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海从後面环住她纤细的腰,把脸埋在她柔滑的秀发里叹了口气,「後悔了吗?」
她摇摇头,「我只气你和爸爸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实话。」
「我们都是想保护你。」
「所以宁愿我活得像个天真无知的千金大小姐?」她嘟嘴。
「你也看到了,我的生活充满了危险,你太纤细,不适合过这种日子。」他意有所指。
她抱住他的手臂,「从现在起,我会努力适应。」她在他怀中转身,晶亮澄澈的瞳眸瞅著他的眼,「你别老是找机会想推开我。」
他无言的看著她坚定的眼,心中荡漾著冲击与涟漪,他压下这阵悸动,故作轻松的道:「被你看出来了吗?」
「你这里到底有没有我?」她伸出手指报复似的用力戳著他厚实的胸口,不满的质问。
他抓住她顽皮的手指,放进口中用牙齿轻咬,惹来她一声惊叫。
「当然有了。」他戏谑的笑。
她惩罚性的拍了下他的胸口,唇边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银色月光下,两颗心交换著甜蜜的爱意,隽永绵长,浓烈得教人无酒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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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海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拖延战术而已,他从来就不打算碰她,随著他的伤势日渐复原,他对她仍克己复礼谨守著分际,即使是亲吻也总是点到为止,她为他意乱情迷,他却仍十分冷静,意志力惊人的克制著,
夜已深,所有人都已就寝,伊瑞荷蹑手蹑脚的穿过回廊,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走进他的房间。
杨旭海看见她突兀的举动有些惊讶。
「怎么了?」
「为什么……你不肯碰我?」她低头看著地板,话说出口,却没有勇气看他的眼。
他沉吟的顿了顿,「我的伤还没好,而且很晚了,你该睡了。」
「你的伤早已复原得差不多……」她绞扭著手指,美丽的脸蛋红成一片。
「所以你今晚打算强迫我?」他挑眉,表面上轻松打趣,其实心底是有些紧张的,她仅著睡衣的模样清灵柔媚,脸上有著不同以往的神情。
「我需要强迫你吗?」她失望又委屈的反问,「为什么你不想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他叹气,握紧拳头坐在床沿,和站在门口的她对峙。
「是因为爸爸吗?」她早猜出来他在介意什么,因为父亲的反对,所以他对她总是谨守著保镖的身分,不愿将她占为已有。
他没有答腔,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伊瑞荷鼓起勇气走向他,在他如炬目光的注视下,她几乎退却,她走至他面前站定,伸出微颤的双手捧起他的俊睑,弯身吻上他的唇。
「瑞荷……」他在四片相接的唇瓣中吐息。
她将他压到床上,整个人俯在他上方,鼻尖对鼻尖,脸蛋呈现娇羞的粉红色,她吻了他的唇,吻了他的脖子,但是接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无措的停下,求救的望著他,发出娇软的嘤咛声,抗议他的无动於哀。
杨旭海躺在她身下,看著她脸红无措的迷人模样,不禁低笑出声。
「你怎么可以笑我……」她窘迫的抗议,不满的瞪他一眼。
他无奈的吁口气,「在这时刻诱惑一个受伤未愈的人,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你的伤才没那么严重……」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满含著诱惑。
他勾起一抹性感的浅笑,不知何时两只手开始解著她白色的睡衣,腰部一个使力,两人的位置立刻对调。
伊瑞荷躺在床上望著他,彻底感觉到自己的脆弱,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她又极渴望和他在一起,再也没有任何的阻碍,没有猜忌,只想和他互属。
她已没有时间不安,因为他吻住了她的唇,深入而掠夺,化被动为主动,修长的大手拉下她身上的睡衣。
她只感到身上一阵凉意,他的唇已下滑至她的颈项,温热的大手探进她的睡衣内,轻抚著她柔嫩的肌肤。
她环手圈抱住他,颤抖的感觉他侵略性十足的拉下她的内衣,像是拿掉了平日尔雅克制的面具,在她羞赧得想遮掩自己时,他已经罩上她胸前的浑圆,将她抚摸了个彻底。
「杨……杨大哥……」她燥热而不安,不禁拱起了身子。
他的气息低沉,静止在她的胸口没有再进一步。
「要我停下来吗?你现在後悔还来得及。」杨旭海望进她的眼里,如子夜般漆黑的瞳眸有深沉的火焰在跳跃。
她有些害怕这未知的事情,但仍是坚定的摇摇头。
「你看起来很害怕。」他陈述所见,手指滑过的地方让她的雪肤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我没有。」她仍嘴硬。
他攫住她的唇,这回吻得更深,不让她有反应的机会,他的手游移爱抚过她的全身。
「现在反悔仍来得及。」
她娇喘著看向他的脸,「我……我才不後悔……」
他轻咬了下她饱满的唇办,「很好,我给过你机会了,因为接下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停下来了。」
伊瑞荷为他话中深沉的欲望颤抖,无法再言语,因为风暴很快的席卷了两人,她只能无助的在他身下呻吟,往昔他年轻稚嫩的脸庞在她眼前闪过,如今成为面前这成熟伟岸的男子,分享过他成长的岁月,那种亲密似乎超过了肉体上的。
一阵尖锐的刺痛将她从情欲的迷雾中惊醒,她喘息著抓紧他健壮的臂膀,睁眼看向俯在上方的他。
「好痛……」她惊愕微喘的说。
杨旭海咬牙抑下欲望,以往他从不曾对女人这么有耐性的,总是由她们来配合他的激情,而今躺在他身下的是她,即使他想要她想得发狂,却不得不放慢速度。
「你不知道第一次都会这样吗?」他亲吻著她的脖子低语。
「我没想到会这么痛。」她老实承认,想突破第一次是有些心理障碍的。
他怜惜的吻细碎的遍布在她绝美的脸蛋上。
「嗯……」她咬住下唇,蹙著眉在他身下呻吟,痛楚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消失。
「旭海……旭海……」她攀著他厚实的肩头,在他耳畔呢喃著他的名,这个早已在梦中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
她的娇吟软语令人疯狂,杨旭海拥紧怀中柔软雪白的娇躯,粗声低吼,将两人推向更高一层的情欲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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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温水冲刷过的身子舒缓了紧绷的肌肉,伊瑞荷害羞的穿回睡衣依偎在他怀中。
虽然疲累,但她克制不住心底浓浓的爱意,唇边的微笑未曾消失,是羞赧是甜蜜,她觉得踏实而幸福。
发现怀中人儿一双漂亮的眼睛仍睁得大大的,不知在想什么,杨旭海忍不住开口,「怎么还不睡?不累吗?」
她抿唇一笑,更加偎进他怀中,「我想和你多相处久一点,不想这么早睡。」
「不睡是想再给我一次抱你的机会?」他故意这么问。
伊瑞荷红著脸蛋,将脸埋在他颈窝娇羞低语,「可以啊,如果你想要我的话……可是……有点痛……」
他又气又好笑的拍了她的头一下,「笨蛋,以你现在这种情况,我不会碰你的。」
她抿唇轻笑,「我表现得还可以吗?」
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激情得令她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喜欢的是最自然的你。」他抵著她的唇低语。
「嗯……」她轻吟著,意乱情迷,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抱著他睡的感觉是如此幸福,伊瑞荷闭著眼,手指无意识的在他胸膛上游移著,舍不得就此入睡。
「你还记得自己的家人吗?」小时候她只知道他是被父亲收养的孤儿,还记得他刚来时那种防备腼腆的模样,对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的戒心,唯有面对只会朝他傻呼呼笑的自己时,能博得他一点的微笑,然後他就在伊家住下,直到现在,自然得就如同家中的一分子,她甚至从没问起过他的家人。
杨旭海仰头望著顶上的天花板,眼神有抹遥远,「早忘了,只知道我父母一个是酒鬼、一个是赌徒,一次我父亲醉得神智不清,纵火烧了房子,只有我幸运获救,被送到孤儿院安置,没多久,你父亲透过管道收养了我。」
「他们是不是对你不好?」她心疼的拥紧他。
「可能吧,对小时候的事我没什么记忆,只知道父母仍在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打打闹闹的。」夫妻吵架摔酒瓶的画面在脑海中依稀犹存,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波澜不兴,冷淡的仿佛谈论的是别人的事。
「我以为收养孩子必须是健全的双亲家庭才可以。」她纳闷的咕哝。
他撇嘴冷笑,「只要有钱有势,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伊瑞荷支起上身,有些担忧与不安的看著他,「你会痛恨被我父亲收养吗?那时是因为你年纪还小,没有反抗能力,若能让你重新选择,你是不是会宁愿没来过伊家?否则你也不会变成今日这样。」是父亲令他双手染满血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