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绝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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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烈地颤抖着,将她锁得更紧。

  片刻之后,微喘的两具身体才分开,他的手拉走她的,款款深情地注视她。

  “只有你才能让我这样失去理智。”

  “我心亦然……”她喃语,心里的激情尚未全部褪去。

  “嫁给我,我是认真的。”

  这已经是他第N次求婚,再打动不了她的芳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朝他的怀里偎去。“这辈子为了你,我是进不了佛门了。”

  他搂紧她,心醉不已。“这表示你答应了?”

  “不答应行吗?我的心里全是你,不嫁给你,终生都会遗憾。”聂芸嫣说。

  ×  ×  ×

  南诺尘与聂芸嫣于隔日在台南地方法院公证结婚,过程简单、隆重,观礼的人只有文四郎和方菲。

  “原来芸嫣告诉她我已经结婚的事是假的。”回到聂芸嫣的住处后,文四郎喃喃自语道。

  “是你不够敏感没猜出来,要是我一定能看穿。”方菲嗤了一声。

  “无所谓,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文四郎看看腕表。“下午洪快案子就要宣判了,你会去聆听吗?”

  “我当然要去,有了结果后我要请教南诺尘是否再上诉。”方菲提了桶水浇花。

  “别浇了,太阳这么大,再浇下去,花都让你给浇死了。”文四郎拦住她。

  “你是警察又不是花农,管这么多。”方菲嘟哝道。

  “我跟在芸嫣身边作学徒,多少也知道一些,哪有人大中午太阳正烈时浇花的,用膝盖想也知道。你老是这么直线思考,难怪嫁不出去。”

  “你说什么?”她可听出重点了,他是在笑她一把年纪了还待价而沽;笑她这种白痴的脑袋在婚姻市场属于滞销货。她的火气忍不住上扬。

  “我说你不如趁早收手,别单恋了,人家根本不喜欢你。”

  “你再说一遍,文四郎!”她声音提高八度嚷道。

  “龙旭日——”

  “谁告诉你的?”

  “你自己说梦话时不小心说溜了嘴。昨天下午你趴在餐桌打瞌睡时……”

  “你胡说,是你瞎掰的吧?!”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实在太丢人了。

  “我再聪明也不可能掰出龙旭日这个名字。”

  “我真的说梦话?”她还是不信。

  “真的,我可以发誓。”他举起右手,作出宣誓样。

  方菲像足泄了气的皮球,很闷!“你…定要揭我的疮疤吗?会痛耶!”

  “不痛就不叫烂疮了,晴恋、单恋我都有经验,我还是祖师爷级的,你的问题在我眼里只是小Case啦!不过说真的,别再傻下去了,那个叫龙旭日的家伙在我看来根本不会被你的痴情所感动。”文四郎说的可是肺腑之言。

  “你又知道了!?”她不服气。

  “因为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像龙旭日那样的男人不是你能驾驭的。”文四郎一早就向南诺尘打听过龙旭日这个人。

  “你在泼我冷水。”她也要面子,被男人这么苦劝着,她的脸往哪儿摆?

  “我是叫你不要浪费青春,耗在那个男人身上没什么意思!”

  “不耗在旭日身上要耗在谁身上?你吗?”

  “嗯,可以研究研究。”文四郎的眼神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不会吧!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她调侃他。

  “人总是要往前看嘛!”

  “你说得是有点道理。如果我放出你正在追求我的消息让旭日知道,你觉得旭日会怎样?”方菲一副有事相求的模样。

  文四郎双手交握于前,“你可以试试看,我当临时演员让你摆布,免费的。”

  方菲正有此意,决定试探龙旭日到底对她有无情意。

  ×  ×  ×

  “真是太可恶了,那个混蛋!我就知道法律根本治不了他的罪,现在只有靠报应了,希望老天有眼。”文四郎忿忿不平地想扁洪快一顿,那狡猾的家伙,用一连串完整的精神科就医纪录逃过法律的制裁。

  “真不公平,宜文难道就这样白白冤死吗?”方菲开始伤心落泪。

  “不行,我们要再上诉。”文四郎戴上安全帽,跨上机车下定决心道。

  此时洪快嚣张地踱向他们,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说过我会赢!”

  文四冷冷地说:“不要太有把握,我们会再上诉,告到你枪毙为止。不要以为法律真的不能拿你怎么样。”

  洪快毫无惧意。“那又如何?我有精神病,有铁一般的病历报告,谁能把我怎样?要告你们去告吧!我是无业游民,有的是时间。”

  方菲咬牙切齿,“你以为法官这么好骗吗?”

  洪快耸耸肩。“今天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法官就是这么好骗。”

  “他妈的!你欠揍是不是?”文四郎跨下机车,抡起拳头朝洪快的鼻梁不留情的挥了一拳。

  洪快踉跄了一下,鼻孔流血。“你敢再动我一下,小心原告变被告。”

  “心神丧失的人也能打官司吗?你举证啊!法官只会认为你得了幻想症。”文四郎以其人之道远治其人之身,耍赖谁不会?耍流氓更容易。

  “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文四郎狂笑。“做贼喊捉贼,奇人奇事。方菲,你觉不觉得我们再上诉赢的机会很大?”

  洪快脸色微愠。“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我们请了最好的律师,其实已经注定了你的下场。”

  “再好的律师也要有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洪快自恃拥有疗养院的病历报告,很容易就能躲过法律的制裁,根本不把文四郎放在眼里。

  “刚才法官宣判的内容你应该也听到了,虽判你无罪,你还是得继续接受治疗,而且这个治疗的医生将改由其他医师进行,我就不相信,全台湾的精神科医师全这么容易被你唬弄过去。”文四郎道。

  “你最好不要睡觉,我咒你一闭上眼睡觉,宜文立刻入你梦中。”方菲也忿忿地说。

  “你们别唬我,鬼神那一套我根本不相信。”如果相信他就不会铤而走险了。

  × ×  ×

  “南律师,你看这个案子有没有希望起死回生?”方菲问。

  南诺尘看了相关资料,反复阅读。“再上诉,我会找出新的证据。”

  “有机会吗?洪快这人很狡猾的。”

  南诺尘由资料中抬头。“任何人都有弱点,再狡猾的人也有破绽,我们只要努力寻找,运气好的话很快就会找到。”

  “可能吗?我找了很久,就是没找到。”文四郎说。

  “疗养院的医师调查过了吗?”南诺尘问。

  文四郎点点头。“德高望重的一个人,六十多岁,快退休了,今天也来出庭作证,看起来不像白痴,可能只是洪快的演技太好,连专家也被骗了。”

  南诺尘有不同的看法。“你查过医师和洪快有无利害关系了吗?”

  “他们不是亲戚,似乎也不可能有金钱往来,洪快本人名下还有房子。”

  “我认为事情不如表面上单纯,问题很可能出在医生和洪快的关系上头。”

  “你认为医生很可能开了假的病历?”方菲问。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医生也是平凡人,也会犯错,也会被利用。不要高估人性,位高权倾的人一念之间照样会做糊涂事。”他在这个行业看太多了,如果这个逻辑不成立,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多人想当律师,专门为有钱人打官司。

  “我会去查。除了这条线索之外,还有其他疑点吗?”文四郎在记事本上写下这次谈话的重点。

  “动机?”

  “洪快说,是宜文倒楣,她正好在他发病时运气不好的站在那个位置,他不知道怎么会把宜文给推了下去。”

  “这个理由,有等于是没有,而一个正常人是不会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杀人的,所以我认为死者和凶手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能!宜文从没对我提过洪快这个人。”文四郎不认同南诺尘的猜测。

  “没提过并不等于不曾发生。你与宜文的关系熟而不腻、亲而不密,再加上你一直刻意保持距离、撇清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宜文就算得罪过洪快也会因为洪快的按兵不动而忘了告诉你。”南诺尘行事一向冷静、细心,思考模式自是比一般人更深入,他的看法几乎等于是这个案子的真相,只是缺少证据。

  “相信南律师的建议。”方菲说。

  “我还是觉得洪快是滥杀无辜,哪会有什么理由。”

  方菲摇摇头,“不要死脑筋,你的判断可能会有盲点。你和宜文认识而且熟悉对方,当然会以为每一个细节都注意到了,而所有事全照你的思考方向解释一遍,表面上好像很合理,却可能有死角。”

  “方菲说的就是我的想法。相信我,我会让新的证据重见天日,替宜文申冤。”南诺尘成竹在胸。

  ×  ×  ×

  “芸嫣,你好幸福。”方菲很羡慕。

  聂芸嫣正在替一盆玫瑰松土。“我一直很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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