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少人知道我是你未婚妻这件事。”除了她,他和他的妈妈,死去的老总裁,以及他家几个仆人,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和他订过亲。
“你是在告诉我你有多么的委屈?”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沾上佛瑞克未婚妻这个头衔的光,一点都没有,我还是宋希辰,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的目光就忘了我是谁。” 她望着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一直都是这样的,她虽穷,却穷得有自尊、有人格、有自信,仿佛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击倒她。
他差一点就忘了她是多么的坚强,差一点就忘了她根本就不曾稀罕过当他未婚妻这个光环……
该死的!她为什么不柔弱些、自卑些?如果这样,她便会心甘情愿的一辈子依附着他而活,死心塌地的只爱他一个!
他在她的眸光中看出了一点不对劲,再回想她刚刚问他的话,淡褐色的眉不由得挑高了,“刚刚我离开得久了些,他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要不是有一个该死的女人在厕所门口缠着他,说要上他的床,他也不会那么久才回来。
看过他好一会,宋希展才缓缓地摇了头,“没有,只是交易没有谈成让我觉得很抱歉。”
不管刚刚安德烈所说的交易是真是假,她都不想再说了,如果佛瑞克坚决否认,这样只会撕破肚,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怪异。也许,一切都只是安德烈在胡说人道。
应该是这样的……
“这不关你的事,谈判总有成败,更何况,那小子我怎么看都不顺眼,还是再想想其他法于好
了。”他讨厌安德烈看着她的目光,那让他觉得备受威胁和不安。
宁可收不回欧洲市场的航权,他也不要冒着可能失去她的任何风险。
***
“安德烈少爷。”书房的门被敲了两次,传来一声恭敬有礼的轻唤。
“进来吧,巴斯。”
闻言,一个短小精干的男人推门而人,手里拿着一个巴拿大的晶片。
“都查清楚了?”
“是,安德烈少爷,这个晶片里有宋希辰小姐从小到大的纪录及一些照片,她的确是佛瑞克的未婚妻,这件事除了佛瑞克家里的一些人知道,并没有对外公开,据说,他们的婚约是在英皇航空老总裁临死之前,匆匆交换戒指订下的,因为太匆忙,老总裁又刚死,所以没有宴请宾客,而且……”说到此,巴斯有些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安德烈目光不耐的扫向他。
“这只是个传闻,并没有事实根据……”
“说!”
“是,安德烈少爷,我听说佛瑞克的母亲琳达并不喜欢宋希辰小姐,要不是为顺遂老总裁临终的遗愿,她根本不会同意这们亲事。”
“原因呢?”
“宋希辰小姐的爸爸只是佛瑞克家的司机,出身来历不明,是落魄街头才让佛瑞克的爸爸捡回家收国的。”
安德烈冷哼一声,“原来是门不当户不对用,这个襟希辰也可以说是从一只小麻省飞上枝头当风风了。”
“是啊,在纽约,这样的事情多如牛毛。”
安德烈起扯了扯出角,“麻烦你了,巴斯。我会去纽约待一阵子,有任何需要你的地方,我会再用电话跟你联络。”
“这是我的荣幸。”巴斯毕恭毕敬的低下头。
“也是我的,我在威登堡当差的那段日子你帮了我不少忙。”
“别这么说,安德烈少爷,威登堡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威登堡当差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无起,所以找点事来忙忙,活动活动筋骨而已。”不然,光他在威登堡名下产业的股份,就已经够他悠闲度日挥霍好几辈子了。
威登堡堡主如果是欧洲首富,那安德烈便是排名第二的不二人选,只不过他从不挂名,外界都以为他只是威党伯爵雇用的一名员工而已。
“看来我在威登堡内是恶名昭彰了。”
“不,是在整个欧洲都恶名昭彰。”
闻言,安德烈哈哈大笑,“我有卡诺那小子那么恶名昭彰吗?”
”威登伯爵的形象一向完美得让人无话可说。”再怎么说,卡诺·潘都是他的现任主于,非得拉好听的说不可。
“因为他都把坏事往我头上推啊,那小子,绝对是我见过最毒的人。”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我不太确定……是物以类聚吧?”明明是骂人,巴斯却一副无辜俗憧的模样。
“我将马上开除你,巴斯。否则哪一天你都要爬到我们两个头上来了。”书房内突然出现一个揭发用眼的高大男子,是卡诺·潘,威登伯爵。
“呃……伯爵……”巴斯一见来人,舌头瞬间打结了。
看巴斯一副吓破胆的模样,安德烈笑眯了眼,变本加厉道:“我看杀了他算了,他对威登堡的事知道得太多了,迟早出卖我们。”
“这个提议不错,我应该优先考虑。”卡诺点点头,迷人的笑意浮现在脸上,带曹一丝丝认真。
这样的卡诺很可怕,巴斯不由得打个冷压,嘴上笑着,心里像塞了一堆冰块,冷到了极点。
他敢向安德烈少爷开玩笑,是因为他虽然常常像只易怒的狐子,但面忍心主,威登伯爵却是一只带笑但披着羊皮的狼。
“伯爵,我只是开个玩笑……不,不是的,我刚刚的意思是说,你和安德烈少爷都同样杰出不凡,所以物以类聚啊,没别的意思,真的。”
“是吗?”卡诺挑了挑眉。
一没错,巴斯就是这个意思。”安德烈期巴斯挥挥手让他退下。
“瞧他那个样子,简直像是捡回一条命,我有那么可怕?”他还以为自己长得十分优雅迷人呢,在意大利,他可曾经是女人心中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虽然现在结婚了、不过这影响不了他的外表吧!
“是啊,越来越可怕,自从你娶了那个席丝·凯恩以后,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坏,否则我又何必弃你而去呢?”说着,安德烈晃了晃手上那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白兰地,“要不要来一点?”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干吗!”卡诺不客气的接过酒杯,咕咕咕咕的将酒送进嘴里。
“喷,优雅的威登伯爵,你这样的喝法可称不上优雅二字。”安德烈笑了笑,“怎么,那个女奴嫂子又偷跑了?瞧你一副火气很大的样子。”
“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她给追回来。”说着,卡诺直接抢过酒瓶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灌下喉。
“你真是爱她爱惨了。”要不,以卡诺的个性不早把那个女奴捆起来算了,还老是玩你追我跑的游戏。“
“这是夫妻之间的乐趣,你不憧。”
“是吗?”安德烈的神情突然间变得黯然。
他是不懂,因为他的未婚妻在他还来不及享受夫妻乐趣前就已经死了,把伤心欲绝的他一个人丢下。
“安德烈……”
“我没事。”
“若真的没事,就再找一个女人结婚吧。”卡诺认真的望着他,自从萝琳死后,他还没见安德烈掉过一滴眼泪,这反而让他十分担心。
“也许会呢。”
“我替你介绍,如何?”
“你?你认识的那些女人我可不敢领教,谢了。”
“瞩,别忘了萝琳也是我认识的女人之一。”想当初,安德烈还曾经白痴的想把萝琳让给他。
“你总是不避讳谈起她。”所有人都故意不在他面前说萝琳的名字,卡诺和刚好相反。
“如果她已经不存在了,爱她的最好方式就是忘了她,真正的爱带给你的应该是快乐而不是痛苦,所以,我相倩善良的她也希望你可以这么做,不是吗?”
“我已经很努力这么做了。”努力的不去想她,不去伤心,他连她的墓地都没去过,就是怕自己会崩溃。
“你只是逃避而没有面对,聪明的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面对它才可以。”
看卡诺一到忧心仲仲的模样,安德烈撇唇笑了,“老天,你今天不会是来传道的吧?”
“你以为我这么闲?”一个席丝·凯恩已经搞得他筋疲力竭了。
“那是有什么事?”
“我听说咱们英明神武的总理大人突然断了英皇航空的航权,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跟这件事有关吧?”
“无关。”
“回答得真快啊,安德烈。”
“如果我是你,卡诺·潘先生,我一定不会多管闲事。”
卡诺懒洋洋的瞅了他一眼,“可是人家出一千万美金耶,我没有把钱莫名其妙往外推的道理。”
“你不接手,我来接的话,可以比你多赚好几倍。”
“常这样搞,你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没关系,反正你一定会替我报仇,还会把我风光大葬,而我名下的财产也会全部落在你的口袋里,你一点损失也没有,反而有巨额利润。”
“是啊,看来该雇杀手的人是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