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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舞会那一天。
谭红下午就来找司徒舞语了。
她一直缠着她弄东弄西的,可是司徒舞语的心根本就不在那些事上。坦白说,要不是为了偷禁忌之眼,她才不想参加那种无聊的宴会呢!然而,她又没得选择。
司徒舞语想着,视线飘到隔壁的建筑物,虽然说此刻的她该想的是舞会的事,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缠绕在她的脑海的一直是那个陌生人。
他就像是一团谜一般,也像是一件神秘的艺术品,每见一次总带给她不同的感觉,每望一眼就要教她多着迷一分,恨不得多了解他一点;可是,无论再怎么想见到那个男人,她却再也没看到他了。
怎么?他消失了吗?也许……从来没有人能给她这种感觉,如果再也见不到他的话……光想着,她就有些沮丧。
她失神的模样让谭红不解,她用力地推了她一下。“舞语,你是怎么了?”
“啊?”她是怎么了?司徒舞语轻笑,她也不知道啊!
“你还没说呢!晚上打算穿什么?”谭红微笑。
司徒舞语聪明地顺着她的话尾说道:“是啊,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苦恼嘛!这么重要的舞会呢!很难决定要穿什么。”
“对啊!真伤脑筋。”谭红认同地点头。
这种庸人自扰的麻烦看在司徒舞语的眼里,还真是无聊毙了。还能穿什么?反正她也不是要角,更没有想要竞争少堂主夫人的欲望,只要没有光着身子,穿什么不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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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舞语手里端了一盘食物,极尽无聊地待在大厅的角落里。
今晚的她只是简单地穿了一袭珍珠红的晚礼服,将长发珑在耳后,配上同色系的珍珠耳环,脖子手腕上清清爽爽的,毫无长物。这样的她既高雅又大方,虽然不若其他人的显目,也算得上出色可人。,
当她烦闷地用叉子乱叉着盘里的那块澄汁烧鹅时,谭红走了过来。。 “你还好吧?”
“有点紧张。”司徒舞语合情合理地说着。紧张个鬼!今晚只是来瞧瞧这个万俟晓是什么德性,她才不会傻到以为头一次见面就有机会下手呢!再说,她也不知道禁忌之眼是不是放在他身上,毕竟那种东西可是价值连城的古物。也许,他会把它放在保险箱里,那样的话,下手就容易多了。
司徒舞语想着,不经意地抬头,发现了她一直期待见到的人影。
他还是那样,没有表情的脸看来如冰似霜,尤其是那双无法统一的眸子,总是闪着诡异的光,这样的他虽然外表出众,却带给别人莫名的恐惧。
然而,司徒舞语却不这么想,她直愣愣地瞧着他走进大厅,即使他的四周都是人,但她就只瞧见他而已,她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直到一阵璀璨的蓝色光辉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禁忌之眼!她看过禁忌之眼的照片,但是真正的它比照片上更美更诱惑人心。原来它真的存在,而且就在他的身上……司徒舞语想着,一个讯息出现在她的脑海。
他是义和堂的少堂主?!
他就是万俟晓,她一直在找的方俟晓!她是不是弄错了?这之中到底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她想着,可是,禁忌之眼就在他身上啊……那是禁忌之眼吧?所以,他真的是万俟晓——义和堂的少堂主。
, 司徒舞语想着所有的可能,所有发生的事,她真是大大地失策了!亏她自认不笨,竟然没发现他的真正身份……他当然该是万俟晓,要不然他为什么能在这别馆自由来去?这里明明就不是一般人随便进出的地方,而且,就为了她们要住在这里,除了必要的守卫,所有的男人早就全迁了出去。
司徒舞语轻咬唇,该说什么才好?她真的太蠢了吧!想着,一阵声响在耳边响起。
“少堂主,好久不见了。”当着众人的面,谭红走向前,朝万俟晓扑上去,就像是故意吸引所有目光似的,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每个人都能听见。
万俟晓面无表情地闪开她的拥抱。
扑个空的谭红皱眉。 “真是的,你还是一样嘛!”一点也不可爱。
见状,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他果然是万俟晓。谭红的话让她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司徒舞语不由得轻叹。
她竟然在叹气?见到他,她这么不开心吗?万俟晓不高兴地想着,他走向前,拉起她的手,朝中心走去。
司徒舞语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她什么都没想,视线跟着他移动。
当万俟晓将手放在她的腰际,让司徒舞语轻靠着自己的胸膛,他们开始舞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如同在香港的时候,在那条狭小的巷于里。司徒舞语还记得那时的心情,那么温暖、实在,就跟那时候一样一样。想着,她几乎要忘情地拥住万俟晓了,但她没有。
因为她瞧见了禁忌之眼。它提醒着她该做的事、她的责任……那根本不是她想承担的责任。
“你又在叹气。”万俟晓不悦地说着。这已经今天晚上的第二次了。她这么不耐烦吗?
怎么能不叹气?好不容易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却发现那个人就是自己要下手的目标,任谁也会无奈的,可是司徒舞语当然不会说出口,她只是收起那些不该再有的冥想,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该做的事上。因此,她奉承道:“那是因为少堂主的恩宠让我成了这里的箭靶了。”
是啊!无须她抬头看,也可以感觉到众人朝她投来的目光,还真是冷呢1即便是这样的十一月底,本来就该是微冷的天气,那种感觉还是强烈得令人快要承受不住。
恩宠?万俟晓冷笑。如果是恩宠的话,还用得着叹气吗?这分明是谎话。他明白道:“你不高兴?”一半一半吧。
司徒舞语想着,事实上,如果他不是万俟晓的话,也许她会开心地笑出来呢!但是,他就是万俟晓,所以再怎么开心,也不会是纯粹地开心了。不过,司徒舞语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给他。
“怎么会呢?这是我的荣幸,我可是开心得不得了!”
“哦?”万俟晓凉凉地应着。是吗?她真的开心?为什么却笑得这样虚伪?他想起前些天她看画的表情,她的眸子亮闪闪的,樱唇微微地上扬,整张脸是那么有生气,那样的神情才叫开心吧!
司徒舞语没有答话,只是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着,她的心情是那么复杂……噢!不能再想了,她告诉自己,她得将所有的心思全放在禁忌之跟上。她微微抬头,看着它绽放的耀眼蓝光,那怪异的光芒任人看了都会着迷的。
万俟晓发现她的视线,他明知故问地试探着:“你
在瞧什么?”
司徒舞语没有任何迟疑,坦白答:“禁忌之眼。”
这么诚实好像不太好吧?万俟晓扬眉。“怎么?”
“很少人会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司徒舞语抬头
望着他,此刻的万俟晓显得莫测高深,让人瞧不清他的心思。
“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拿来戴的,难不成它该躲在保险箱里?”万俟晓不以为然地说着。
是,他说的没错,禁忌之眼本来就是让人配戴的,可是就因为它的价值,大部分的人还是会选择把它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吧!这些个所谓的艺术晶不就是因为这样而决定了之后悲哀的运命,无法自由的运命。
不过,现在绝对不是赞赏他的时候,因为要是他将禁忌之眼放在保险箱里的话,对她而言,要下手绝对会简单得多。可是他的想法偏偏异于常人,这就麻烦了。司徒舞语低头想着。
万俟晓看着她沉思的模样。“你想要禁忌之眼吗?”
他的话语吓了司徒舞语一大跳。这种做贼心虚的情绪可不是谁都能明了的,但她很快就回复了过来。她笑笑道: “是啊!我很想得到它。”这也是她高明的地方,既然被识破了,就老实承认吧!
“哦?”她一点也不隐瞒嘛,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时,音乐忽地终了,司徒舞语欠身。 “该换人了,少堂主。”尽管有些舍不得,可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完成之前,她还得在这里待下去。
真是聪明!!万俟晓赞许地想着,他的手并没有放掉的意思,司徒舞语听见他低头在她耳边道:“你猜错了,我根本就不想跟别人跳舞。”那种既浪费时间又委屈自己的事,他才没兴趣呢!
他的话让司徒舞语的背脊一僵,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不明白。
“少堂主……”
万俟晓没有理她,只是将司徒舞语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