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问吗?因为她是个傻子,是个大笨蛋,因为她好爱好爱他,司徒舞语无奈地想着,她直视他魔幻般的眸子,不闪不躲地甜笑道:“我说了,专家也有失误的时候。”
“就是……这样?”她的话让万俟晓心如刀割。
“当然。”司徒舞语回答。
万俟晓合上眸子,然后,走出病房。
听着他关门的声音,他的脚步渐远,微笑从司徒舞语的唇畔逐渐消失……她知道她将永远地把万俟晓锁在她的心门外,她和他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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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和司徒竟云约定的时间没剩几天了,因此在司徒舞语的坚持下,她很快就出院了。没有和万俟晓告别,她只让德裕之和谭红送她到机场,然后,当德裕之回来的时候,他发现主子一言不发地待在书房里。
万俟晓已经在黑暗中坐了许久,“任失去司徒舞语的痛苦放纵地割裂他的心。
伸手想要开灯的德裕之被制止。
“住手。”万俟晓的声音是那么低沉,犹如黑暗。
“堂主……”
“出去吧。”万俟晓说着。
德裕之叹气,他也想出去啊!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因此,他开口:“司徒小姐有东西要给你。”德裕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还有,她说……”
万俟晓瞄了一眼,那璀璨的蓝色炫光让他发愣,让他的伤痛加倍,她的举动无疑是在他的伤上洒盐。“她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德裕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无奈地回道:“司徒小姐说,对她而言这种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
她竟然把他的禁忌之眼还给他。过去,她一直将它戴在胸前的,可现在……他的东西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万俟晓想着,将禁忌之眼用力地握在手里,那沁人的冰凉寒逶了他的心,让他的呼吸凝结住。他知道,这个冬天也许要持续一辈子。
不忍心看主子痛苦的德裕之又道:“堂主……你好像忘了,司徒小姐的母亲还在我们手上。”
“你说什么?”万俟晓回头。是的,他怎么忘了?他可以……不,慢着,他还想干什么啊?舞语还不够讨厌他吗?如果他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她只可能更加很他而已。“放她走。”
“堂主!”德裕之不敢相信一向不认输的万俟晓也有放弃的时候?
万俟晓又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是的。”德裕之只能从命。
“出去吧。”
了解万俟晓个性的德裕之没再多话,掩门而去。
万俟晓看着手里的禁忌之眼,依然光芒、耀眼,但少了佩带它的人,什么都不会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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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舞语独自带着背伤走在人群里,怕大家担心,她并没有告知别人她受伤的事。
她想到这些天的大起大落——妈妈回来了,大家又聚在一起,一切又好像和过去一样,可是,她心中就是高兴不起来,隐隐有着失落。她的心头好像被割去一块似的,就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她的心就是好痛……虽然如此,她还是笑嘻嘻的……只是,家人的相聚也是短暂的,因为再过几天,大家又要各分东西了,所以她才会想上街替家人买些实用的礼物。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新加坡的街道依然挤拥不堪,一个想法落人她的脑海……即使遇见再多的人,她再也找不到那样的怀抱了吧?
轻叹了口气,离开纽约的这些天,她已经不知道告诉自己多少次,绝对不要再想方俟晓,然而,回忆就是会从寂寞的缝里撞进来,想念就是会从不经意的联想中出现……她要如何除掉她心中对万俟晓那股强烈的爱恋?它已经蔓延在她的每个细胞里,就像是呼吸一般的自然。所以,要除去它,恐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那么,为什么她不好好地想他呢?只想他的好,只想他的温柔……这样不也是一种是快乐?一种寥胜于无的快乐。
司徒舞语想着,一对亲密的情侣迎面走来,他们幸福的模样让她好生羡慕,一个不留神,她撞上了路人,剧痛从她背上传来,让司徒舞语痛得皱眉。
只是轻轻一下,应该不要紧吧?
她咬唇想着,还好她穿的是深色的衣裳,就算伤口真的裂开了,也不致于太吓人。想着,她走过红绿灯,一个迎面走来的人影突然开口:
“堂主找你。”
堂主?晓?司徒舞语下意识地抬头,是德裕之。“你说什么?”真是个可悲的习惯,即使离开他的身边,一有他的事,司徒舞语还是无法不去在意。
“这是地址。”他将一张纸条塞人司徒舞语的手心。“堂主已经到新加坡来了,如果你还想见到你母亲的话,你最好去一趟。”说完,德裕之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司徒舞语愣了一下,她是不是听错了?万俟晓竟然……竟然敢打她母亲的主意?她急忙打电话回家,可是,电话铃声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
难道这是真的吗?
这个男人竟然敢这么做?!
他竟然敢这么对她?!司徒舞语气得将手里的纸条握成一团。好极了!她真的该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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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晓没有想到还能跟司徒舞语面对面。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来,也不清楚她怎么会知道他
在这里?是谁告诉她的呢?难道是谭红?还是裕之?不过,他一点也不想计较了,因为这些日子来,他好想她,虽然他早就到了新加坡,可是他却连见她一面的勇气也没有。但是她来了……她居然来了!
再见他,司徒舞语的心中既苦又怒。她还是在乎他的,她知道,她的身体里甚至有一股想要抱他亲他的欲望,然而她不能原谅他做的事,尤其他居然找一个弱质女流下手。
司徒舞语直言道:“堂主,说话不算话可是不行的,生意就是生意,你怎么能这样?”
司徒舞语的脸上满是怒气,她的表情和话语都让万俟晓不解。“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她看着他的时候,竟然是厌恶的表情?他这么让她讨厌吗?他难受地想着,如果她连见他都不愿,那么她来干什么?
他竟然在装傻!“我说什么?”背上隐隐传来的痛楚和失去母亲的心急让司徒舞语一时失去了理智。“把我妈交出来!”
“你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做。”万俟晓狐疑地问道。她母亲早就回家了,不是吗?
“你还想骗我,是德裕之告诉我的。”司徒舞语怀着。过去面对他时,她总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镇定,因此现在的她早就失控了。
裕之为什么要这样骗人呢?万俟晓想着。“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是的,虽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他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说谎。
然而,司徒舞语丝毫不信。“万俟晓!你这个大混蛋!”她叫着,拳头已经朝万俟晓挥了去。
他轻易地接住。“舞语,你不相信我?”
相信什么?她就是一直想要相信他才让自己落入这步进退不得的田地的。“快把我妈放出来!”司徒舞语又叫。虽然方才的出手已经扯动了她的伤口,可是她还是忍痛地朝万俟晓又是一击。
万俟晓在接招的当下,发现她皱着眉,脸色都白了,他忽地想起她的伤。“舞语,快住手,你的伤还没有好。”敢情这些天她根本就没好好地调养吗?
“不用你多事!”司徒舞语嚷着,然而,接连的快攻已经让她承受不住,当她再度挥拳着,万俟晓看到鲜血从她的袖管里流了出来。
“舞语……””他的思绪回到她出事的那一刻,他再也不能忍受那种痛苦,万俟晓不顾一切地抱住司徒舞语,任凭她怎么打都不放手。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长久以来难以舒解的心痛,司徒舞语几近发狂地捶打万俟晓,她的忿怒和哀伤让万俟晓闭上眼。“不要再闹了,舞语。”再这样下去,她的身
体绝对会受不了的。
他痛楚地低鸣让司徒舞语清醒了过来。她在干什么啊?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她想着,努力地想着,她的手停了,慢慢地推开万俟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也在这里?
“我在做梦吧?”这么苦又长的梦,可是她还是……还是不愿醒。
她想着,好一会儿不能动也不能反应,只是任凭万俟晓将她放在沙发上扯开她的衬衫。
她盂浪的举动让背上的伤裂开,让方俟晓心如刀割。“你得去看医生。“
看医生,她干什么去看医生?她想着,起身时的剧痛让司徒舞语忍不住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