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用膝盖想也知道,凯歌的母亲一早就急着拨电话,铁定没什么好事。如果能劝她早早搬离那个家庭,搞不好是功德一件!
“呃……”没料到红薇会突然这么问,商凯歌愣了几秒。
看着两人间突然变得有点尴尬的气氛,徐正光很识趣地打算先退场。
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红薇,谢谢妳的早餐,待会儿我还要开会,所以得先走了。”
拿起喝了一半的豆浆,他转向商凯歌。“凯歌,关于方才我所提的,妳可以考虑个几天,不用急着给我回答,但请相信我的诚意,我随时欢迎妳成为我的工作伙伴。”说完,他很快地转身离去。
“唉,真是个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于街角,温红薇终于拉回了眸光,半感叹地说。
凯歌没理她,自顾自地吃着汉堡,喝着奶茶。
“呃!当年妳为何看不上他?”红薇双手撑着下颚问。
“没感觉。”凯歌并不想谈,一语带过。
“有时,我觉得我们女人挺可悲的。”红薇莫名其妙地插入这句。
“嘎?”听出她似乎有弦外之音,凯歌停下吃汉堡的动作。
红薇表情认真的看着她。“好男人我们都不要,偏偏要去注意、在意那些可恶透顶的坏男人!”
凯歌偏着头,似在思考她的话。
“其实有时候想想,若要找个终生依靠,嫁给一个深爱自己而不见得是自己很爱的男人,似乎也不错。”红薇继续发表高见。
凯歌还是没回答,只是勾唇笑笑。
红薇瞪了她一记。“其实我觉得徐正光还不错。”
“那妳可以追他。”凯歌凉凉地说。
“妳欠扁喔!”红薇知道她知晓她的意思。
“我说过了我对他没意思。”凯歌只好再次挑明了说,免得红薇热心过头地扮起月老。
“只是对他没兴趣,还是对所有男人都没兴趣?”红薇仔细想了下,凯歌好象从未交过男友!
“妳明知道我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凯歌又吃起汉堡。
“算我失言。”红薇知道她生气了,不再追问。
凯歌昂起脸来瞪着她。“下次别再谈这话题了。”
“是,我的凯歌小姐。为了赔罪,一会儿我请看电影,可以了吧?”红薇调皮地对她眨了下眼。
凯歌这才想起方才母亲命令她得马上回家。“对不起,我不能去看电影。”
“为什么?”唉!好不容易她才有一天休假。
“我妈要我马上回家。”凯歌的声音不难听出无奈。
“干嘛?”如过她也有一个这样的恶魔妈妈,不疯掉才怪!
“相亲。”凯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似毫不在意。
“这个天杀的老妖婆!”温红薇大声地诅咒。
若是那个女人不是凯歌的亲生母亲,她相信,她可能会骂得更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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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凯歌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然他这次戴了副眼镜,头发也一丝不苟地往后梳,但除非他有个双胞胎兄弟,否则不可能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何况,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坐在五星级饭店的餐厅中,商凯歌看着眼前的男人,不仅心中忐忑不安,简直如坐针毡。
“艾略特先生,这位是……”商家的男主人商祖业一见到龙寘谦出现,双眼一亮。
“这位就是我们龙氏的大老板,龙寘谦先生。”艾略特看了龙寘谦一眼,主动当起介绍人,却意外地发觉了他反常的举动。
龙寘谦目不转睛地盯着与他对坐的商凯歌瞧,眉心还微皱。
他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龙先生你好,我是王云黛,是……”一听到他就是龙寘谦,王云黛热络地主动攀谈。
她原以为一个能够领导庞大财团的人,应该不会太年轻。如今一看,才知道他顶多三十出头,而且还有着斯文俊逸的面貌、完美得可媲美男模特儿的身形。
综合以上种种优点,王云黛后悔了。她根本不该带凯歌来,像这样优异的男人,应该给凯筝才对!
“妳好。”王云黛的话顺利拉回了龙寘谦的注意力,他态度反常的有礼,连一旁的艾略特都大大吃惊。
“龙先生,这位就是商先生和商太太。”艾略特实在搞不懂,龙寘谦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很高兴认识你们。”简短的一句寒暄后,他分别与他们握手,然后眸光又落在商凯歌脸上。
“这位是?”他明知故问。
迎视着他,凯歌不觉紧张了起来,胃部一阵痉挛。
“喔!我竟忘了帮你们介绍,她是我的大女儿,凯歌。”商祖业道。
“凯歌?”龙寘谦挑起一眉来,彷佛在咀嚼着这个名字,然后毫无预警地说:“我还以为遇到熟人了呢!”
商凯歌的心猛地一跳,一手压住胃部,脸色几乎刷白。
“仔细一看,才知道认错人了,毕竟这地球上有几十亿的人口,偶尔遇见长得像的人,似乎也不需要觉得稀奇。”
“呃……是呀、是呀!”王云黛接话,因为她不希望龙寘谦将太多注意力放在凯歌身上。“凯歌怎样也不可能认识像龙先生你这样的大人物,何况,前几天她才由英国回来。”
“喔,是吗?”龙寘谦嘴角一勾,轻轻地一笑。
商凯歌沉默着没说话。他有多邪恶、多低级,她昨晚已经领教过了。
不过,龙寘谦显然还不想放过她||
“是呀!凯歌小姐,妳的脸色好象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凯歌的双手在桌下紧握成拳,胃部一阵抽搐,她难过地蹙起了眉。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地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对不起,失陪一下,我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得去一下洗手间。”
推开座椅,她不失优雅的站起身,看来极为镇定的转身离去。
“商先生,凯歌小姐有胃疾?”龙寘谦盯着她的背影瞧,在心里忿忿地低咒了声。
瞧她穿的是什么衣服?那袭黑色小礼服的背部几乎全镂空了!
“呃……”商祖业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喔,是这样的,凯歌在台湾时身体挺好,但这几年到英国留学,可能不注意饮食吧,所以身子就弱了。”王云黛接口,极力想将话题拉开,看能不能绕到凯筝身上。
“对不起,我也想去一下洗手间。”龙寘谦却突然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错愕的三人。
凯歌怎么也没想到龙寘谦会在洗手间的门口等她,几乎她才踏出洗手间的门口,就被他箝住手臂,拉到一间VIP房里。
“妳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他将她困在门板与他的胸怀间。
如果将昨夜发生的一切,视为她的手段之一。那么,在Pub里,她是故意向他搭讪,而后准备和他上床的吗?只是提不出勇气,所以临阵脱逃?
当然,会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能让今日的相亲成功。
但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忽略掉最重要的一点——他,龙寘谦,会是个任人摆布的人吗?
“我玩把戏?”商凯歌挣扎着,急欲推开他。这个男人有多糟糕,她昨夜已经领教过了,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不休。
龙寘谦扯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揪到眼前。
“还说妳不是玩把戏!?否则昨夜妳又何必急着上我的床?”
床!?
凯歌的脸蓦地一红。他以为她是想让今日的相亲顺利,昨夜才会主动跳上他的床?
心中一股无名火被煽燃起,那间,她忘了胃痛,也忘了恐惧,双手使尽全力地往他的胸膛一推。
“喂!你少自大了!你以为龙寘谦三个字有什么了不起吗?也许有许多女人对你趋之若鹜,但绝对不会是我商凯歌。
我甚至不想来这个可恶该死的相亲宴,也恨自己不得不像个傀儡般任人摆布,更不想将我的贞操免费奉送给你这个混蛋!”凯歌气得全身发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末了,还对他扮了一个鬼脸。
她潇洒地想甩身离去,但手还没来得及碰到门把,整个人却又教他给扯了回来。
他一手扣紧了她的下颚,将她的脸给抬高。
“妳的意思是说,妳昨夜会找我上床,是想给准备娶妳的我戴绿帽?”他的眉结深深地拧着,眼眸冒火。
“我管你戴什么帽子!”她太生气了,根本忘了自己方才说过什么。
“昨夜若不是遇上我,妳就准备随随便便找个男人送上贞操,是不是?”一想到本该属于他的权利,可能会被其它的男人给剥夺去,没来由的,他就是火冒三丈。
“你发神经呀!”凯歌又用力的推开他。“就算我去找男人,又关你什么事?J”
这次她学乖了,才一逃开他的箝制,就立刻退离他数步。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龙寘谦一步步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