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家会员制的pub中,商凯歌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大口大口的吸气,走出家门的她,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凯歌,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来,就属妳最够朋友。今天才回国,晚上就由台中北上来看我。”温红薇——凯歌的大学同学,毕业后直接进了报社当娱乐新闻记者。
凯歌端起一杯调酒,在红薇的杯子上轻轻一碰,而后仰头喝了一大口。
“两年多没见,说实在的,挺想妳的。”
红薇轻轻一叹。“是呀!一转眼都两年了。”
她们两人是大学同学,也是室友,感情可比姊妹还亲。
“这两年来妳好吗?”凯歌问,又喝了一大口杯中的饮料。
“还算可以。”红薇笑笑地看着凯歌,见她已喝完杯中饮料,伸手向酒保准备要第二杯。
“妳怎么了?这样喝会醉人的!”由高脚椅上支起身子,她赶忙拉回凯歌的手。
虽说调酒酒精浓度已不高,但喝多了仍然能醉人。
“高兴嘛!庆祝我们两年多来首度见面。”凯歌并不想多提。
红薇谜起了眼。“该不是妳妈又对妳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以她对凯歌的了解,很有可能。
凯歌一怔,随即苦苦一笑。“什么事都躲不过妳的眼睛。”
她的话让红薇一对细眉马上拧起。“说吧,这次又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对着她的眼,凯歌轻轻一叹。“她要我去相亲,然后准备嫁人。”
“相亲?”这话可着实吓了红薇一跳,她伸来一手,抓起凯歌的手。
“怎样的男人?”
凯歌诚实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很有钱?”依红薇对凯歌母亲的了解,她自然这样猜。
“也许吧!”凯歌应得有气无力,其实,她根本无心去了解。
“妳答应了?”很有可能,凯歌一向心软,尤其是见到家里那票女人哭。
凯歌沉默着没有响应。
光看她的表情,红薇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妳有没有想过,对方搞不好还是个变态老伯?”
“天知道。”耸耸肩,凯歌的双手一摆。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想了也是多余,除非她能狠下心完全不管,直接离家出走,否则相亲之后,只要男方点头答应,恐怕由不得她说不嫁。
“什么天知道?”红薇的神情看来比她还紧张。“妳就不能收起心软的毛病,对她们凶一点,反抗一下吗?难道妳甘心将保留了二十四年的贞操,平白地奉送给一个老头?”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凯歌摇头笑笑。“妳倒比我还紧张。”
“我当然紧张。”见她还笑得出来,红薇有些生气。“妳就是心太软,才会被妳家那票人吃得死死的。”
她的话让凯歌的脸色微沉。
“其实都还没见过,我也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个糟老头。”一整天沉浸在低气压中,她的心情是不好的.,但在见了红薇后已渐渐好转。
不过红薇说得有道理,没理由她要将宝贵的第一次让人糟蹋了。
于是她决定放纵自己一次──她要自己选择对象!
才想着,她抬起头来,就恰巧见到了一个缓步走了进来的男子。
他天庭饱满,剑眉锐眼,薄唇上搭着直挺的鼻子,单就五官来论,至少就有八十分。何况他还拥有至少一百八十公分的伟岸身形。
“凯歌,今晚妳住我哪儿好了,不过……妳还认得路吧?”在商凯歌分神的同时,红薇突然拉了她一下,神情看来有些紧张。
“嗯……认得。”虽然才刚回神,但凯歌很快瞧出不对劲。“怎么了?”
红薇的眸光频频瞥向门口,还左躲右闪的,好似在躲人。
“遇到了不想见的人。”她说着,跳下了吧台的高脚椅,一副准备闪人的模样。
随着她的视线,凯歌很快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咦?那不是……”
她几乎要大声喊出,红薇却适时地扑上,以手摀住她的嘴。
“是大明星没错,但他与我不对盘。”红薇急忙解释着,而后一脸的歉意。“对不起,我得先走了,若是被他堵到就惨了!”
收回手,红薇一溜烟地窜入人群中。
但是,一、二分钟之后,她便瞧见红薇被那个男人给堵住,不过并没有什么粗暴画面产生,那男人一抱住红薇就猛亲,而后半拉半扯的楼着她离开。
之前她还在怀疑,红薇怎能带她到这种会员制的Pub喝酒?
如今终于有了答案!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好好地问问红薇,她和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龙少,今晚喝什么?”酒保的声音突然传来,拉回了凯歌飘远的思绪。
“一样。”紧接而来的低沉嗓音,则让她反射性地转过头——是他,方才见到的男人,如今已坐在吧台前,两人间仅隔着一张椅子。
第二章
这是龙寘谦首度将女人带回住处。说实在的,她并不是绝色,但却给他一种前所大有的感觉。
她的额头光洁、眉儿弯弯、鼻子小巧、嘴唇丰润,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而她的眼,不特别大,但黑白分明,整体给他的感觉是清秀的,就如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一样。
“这是哪儿?”商凯歌大约有五分醉,在她主动向龙寘谦搭讪之后,她又喝下了三杯调酒。
“我的住处。”看着仰躺在床上,脸蛋因酒精而染上淡淡绯红的人儿,他的心竟有股莫名的冲动。
他虽不乏床伴,不过却从没试过时下流行的一夜情,这是他首次由Pub中带回一个女人。
“你的住处?”凯歌甩甩头,无法让已经模糊了的大脑恢复正常运转。
“要亲嘴吗?”站在床沿,龙寘谦先扯下领带,随后是袖扣,然后衬衫被拋得远远的,修长的腿一跨,他上了床。
不仅是大脑,此刻的凯歌连眼儿都变得朦胧。
“为、为、为……什么不?”连舌头都不灵活,她盯着他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理,感觉呼吸一窒。
“想我怎么吻妳?”他在她身边躺下,支手撑着脸的看着她,突然有了逗她的冲动。
“你、你你说呢?”他的贴近、他的气息,无一不教她紧张得颤抖。
虽然在电视和电影中看过,但她又没有实战经验,怎会知道该怎么吻?
“我说?”他的脸突然一吋吋逼近她,近到两人的唇瓣几乎要贴在一起。“是蜻蜒点水的吻,还是热情的法式舌吻?”
“都、都……都来一点吧!”她感觉他的唇就要贴上她的了。
“都来一点?”她以为是在点菜吗?J龙寘谦摇头浅笑。
若不是方才她作风大胆,一口答应要与他回来,他还真怀疑,她根本该是个毫无经验的女人。
“我的意思是……你想怎么吻我,就自己看着办。”凯歌偷偷地吁出一口气,她绝对不能让对方知晓她是第一次。因为会出入那种场合的男人,恐怕不会想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做那件事吧?
“我看着办?”忍俊不住地朗笑出声,龙寘谦抬起头来,让两张脸的距离拉开些。
从来都只有他要人看着办,而她,可是第一个要他看着办的人。
“我的意思是……”凯歌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紧张得连双手都不知该如何摆。“你不会接吻吗?”算了,用激将法好了。
“我不会接吻?”龙寘谦略略起眼,不知该不该恭喜她,她的激将奏效了。“妳很快就会知道我会不会接吻!”
随着话落,他一手抚上她的下颚,抬紧的同时,他的唇准确无误地贴了下来——
先是蜻蜒点水的琢吻着她的唇瓣……嗯,如他想象中的美好,然后或轻或重地分别啃咬着她的上下唇: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不稳,终于,她张开嘴吸气,而他的舌头则趁机侵入,更恣意、更大胆的品尝着她。
“如何?妳还满意吗?”他的唇离开了她,笑着问,但从她那对迷蒙的眼儿中,他早已读出肯定的答案。
“还……还好。”显然的,她是嘴硬。
“还好而已吗?”他的笑容沁入些许邪气,说话的同时,炙热的气息已拂上她的耳窝。
“啊!”凯歌尖叫一声,浑身窜过一阵颤栗,因为他张嘴含住了她一只耳朵!
“妳真让人感到挫折!”他离开了她的耳朵,倏地抬起一手摀住了她的嘴。
凯歌眨着双眼,因他的话而脸蛋更红了。
“谁叫你含着人家的耳朵,好恶心!搞不好口水都滴到里头去了。”
龙寘谦首度感受到被人打败的感觉,是出于气愤,或是故意使坏?他一张嘴就咬了她耳朵一下。
“啊!好痛!”商凯歌再度尖喊了声,不过这次是喊疼。
龙寘谦的手也准确地再度压上了她的嘴。“女人家只有第一次才会疼吧?”他故意曲解她,不过却打从心里喜欢她,因为她的不做作。
“我就是……”第一次。凯歌赶紧坞住嘴,“你的话好低级!”
或许她根本不该随便找个男人上床的,毕竟光看外表,准确度不高。