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别想太多,阁主是神医呀!他一定有办法的。”抬起她的脸,“别苦着脸,笑一个,苦着脸的纭儿就不美了。”他笑逗着。
如他愿的笑开脸,她窝进他怀里,娇声呢哝着!“豹子,你真好,不管我对你怎么任性,都不生气,还事事顺着我,我不开心就违我笑,我难过就安慰我。”她扬眸看着他。
“呐,豹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软声问着,澄眸毫不掩饰对他的依恋。
他微微一笑,拍拍她的头,像对小孩子似的,“因为你值得,要不是你,也不会有今日的我。”刻意忽略她眼里的爱意,深眸令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申落纭不悦的噘起嘴,瞪着他,“你是说,要不是我救你,你根本不会对我这么好?”
“别胡思乱想了。”他避开这话题,“走吧,天气渐凉了,再待下去你会着凉的。”说着,他起身,欲拉起她时,却反被她拉下身。
申落纭拉住他的衣服,抬头吻住他的唇,眸子倔强的与他相对着,“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看看我,我长大了。”她起身,脱下身上的衣服。
豹子赶紧别开头,“别这样,快穿上衣服,你会着凉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他闭眼要为她披上。
“张眼看着我。”申落纭低吼,“这是命令。”
遵从她的命令,他张开眼看着她,一双泛红的眸子直直与他对视着,黑亮的发下是雪白的身子,高挺的胸脯、纤细如柳的腰、修长的玉腿,毫无疑问的,这是副成熟的身子,而且非常美丽。
“我看了,然后呢?”他轻声问着,黑眸不因面前赤裸的娇躯而起波澜,依然如往常的平静。
申落纭咬住唇,仔细的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不带情欲的眼,很显然的,她的身子对他不具影响力。对他而言,她只是个主子、恩人,而不是个女人。
看她倔强的小脸,豹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衣服盖住她赤裸的身子,“走吧,回去了。”他低声说着。
申落纭推开他,“我要我的衣服。”敛下眸,她淡然说着。
豹子转身拿起放在大石上的衣服,递给她,深眸定定的看着她,不敢轻易放过她脸上的表情。
接过衣服,“转过去。”她命令。
豹子迟疑了下。
她扬起眉,扯出一抹笑,“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看了她一眼,他才转过身,听着身后穿衣的宪睾声,确定她的存在。
“豹子,是不是有没有我,你都无所谓?”穿好了衣服,背对着他,申落纭哽声问着。
他转身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深眸闪过一抹复杂。
“豹子,你心里有人吧!”咬着层,申落纭眼眶红了起来,“那人比我还重要吗?”她转身看着他,楚楚可怜的。
“忘不了的话,为何不去找她?”她抬起头,佯装坚强,“反正无所谓,我没有豹子也无所谓,我还有欢、作乐,还有好多好多人,不差你一个。”
他没有回话,仅是无语的看着她。
“你走呀!心不在这里就走,我不希罕,我申落纭不希罕!”说到最后,她简直是用吼的了。
“别激动,小心心疾又发作了。”见她情绪又起伏了起来,豹子赶紧上前要扶住她。
“别过来,我不要你的虚情假意。要走就走呀!我不用你报恩,我……咳咳……”她捂住嘴,咳了起来。
“纭儿!”他赶紧抱住她,“我带你去找阁主。”说完,他弯身要抱起她。
“不要……咳……”她剧烈的咳着。
“纭儿。”他拍扶她的背,眉拧了起来。
“我没事。”她喘着气,脸色一阵苍白,“咳咳,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刚不是有心的。”揪着胸前的衣服,她扯出抹笑,道着歉。
“没关系。”他搂着她,清楚的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更清楚的察觉到掌下的身子最多么瘦弱,小小的骨架好似地一捏就会碎掉似的。
“豹子,你不会离开我吧?”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她娇声问着,忍不住又轻咳数声。
“不会,我不会离开你。”抱着她,他再次承诺着,不会离开她。
“谢谢你,豹子。”她说着,埋在他怀里的小脸扬起一抹笑,星眸闪过一丝狡黠,搂住他的手也收得更紧了。
低头看着她的发旋,他黑眸闪过一抹光,很快的,又消逝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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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黑夜里,低醇的声音清晰响起。
“值得的。”敛下眸,申落纭坚定的说着。
“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叫渲得?”花寻欢翻翻白眼,“大小姐,我花那么多药材保住你的命,不是让你拿来玩的。”起身走到桌前,他端起药碗。
“你再这么玩下去,连神仙也救不了你。”他没好气的将药碗递给她。
吱,枉费他用了这么多名贵的药材,好不容易保了她十八年的命,她却为了一个男人,每每都功亏一篑。
她拧眉,厌恶的看着黑黑的药,一股浓浓的药味扑进鼻里,“你的药怎么愈来愈黑了?”也愈来愈苦了!
“因为某个娃儿三不五时拿自己的命来玩,我能不把药愈下愈重吗?”他瞪了她一眼,“都跟你说不能大吼,妄动心绪,你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呀?”
“我没动心绪。”一口气喝下碗中的药,浓浓的苦味充满整张嘴,再怎么忍着,还是苦出了泪。
“是,没动心绪!”他睨了她一眼。
咬着唇,她当然听出欢话里的嘲讽。
不可否认,今天在河边,他对她的忽视确实伤了她,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裸体无动于衷,不就代表那个女人根本人不了他的眼吗?
即使他对她再怎么温柔、再怎么疼宠,她对他而言,依然没任何意义,除了恩人,什么都不是。
呵,多么可悲,她花了六年的时间,竟还是代替不了在他心中的身影。
是的,她非常确定他心中另有他人,也许是因为那个人,他才会自我放逐,甘愿做奴隶!
那人有那么好吗?让他即使过了这么久,却还是忘不了。
她想着,丽颜染上一抹愁。
“看吧看吧,受伤了吧?早叫你放弃的。”花寻欢摇头。这娃儿,就是爱逞强。
“不!我不放弃。”握紧拳,她低吼着。好不容易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怎能放弃?
“不放弃?”花寻欢扬起眉,眸底闪过一抹光,瞄了窗外一眼,厣边勾起一抹笑。
“难道你要继续用身体留下他?申落纭,你变得这么可悲了吗?只能用这种招数留住男人?”他毫不留情的冷嘲着。
“花寻欢!”被刺中了伤口,申落纭转头瞪着他。
“怎么?恼羞成怒了?”扬起眉,花寻欢敛了笑颜,“纭儿,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我花那么多药材在你身上,不是拿来浪费的。要留住男人,行,但是不要拿我的药材来开玩笑,不然下次发病,我会眼睁睁的看你死,绝不救你。”语气轻柔如丝,可警告意味甚浓。
申落纭低下头,“对不起。”她低声道歉,明白自己任性的举动真的惹火他了。
花寻欢撇撇嘴。他怎么搞得自己像恶人似的?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认识你这丫头。”他摇头,明白自己注定要浪费药材。
“我还能活多久?”她突地问,表情平淡。
“顶多一年,你的心已经撑不了太久的时间了。”眸子状似不轻意的扫向窗外,花寻欢回答她的问题。
“是吗?”她只剩一年的时间了!“你放心吧,一年后,我就会放他走。”
“怎么?”花寻欢挑眉,“不想带走他了?”
三年前,她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死也要带走豹子的吗?
“不了。”她摇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留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在身边,何苦呢?
“那如果这一年里,有别的女人来找他呢?你愿意放手吗?”摸着杯缘,花寻欢询问着。
“愿意。”她敛下眸。
“喔?”他拿起茶,轻啜一口。
“等我死了,我就愿意。”但在她死之前,绝不许他离开。
“啧啧啧……”花寻欢摇头,“你还是一样自私呀!”他唇边扬起一抹笑,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
嗯,看来人已经走了!
“你在看什么?”扬眸看向花寻欢,申落纭也跟着望向窗外。没什么东西呀?
“没,今晚月色真美。”倒了杯茶给她。
“喔!”接过茶,她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知豹子睡了没?”
“应该睡了吧,”啜口茶,花寻欢回道,只是眸中却闪过一抹光,“你也歇息吧,我回欢休居了。”
“嗯。”看着花寻欢关上门,申落纭抬头看着窗外的月儿,想起那如豹的男子,唇扬起一抹笑。
他可知,她真的很爱很爱他,从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了……
一样的月夜,一名男子也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脑里不禁浮起一名女子的身影,一名纤弱却冰雪聪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