我。”他大胆地说道。
“你——不要再说了。”她慌了。
“我不说,但我要做。”瞬间,他的手臂一收,她便落人他的怀中……唇也覆上她的樱桃小口。
火热的纠缠、炽热的温度,他的唇办紧紧地压迫着她的,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也不管她是否有准备,他只是狂肆地霸占住她的唇。
那一瞬间,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
他的吻——他的吻——
为什么和郎立如此的相像,连口中的气味也一模一样!?
但是,他是——郎夜君,郎夜君啊!并不是郎立啊!
为什么他的吻会给她这么强烈的感受呢?
而郎夜君同样感到震撼,他强烈地感觉到她的唇、她唇齿间的香气,都足他所熟悉的!
可是——这是他第一次吻她!第一次啊!
也许是越想探究,也就吻得越深,当他的舌在她口中探索翻腾,霍湘立时陷入了空茫……
他的吻就如郎立那般的火热、强烈,就像要吞噬她似地。
“唔——”她挣扎着想退开问个明白,但他的手臂却将她紧紧箝住,甚至以他的身体不断地在她身上摩蹭,诱得她一时情迷而浑身打颤。
他继续以吻及身体,找寻他“失去的记忆”。
她却偷了空档喘息道:“不,求——你——放——开——”
不该是这样的!即使他和郎立长得一模一样,也是个深具魅力的男人,但他终究不是郎立。
可任她怎么哀求,他就是不松手。他要一个答案,一个他为什么会对她有这种几近深刻的熟识感的理由。
而且他向来可以控制情欲,但为何面对她、接近她时,一切都变了样?
“求你——放开我,我们——不应该在郎立的墓前——”
这话顿时犹如一盆冰水白头顶兜浇了下来!两个人同时醒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喘着气低问,也像是在问自己。
“应该由你来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人?”他也很好奇他和她之间的吸引力,以及那份超乎他所能理解的熟识感。
“我不知道。请让开,我该回家了。”她羞涩地拉紧黑纱巾,试图遮掩自己的心虚与矛盾。
“陪我!”他扯住她的粉臂。
“我们不该再继续了……”她低声拒绝。
“如果说,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你会陪我吗?”他决定亮出底牌。
“你——你——也是今天生日?”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杏撞。
“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分证。”他邪气地笑道。
“这——这——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巧对不对?”他再次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她没有吭气。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没耐心等她的回答,二话不说,就将她扛了起来,往自己的座车走去。
“你——你在干什么?”她惊惶失措地大叫。
“今晚,陪我。”他只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再也不理会她的反抗。
“你不可以这么做!”她抗议道。
“我可以。”车门一打开,他就将她塞进前座,再从容地回到驾驶座前,加足马力往前行驶。
“我的车——”她哀道。
他不吭声,只是扯着得意的邪笑,继续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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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郎夜君与霍湘从开头的争执到后来的沉默,形成两种极端的对比,还好尴尬的气氛,终于在座车到达彩虹俱乐部的附近时有了改善。
“还在生气吗?”郎夜君故意将座车停在距离俱乐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为的就是缓和彼此的情绪。
她却不吭气。
不吭气是她认为他不该这么“绑”她上他的车子,但是这么一路上,她发现没那么气这人了。
“怎么?不想原谅我?”他柔声说道。
她还是不作声。
他倒是没被激怒,反而扳过她的香颚,牢牢地盯住她,一只手不老实地划过她的唇畔,“再不回个话,我就吻你,吻到你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