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骗妻秘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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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秘书愣住,三秒后才回神想帮门内缠得乱七八糟的人「遮丑」,可惜迟了。

  若语愣了一秒,抢在秘书作势要关回门之前,挤进办公室。

  「我来得很是时候。」若语的声音很冷,「你就是要我了解这个你吗?以后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她转身走了两步。听到身后一声闷哼,本能转头,看见另一个女人跌坐在地上,自己的手臂跟着让温子靳牢牢箍住。

  「花若语,妳敢没给我解释机会就离开,妳试试看!」拉着她,将她推上自己的办公椅。

  他快气死了,不小心被江育玲白白缠走一个吻,更要命的是,他盼了七天的花若语居然选在这当口出现--

  但他若会让「女主角误会、转身跑开、因此不原谅男主角」这种连续剧戏码成真,才见鬼了!

  可是在极端愤怒里,他又拚命狂喜呵!她来了、居然来了……不过,他暂且把狂喜摆一边,现下的混乱得先解决。

  「江妹妹,妳看清楚了,她才是我要的女人!」子靳扳出指头对着花若语。男人也是有贞操的,不甘愿下被强吻,一样会很不爽,特别是对方选在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面前偷吻,简直呕死了!

  「妳老缠着我问,我到底喜欢哪一款女人?就是这一种。她比妳漂亮、比妳妩媚、比妳成熟、比妳冷静、比妳独立、比妳聪明、比妳会赚钱,事实上,妳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比得过她!最重要的是,她不会跟妳一样,对得不到的人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幼稚把戏。这样说妳应该懂、也应该该知道要死心了吧?」温子靳用「从未」在全毅出现过的大分贝狂吼。

  若语见过温子靳哇哇乱叫的孩子气,可像此时这般狂怒、没耐性的模样,她头一回看到,说不震撼是骗人的。因而,方才一开门的震撼与此时也叙述不清、没法儿细想的莫名酸意,在他狂吼下消散大半,另一个她息怒的理由,就是温子靳的神情,活像蒙受天大冤屈?

  跌在地上迟迟没起身的江育玲,瞪着眼,室内突然陷入沉滞。

  好半晌,花若语决定看这场戏怎么演下去?赖在地上的女人要不要跳起来为自己讨公道?

  至于章秘书,半张着嘴迟迟阖不拢。她已经彻底被老板吓到了!她这个老板生起气来很吓人,对她而言早不算新闻,只是她从不知道原来这才是老板失控的模样。

  她老板气疯了耶!她不但第一次听见老板的吼叫,更第一次看见老板对女性同胞毫不怜惜的粗鲁。

  那位江育玲小姐之所以跌在地上,肇因于老板急着追人、不得不推开缠着他的女人,推开的力道可不小。事发当时花若语正转身,所以没看到,但从章蕙芬的角度看,一清二楚。

  「哇--」地上的江育玲,居然用嚎哭打破沉默,嚷着: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能始乱终弃,你要对我负责……」

  温子靳的头开始发痛,当初他怎会招惹这个要不到糖果就哭的「孩子」啊!?作孽!

  「育玲,我跟妳之间很早就结束了,我说过几百次了,我们不适合,为什么妳听不懂?我该对妳负什么责?因为我亲吻过妳几次、搂抱过妳几次?讲难听一点,我只跟妳上过几次二垒,妳要我负哪种责?

  如果要负责,我该负责的对象是她,我跟她该做的全都做了,吻过她、抱过她、用我的身体彻底爱过她,真要选负责对象,我会选她,不是妳。

  该说的,我都说了。在我面前要死要活没用,我说过,要死,妳尽可以去死,我不爱妳,不会有任何愧疚,只会觉得妳智商不高,就这样。」子靳平缓多了,再开口的声量小许多。

  「蕙芬,去请警卫,把江小姐搀扶出去,找我的司机送江小姐回家,顺便交代一楼警卫,以后江小姐来,不得放行。」

  「啊?」蕙芬久久不能回魂。

  「还不快去?」

  「喔,好。」

  * * *

  闹烘烘的办公室,总算安静下来,剩下子靳与若语两人。

  若语四处浏览,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显明她对这间大办公室的好奇。看得满足了,她才冷漠地开口:

  「拿我的名誉拒绝前女友,不觉得恶劣吗?」

  「会吗?我不觉得。那些话既可以让她死心,又能让妳明白我跟她真的没什么,这样做一举两得,我觉得很好啊!哪有恶劣?」他哀嚎了七天的心,这下终于乐了。

  若语从茶几摆的水晶花瓶里,抽了枝鹅黄色海芋在手里把玩,晃回先前温子靳推她坐上的那张办公椅。

  「这张椅子很好坐,我也要一张,你买一张送我,明天送到伊甸园,我办公室那张椅子,没这张舒服。」她摸了摸深黑色皮革,说得若无其事。

  形容子靳是大吃一惊实在不为过。她……她第一次开口跟他要东西耶!他的呼吸,忽然急促了几拍。花若语是不是开窍了?是不是被他的真诚感动了?他等了七天果然值得。

  「怎么?送张椅子给我也不肯?」若语看着海芋,质疑他迟迟没开口的呆样。

  「送!当然送。若语,妳……我……」要嫁给我吗?在子靳的脑子奔腾的是这句想问却出不了口的话。

  瞟了眼子靳,她忽而换了严肃的神情。

  「请你坐下来,有些话,我想我们应该谈清楚。」见他立刻听话地坐下,若语轻叹,他们看来是得纠缠不清了。

  「跟男人交往,我有两样忌讳,太好看或者太有钱的男人,我都拒绝。而你,同时具备这两项。

  记不记得我作恶梦那个晚上,你问我到底梦见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梦见小时候。我的恶梦,就是我的童年。很不可思议吧?该是快乐的童年,却变成长大后纠缠不放的恶梦。

  小时候,我母亲总是一个人在夜里哭,黑漆漆的客厅飘着我母亲的哭声,有几回她伤心到极点了,就抱着我边哭边说,为什么我不是男孩子?后来我渐渐懂事、渐渐知道父亲不回家,不是因为工作紧忙,是他借口我母亲生不出儿子,在外面光明正大养情妇。

  我越大越不能忍受父亲的行为,国二那年,我跟父亲吵了一架,要求他回家,我父亲吼着我说:『老子有钱在外面养几个女人传宗接代碍着谁?看不顺眼,就通通滚出家里。』

  我没问妈妈要不要,擅自跟父亲要了一大块地,那块地就是现在的伊甸园,除了地之外,我还要了一栋房子、一大笔钱,然后,我强迫母亲跟我搬出去住。

  我原本以为,父亲最终会求我们搬回家,结果,我跟妈妈搬出来才一天,父亲干脆让外面的女人住进家里。

  对我母亲,我有很大的亏欠,可能因为亏欠,我常常梦到母亲孤单地在夜里哭泣、问着我为什么不是男孩子?

  这就是我的恶梦,也算是我的伤心事,但你别期望我会在你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不是那种女人。

  我讨厌好看、有钱的男人原因很简单,好看的男人桃花不断、有钱的男人爱花天酒地,我的经验告诉我,碰上这两类男人,通常没好下场。所以,你让我很苦恼。」

  那要怎么办?难不成要他先自我毁容?再捐出所有财产吗?太没天理了吧。

  「……」面对若语的苦恼,子靳这一刻只能沉默。

  「我听见你跟笑雨在花房说的话,我想告诉你,我是可以信任你、甚至可以把心交给你。不过这辈子,你绝对不要期望我在你面前表现恐惧的那一面。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你是不是真要跟一个不会撒娇、不会用眼泪引发男人保护欲的女人交往?你想清楚了,我们再来谈我要不要接受你的挑战。」

  「妳真的很不可爱!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不过我的脑子早就坏掉了,就算妳不可爱、没女人味,我还是要定妳了。妳最好接受我的挑战,赶快循「正确管道」进一步了解我,然后在我彻底为妳发疯之前,嫁给我。」

  「你确定你想得很清楚了?真的要我?」

  「废话!小姐,妳觉得我追得不够辛苦、不够认真、不够表明我要妳的决心吗?」

  「那好。笑雨说,你一个月有十几天假期,你就到伊甸园帮忙吧,我们可以用那些时间,彼此了解。你同意吗?」

  「请问到伊甸园帮忙是妳的意思?或是笑雨建议的?」

  「你说呢?笑雨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当然是她建议的。好了,我该走了。

  子靳差点口吐白沫,那个乔笑雨会不会太不择手段了?等等……她居然要走了!?

  「喂!就这样,没别的话说?好歹妳该讲几句甜言蜜语啊?譬如妳这七天有多想我、譬如妳有多么挣扎在可能失去我的恐惧里、譬如虽然我犯了妳两样大忌,但是爱克服了妳怕我未来变心的恐惧,妳来找我,是因为妳发现不能没有我……这些该说的话,妳一个字都没说耶!」子靳劈里啪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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