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独孤瀚要的不只是这样,他要完完整整的她,包括她的人、她的心和她的灵魂。他要她彻底地投入,彻底地成为他的女人,他要看她在他身下喘息、呻吟、失控的模样,他要彻底剥去她骄傲、冷淡的伪装,要她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他微微一笑,一面吻着她,一面将她平放在床上。
“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独孤瀚眼中燃烧着惊人的情欲,他一个翻身将楚霞衣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拒绝我,嗯?”
“我没有拒绝你,我只是……只是……”
“没有?那就是逃避了,逃避感情,逃避你身体所传给你的真实感觉。”他张开嘴,轻咬着她的小耳垂。
“我……”楚霞衣羞涩地偏过头,想避开他热得会烫人的嘴。
他说得没错,她是在逃避,是在抗拒,因为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身不由己得感觉,那让他有种自己将永远不再属于自己的陌生感。
所以她还想抗拒,还想拖延。
可独孤瀚是何等人也?他早看透了楚霞衣那不自知的抗拒,也早明白这小东西根本不了解自己,更不清楚自己身体的反应。
他眼神一沉,“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接受他的霸气,接受他完完全全融入自己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然后她真的晕了过去,晕倒在独孤瀚结实又霸道的宽阔胸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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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霞衣再次清醒时,迎接她的,是独孤瀚那戴着面具的狰狞面孔。
“醒了?你这小懒鬼,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吗?”看到楚霞衣醒来,独孤瀚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梳理着她散在枕边的长发。
这温柔,教楚霞衣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习惯,“我……你……”
独孤瀚浅浅一笑,“什么你啊我的?快起来,把这汤给喝了,喝完汤,我得上朝去了。”
不待楚霞衣回答,独孤瀚已经端着汤碗送到她唇边。
楚霞衣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忙别过脸,“这什么药?为什么叫我吃药?”
“这是让你早点为我生孩子的药,你太瘦了,我怕你一旦怀上孩子会吃不消,所以特别吩咐太医院熬的。”
楚霞衣自幼就讨厌吃药,现在要她没来由地吃什么早生孩子的药,她当然不肯。“不,我不喝,我不要喝。”
独孤瀚摇头,轻声威胁道:“不成,一定得喝!如果你不喝,那我们就在这里耗到天黑,让朝上的百官和文武大臣全晾着。还是……你想我脱了衣服……”他话没说完,可言下之意却再明白不过了;而他的大手,也就这么伸入被子里……。
楚霞衣浑身一软,按住他的手,“别……别这样,天都亮了,大臣都在朝上等你,如果你不去的话,大臣们会说话的。”
独孤瀚一扯嘴,“爱说就随他们说去,反正我向来不管别人说什么,况且你是我的,我想要你就是想要你,别人有资格说话吗?再说,他们敢说话吗?”
“但是你是一国之君,不好因为这样……”
“一国之君?既然你知道我是一国之君,那就听我的话,把药喝了,然后让我好好爱你,嗯?”
“我不……”
容不得楚霞衣拒绝,独孤瀚先喂她喝了药,跟着扯下被子,让楚霞衣雪白赤裸的身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清晨的阳光下。
独孤瀚诧异极了!他知道她很美,也品尝过她的羞甜与娇艳,却怎么也没想到阳光下的她,竟会美丽若斯。
但见她四肢修长,柳腰纤细,一身莹白如雪的玉肤在阳光照射下,透着一层薄薄的光雾,犹如笼罩着圣光的仙女一样,散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神圣气质,看得独孤瀚目不转睛,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他哑着嗓子说道:“霞儿,我说过你很美吗?”
楚霞衣摇头,她让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想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即使他占有了自己的身子,成了自己的丈夫,那天生的矜持还是让她无法接受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裸体。
可独孤瀚阻止了她,“别、别盖被子,这样我才能好好看你,好好爱你。”
“可是……”
“没有可是,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我总不能穿着这身衣服爱你吧!”..楚霞衣略迟疑了一下,还是依着他的话,替他把衣服脱了。
这不是她第一回看到他光溜溜的样子,却是第一次在白昼里看到他强壮赤裸的身子。
老实说,他真的很好看。
他的肩膀宽阔,腰身结实健壮,手脚很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只除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外,他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如何?满意吗?”独孤瀚低声问,他知道她在看他。
楚霞衣霎时羞红脸,“什么满意不满意?”
“我是你的男人,总得让你满意才能留住你,不是吗?”
楚霞衣不由得瞪他一眼,这男人真是独孤瀚吗?为什么他总是没片刻正经?
独孤瀚搂着楚霞衣躺在床上,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让她轻触着自己身上的疤痕,“知道这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楚霞衣轻抚着那深深的痕迹,几乎可以想见当初这个伤痕有多深、多痛,“战场上被人砍的,是不是?”
“没错,这是在越国那场战役中被雍容砍的。”
楚霞衣一愣,“雍容?你说西圣欧阳彻的弟弟,越王雍容?”
“没错,连我的脸也是拜他所赐,才得戴上面具。”说着,他取下打从遇见楚霞衣以来,一直罩在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秀、俊朗,却在左脸颊上有道二寸来长伤痕的面容。
楚霞衣起身瞧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却又极为熟悉的脸孔。她想,若不是他脸上有伤痕,那么他可以说是比欧阳雍容还要出色、俊美的男人了。
独孤瀚确实出色。
但见她面如冠玉,色若春花,鬓如刀裁,眸似寒星。他的天庭饱满,下巴方正,剑眉怒扬有型,鼻梁高耸;而他的唇,线条圆满美好,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未语先笑,透着一股极诱人、极蛊惑人心的奇异魅力。
就是这奇异的魅力,不知教多少女子为他失魂落魄,甘愿受他摆布;也就是为这奇异的魅力,让无数的城主、君王,愿意自动献城投降,心甘情愿臣服在他脚下。
楚霞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因他这奇异的魅力而愿意接受他的条件,但她却知道,自己这辈子将注定永远无法摆脱这个男人,将注定永远受制于这个男人!
楚霞衣幽幽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又为什么取下面具?我听说你从不取下面具的,不是吗?”
独孤瀚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来回游走着,“没错,不论我在做什么,我从不取下面具,甚至是要女人的时候也是一样。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堂堂聿皇竟然曾经败在一个漂亮得不像男人的男人手上。”
显然他对于欧阳雍容的异常俊美有些不敢恭维,甚至对于自己败在他手上这件事感到耿耿于怀。
“那你现在为什么取下面具?”
独孤瀚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这有两个原因。第一,因为我喜欢你,希望能永远把你留在身边;为了不让你这只美丽凤凰动辄晕过去,我只好拿下面具,免得吓坏我害羞的小皇后。”
楚霞衣的脸几乎红到脖子上去了,“你!”
“至于第二个原因……”独孤瀚顿了顿,漂亮的黑眸中陡然闪过一丝阴沉,“你认识欧阳彻和欧阳雍容两兄弟,是不是?”
楚霞衣一愣,不懂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点,“欧阳彻是麒麟四帝,是玉麒麟的原始掌管者,身为敦煌九凤,认识他也是很自然的事。”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欧阳兄弟为什么会出兵帮你戌守西凉?据我所知,他们并不随便出兵帮人的,即使是东皇耶律隆昊兵困延陵,他们都可以袖手旁观了,所以他们会出兵帮你,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听到这儿,楚霞衣总算明白他想问什么了,也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放弃早朝,会突然取下面具的原因了。
她脸上蓦地罩着一层寒霜,推开他起身说:“你何不干脆问,我是不是和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暧昧,才会使得一向与人无争的欧阳兄弟出兵帮我?”
“我相信没有,因为欧阳彻这人素来不近女色,除了澹台明姬,我相信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出现在欧阳彻身边。至于雍容,那就很难说了!他长得比女人还美,个性又随和,别说女人,连同是男人的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动,更何况是女人?”
楚霞衣霎时气白了脸,冷冰冰的说:“独孤瀚,请你搞清楚,雍容是我妹夫,是凤宫的女婿,我楚霞衣岂是那种会和自己妹妹抢男人的女人?况且……”她顿了顿,俏脸有些泛红,“我是不是有过其他男人,你应该比谁都更清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