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他是我一个人的!”浅仓宫子失控的大吼,仿佛见到世界在她眼前逐渐溃散。
“是或不是,我们大可上法院用DNA检验。”他冷然的说:“不过事实胜于雄辩吧?小柚有张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浅仓宫子此时甚至有些后悔救了那位女孩,假如她知道女孩的姓氏是她避之惟恐不及的长谷川时。
“你究竟想要什么?”她害怕的颤身问道。
“我要我的儿子。”长谷川浩峙没有感情的声音落下,浅仓宫子终于不支的在他眼前倒下。
而听见他们争执的小柚走出来,拼了命的冲上前不断捶打他的胸膛。
“你滚你滚,妖怪妖怪!”面对害自己母亲昏厥的长谷川浩峙,小柚只当他是坏人的失控尖叫。“你是坏人坏人坏人!”
长谷川浩峙面对如此场景,他只有默默承受儿子的指控与捶打,一句话也没说。
他只是拧眉静静的望着瘫软在地上的浅仓宫子。
这混乱,又岂是一时半刻能解决得了?
※※※
“我以为我失去你了。”在他稍事替顺绫擦拭过伤口并抹上药膏后,他终于控制不了的紧紧将她拥住。
吸取她迷人的香气,二阶堂临发誓再也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没事呵。”虽然他搂得她呼吸不顺,但她还是顺着他,知道他惟有这样才会有自己回到他怀里的感觉。“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那是因为你遇上好心人,要不然……”他心有余悸的抬高她的脸蛋说:“你晓得当那间该死的派出所告诉我你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所以不能报案时,我差点拆了那家派出所吗?”
“天哪,你不会吧?”她紧张的回搂他,这时她才发现他的肌肉有多绷紧,也才明白他受到的折磨不亚于她。
二阶堂临苦笑,接下来只用不断的碎吻印上她的脸庞。
“临?”她闪躲有些搔痒的吻印,她发现拥抱她的男人有些异常。
“嘘,别动,让我抱抱你就好。”他将脸埋进顺绫的颈项上,像是在压抑什么似的。
“临,你压得我好重。”她试着想推开他,但却感觉脖子一阵湿溽,她微微愣住了且停止推他。
他哭了?她真的吓坏他了。
默默的,顺绫的手悄悄收紧,她聪明的不点破,安安静静的等他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二阶堂临想退开,却换成她不让他离开。
她突然满脸羞红的开口,“陪我,好吗?”
顺绫的请求让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你知道我留在这房间的话,不仅仅想睡觉而已。”他嘎哑的说。
他是个血性男儿,面对心爱的女孩说不会有半丝欲望是矫情,更何况他对顺绫的欲望不会只有一点点而已。
“一定得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你才愿意留下来吗?”此时的顺绫突然庆幸自己的眼睛看不见,这样她才见不到让她害躁的男人。
“我的宝贝……”粗哑的男人叹息声从喉咙深处逸出,对她的思念倾囊而出……
第七章
“你说什么,阿临还不死心和那个瞎眼女孩继续勾搭?”二阶堂双在听到二阶堂晙告诉她的实情时,她忘了要质问二阶堂晙胆敢违背她当家主母的命令回到东京来。
“我是没亲眼目睹阿临和那丫头在一起,不过陪伴姓顺的女孩是阿临死党本弥洋策的妻子,您想想,若非他们又在一起外,那个瞎眼女孩会自己找上本弥洋策他们吗?”二阶堂晙相当得意自己转移婶母对他的注意力,还洋洋洒洒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她简直气坏了,她没想到自己身为二阶堂当家主母,居然教养出杵逆她的不孝儿子,这叫她死后怎么有脸去见二阶堂的列祖列宗!
“阿临那小子。”她怒极攻心的翻倒眼前精美的茶道杯组。“他简直没把我当成母亲!”
“好了,你也真是的。”二阶堂锡跟着怒气冲冲的制止妻子继续谩骂亲生儿子。“难道你忘了几年前你跟阿睃在台岛惹出来的是非吗?”
“叔父。”二阶堂晙不免替自己抗议的说:“您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的事,宗族不是惩罚过了,现在我和婶母提的可是阿临的要紧事呐。”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二阶堂锡讽刺的说:“你不提我倒忘了阿睃可是被宗族永远逐出日本的人。”
“叔父您……”二阶堂晙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他叔父会对阿临如此袒护,他还以为叔父是个只会躲在后头的没种家伙。
“什么都别说了。”二阶堂双厉色喝止想要犯上的阿睃。“阿睃的事我暂时搁下不管,等我处理好阿临的事情后再来跟你计较。”
“孩子的事我早告诉过你别管、别插手。”二阶堂锡语重心长的警告妻子。“之前的事就算过去了,现在孩子们是有缘才又重新在一起,你又何必苦苦相逼的再次做出让阿临恨你的事来。”
“你不懂的。”她气红一双妆点精致的眼眸。“我就是讨厌那个瞎眼的顺绫,你要说她不讨我欢心也可以,总之,我就是不准那女孩再踏进我们二阶堂家半步。”
“阿临现在还会尊敬你叫你一声母亲,要真给他气恼了,你真的会永永远远的失去儿子。”
“你以为我会让我不愿意见到的事再次发生吗?”二阶堂双在气恼的同时忘了要守住自己的秘密。“我就是怕这种事再发生,所以才会要人做掉那个瞎子,没想到放火烧不死,还真让阿临找到她来了。”她的话同时让两个男人给骇愣住。
二阶堂锡的惊吓全是因为妻子的不择手段与她由讨厌而生的恨意,而二阶堂晙就好像抓住某个求生浮木般的眯起贼鼠眼。
“双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二阶堂锡气愤到连手杖都跌落地上。
就仅仅为了她讨厌入门的媳妇,所以她就不择手段的想除掉她?
“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我,谁让那瞎子害我在其他宗族面前抬不起脸来!”尤其是儿子的忤逆不听话,更害她遭到许多人的奚落。“之前我找人假扮阿临和用钱买来的妓女厮混逼走姓顺的贱女人,又收买医生堕掉她肚子里的杂种,还有什么事我做不出来的!”
在日本,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的比比皆是,像二阶堂家这种日本大家族更是讲究门当户对,就好比当年她也是为了自己亲族能继续茁壮而嫁给二阶堂锡,她背叛了青梅竹马的情人,也是牺牲了自己啊,所以她没理由要顺着儿子的希求,害自己抬不起脸来面对众人。
她二阶堂双既为二阶堂第三十一代当家主母,就有责任要让宗族更茁壮,不仅落根在东京,她的野心在全日本,没道理要让一个无父无母的瞎眼孤女破坏她的计划!
“就为了你的私心,你就枉顾人命?”二阶堂锡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结发数十载的妻子。
“我还不是如此走过这一遭!”她嘶哑的狂吼。“当年我还不是为了宗族牺牲自己的幸福!”
她狂吼出来的话这才真正伤了二阶堂锡,他是真的爱她啊,他以为自己默默的守候,总有一天妻子会发现他的爱,他爱她爱到甚至连当家主母的位置都拱她上座,这全是他对她的爱啊,可怜他却到头来一场空,真是个大傻子。
二阶堂锡颓败的拾起手杖,一下子连来的冲击击垮他,此时他的背影望上去十分的衰老。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害人的事,惟独对阿临和顺绫那两个可怜的小孩就是不行。”他背过身,缓缓的说出他的警告。
好歹他还是她的丈夫啊,他是如此希望着,她多少应该会听他的才对。
二阶堂双愣愣的望着丈夫的背影,她一点大声驳斥的话都无法开口。
她忘了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残忍,就是对自己残忍的事实。
二阶堂晙应该是这场冲突中最得利的人,他喜出望外的沾沾自喜,看来他这回枉顾宗族禁制令偷回日本的收获可真大啊,说不定光靠方才得来的秘密,就可以继续在宗族里犹如螃蟹般的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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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阶堂临从甜美的梦境中醒来,一如他与顺绫尚在新婚燕尔时的习惯,他双手朝旁边一捞,却没想到他捞不到睡美人,却见到睡美人拥着丝被呆呆坐在床沿发愣。
“在想什么?”他可不管她稍稍的挣扎与小声的抗议,硬是将她锁在怀里低声问道。
“没……没事。”扭绞手心握住丝被的一角,她看来有些紧张。
“你可别不负责任啊!”二阶堂临出人意表的说话,而他的语气里居然有着难得的撒娇。“昨天夜里可是你强迫我的,要是你把我吃干抹净后就想拍拍屁股闪人,那我可不依。”
他的话让顺绫完全的呆滞,那刚刚说话的可真是她所认识的二阶堂临吗?
耍宝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
“喂,先说好了,我要的不是一晚就能解决的。”他好听又沙哑的声音贴在她敏感的耳边,挑逗喷火的说道:“我要每一个晚上都像昨天晚上一样的……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