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离开。”
“霍小姐,你如果不休息,对你也不太好。我相信总裁苏醒后,希望看到的是健康美丽的你。”护士小姐再次说服道。
“这——好吧。一有消息,麻烦你们立刻通知我,不管几点钟好吗?”她终于妥协。
护士小姐再次领略到她对总裁的真心。“好的,我一定会的。”
“谢谢你——谢谢。”她悄悄退出病房。
这一刻郎夜君的手指却开始动,似乎是想抓住什么,最后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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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朦中,郎夜君看到自己在阿美西斯的古墓里,他牵着霍湘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行,路越走越窄,连前头引路的灯光也显得昏暗不明。
“郎立——我——有点怕。”在他身后的霍湘低声道。
他回过头瞄了一眼霍湘,她——她——的打扮好怪!根本不像他所认识的霍湘!
她竟扎起两条辫子,好年轻,就像就读大学的小女生,而不是风情万种的上班女郎。
等等,她刚才叫他什么?
“你叫我什么?”他蹙着眉心问道。
“郎立啊!怎么?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霍湘既惊又担心地问道。
“我是——郎立?”
“郎立,你不要吓我,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她心慌了。
“不成,进入这个古墓是我的梦想。”他坚决地说道。
“那好吧。”她还是妥协地和他同生共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角落,正放着一只似花瓶的金属物体。
他一眼就认出,它正是他们此行所想要找寻的古物——宝瓶,于是连忙上前取下,几近虔诚地说:“是它!你看。”
“它就是宝瓶?”霍湘望着那只造型特别的宝瓶。
郎立忽然低声地对霍湘说:“我们先拿到了宝瓶,不见得是好事,我担心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们都晓得此行考古虽为事实,但是很难保证达马一行人之中,没有人想将它占为已有,我想先将这东西放在你身上,他们比较不会怀疑你。
“如果,我不幸遇难,你就赶快回纽约躲起来,隐姓埋名;如果我可以活着回来,你再将东西交予我,到时我们再决定如-何处理这个东西。”
“不准你说不吉利的话!”她从他手中接过中指般大小的宝瓶,泪眼汪汪地说。
“不哭。老天有眼,天地为证,我还打算让你当我的新娘子呢!走,我们先爬出去和他们会合!”
于是他们缓缓折回原路。
到了洞口时,郎夜君连忙说:“我先爬上去,再拉你上来,好吗?”
“嗯。”
她的眼又渗满了泪。
他不忍心地轻抚着她已哭花了的小脸,又怜又爱地说:“辛苦你了。”
“晓香不苦。”她紧紧抓住他的大掌,像是下一刻便要生离死别。
“对了,下次别再绑两根油条辫子了,把头发放下来,我相信一定很美。”他拍了拍她的头,苦中作乐地说。
“好,只要我们一起回去,我一定放下头发。”
“好,就这么约定,那我先上去了。”他笑了。
“小心点。”她还是一脸忧戚。
“我会的!”
他开始往上爬,半分钟后,他在洞口上方看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人竟是他父亲最信赖的人——古信陵。
他为何会来埃及?还未回神,就听见古信陵残忍的喝令:“敲昏他!”
登时,一阵天旋地转,他随后倒了下来……
许久不见郎立的霍湘,不安地叫道:“郎立!郎立!”
郎立却无法回应她。
霍湘于是奋力往上爬,可是每爬一步就滑落下来,又急又慌的她仍不放弃地往前行,连指尖都刨出了血,也不肯停下来!
“郎立——郎立——回答我!”
郎夜君见状,心口仿佛被剑刺人,放声大喊:“晓香!”
但无论他怎么喊,与晓香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总裁!总裁!”一群医护人员见他有了动静,纷纷围了上来。
他缓缓睁开眼,望着他们,迷乱的神志渐渐恢复过来,为了确定,他开口问道:“今天是几年几月几日?”
“总裁?”这个问题吓坏大批医护人员。
“我没事!告诉我今天是几号?”他板起脸孔问道。
“二OO四年八月十五日。”主治大夫诚实以告。
他记起来了!什么都记起来了!
梦中的郎立就是他!
因为他的父亲郎静公不准他攻读考古学系,更不让他去埃及考古,偏偏他热爱考古,为此,他和考古学系一名名叫郎立的学生暂时交换身分。
他代郎立去埃及考古,郎立则拿了他给他的“遮口费”躲到国外旅行。
所以,当他遇见同样热爱考古的霍晓香时,他只能以郎立自称。
他本想在离开埃及时再告诉她实情,谁知他却遭到埋伏。
而下手的人,竟是他父亲的一名亲信!
这次意外,让他失去记忆好几年,连最爱的女子——晓香也忘了!庆幸的是,当“霍湘”出现时,他隐隐觉得她们似曾相识,而不想放她走!
也许冥冥之中,他们就该在一起!
如今他“真正”醒了,当务之急就是耍弄清他父亲的手下,为什么会出现在阿美西斯古墓的洞口,而且等着——弄昏他!
“来人!”他迅速地坐了起来。
“总裁,您先别急着起来,我们还得为您彻底检查。”主治大夫连忙喊道。
他却俐落扯掉身上的所有“管线”。
“我要出院,立刻回老宅。”
老宅是他父亲生前所住的大宅。古信陵敢对他动手,也许和他父亲有关系;否则以一个下人的身分,他不敢,也不该对他这么做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父亲的书房有一个保险柜一直深锁着,也许那里头锁着一些他曾经不在意,却十分重要的秘密。
思至此,他再次下令:“将古信陵带来。”
郎夜君的特别助理路得旋即应道:“是的。”
俊冷的他,此刻就像一只终于苏醒的雄狮,准备展开一连串的猎捕。
他一定要,也会弄清楚,他的意外究竟是什么造成的!
让他失去霍湘这么多年,也让霍湘日复一日以泪洗面面对他的“死亡”,肇事者必须还她及他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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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一间废弃公寓里。
这些年来,一直在为达马密探、四处打探霍晓香下落的中东男子古拉尔,这时领着几名伙伴,秘密策画着一件阴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贪婪。
古拉尔再次开口:“达马这老小于也太贪心了,竟然背着我们私下动手,想独吞那只宝瓶。
真是阿拉有眼啊!他已被关进埃及大牢,如今换我们出运了。听说,那个中国年轻人已经出院,我们先抓他的女人。然后再威胁他们交出宝瓶!
“大伙过来……”
一群人立即围着为首的古拉尔,听着他的绑架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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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家祖宅
大厅中,只见古信陵抖着身子,站在郎夜君面前,而另一批人员则在书房,忙着破解郎静公生前留下的保险柜。
空气中充满肃杀的氛围。
许久之后,郎夜君才开始说话:“你是我父亲生前的亲信部属,所以我父亲所做的事,你该很清楚才对。”
“少爷——我——只是听令行事,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古信陵颤抖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有说其他的事吗?”郎夜君冷笑道。
“少爷——”他的脚抖得更厉害了。
“你为什么出现在埃及阿美西斯古墓边?说!若有半句谎言,后果不用我说。”
“是——是——”他惊慌地跪了下来。
“请起,这等大礼我承受不起。”他转过身子,看也不看古信陵一眼。郎夜君的属下立刻架起古信陵。
古信陵心慌地赶紧解释:“是你父亲要我将你从埃及带回来。”
“所以,你就派人将我击昏?”他转过身子,双眼冷瞠。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你父亲说,一定要将你弄回纽约,之前,我们也和你打过招呼,可是,你根本就置若罔闻,所以——”
“所以,干脆一棍子敲昏我,连夜将我送回纽约是吧?。他怒喝道,“你没料到这一棍子,会将我给敲的失去记忆吧!你——该当何罪?”
“少爷——”他又跪了下来。
“该死!”他冷怒道。
“是!”他的手下路得已经准备将此人拖下去修理。
“等一下,不用伤他毫发,只要放出风声,说他得罪我郎夜君,纽约就再也没有人敢用他。”
“少爷——你这不是断我生路吗?”
“那你叫人敲昏我时,可曾想过后果?就因为你的那一棍子,害我失去整整七年的光阴,只能说服自己,没有过去也没关系,只要记得我是郎夜君即可!这可是你——‘赐’给我的‘生命’,我当然要好好‘酬谢’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