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是重大违例之事,若是让联盟知道,唐圣豹队铁定被判定失格,逐出联盟。”甄耀名冷冷地说,“你们不想变成无业游民吧?”
众人心中一凛,纷纷点头。
★ ★ ★ ★
“咚咚,那个人已经在大门外站了一天一夜,让他进来好不好?”丁叮叮从窗户向下看,见孟不凡仍站得像个卫兵似的,实在有些不忍心。
“不要!就让他站到死好了!”丁咚咚别过头去,一脸倔强。
“咚咚,别使性子了好不好?”丁叮叮柔声劝解,“赵先生也打过电话,说明这是一场误会……”
“才不是误会咧!我都亲眼看见了!”丁咚咚气呼呼地说。
丁叮叮苦笑摇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赵先生不是已经解释了,他是被逼的嘛……”
“反正他就是对我不起,活该他在外头喝风!”
“咚咚,你未免律人过严了吧?”丁叮叮实在拿这个小妹妹没法子,轻叹一声。
“才不呢!真正的君子就要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不欺暗室,这混球这么没用,管他去死好了!”
“他要真成了‘柳下废’,只怕你还要伤脑筋呢!”丁叮叮莞尔一笑。
“二姐,你故意曲解人家的话啦,愈来愈不正经了!”丁咚咚涨红了脸大叫。
丁叮叮有些脸红,无奈地说:“算了!反正我也不心疼,让他淋雨好了……”
“下雨了?你怎么不早说?他感冒了怎么办?”丁咚咚又急又气,拿了把雨伞冲到楼下。
“嘴硬心软,死要面子,真拿这位大小姐没有办法。”丁叮叮笑着摇了摇头。
“大浑球!伞拿去啦!”
孟不凡一见是丁咚咚,心中狂喜:“我想你想得好苦,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别臭美了,我还没原谅你呢!”丁咚咚白了他一眼,却见他浑身被雨淋湿,忍不住说,“笨蛋!下雨了知不知道?也不会找个地方避雨!”
孟不凡握住她的手:“你毕竟还是关心我的……”
“谁、谁关心你,我恨不得你被雨淋死好了!”丁咚咚脸上略红,甩脱他的手。
“你要不关心我,就不会拿伞给我了。”孟不凡看着手中的伞,好生感动。
“我、我家伞多得没地方放,才、才拿一支给你这只落汤鸡……”
“随你怎么说,我知道你的心就好。”孟不凡又握住她的手。
“你知道我的心,我却不知道你的心。”丁咚咚轻轻挣脱他的手,幽幽地说。
孟不凡大急:“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丁咚咚别过脸去。
“那次的事情是误会,我是被逼的。”
“你嘴上说被逼,心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我没有!”
“你有!”
“你是空谷幽兰,我为你痴迷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沾惹野花野草?”孟不凡急出一身汗来。
丁咚咚咬着嘴唇,低声说:“家花哪有野花香,那两个女人都那么漂亮。”
“没有你漂亮!”
“你骗我。”
“在我心中,你是最美丽温柔的。”孟不凡又执起她的手,柔声说,“只有你,会为我吃醋……”
“谁为你吃醋,不要脸!”丁咚咚晕红双颊,却没有再挣脱他的手。
孟不凡将她揽在怀中,低声说:“也只有你,会担心我有没有添衣服、有没有吃饭,会在我生病的时候,默默守在我旁边。”
丁咚咚心里甜丝丝的,娇嗔:“油嘴滑舌的,就会哄我开心。”
“我不是哄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孟不凡深深注视着她,目中有无限柔情,“这些话我早想对你说,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
咚咚倚在他怀中,轻声说:“现在为什么又说得出口了?”
“我怕你不原谅我,这些话以后再没机会说了。”
“我可还没原谅你呢!”丁咚咚笑着不依。
“真的?”孟不凡眼中也有了笑意,故意苦着脸说,“那我让你惩罚好了!”
“好啊!你说罚些什么好?”
孟不凡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就照上次我罚你的那样,换你罚我喽!”
丁咚咚羞红脸,轻捶他胸膛:“你美咧!休想!”
“那我就想不出别的惩罚了。”孟不凡轻吻她的额头。
“色狼!老是没个正经。”丁咚咚白了他一眼,忽然灵机一动,“就、就罚你一个月不准碰我……”
丁咚咚话没说完,孟不凡已吻上她的唇,她心神一荡,也忘了自己刚刚才说的话,小脸微仰、星眸迷离,忘情缠绵起来。
雨仍在下着,伞被抛在一边,却没人在乎了。
尾声
唐圣豹队终于打入季后赛,和汉阳鹰队展开七战四胜的总冠军决赛,前六战两队不相上下,以三比三打成平手。
第七战在南部唐圣棒球场举行,现场涌进爆满的球迷,还有三百多名“天主教圣心育幼院”的院童,在不知名人士的邀请下,开开心心地到场观战。
自从丁咚咚的身份曝光后,甄耀名原本不打算再让她上场,无奈先发主战投手用尽,只得派她担任第七战的先发投手。
唐圣豹队球员一看场上的投手是娇俏可爱的丁咚咚,虽作男人打扮,却是难掩丽容,无不肾上腺素激增,个个如狼似虎,勇猛难当。
汉阳鹰队郭大炮拎着棒子站上打击区时,忍不住对孟不凡说:“喂!你们队友是怎么回事?每个人都像吃了大力金刚丸一样,连卓庆生这家伙也打得出全垒打?”
“还会有什么事?每个人都变成发情的公狗了!”孟不凡没好气地说。刚才卓庆生打了支全垒打跑回来,一把抱住了咚咚庆祝,还挨了他一记拳头。
这场比赛,总共有五个人挨了孟不凡的拳头,所以丁咚咚轻轻松松地以十七比七拿下胜投,唐圣豹队也拿下总冠军,全场大肆开香槟狂欢庆祝。
人去楼空后,唐圣棒球场内显得有些寂寞冷清。
“这是我的最后一场比赛了。”丁咚咚坐在投手丘,倚着孟不凡的肩头,无限感慨。
“却是个完美的句点。”孟不凡揽着她的腰,柔声宽慰。
“大家都很帮忙。”
“帮什么忙?全是不安好心的色鬼!”
丁咚咚眨了眨眼睛,娇笑着说:“吃醋了?”
“是又怎样?”孟不凡没好气地说。
“我很开心啊!”丁咚咚靠在他怀中,柔声说,“你会吃醋,代表你在乎我啊!”
淡淡月光映照下,丁咚咚的脸蛋温润似玉,但左脸颊却有个巴掌印。
“他XX的!哪个混球打的?”孟不凡注意到了,怒气勃发。
“没事啦!”丁咚咚耸肩一笑。
“怎么没事?一定很痛吧?”孟不凡轻抚她的脸颊,怒气愈盛,“告诉我,我帮你教训那家伙!”
“你敢打她?”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我老婆,谁都不能欺负你。”
丁咚咚甜甜一笑,目光中却露出狡猾的光芒:“是任楚楚啦!怎么,你要去打她吗?”
孟不凡一愣,微微发窘:“她……她干嘛打你?”
“因为她知道我是女人。”丁咚咚苦笑,“我被她缠不过只得告诉她实情。”
“她的偶像忽然变成女的,难怪她要抓狂了。”孟不凡失笑,“任楚楚泼辣得很,你骗了她这么久,她不会二个巴掌就了事了吧?”
“当然不会,她可是快气疯了!”丁咚咚犹有余悸,拍拍心口说,“我答应给她独家新闻,她才饶了我。”
“你有独家新闻?”孟不凡一愣。
“我虽然没有,可是你有啊!”
“我?”
“你每个月把薪水匿名捐给圣心育幼院,以为我不知道?”
“我、我……”
“你的薪水好几十万,却老是穷得跟我借钱,我早就怀疑了。”丁咚咚眨了眨眼睛,得意一笑,“我略作调查,就知道这件事了。”
“我看,你是担心我把钱拿去做火山孝子吧?”孟不凡捏了捏她鼻子,无奈一笑。
丁咚咚脸一红,把头埋在他怀中。
“我小时候家境不好,父亲又死得早,母亲虽然含辛茹苦,却还是常常有一餐没一餐的。”孟不凡轻叹一声,轻抚她的秀发,“育幼院的修女心肠好,她们自己也不宽裕,却常常送东西给我们吃,母亲要我绝对不能忘了这份恩情。”
“你是个乖小孩,没有忘记令堂的教诲。”丁咚咚眼中满是柔情。
“她前年生病死了,我想孝顺她,也没有机会了。”孟不凡无限感伤,语气也有些哽咽,“我能再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令堂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很开心的!因为你是个舍己为人的大好人……”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好咧!上次为了和你假扮的哨哨约会,我还是用了一万块买花买衣服哩!”
丁咚咚羞涩一笑,低声说:“我、我那时候不该骗你的,还害你买了那些有的没有的。”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这些事我是为母亲做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