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可颂,吃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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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颂笑出声来,朝着她摇摇头。“那个年轻人还不错,恭喜你了。”

  戚晓娟的脸更红。“哎哟,可颂姊,现在别谈我啦,我是特地来找你的耶!”

  “我知道呀!”双手一摆,可颂走出收银台,拿起台面上的一个托盘和面包夹。“要不要带点面包回去?”

  她目前不想谈任何有关丰儆棠的事。

  “都什么时候了,可颂姊你还跟我谈面包的事?”晓娟可急了,她想起今天中午时,何凯文对她说的事。

  “为什么不能谈面包?”她已作了最坏打算,如果真的找不到工作,顶多在家帮忙。

  反正家中最近也发生了许多事,甜甜快要结婚了,嫁给她捡回来的人,而且婚后还要到日本去定居,家中缺了她,老爸就少了一个重要的帮手。

  “哎哟,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戚晓娟急得跺脚。

  “那是……”见她的模样,可颂觉得好笑。

  “可颂姊。”走过来,晓娟抓起她的手,将脸压在她的耳边说:“你都不知道,今天中午凯文告诉我,说丰先生一早还有从德国拨电话回来,要人继续盯着你,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任何事务所聘用你。”

  “是吗?”原以为自己早有了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晓娟的证实,她的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难过。

  双手被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传来阵阵刺痛。

  他到底想怎么样?要她屈服吗?

  不!不可能,她一定不会!

  ∪ ∪ ∪

  德国 柏林

  几百年历史的古宅中,怀特端着高脚酒杯,站在一幅油画前,一口一口品尝着陈年的红酒。

  “唉,总算将人给送走了,这个约一签定,明年的营业额至少可以再上涨个五成。”彼得由外头走进来,来到怀特的身边,搭着他的肩,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高脚杯。

  “喂,别喝红酒了,你不会吝啬得连香槟都没准备吧?这个时候应该开瓶香槟来庆祝!”

  怀特白了他一记,以下颚撇向一旁。

  随着他的暗示,彼得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丰儆棠。

  “喂,丰大老板,你怎么啦?合约都谈妥了,干嘛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彼得走过来,单手搭上他的肩。

  丰儆棠抬起脸来看着他,脸上绷紧的线条仍然没缓和。

  彼得被吓了一跳,转向怀特,“喂,他怎么了?”

  怀特不急着回答,缓缓地走到对墙的壁柜取出一瓶香槟,又随手取了三只高脚酒杯,走了回来。

  打开香槟后,他才又开口:“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可能跟可爱的可颂小律师吵架了。”

  “喔?是吗?”彼得看了丰儆棠一眼,闷笑丁数声。

  怀特将倒好的香槟递给他,然后又为丰儆棠倒了一杯。

  接过香槟,丰儆棠的脸色仍旧绷得难看。“我不知道你从何时开始,也学人玩起了猜故事的游戏。”

  怀特不在意的一笑,拿起小几上的空杯,也为自己倒好香槟。“我才没兴趣玩什么猜故事的游戏。”

  晃晃手里的杯子,他将杯子端高,透过晕黄的灯光,看着杯里不断往上冒的气泡。

  “我只是不想让你此刻的坏心情,坏了我这瓶香槟的价值,它可是花了我一万六千美元买来,专为今日签约顺利庆祝的!”

  “一万六千美元!?”彼得一听,高高地挑起一眉,将手上的杯子端高,送到鼻端嗅了一下。

  “你不怕早晚要死在酒堆里?”丰儆棠看着怀特,不认同地将眉结拧得更深。

  虽然五十几万台币不是很多,但就为了买一瓶酒?他无法认同。

  怀特不在意的耸耸肩。“我的兴趣是美酒及美女!”

  彼得走过来,以手肘顶了他的腹部一下。“美女这一点我还可以接受,至于美酒……”

  他的嘴里发出啧啧响声,频频摇头,未了,不忘将丰儆棠也给拉下水。“儆棠,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丰儆棠各看了两人一眼,懒得理他佩,端着香槟,由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一旁落地窗外的露台。

  “他今天真的很怪。”看着他的身影,彼得眯起了眼。

  怀特的手搭上他,在肩上拍拍。“他陷进去了。”

  “陷进去?”彼得听不懂他甚富深意的话。

  怀特摇摇手指,冲着他笑笑。“没关系的,我去跟他谈谈。”说着,他也朝露台走去。

  ∪ ∪ ∪

  露台外,丰儆棠双手趴在石砌的栏杆上。

  “要不要谈谈?”怀特走了过来,站到他的身边。

  他略侧过脸来看着他。“谈什么?”

  “兄弟一场,什么事不能谈?”怀特冲着他笑。从他来到柏林的首日,他就看出他的心情极差。

  丰儆棠抿紧了唇线,半晌不说话。

  怀特一叹,仰头喝了口香槟。“也许在生意和工作上,我和彼得都不如你,但在对女人的了解上,我们可绝对比你行。”

  丰儆棠转过脸来看着他,眸光剔亮。

  怀特的一手搭上他的肩。“从上一回视讯里见到她开始,我就猜,你们的关系一定不单纯吧?”

  他这个好友一向是个工作狂,但这个工作狂对于自己的私隐却很重视。

  从他愿意让那个叫可颂的小女人与他们见面,怀特已知道,她在丰儆棠的心中必定占着一定的地位。

  丰儆棠仍没出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怎么?为什么吵?”怀特将他的反应解释为默认。

  丰儆棠叹了一口气,终于端起香槟来喝了一口。“这次我带到德国来的这几个合约的草约,全都是她拟的。”

  他前后不搭地说,想起了一早凯文给的电话,电话中说,她似乎还没放弃寻找其他律师事务所的想法。

  “这么看来,她不仅漂亮,还是个很有才能的女人,”怀特的赞扬是直接的。

  “她确实是。”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法庭上,她侃侃而辩,眸光湛亮,充满自信的模样,深深地吸引着他。

  “那,你们到底为何而吵?”怀特漂亮地将话题导回重点。

  丰儆棠沉默了片刻,昂首灌了一大口香槟。“她说想离开谨联,也递了辞呈。”

  “你一定不答应吧?”想也知道。

  丰儆棠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我有多忙,我们都心知肚明,除非哪日我能放下谨联不管,否则工作的情况绝对不可能会变好。”

  怀特勾唇一笑。“所以你们就为了这事吵到让你心烦?”

  “她有多固执,恐怕不是你能理解的。”丰儆棠咬着牙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怀特看着他,笑笑地问。“不如分手算了,怎样?”

  一记凌厉的眸光瞪了过来,丰儆棠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舍得?”怀特明知故问。

  丰大老板一脸的不爽。“后来我让步了,但前提是她得搬来跟我同住,她却问我是不是同居?又问我是不是她不出去工作,我也能供给她生活所需?我这么爱她,当然是点头说是,结果她竟气到发飙,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你真的这么‘爱’她吗?”怀特抓到了他的语病。

  丰儆棠瞪大了眼,一对浓眉拧得死紧,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绷紧下颚的承认:“如果不是爱她,也不会这般在意。”

  他的爱醒觉得晚,别人可能十几、二十岁就有了恋爱的经验,但他可是自遇到可颂,才尝到恋爱的滋味。

  他的坦言换来怀特的一阵朗笑,他笑得夸张、笑得恣意,全不管当事人

  “我有这么可笑吗?”丰儆棠白了他一记,他承认,对于爱情,他确实是属于晚觉派。

  “不,不是。”怀特横过一只手,和他勾肩搭背了起来。“我恭喜你是因为,既然你那么想要可颂美人搬去跟你同住,最好、最快、最直接、最不容人拒绝的方法,就是将人给娶回家。”

  “你是说结婚?”丰儆棠的声音变小,看似认真地在思考着怀特的提议。

  “是的……”怀特靠近他,献上了他的完美计画,未了还不忘提醒:“你这次回台湾之前,我看先绕到义大利去见见老奶奶,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吧!”

  ∪ ∪ ∪

  邬家在办喜事,嫁的是最小的女儿。

  因为婚礼的时间决定得匆促,再加上邬老爹一向不喜欢铺张浪费,所以婚宴只席开三桌,宴请的是一些常往来的亲朋好友。

  宴席结束之后,许多亲友起哄,大伙一邀,就回到邬家泡茶聊天。

  闹烘烘的客厅里一下子多出了十几、二十个人,身为邬家大女儿的可颂,自然得忙着端杯子、拿茶壶、煮茶水,等到一切就绪,又和新邬倌聊了下话后,她才得以退回房里去喘口气。

  才开上门,好不容易将吵闹阻绝于门外,她的手机铃声就恰巧响起。

  “喂,我是可颂。”在床铺上找到了手机,可颂接通电话。

  “是我。”话线的那端传来低沉熟稔的嗓音,是她日夜思念的人。

  可颂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她还以为他永远不会再打电话给她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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